更新时间:2023-06-27 14:51
南北战争期间南方将领,没上过军校,从战争开始时的志愿军上尉连长到战争末期的北弗吉尼亚军团第二军中将军长,靠的是精力充沛且英勇,在短暂的战争中他八次受伤,总是出现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战后南方重建时期,他是农业思想向商业思想转变的象征人物,曾当选联邦参议员和佐治亚州州长。
约翰·布朗·戈登是南北战争期间的邦联将领,中将,战争末期北弗吉尼亚军团的第二军军长。1832年2月6日戈登生于佐治亚州阿普森郡中最大的一个种植园。在十二个孩子中戈登是第四个。他自小由父亲Reverend Zachariah Herndon Gordon亲自教育,后,1852年,戈登入读鲍德温县米利奇维尔(Milledgeville)的法兰克福书院(Franklin College)(即以后的佐治亚大学),但不足一年就退了学,他亦没有为此作任何解释。
两年后,戈登于亚特兰大修读法律,在得到Basil H. Overby和Logan E. Bleckley两人的帮助下成功加入了律师团,可是一直没有特别的成就。不过很快在拉格兰治(La Grange),他认识了十七岁的芬妮·哈拉尔森(Fanny Haralson),并于1854年9月18日与之结婚。一星期后,芬妮的父亲休·安德森·哈拉尔森(Hugh Anderson Haralson)病逝,芬妮遂与戈登返到亚特兰大生活。
由于法律知识没有多大的进步,戈登一家迁至米利奇维尔定居,并在报馆当了两年新闻报道员。1856年3月,戈登返回佐治亚州北部与父亲生活,期间父子一起开设了大型矿产公司Castle Rock Coal Company,在佐治亚、阿拉巴马和田纳西州做煤炭生意。
念念不忘法律的戈登在1860年前数年加入了民主党,他深信奴隶制林肯总统挑战的民主党员约翰·卡贝尔·布雷肯里奇。
当南军以新式大炮轰桑特堡时,戈登仍在管理公司业务。亚伯拉罕·林肯征召大军南下逼使戈登等人自愿组织反抗力量。其妻子芬妮选择紧紧跟随戈登,把孩子交予亲戚照料。
内战之始1861年5月4日,戈登与一些自愿兵组织了一个名为Raccoon Rroughs 的志愿兵连,成员都来自山区。戈登被选为上尉连长。此连加入了阿拉巴马第六步兵团,它是邦联军队中最大的步兵团之一。第六步兵团的另一个特点是其成员都戴上以莞熊皮造成的帽子,而非一般的灰帽。此兵团于1861年6月到达维吉尼亚州。1862年4月,戈登晋升为第六步兵团中校团长,他与众人驻守于约克镇,途中发生火车相撞,但多数人,包括芬妮,都相安无事。
戈登的首场战事是1862年5月31-6月10日的七颗松战役,他指挥的团在战斗时失去近6成人马。他后来称,此战役是其中一次最血腥的战争经历。半岛战役期间,7月1日戈登在莫尔文山之役中第一次受伤,炮弹的碎片令他短暂失明。9月14日率罗德斯旅安提塔姆会战被北军围攻,虽然联邦的军力为南军的两陪,但很多人包括戈登都认为南军一定不会兵败,因为他们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再加上这一两年来,乔治·布林顿·麦克莱伦战斗意志不强,屡次失去胜机。战役前夕,戈登曾向李将军报告说:“这些人都会留在这里,将军,直到太阳沉下或胜利降临。”(These men are going to stay here, General, till the sun goes down or the victory is won.)戈登知道部下不会有机会进行单对单的肉搏战;为了能予北军一次的重大打击,戈登告知部队在敌军接近前切勿开火。北军则一直向南军冲锋,在南军开火后始还击,其中五颗子弹先后击中戈登。起初他没有立刻离开,因为仍能够继续说话和行走,但很快他就因第五颗子弹而差点昏了过去。此后数个月,戈登一直在休养。
虽戈登奇迹复原,并与年底晋升为准将,但他多数的部下都于安提塔姆阵亡,故他指挥的是另一旅团。1863年5月1-4日参与了钱斯勒斯维尔战役,成功占取玛斯高地(Marze's Heights)。同月末,南军部队逐一渡河北上马里兰与宾州,戈登先后到过宾州的不少地方。他行军时为了减低平民对南军脏乱的身体与行为的厌恶和恐惧,他严令部下尊重平民的家园及财产,也许因此而有一位女孩为戈登带来一束花和有关北军去向的资料,使戈登打消了到兰开斯特的念头,向葛底斯堡进军。
1963年6月1日,戈登作为理查德·斯托德特·尤厄尔第二军的一部分到达葛底斯堡的战场上。战事已进行了4至5小时,北军的防线开始动摇。戈登到达时见到北军第十一兵团的佛朗西斯·巴罗之部队突出以占得布罗瑟高地,遂派麾下之乔治亚旅发动正面攻击。后来,杜勒斯的部队支援戈登,使高地上的北军阵脚大乱,巴罗则中枪倒地。此日,戈登麾下的伤亡数不足380;第十一兵团则完全崩溃,共损失3,200人。戈登完成当天的任务后,在刚才的战场上认出倒下的巴罗。他把巴罗安置于树荫下,给他一些水,就打算离去。巴罗连忙叫着戈登,要他拿去并烧掉他妻子的信件;且日后戈登若看到她,请代为转告,她丈夫(巴罗)非常愿意为国捐躯,而他死前一心只想着她(that her husband had died willingly in the service of his country, and that his last thoughts were of her)。戈登夜晚时就去了找住在不远处的巴罗夫人。然后他向具伯·尔利和理查德·斯托德特·尤厄尔两人提出动用10,000人进行夜间突击的建议,但不获接受。
南军兵败葛底斯堡后,戈登心知邦联军的败局已定。他的部队在以后的10个月都没有参战,但格兰特发动的大型战役他都有参与。在1864年5月5-6日的莽原之役中,戈登击败了北军阵线的中央,包围他们,中途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挠,只有60人伤亡。在接下来的斯波齐尔为尼亚之役中,指挥厄尔利的师,后晋升为少将。6-10月在朱巴·厄尔利将军为总指挥的进行的雪伦多亚会战和华盛顿战役中,指挥一个师,战绩平平,无法挽救南军的困局。10月被调回北弗吉尼亚军团,晋升中将,指挥第二军,戈登计划袭取斯特德曼堡,希望可以打破北军包围彼得斯堡的阵线。战役中,南军一举击败敌人,俘获1,000敌军,但北军的大反攻使南军撤退时失去2,000多人。
1865年,罗伯特·李将军投降前,戈登是指挥北维吉尼亚军团最后一批的将领之一,他、詹姆斯·朗斯特里特和李将军之侄子菲茨休·李起初成功击溃了北军的两道战线,攻占了一山坡。但到了山顶,他们就看到联邦最少两个兵团正逼近。李将军的侄子率骑兵离开,留下戈登与朗斯特里特阻挡敌军。戈登最后寡不敌众而去信予李将军说,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根据约书亚·劳伦斯·张伯伦的自传《逝去的军队》,戈登投降时与部下神色黯然。这时,主持仪式的张伯伦示意北军吹响喇叭,北军立即以肩托枪,向南军致意。戈登亦立即举剑作回应,并要南军都以肩托枪。
“我们这里再没有喇叭声,击鼓声,欢呼声,或是为胜利而发的虚荣耳语声,或是任何在站立的人的动作;有的只是使人敬畏的肃静,以及屏声静气,仿佛这是亡者的passing!”
(On our part not a sound of trumpet more, nor roll of drum; not a cheer, nor word nor whisper of vain-glorying, nor motion of man standing again at the order, but an awed stillness rather, and breath-holding, as if it were the passing of the dead!)
投降后,戈登返回彼得斯堡与妻子和三名孩子相会,然后迁回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重操律师业。他不再如昔日般鼓吹奴隶制,并致力为黑人兴建学校和教堂,鼓励黑人教育黑人。不过他始终不相信种族平等(racial equality)。激烈的反对南方重建政策,1866年作为民主党的候选人竞选佐治亚州的州长失败。1867年,戈登的木材生意不成,失去近12,000美元,但不肯承认破产。1873年竞选进入联邦参议院,1879年再次当选,但与1880年辞职,供职于路易斯安那-纳什维尔铁路系统,领导南方转向工商业主义,1886年重返政界,竞选担任佐治亚州州长。1891-1897年再任一届参议员,然后退出公职生活。自1890年南方联盟老战士联合会成立时,担任领袖直到去世。
战后十五年,戈登在Clarkson Potter的家出席晚餐时重遇巴罗,两人的友谊一直维持到1869年巴罗去世。1904年1月10日,戈登在佛罗里达迈阿密辞世。著有《南北战争回忆》(1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