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响

更新时间:2024-10-28 00:47

《绝响》是珠江电影制片厂拍摄、张泽鸣执导的剧情电影,由孔宪珠、陈锐主演,于1985年上映。

剧情简介

20世纪60年代初,广州西关一条狭窄、旧陋的小巷中居住着区老枢父子。50开外的欧老枢是旧社会过来的老艺人,他酷爱广东音乐,编写过不少优美动人的曲谱。他毕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发表自己的曲集,可惜这个愿望至死未能实现。 他的儿子冠仔颇具音乐天赋,并一直受到父亲的熏陶。但由于从小失去母爱,生活的负担使他过早地成熟,养成了耿直的性格。在他们父子周围居住着形形色色的邻居,有热爱广东音乐而又心地善良的盲人;有与冠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慧女。小巷里人与人之间洋溢着友爱的暖流。 但是,“文革”的狂风暴雨打破了小巷的平静。人们喜爱的音乐被禁止了,曲谱虽然被欧老枢藏了下来,但小冠仔却因在批斗欧老枢的大会上听到父亲婚变“丑史”而深受刺激,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串联、下乡,一去就是多年。 10年后,变得高大、粗犷、面容冷漠的冠仔回到了物是人非的小巷,见到了消瘦、苍老的父亲。父亲仍念念不忘那包下落不明的曲谱,冠仔既是怜悯,又不以为然。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包曲谱后来的命运——大部分被焚烧,少数珍品在海内外发表了,有的竟变成了广东音乐四大天王之一何大傻的佚曲。欧老枢积劳成疾,离开了人间。在他死后,他最钟爱的《雁飞云天》被改编为钢琴协奏曲,登上大雅之堂,轰动一时。而他的名字依然被埋没着。 生活又把冠仔和他昔日的亲人、朋友重新聚集到一起。另嫁他人的生母、粤剧名旦小红棉对冠仔怀着深深的内疚,但冠仔始终没能理解母亲内心的痛苦;少时的女友慧女现已有了家庭、孩子,虽然对冠仔仍旧情难忘,但也只能默默地为他祝福;同母异父的妹妹、音乐学院钢琴系毕业生韵芝不避前嫌、不计较冠仔的冷落,几访欧家,取得了欧老枢的残迹遗稿,一曲成功。 冠仔从这些纠葛中看到父亲曲谱的价值所在,真正认识了父亲对粤剧音乐做出的贡献,同时也对社会和人生有了新的、更为深刻的理解。  

演职员表

演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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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介绍

角色介绍参考资料

获奖记录

幕后制作

影片改编

小说的结尾令张泽鸣不满意,他修改了结尾。他的理由一是欧老枢的不幸有社会原因,也有其个人原因,其有名还是无名并不能从实质上解决他平反昭雪、获得社会承认的问题,关键还在于通过这个人物的悲剧命运使观众对民族文化、民族心理有所认识和评价。二是冠仔所代表的一代人有着复杂的经历,简单地希望在他们身上理想地继承传统或由他们解决上一代人之间的矛盾,不切合实际。三是以一场钢琴音乐会做为结束的影片司空见惯,如果想翻出新意,必须在内容上有所突破。在他看来,改动结尾实际上牵涉到如何看待欧老枢这一个人物。在该片之前,有不少描写老艺人的作品,都侧重描写老艺人的清高、风骨。但张泽鸣觉得,欧老枢有清高的一面,但也有市俗、怯懦的一面,还有好吃善吹等恶习,对这种人物不能简单地肯定。而且张泽鸣认为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所有有才干的人都能获得相应的报答,欧老枢恰是个容易被遗忘的小人物。正是因此,张泽鸣在改编时对这个人物进行了一定删减,既要强调人物的奇才感,又要强调其小人物心态,以便使观众对其不仅仅是停留在同情上,而通过其遭遇作出对一个人在生活中的位置和价值的思考。

原小说和文学剧本中,冠仔是在太爷鸡档打扬琴。张泽鸣在采景时看到卖烧鹅的青年在档口弹它,受到启发。他在分镜头中把冠仔打扬琴改为用吉它弹奏父亲的曲子,表现冠仔依然有音乐天份和爱好,但趣味已改变。

原小说中冠仔是小红棉与别人的私生子,欧老枢被蒙在鼓里。张泽鸣觉得这样写虽然有戏剧性,但损害了欧老枢与冠仔的父子关系,也容易使人对小红棉产生反感。所以,他在改编时把这一设定删掉了,还加强了对于小红棉的人情味和母爱方面的描写。

美术布景

导演要求作品要有南国风格,表现手法要质朴,既尊重传统又不断拓新。根据这一创作意图,该片的美术设计人员对于故事的发生地小巷、欧家的选择和加工,原则是追求真实可信又注意保持独特意境。他们选取接景的几处小巷,都有在剧团工作的老艺人居住,其中一处贤思小巷还是解放前失明女艺人聚居之地,而该片主演孔宪珠的家也是在附近的小巷。为使影片更加质朴,他们要求化、服、道在“真”字上下功夫。比如,演员化妆时不用过于强烈浓重的油彩;演员的服装从生活中挑选,欧老枢的衣服就是演员本人20世纪50年代的旧衣服;许多道具是借用小巷人家的,戏用秦筝是真正的旧秦筝,“工尺”曲谱也是译成可唱的。

在此基础上,根据主要人物不同年代的心态情绪,美术设计人员将全片划分成三大段,每段赋予不同的情绪色调:“文革”前是清新淡雅,为烘托欧老枢的心情,他们在欧家的暗色隔扇门上贴灰白的旧墙纸,挂淡雅的字画,摆白花盆的盆景,神台上陈设白色的花瓶,连太师椅上也放的是白色坐垫;“文革”中,影片色调是灰暗的,去掉了欧家的一些陈设,增加了大量灰黄色的纸盒;“文革”后的色彩是五彩斑斓的,剧组对欧家做了较大改动,放置了酒柜、木沙发、进口鱼缸、外国挂历,从杂志上撕下的明星、歌星像贴满墙壁,八仙桌上添了香炉香烛。

影片评价

该片地方色彩很浓,广东味很足。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影片的画面、美工,如小巷、榆树、市井小贩的吆喝。小巷石板路上的墓碑,不一定是珍贵文物,但有象征意义。墓碑铺在地上任人践踏,使人联想到主人公的悲剧命运和文化的被践踏。(原中国电影家协会理事、原《大众电影》副主编唐家仁评)

该片在艺术处理上分寸掌握得很好。扮演欧老枢的演员没有把感情表现得多么强烈,但给人的感受却比大嚎大叫还难受,还扎心。影片没有想方设法挤观众的眼泪,只是把生活中本来就很感动人的东西很有节制地表现出来。(原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副编审、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陈思忖评)

该片在审美层次上比较高,无论生活的真实,艺术的探索,思想含义的丰富,它都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它立足于日常生活,但又不流于日常生活,让人感受到一种意境和味道。它在艺术上表现出一定功力、追求和光彩,有一种创造的意识,把生活提高到艺术的意境、审美的意境。(原中国电影艺术委员会委员、《大众电影》、《电影艺术》编辑、研究员王云缦评)

该片以诗性的电影笔触讲述小人物的故事,更以诗的思考方式面对人物置身其中的历史与他们的问题。该片的外在诗体特征表现得极为鲜明。从开头到结尾连续四次出现的“空巷”,显然是有意为之,即使观众不能从中解读出创作者缜密的思考与表达,却也能直觉意识到这种重复类似于诗歌的韵角,既标志着每个段落的相对独立性,又起到连缀全篇的贯穿性作用。相对于每个段落的整齐,该片的镜头语言显得从容、散漫、简洁而意味深长。(《当代电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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