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鸿烈

更新时间:2021-01-27 14:14

胡鸿烈,男,浙江绍兴人。巴黎大学法学博士、英国大律师,曾任香港树仁学院校监,现任香港树仁大学校监。获太平绅士DBE勋衔。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第八、九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

简历

胡鸿烈,浙江绍兴人。巴黎大学法学博士、英国大律师,曾任香港树仁学院校监,现任香港树仁大学校监。少时就读于省立绍兴中学、省立杭州高中,以优异成绩考入重庆中央政治大学外交系,毕业后任职国民党外交部亚西司、驻苏联塔什干总领事馆。1952年获法国巴黎大学法学博士学位。1955年定居香港任执业大律师,历任香港联合书院香港中文大学创校成员之一)董事、院长,香港市政局副主席、立法局非官守议员,香港房屋协会执行委员,香港社会服务联合会主席,香港革新会副主席。1971年与妻子钟期荣倾囊所有,创办了香港私立大专树仁学院(2007年2月14日正式更名为香港树仁大学),任校监华侨大学董事。1998年曾获香港特区政府颁授的紫荆花奖。发现于2001年9月10日,编号为34778的小行星被命名“胡鸿烈”。

夫人

夫人钟期荣1920年7月生于湖南长沙,抗战爆发不久,她考入国立武汉大学法律系。1944年,她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

夫妇二人青年时代已经是民国司法外交界的青年才俊,1953年两人回香港后,一直是执业律师。因感于许多年轻人没钱上大学,1971年他们自筹资金创办树仁学院,钟期荣女士任校长,胡鸿烈任校监。35年来,钟期荣、胡鸿烈夫妇为学校拼尽心力,生活非常节俭。胡鸿烈更不惜以迟暮之年,回律师楼工作,出入法庭打官司,为学校大楼挣工程费。据估算,两人创立树仁学院,奉上毕生积蓄估计至少4至5亿元。

使命感

胡鸿烈的强烈使命感:“要对青年和国家有交代”

他是香港资深大律师,树仁学院校监,曾连续多年担任香港市政局、立法局议员,从1987年起,他担任全国政协委员、常委。他觉得,他要做的,是对青年有交代,对国家有交代。

当记者来到香港宝马山上的树仁学院拜访胡鸿烈校监时,87岁的老人最高兴谈的就是树仁学院要成为大学的事。他兴致勃勃地告诉记者,“树仁”已经接受了哪些评审,哪些报告已经顺利通过。而且满怀骄傲地说,“树仁”成为大学,那将是“香港有史以来第一家私立大学”。因为优异的教育质量和良好的社会声誉,2006年12月,树仁学院被香港教育统筹局宣布升格为树仁大学。

履历

胡校监

“树仁”的确值得胡鸿烈骄傲。35年来,靠着自己和太太钟期荣博士一点一滴的努力,“树仁”已经成为香港高校中一个值得信赖的品牌。很多人告诉胡鸿烈:我们就要你们的学生,因为你们的学生道德修养好一些。这让胡鸿烈非常开心。

因为他们当初创办“树仁”,就是为了要发扬中国文化,按照中国教育思想去做,在道德修养上胜人。

“树仁”的校训是“敦仁博物”。胡鸿烈说,“敦仁”是指做人的态度要积极,要学会帮助人家;“博物”是指做学问不能马虎。中国需要这样的人。而如今走过了35年,这四个字早已经成为校风,师生都非常尊重这个概念。他认为,一个大学,需要硬件,比如校舍和地址,更需要软件,校风很重要,并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

1971年7月,当成和道81号亮出了“树仁学院”的牌子时,胡鸿烈把70万积蓄买下的跑马地成和道三层高的小洋房做课室。之后在开学典礼仪式上,他以校监的名义剖白了自己的心声:“目睹本港青年有志深造而失学者日众,心中不安,觉得应给予上进的机会。”他们夫妇办学,不是为了牟利,而是为了树人,为了发扬中国优良文化传统,培养出有理想有作为的人才。

但这35年的历程走得并不轻松。

“树仁”从一开始就坚持四年制,不要政府津贴。兴建一幢29层高的康乐及宿舍大楼时,胡鸿烈仍要拿出律师楼的收入。1955年他从伦敦拿了大律师资格来香港执业,初出道时,生意已很不错,小单案件收500,大的1000。而当时买一个面包也只是一、两毛。执业的第二年就可以买车买楼买别墅请司机。但夫妇俩一直不买私家车,自己走路,坐计程车;节衣缩食,每日家庭用膳不搞高标准,把多年积蓄全部“倒”在“树仁”。

目睹今日“树仁”成就,看到“树仁”学子活跃在香港各界,为香港社会的繁荣稳定作出自己的贡献,胡鸿烈只有开心:我们的教育理想终于实现了!

身份之二:胡大律师

提起胡鸿烈,人们更喜欢用另外一个称呼“胡大律师”。而老人也向记者“炫耀”:我是香港资格最老的大律师!

这个“资格老”可谓名副其实。在他的诉讼生涯中已经接手了4000多个官司。如今老人已经87岁高龄,还会代人打官司,但是很多都不要钱。采访当天,记者就看到老人手上有个发生在1970年的婚姻方面的案子,当事人今天还希望能听到他的意见。

1952年胡鸿烈顺利获得巴黎大学法学博士学位,之后转赴伦敦考获英国伦敦大律师。1955年回到香港执业。在上世纪50年代的香港,他已经是具有相当知名度的人物,当时香港只有10名大律师,他是其中之一。他的业绩和演讲,在同业中间影响较大,1964年全英法案判例报告中,还收录了他的一些见解。他的著作,如《香港的婚姻与继承法》、《香港的少年犯罪问题》(以上为他和太太合著)、《人权与国籍》等,在香港立法的重要时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这里,记者仅转述一个半世纪前的故事。1957年的香港,纳妾还是被法律允许的。出于人权的考虑,胡鸿烈夫妇认为,妾应当享有作为人的权利,人身应当有一定法律保障。

对于当时有法律界人士提出可以比照大清律,男人可以随意休妻的主张,他们反对说,既然是家庭一员,应该与其他家属一样,享有为维持生活所必需之扶养。但胡鸿烈指出,纳妾是“封建余孽,畸形之社会制度,遗留在此而未敛迹”。

1971年,香港取消了允许娶妾的法律。

做了多年大律师,胡鸿烈对法治有自己深刻的理解,在他看来,政府立一项法规、一项禁令,需要经过充分讨论、经过一定立法程序通过了,还要有一个宣传过程,使得家喻户晓。而执法的过程,也应该是一个再教育的过程。

胡议员

1965年,香港市政局的议员席位共26个,其中10名是民选议员。胡鸿烈就是这10名之一。民意的推选,昭示的是他对大众利益的关注。

1964年在竞选中,胡鸿烈的重要纲领之一,就是大力提倡中文成为官方语言,因为他认为,香港居民绝大多数是中国人,香港是“中国人的社会”。1965年8月,他担任议员的第一年,就在一次市政局会议上就此提出质询:26名议员中,多数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许用中文表述自己的意见,转述中国众多居民的意见?之后他又连续几次提出建议。到1970年10月,在市政局的议席上,他的关于在市政局会议中使用中、英文的动议,终于以17人支持,5人弃权获得通过。随后他又提出,政府应在一切机构中,一切公共场合推行中、英文,二者并重,以加强政府与市民的联系。客观地说,胡鸿烈的这些提议和推动,为中文、国语在香港社会的畅行,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当选市政局民选议员的第二年,在香港市政局大会上,胡鸿烈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香港有一个根深蒂固的社会问题,就是小贩问题,我们应当认真地合情合理合法地处理好。小贩有益于街道过客、邻近居民,大家称便,而他们自身却遇到不公的对待,轻者受罚,重则判刑,这恐怕也是香港社会的特殊现象。我在这里负责地说,这样对待他们是不公道的!”

上世纪50年代,香港“流动小贩”

也是一个比较突出的社会问题,其中青少年问题尤为突出。1953年至1954年九龙裁判署判为有罪的12000多名青少年中,有11000多人的罪名是“贩卖”。而到了1963年左右,因“贩卖”罪名受罚、被判刑,仍然是青少年犯罪项目前列。

对此胡鸿烈建议,市政局应对越来越多的小贩采取合理的对策,而且鉴于青少年从业者众,小贩持有的牌照使用有效期应适当放宽,人口多的人家,可以多发几个小贩牌照。他还建议,在一定区域划出“小贩市场”,让小贩们得其所哉。这些建设性的建议,很快得到社会和政府当局的认可,而胡议员因为为众小贩说了公道话,从1974年起,担任全香港小贩政策委员会主席,1975年市政局进行选举,又以明显优势当选为市政局副主席,兼任小贩政策委员会主席。

胡委员

1979年,胡博士获邀回大陆,出席中国国庆三十周年纪念,获邓小平一国两制曹娥江水到绍兴河渠以整治污染等,他都发表了许多好的意见和建议。

我们是中国人

对这16年的政协委员经历,胡鸿烈说,这让他有机会领略祖国的秀美山河,了解祖国的发展和进步。而作为政协委员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也让他至今引以为傲。

香港回归路已经走过9个年头,胡委员当年对这四个关键字的强调,更显出充分的政治智慧。

在整个采访中,有一个主角是缺席的。她就是钟期荣

1944年在重庆全国高等文官考试中,在外交官考试中位居榜首的胡鸿烈,结识了在司法考试中名列第一的钟期荣

自我定位是“中国的知识分子”

当记者问,胡鸿烈如何给自己做个定位,是教育家,还是大律师,还是社会活动家?老人回答,“荣誉是别人给的,如果说我教育家、大律师、社会活动家都是,也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是中国的知识分子,爱国家,爱社会,热爱生命。我只要对青年有所交代,对国家有所交代就行了。”

而当记者听完他和钟期荣的故事,知道他们已经结婚60周年时,讲了一句“您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听到这句话,老人笑了:“你的观察很准确,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说话时,钟期荣正在隔壁的办公室。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她依然坚持每天到学院来,这里有他们共同的理想和牵挂。正如在树仁学院20周年的庆典上,钟期荣作为校长发表的感慨之文:“在香港,私人办学原非易事,办大专更是困难多多。我和外子胡鸿烈大律师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办出这个‘树仁’来?因为我俩均受中华文化熏陶,都是一介书生,都有一腔热血,报国无门,慕古思贤,忧时忧国,咸信兴教育,振人文,乃大丈夫应有之作为。”

感动中国

感动中国组委会授予钟期荣 胡鸿烈的颁奖词

狮子山下的愚公,香江边上的夫子。贤者伉俪,本可锦衣玉食,却偏偏散尽家产,一生奔波。为了学生,甘为骆驼。与人有益,牛马也做。我们相信教育能改变社会,而他们为教育做出楷模。

感动中国推选委员陈淮,对钟期荣、胡鸿烈两位老人这样评价:作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作好事,始终不渝的作好事,把一件好事做到终生!

感动中国推选委员王晓晖,在推荐两位老人的时候这样写:他们的信仰观照了许多社会无力的角落,当我们每个人都去弥补社会缺位的时候,其实也弥补了更多缺位的人心。他们为百年树人,更树仁义于百年。

感动中国推选委员王振耀,在推荐两位老人的时候这样写:我想到了中国的武训。胡钟夫妇本为青年才俊,意气风发,但感于贫困学子,即抛家舍业,投身教育,一座树仁学院就是一座丰碑,永远感动中国。

钟期荣 胡鸿烈 香港教育界的传奇夫妻

两位均已89岁高龄,香港树仁大学创办人。1987年胡鸿烈获委任为第六届的全国政协委员。1993年第八届开始,他连续两届获委任为全国政协常委。

胡鸿烈及钟期荣夫妇青年时代已经是民国司法外交界的青年才俊, 1953年两人学成回香港后,一直是执业律师。因感于许多年轻人没钱上大学,1971年他们自资创办树仁学院,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和健康,为香港社会培养数以万计的人才。

35年来,胡氏夫妇为学校拼尽心力,生活非常节俭。胡鸿烈更不惜以迟暮之年,回律师楼工作,出入法庭打官司,为学校大楼挣工程费。据估算,两人创立树仁学院,奉上毕生积蓄估计至少4至5亿元。

1979年,胡博士获邀回大陆,出席中国国庆三十周年纪念,获邓小平接见,成为第一位踏足内地的立法局议员,并在1987年获委任为第六届的全国政协委员。

紫荆勋章

2008年获颁香港特区政府大紫荆勋章

在香港回归祖国暨香港特别行政区成立11周年之际,华侨大学董事会董事、香港树仁大学校监胡鸿烈先生日前获颁香港特区政府大紫荆勋章。

香港特区政府在刊宪公报中说,树仁大学校监胡鸿烈多年来投身公共及社会服务,成立了香港首所私立大学香港树仁大学,增加了本地年轻人接受专上教育的机会。胡鸿烈一直不遗余力,为大学付出了庞大的财政资源和个人心血,贡献卓著。

个人文章

母校的栽培永志不忘

载于2009年6月23日《光明日报》

在外地生活了很多年,对故乡的思念没有停止过,甚至可以说,与日俱增。

多年后,当踏上氤氲着芳香水气的故土时,我的内心兴奋而快乐,就像是母亲的爱蓦然涌上心头,内中有难以名状的、复杂的感受。在这片日新月异的土地上,交织着所有我熟悉或陌生的事物。我竭尽耳目所及,捕捉着眼前的、耳边的一切,而在这所有的一切中,最牵动我的或许是那此起彼伏的乡音和一个个年轻的生命。

走入母校――绍兴一中,一种自豪感伴随着心切与爱怜油然而生。这是我的梦想起步的地方。时迁岁移,旧时的校址已经全然变貌,新的校园坐落在了同一条街的另一端。漫步在绿草茵茵的校园,呼吸的空气中似乎也浸透着先人兴贤育才的殷殷期盼。整齐的校舍中传来琅琅的读书声,这正是我所喜悦的。

当今,流行于中国教育界的恐怕是公办教育。殊不知,私人兴学在中国的教育史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孔子,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他对教育的实施和发展所作出的贡献,是历世历代有目共睹的。兴办私学虽不是从孔子发轫,却在孔子手中发扬传承。不以家世、门第而论,“有教无类”,凡“自行束修以上”者,即可入门求学。由贵族把持和垄断的教育圣殿轰然坍塌,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由是渐兴。而几千年来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精髓,尤其是“仁”的思想,亦作为孔子教学的主要内容在这里生根发芽,欣欣向荣。宋代,书院成为私学的灵魂。宋兴之初的白鹿洞、石鼓、应天府、岳麓四书院,培养了一代代经世济民之才,其势大、日久,时至今日,依然让人赞叹不已。而绍兴一中的建立,正可谓继承了这一朴实、爱民的传统。十九世纪末,我的故乡人徐树兰先生,视兴办学校为兴贤育材、正本清源之至计,积极筹措公款,又个人捐资千金,借古贡院之山会豫仓(大通学堂)创办了绍郡中西学堂,开创了绍兴近代教育的先声。这,就是我的母校的来历。这,与我内心的声音遥相呼应。

此后,在这片并不广袤的土地上,在这个略显局促的校园里,一位位名声响彻寰宇的仁人志士践行着他们爱国为民的理想。“学界泰斗”蔡元培,力挫守旧势力,改革教育,慧眼识才,大胆用人,冲破旧式书院万马齐喑的沉闷空气,为绍兴一中的发展开创了一个大胆革新、勇于追求的风貌。近代中国的民族脊梁――鲁迅先生,举斧凿,开越学,在他担任绍兴一中监学时,以充实师资队伍为途径中兴教育,驰书邀来许寿裳共同开拓这项育人事业。当这一页页的历史被翻开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心中不断回荡,召引着我一生的作为。那就是作为一个渴望报效祖国的知识分子,可以且应该担负起的使命――树人。我想,我的血液里,也早已流淌了如他们那般的激情。

遥想当年在绍兴一中的读书经历,一股青春的活力洋溢于身,仿佛身处其时。那时,东北三省在“九一八”事变后落入敌手,国难当头,时局维艰。“读书不忘救国,救国不忘读书”的口号声和救亡声,响彻校园内外。当时绍兴一中的校长是我们尊敬的沈金相先生。先生深记国难,以绍兴人历来就有的卧薪尝胆的精神和才智励精图治,振兴教育,带领全校的老师全身心地投入教学,鼓励我们这些孩子努力学习,立志救国、报国。那份拳拳的爱国之心,日月可鉴。校园内充溢的爱国情,深深地感染并激励着我。在他的带领下,已经具有多年历史的绍兴一中进入了一个黄金时代,连续几届获得全省会考团体和个人总分第一,一时誉驰浙江。这些更激发了我的学习热情,树立了我的学习信心。读书救国的愿望也铭刻在了我的心里,鞭策着我每天的学习。终于,1935年的那次会考,我没有辜负老师和母亲对我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望,在众多的考生中脱颖而出,名列榜首。

2006年,随香港有线电视的采访团,我回到了阔别半个多世纪的母校。走进母校的校史陈列室,出乎意料地看到自己当年的照片竟然也展览其中。看着当年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形象,我喜不自胜。母校,没有忘记我。母校对我的栽培,我又怎能忘却呢?

喜闻绍兴一中多年来硕果累累,令我颇感欣慰和骄傲。绍兴一中已经走过了百年的历史,百年树人的理想和信念会在这里继续。衷心地祝愿我的母校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立志报国的、有用于社会的人才,为同一个教育理想而奋斗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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