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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生于康熙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1683年10月17日),生母是宜妃郭络罗氏。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胤禟由于耳部患痈感染,高烧昏迷,一度危笃,恰逢意大利籍传教士卢依道由澳门抵京,因精通外科,奉诏入宫担任御医。经他救治胤禟很快痊愈。胤禟成年后,对欧洲人颇有好感,并始终厚待供职清廷的葡萄牙籍传教士穆景远,视之为心腹,均与他童年的这段经历很有关系。
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八月底,康熙帝率领八阿哥胤禩以上六位皇子巡视塞外后,即将返京,途中得知胤禟痊愈,立即命其前来,胤禟首次出猎,就用短箭猎获了两头鹿。接着,康熙帝又特意为他提供了一次表现机会。另一次行围中,胤禟射杀了一只虎仔,得到康熙帝的赞许。
胤禟自幼受到严格,系统的满汉文化教育,并学习了一些科学技术知识。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春,康熙帝第四次南巡,在无锡游览秦家花园时,与宋代词人秦观的后人、四十六岁的待举儒生秦道然相遇,遂将秦道然带回京师。大约两年后,指派他做了胤禟的师傅。是年胤禟二十三岁,应已迁出紫禁城,分府另居。其府邸在铁狮子胡同东口,西与恭亲王常宁为邻,北与八贝勒胤禩府毗连。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康熙帝责备胤禩,胤禟为胤禩保奏,康熙帝非常生气。当时,康熙帝每次出去巡幸,胤禟都跟随。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九月初,康熙帝由塞外返京途中,作出废黜皇太子胤礽的决定。胤禟与其他在京皇子,奉召赶赴行在,胤禩与胤禛留京处理政务,胤禩还奉旨署理原由凌普担任的内务府总管。返京后,胤禔与胤禛共同看守胤礽。康熙帝亲笔撰写废斥皇太子的告天祭文,胤礽却与父皇大加顶嘴。胤禟却向胤禛建言:“此事关系得大,似乎应该上奏。”四阿哥胤禛就势表态:“九阿哥说的是,便担了不是也该替他奏一奏。”大阿哥胤禔仍不肯代奏。胤禛说:“你不奏我就奏。”于是,胤禔与胤禛共同奏告。康熙帝听罢称赞:“你们奏的是。”下令将胤礽颈上铁锁解去。大阿哥胤禔欲置胤礽于死地,自然不愿代为陈奏。胤禛尚未摸清帝意,故见机行事,附和胤禟。其他皇子乃随同而往,本可观望不语,唯有胤禟不计利害,出此直言。此后胤禟也曾对属下讲:“四阿哥(因胤礽被废斥)十分着急,很要救他,甚为难得。”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九月下旬,领侍卫内大臣等会审相面人张明德谋欲行刺皇太子案。一废太子前,胤禩曾将张明德为己看相一事,告知胤禟、胤禵。之时,两人受到领侍卫内大臣等问讯,供称:“八阿哥(胤禩)曾和我们说过,有一个姓张的看相的人说,皇太子行事,凶恶至极,我有武艺高强的人可以行刺他。我(胤禩)对他说:此事甚大,你是什么人,竟敢说这样的话,你是疯了吗?这是坚决不行的,所以让他离开了。”康熙帝对胤禟、胤禵所供表示满意。胤禩亦供称:“我把这些也告诉了诸位阿哥。”问张明德,口供无异。
九月二十九日,康熙帝召诸皇子入乾清宫,下谕责备胤禩妄蓄大志,党羽相互勾结,妄图谋害太子胤礽,下令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胤禟认为胤禩被冤屈,遂不顾康熙帝正在盛怒之中,与胤禵一起为之保奏。康熙帝斥其为“梁山泊的义气”,并打了胤禟两个耳光。可是,当降为闲散的胤禩被锁拿发审时,胤禟竟与胤禵怀藏毒药,愿与同死。又携带锁铐,亲自随行,以示同患之意。胤禟向来与胤禩要好,佩服胤禩的才干,认为胤禩“极正气”,但直至此时,他与胤禵不怕得罪皇父,为胤禩保奏,仍是出于替兄长仗义执言的哥们义气。事过月余,胤禔因镇魇废太子胤礽(四十八年三月复立为皇太子)而被圈禁,胤禩则复封多罗贝勒,不久又由全体朝臣一致保举为皇太子。保举结果被康熙帝断然否决,胤禟却由此逐步卷入储位之争,并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三月,胤禟进封为贝子。十月,康熙帝命他前往翁牛特送和硕愠恪公主的丧事。
第一次废太子之后,胤禟利用自己特有的优势,对胤禩、胤禵等人争位给予大力支持。他充分施展善于结交的才能,以增加支持者,扩充小集团的实力。一废太子事件发生后,胤禛随即根据康熙帝之好恶修正立场,刻意与胤禟等人拉开距离,胤禟却未看透这一点,仍视胤禛为同路。世人皆知,胤禟肯替胤禩、胤禵等人“使钱”,有求必应。胤禩常召术士到家中算命,每次事毕,都由胤禟支给一二百两,以示酬谢。胤禩亦善结交,开销颇大,故胤禟频频差人往其府中送去银两。甚至当胤禩的师傅何焯之妻病故后,因何焯乃胤禩亲信之人,胤禟随即给何焯送去银子,又遣人前往祭奠。
康熙五十年(1711年)底,胤禩生母、良妃卫氏病故。治丧期间,胤禟与胤禵、胤䄉等一起,每日轮班送饭,大张筵席,车马喧嚣,人皆瞩目。胤禟曾邀约时为雍亲王的胤禛,一同给胤禩送饭,遭到拒绝。这也成为胤禛继位后,他受到痛斥的事由之一。由此亦见胤禟识人不深,少有心机。
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十四阿哥胤禵西征出发前,已得胤禟赠银10000两。其后,胤禟几次差人往其驻扎地,送银数万两。胤禵过生日时,胤禟派人专程送去9件金器皿,约值一二万两银子。胤禵率师西征启行前,反复叮嘱胤禟:皇父但有欠安,尽早捎信告知。胤禟则选派亲信太监姚子孝,为他与胤禵之间传递信息。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四月,康熙帝命以胤禟第三女(妾完颜氏所生),下嫁纳兰明珠次子揆方之子侍卫永福。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二月成婚,胤禟女受封郡君,永福封多罗额驸。
康熙六十年(1721年)十一月,胤禵由西北前线暂返京师,胤禟耗费大量钱财,将胤禵的花园修葺一新。
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康熙帝驾崩,雍正帝继位。自此,胤禟处于逐步升级的打击迫害下,直至病逝保定。共三年又九个月。这一期间,胤禟的心路历程,经历了由震惊沮丧,到仍存侥幸,转而消极无奈,以至最终绝望的曲折变化。这时,胤禟拟差人给驻扎甘州(今甘肃张掖)的胤禵报信,然而从胤禵得知康熙帝死讯后难抑悲情,称“竟出此事,做梦难料”等情况看,事前并未得到胤禟之信。或因胤禟等认为皇父之病有所好转,暂未差出报信之人。为胤禟所看好的胤禩、胤禵无不美梦成空,胤禛出人意料地继承皇位。储位之争的最终结果,与胤禟所期相违,他的震惊失望,远远超过失去皇父后的悲痛。
雍正元年(1723年)初,雍正帝以遵循旧制,派遣王公往赴军前为名,将胤禟发遣西宁。胤禟托故数请缓行,未准。至迟是年二月,朝内外已有雍正帝凌逼弟辈等议论。是年冬,派往军前效力的宗室赖士,参奏驻防都统图腊、副都统鄂三与下属人员“诽谤圣躬,捏造拘拿诸大臣,凌逼众阿哥,纵恣隆科多,年羹尧擅权等话。”此时,胤禵在汤泉为皇考守陵,虽然受到监控,却已加封郡王(未赐封号);胤䄉护送在京圆寂的泽哲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即哲布尊丹巴活佛)龛座返归喀尔喀途中,奏称有病,至张家口驻扎;胤禩仍为“总理事务王大臣”。所以,图腊等人关于雍正帝凌逼众阿哥的议论,首指胤禟而言。然而胤禟本人却对前景尚存侥幸,甚至盲目乐观。
他从驻地秘密与胤禵、胤䄉等人通信。与胤䄉的信内,有机会已失,追悔无及之语。胤䄉没有按照事前约定,阅后立即烧毁信札。雍正二年(1724年),查抄胤䄉府邸时,此信被发现,遂成为胤禟的罪证之一。
雍正三年(1725年)初,雍正帝以胤禟纵容下人,骚扰民间为由,命都统楚宗前往约束。胤禟得知楚宗抵达,未照接待钦差大臣之例,出迎请安。雍正帝得闻,怒不可遏。在钦差大臣前,胤禟不减凌傲之气,实际上却色厉内荏。他背地里对穆景远抱怨:“与其这样揉搓我,比拿刀子杀了我还利(厉)害。”这种表里相悖之态,实不明智,是其缺乏远虑,好感情用事的性格使然,也为数月后被革去贝子,提供了口实。
曾经得到胤禟救助的山西贫民令狐士义,此时得知他的境遇,千里迢迢赶来,扮做买卖人,假称有要事求见,遭到胤禟拒绝后,仍不甘心,通过胤禟的太监,投递书帖,内称山陕百姓都说胤禟好,又闻胤禟遭难,表示愿辅有道之主,不附无道之君,欲聚合山陕兵民,以救恩主。胤禟阅后,将帖子送还,告称:“我们弟兄没有争天下之理”,此后若再说这话,即差人缉拿。事后,胤禟向穆景远转述经过,穆景远称应执拿此人,交与楚宗,否则必是大错。胤禟不以为然,说:“若拿了这人,他就大吃亏了。”
胤禟获罪后,嫡福晋董鄂氏与长子弘晸(逝于乾隆五十二年)均被禁锢。弘晸在拘禁处度过50余年,从翩翩少年变为古稀老翁,至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二月方被释放。
雍正四年(1726年)正月,胤禟被革黄带子,削除宗籍。三月,其名被雍正改为塞思黑,意为讨厌之人。他的儿子们也被分别改名,所用之字俱为贬义。四月,胤禟身缚三条铁锁,由楚宗等押解赴京。据称,其一路“无改悔戒谨之意,谈笑如常”。或因终得进京,仍抱侥幸之念。中途奉旨,留住保定,五月十五日抵拘禁地。当被押入四面加砌高墙,重兵把守的囚室时,胤禟始露震惊之色,一再要求直隶总督李绂及楚宗等人代其陈奏,均遭拒绝。又向看守索要桌子一张,未给。雍正帝特降旨李绂:“除下贱饮食”以转拥送人外,“一切笔、墨、床、帐、书、字、便冰一块,汤一盏”,亦不得给予。时值酷暑,墙高房小,胤禟铁锁在身,手足拘禁,时常昏迷,其家人用冷水喷渍,逾时方醒。
不久,跟随而来的4个家人被隔离关押,胤禟的处境更为不堪,六月,诸王大臣议奏其罪状28条,内有行止恶乱,希图储位,夺据各处贸易,贪得无厌等项。谕令颁示中外。胤禟在备受煎熬,彻底绝望中,度过人生最后时光,历时三个半月。
康熙五十七年(1708年)胤禵率师西征后,胤禟亲手设计出一种战车式样,并向长子弘晸的师傅邵元龙(康熙丙子科举人)详谈指授。由邵元龙找人画出图样,经他过目后,差人带给胤禵。这一战车式样图是否为胤禵所采用,不得而知。
胤禟的师傅秦道然称,胤禟早年在读书写字上颇下工夫,除了精通满语,蒙古语和汉语,胤禟还学过俄文。雍正四年(1726年)九月,胤禟第五子,16岁的弘旸(后改名弘鼎)给父信件由京城被送往西宁时,被九门捕役搜获,雍正帝见信中文字体制怪异,有类西洋字迹,即谴人问询供职清廷的西方传教士,得到回答是:此种字体,亦不能识认。又问弘旸,据弘旸称:佟保(胤禟属下)来京时,“我父亲寄来格子一张,另我学习,照样缮写书信寄去,我向佟保学会了,因此照样写信寄往。”于是,清廷认定这种怪异文字是由穆景远教授胤禟,但穆景远在受审中于此矢口否认。
其实雍正三年(1725年)后,胤禟受到益严密的监控,与家人来往信件均被查看。这迫使他寻找应付之策。他从与俄文字母有些相象的拉丁文字母(罗马注音字母)中受到启发,于是在满文原有12字头基础上,造出19字头,又添改拉丁文字母后,用以拼写满语,除与家人通信时使用外,在此前后他给胤禵的信中,也曾使用这种由他所独创的字体。
胤禟能够创造出新的字体,且简明易学,表明他不仅具有较高的满、汉文素养和一定的俄文基础,还有一定的语言天赋,较高的睿智与创意。这些素质对于三百多年前的一位清朝皇子而言,实属难得。今日,用拉丁文字母转写满文,已成为人们学习,记述满文的一种国际通用方式,而此法为满族人所使用,当是胤禟开其端。
擅结交,好施舍,有担当,重义气,是胤禟另一突出之处。康熙朝中后期,他认为巩昌府(今甘肃陇西县)知府何图有才具,可备大用,遂赠给房子一所,两次为其捐纳,并嘱之曰:“人才难得,你该为留意。”后来,他将何图派往胤禵军中,行前帮给骡马,赏与盘缠,总计六七千金。何图的兄弟也是胤禟属下,常被派往西宁,给胤禵送信,传递胤禟给何图的谕帖。据秦道然口供透露,像何图等为胤禟所资助者,不止一人。但何图与胤禟关系最为密切,是“胤禟第一个亲信的人”。何图约于雍正三年被令自尽。值得注意的是,他为胤禟所看中前,曾在时为四贝勒的胤禛门上“行走受恩”,并始终禀遵胤禛之密令,即使在妻子前,亦未将此情稍有透露。综合有关情况看,何图并未作为卧底,向旧主胤禛密报胤禟的情况,乃是由于其他原因脱离胤禛,另觅新主,并一时获得较在胤禛门上更多的宠信。于此可见胤禟,胤禛所不同的待人处事风格,而胤禟至死也未知晓这一秘密。
胤禟与师傅秦道然的关系非同一般,秦道然于康熙四十八年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寻改礼科给事中。胤禟打破不以汉人为管家的成例,让秦道然兼做贝子府管家,并让府上人均对他以大人相称。秦道然曾以担任礼科给事中为由,提出离开胤禟家,胤禟不允。
传教士穆景远先在胤禟处行走,雍正帝继位后,他跟随胤禟前往西宁,两人比邻而居。穆景远病时,胤禟为避人耳目,常通过墙上偷挖的一个洞口,进入穆景远屋中探望。穆景远被押离西宁前,当众向着胤禟的住处叩头大哭。
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广东碣石总兵官陈昂上疏,奏请禁绝天主教。是年六月五日(阴历四月二十八日)耶酥会传教士冯秉正神父由京城发回欧洲的信中说,皇帝阅(陈昂的奏章)后即交各部审议,各部尚书奉旨会议此事,作出禁止圣教,驱逐传教士的决定。“我们立即想到上书皇帝以证明我们无罪,困难在于如何把申诉书递给皇帝。为此,我们向所有可以帮这个忙的朋友求援—包括太监和其他官员,但没有任何人敢负这一责任。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巴多明神父只得想担任大学士的一位朋友及对欧洲人颇有好感的皇帝第九子请教。他们答应去见见诸位法官,尽力使其改变判决。他们果然为我们的事情大展手脚,而且至少取得了如下积极效果。”
胤禟身为贝子,敢行“太监与其他官员”不敢行之事,这固然反映出当朝皇子的能量和权势,也与胤禟本人讲义气,不惜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行事作风密切相连。如果换成封有亲王爵位,遇事少有担当的皇三子胤祉或胤禟同母兄胤祺,其态度与做法都会截然不同。
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秋,康熙帝由热河返京途中,为了避邪,欲将住在畅春园近地,染患伤寒的胤禩移往城内。诸皇子奉旨商议时,惟独胤禟激烈拦阻:“八阿哥今如此病重,若移往家中,万一不测,谁即承当?”此时八阿哥已经失宠于康熙,与储位绝缘,胤禟仍然挺身为他说话,反映了胤禟的重情重义。
胤禟与皇四子胤禛的关系,耐人寻味。位于铁狮子胡同的九贝子府,不仅北邻八贝勒胤禩之府,且与位于柏林寺近旁,同胤禩府为邻的雍亲王胤禛府邸(胤禛继位后扩建为雍和宫)相距不远。康熙四十六年,部分年长皇子在畅春园附近修建别墅,经皇子们奏请并由康熙帝批胤,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的别墅最终建在一处。三阿哥胤祉等三位皇子的别墅,建在另一处。择邻而居,以邻为友,古今亦然。京邸与别墅无不邻近,即便于交往,或许也可表明胤禛曾与胤禟、胤禩等人较为要好。
胤禟善于经商,为其兄胤禩夺嫡奠定了强大的经济基础,他本人并不贪恋皇位,是八爷党重要组成部分,直到夺嫡失败也没有背弃胤禩,不少人认为他是无情皇家中的懂情讲义之人。胤禟作为当朝皇子,在其同时代满族贵胄中,无论从受教育条件,学习的系统性,内容的丰富性而言,都是少数幸运者之一。由于具备较高的满汉文化素养,他能从事战车式样设计,以拉丁文字母拼写满文,编造满文19字头等今日看来颇具创意之事。此外,通过参与值守京城,办理政务,他得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无论对世事的了解,从政能力以及获取私利的手段,都较生活圈子日益缩小的清朝中后期皇子,略高一筹。
如果从个人角度看,包括胤禟在内,这些受到良好教育的皇子所拥有的发展空间相当狭小,康熙帝施教的目的,是希望他们成为文武全才,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以保王朝长治久安,而非站在皇子本人角度,考虑,重视其各自的兴趣,特长,或将他们培养成为某一专门领域的专家。对于胤禟等皇子而言,虽然自幼被要求保持尚武传统,娴习国语骑射,并以儒家思想作为立身之道。可是,其内心深处,仍以成为皇位继承人为最大追求目标,作为衡量一生成败的唯一标准。在这种单一价值取向的价值观支配下,他的创造潜力没有得到发掘,才智无从发挥,若干发明创造,其后竟被作为罪状,公之于众,遭到批斥。其虽有出色的结交能力,但这一能力施展得越充分,便愈益招致竞争对手的忌痕,其最终结局也就越惨。
儿子
女儿
胤禟九贝子府位于铁狮子胡同,今张自忠路路北。胤禟宅东临北新桥南大街,南临铁狮子胡同东口,西与恭亲王常宁府为邻,北临府学胡同。胤禟宅原应为恭亲王常宁府邸的一部分,在胤禟分府时恭亲王府有个一分为二的过程,一部分划给胤禟作贝子府,一部分留给满都护为贝勒府。雍正四年(1726年)胤禟被削爵、幽禁,宅被收回。后胤禟府分给雍正的第五子弘昼,成为和亲王府。《乾隆京城全图》上绘有此府,呈南北长条形。府东前面中轴线上主要建筑有:面阔5间的正门,面阔7间的大殿,各面阔5间的左右配殿,面阔3间的后殿,面阔5间的后寝,面阔5间的后罩房。其后又有一层院落,门内有2座殿、1座房,皆面阔5间,均与前面建筑在一条轴线上。府西有附属房建筑百余间。整个府的最北部围墙内又有贯通东西的一排平房。
清末,府邸被清廷收回,改建为贵胄学堂。末代承袭者迁于东四十条路北处。民国时期,该处与西边的老恭亲王府一同改为军政首脑衙门、总统府、总理府、段祺瑞执政府等。
《清史稿·卷二百二十·列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