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29 16:37
苏童,本名童忠贵,1963年1月23日生于江苏省苏州市。中国当代作家。
1963年,出生于江苏苏州。
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这一时期的经历对他后来的“文革”背景说产生了影响。
1969年,开始就读于齐门小学。
1972年,患上了严重的肾炎和并发性败血症,不得不休学在家,生病的痛苦因素使他尝到了恐惧死亡的滋味,这种童年时对死亡的体验使得他的作品中总是弥漫着一种生命的脆弱和不确定性,以及人对死亡恐惧的氛围。
1975—1980年,在苏州市第三十九中学就读,功课不错,作文得到老师赏识。
1980年,考取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开始大量写诗,后来转为写小说,但总是被退稿。
1983年,在《飞天》第四期发表了处女作组诗(以本名童忠贵发表),在《星星》诗刊发表组诗《松潘草原离情》,在《青春》杂志发表短篇小说《第八个是铜像》。
1985年底,被《钟山》杂志招纳到麾下,成为《钟山》杂志最年轻的编辑;同年,短篇小说《桑园留念》发表在《北京文学》第二期,这篇小说被苏童认为是自己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同年,在《收获》的第五期发表《1934年的逃亡》而一举成名,成为先锋小说的领军人物之一。
1988年9月,小说集《一九三四年的逃亡》由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同年,在《收获》杂志发表小说《妻妾成群》。
20世纪90年代之后开始创作长篇小说。
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1992年,《妻妾成群》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同年,获得庄重文文学奖。
1996年,发表长篇小说《米》。
1997年,出版长篇小说《菩萨蛮》。
1998年,参加意大利都灵举办的题为“为何写作”的学术研讨会。
2002年,出版长篇小说《蛇为什么会飞》。
2003年8月,出席由新加坡举办的两年一度的新加坡“作家节”,并于8月23日开展讲座并发表了演讲;同年,任新加坡金笔奖评委。
2004年3月,作为由27人组成的“中国作家团”成员之一,赴法国参加2004年的法国图书沙龙;同年,参加同济大学作家周“文学与人文关怀”大型文学对话会,并出版长篇小说《红粉》与长篇小说《武则天》。
2005年,出版长篇小说《我的帝王生涯》。
2006年3月,与约翰·班维尔(John Banville)谢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等四十余位中外作家出席以英语为主要语言的“Man香港国际文学节”;同年,小说《碧奴》在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首发,这是全球首个同步出版项目“重述神话”中的首部中国神话作品,随后在全球十五个国家推出,苏童凭借该小说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6年度杰出作家”提名,参加在北京大学召开“苏童新作《碧奴》学术研讨会”;同年,第一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发布,以九百万元的版税收入列作家富豪榜第四位,引发广泛关注。
2007年7月,参加“中德·名城·名家·名作”城市推广交流活动,和德国文学家米歇埃尔·罗斯博士为两国代表,互访两个半月;同年,应歌德学院邀请去莱比锡做住市作家,在莱比锡生活了三个月,并作有《莱比锡日记》,这次德国行成为了苏童在德国的美好的经历,《河岸》也正是在这期间开始动笔的。
2009年,出版长篇小说《河岸》,获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和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
2010年,凭借短篇小说《茨菰》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2013年,删改版的长篇小说《黄雀记》在《收获》 (2013年第3期)发表;同年,足本的《黄雀记》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2015年3月21日,成为北京师范大学第四位驻校作家。
2015年8月16日,凭借长篇小说《黄雀记》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2018年,出版合著《好好读书:名家给年轻人的读书课》。
2019年9月23日,长篇小说《黄雀记》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同年,凭借短篇小说《玛多娜生意》获得百花文学奖。
2021年2月,担任第一届凤凰文学奖评委。8月,以朗读者的身份参与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文化类综艺节目《朗读者第三季》。9月19日,参演的电影《一直游到海水变蓝》在中国上映。12月,当选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2022年11月,《我在岛屿读书》邀请余华、苏童、西川、房琪作为“书屋主理人”常驻节目。
2023年3月,受聘为苏州城市学院文正书院兼职教授。4月,参加《典籍里的中国》与抖音电商 “抖音全民好书计划”联合打造的《春日阅新正当时》。12月31日,参加《2024江苏卫视跨年演唱会》。
2024年2月28日20时,作家余华、苏童,《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一起来到董宇辉“与辉同行”直播间,谈起他们与《收获》的故事。
当地时间2024年8月24日,《我在岛屿读书3》中希文学交流会活动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希腊共和国大使馆举行。本季节目嘉宾作家余华、苏童、孟非、程永新、叶子作为代表,向中国驻希腊大使馆图书馆赠送图书。
苏童的父亲是市里的公务员,在市里的一个机关上班;母亲在水泥厂当工人,1990年去世。
1987年,苏童与中学同学魏红结婚。1989年2月,苏童的女儿童天米出生。
2021年12月16日,中国作家协会十届一次全委会选举,苏童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20世纪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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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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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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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创伤
苏童往往不完整地描写少年的生活,即描写少年生活中的几个点或是一个阶段,而且这些都是围绕着成长的话题。苏童感受最深的是从少年步入成年这个重要阶段,也是包含着无尽话题的部分。苏童笔下的成长故事多半是充满了遗憾、痛苦、忧伤的,很少看到成长给人带来的希望和愉悦,成长在他笔下的孩子们眼中似乎并不怎么让人羡慕。他笔下的少年很少能在成长中感受到生命的动力,相反,他们多表现出来一种过早的生命的萎缩、青春的凋谢。
苏童不仅要记录童年生活,更倾注了他的个人体验。作家忧郁而充满想象力的童年可能对生活有过许多美好的想象,但是疾病的折磨又使他不能尽情地享受童年的乐趣,他深深地体会到不快乐的童年是很大的遗憾。所以他的以少年成长为主题的作品除了自由的生活,更多的是难以忘怀的伤痛。
苏童的笔下青春显示出残酷,除了受到成人世界的各种有意无意的、心灵的伤害,有一种伤害是要单独拿出来讨论的,那就是肉体的伤害,并且这种伤害不仅来自成人,更有同龄人的加害者。这种肉体的伤害来的突然、强烈,甚至有时是致命的,常常有令人战栗的感觉。所以这种伤害不仅是在身体上,同时也烙印在他们的心里。
女性悲剧
苏童往往讨论现实生活中女性与男性的复杂关系。作者把写作重点放在了女性身上,表现她们各自的地位、权力、欲望、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采取的各种手段、她们的结局,作者通过对她们之间的关系的表现来更深层地挖掘女性的命运。作者也意不在于表现封建制度压迫下的痛苦命运,抨击旧社会的黑暗,抒发女性身不由己的哀怨,而是关注女性自身在人生的战场上的姿态,通过揭示出女性的真实处境, 昭示了女性在传统社会悲剧生活的必然性。
人性暴力
苏童很喜欢在小说中谈论人性,尤其喜欢谈人性中的负面因素,经常把笔触伸向人性恶那里。如果说人性本无善恶之分,那么人性应该朝向善恶两面,可是在苏童的小说中很多人物不是可恶,就是可恨。暴力是苏童特别喜欢说的话题,他的小说中到处充斥着暴力,书中人物经常遭受暴力的威胁。暴力可以很好地表现苏童人性恶的观念,在很多作品里暴力是推动故事发展的动力,那些人们频繁地使用着暴力,不仅仅是大人,还有孩子。苏童的小说中与暴力联系最为紧密的就是复仇,人性在仇恨的压榨下只剩下了冷酷和暴力,暴力是最彻底的复仇方式,是苏童小说中人物的首选。苏童在他的作品中写了不少复仇的故事,但是在这里少了传统复仇文学所负载的各类崇高意义。某种意义上讲仇恨只是作者的刻意安排的动机,作者认为暴力就是人的本性,只要有一点动因就会一发不可收。在他的作品中,人们会看到很多无端的仇恨,或者为了一点仇恨就展开疯狂的报复。
童年视角
正是童年的所见所闻,让苏童“少年老成”。当他开始写作时,意识到童年经历的重要性,因此,童年视角是苏童小说里一直运用的手法,往往不通过社会学的意识,不是通过成年人的世界观,更不是刻意模仿孩子的眼睛,而以是最原始的小说创作的契机,写碎片式的东西。苏童认为童年生活其实一直在人们身上延续甚至成长,并把童年生活视为他写作的最大秘密。
新历史小说
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是人类对历史的“书写”,是由档案或文本组成的东西。因为这样的“书写”,历史就打上了浓厚的个人色彩,其客观性必然受到质疑,甚至历史就是表达不同集团利益的话语。因此,历史不但不是对历史事件的真实记录,反而与文学一样总体上也是虚构。缘于这样的理解,新历史主义小说所描写的历史都是小说家们虚拟或假想的历史,或者说他们把笔下的生活披上了一件“历史”的外衣,即使是真实的历史事件在作品中往往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点缀。如苏童长篇小说《我的帝王生涯》里所写的燮国宫廷,就是他“随意搭建的宫廷”,所写的故事也是他“按自己喜欢的配方勾兑的历史故事”。在这里,历史仅仅是一件外衣,一个衬托人物表演的布景,他的目的是以历史为道具,描写、探索人性中复杂的方面。苏童的《妻妾成群》也是新历史小说最好的代表作品之一,一夫多妻制生成的封建家庭内部互相倾轧的人生景象及相应的生存原则,是这篇小说的核心意念。由于整个小说基本上是以颂莲的单一视点来叙事,苏童因而得以施展了他那种非常细腻精微的文字魅力,他善于捕捉女性身心的微妙感受,在生存景象的透视中融入深邃的人性力量。
先锋特征
对苏童而言,打破的故事,分裂的故事,零碎的、不整合的故事,都曾经是他在叙述上的乐趣,但后来他渐渐地认为,应该从对“西方”的模仿和依赖中走出来,开始尝试建立自己的言说方式。从《妻妾成群》开始,他往后退了两步,而不是再往前进。他不再对小说形式上的探索热情饱满,而往后走是走到传统民间中,可以将这种写作方式称为“旧瓶装新酒”。所谓“旧瓶”,指的是小说的物质外壳,或者说,是小说的形式;但是如前所述,苏童小说并不是对“旧瓶”的原样复制。所谓“新酒”,指的是小说的精神内涵,这部分恰恰是苏童小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价值所在。“旧瓶装新酒”虽然放弃了小说的形式实验,却仍然是对小说技术的看重。
古典精神
苏童的很多小说都表现出对“中国古老的故事原型”进行再创造的“虚构的热情”。在这些故事中,依稀可见那些沉淀在中国人集体记忆中的故事元素,在剪辑、拼贴和重组之后旧貌换新颜。这些故事热闹、绚烂、腐朽甚至不乏诡异,同时也衬出小人物的世俗生活的底子,如《红粉》是一个关于妓女与恩客之间情感纠葛的古老故事,每个人物对生活的选择只是单纯地想把日子过得舒服些;《妇女生活》和《另一种妇女生活》可以视为“妻妾成群”的另一种表达,只是女人之间的算计斗狠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出口恶气或者其他什么缘由;《园艺》则是一个包括了夫妻怄气、逆子出走、金屋藏娇、死于非命等混杂主题的故事,如同一份休闲小报的社会新闻版。这些故事发生在不同的年代,却与这些年代的大事件无关,读者看到的是一群小人物生活在斗大的屋檐下,斗斗嘴,骂骂街,吹吹牛,做做白日梦,争点蝇头小利,甚至有时也会冒冒险,进而演绎出各色故事。
女性形象
苏童的女性描写之所以突出,首先,他在一部小说中完全把女性当作主角,注重表现女性与女性构成的世界,她们不再只是男性主人公的配角。作者展现她们的生存逻辑。其次,对她们的描写常常越过社会道德的界限,把她们放在某种困境中,让她们为了生存和各种欲望在有限的环境中争夺,从而展示出她们的本性。其实这种人性的展露,无论男人和女人都有,只是女性这个群体有它自己不同于男性的生存文化。所以可以看到他笔下的女性多是妖艳、狡诈、虚荣、嫉妒的。女性的世界也是充满嫉妒、偷窥、伤害和恐惧,她们得时刻提防来自其他女性的暗算。她们狠毒、善妒、自私、乖戾、绝望,她们不再是传统故事中的贤妻良母、贞洁烈妇。她们极易同情对方也极易充满仇恨,她们之间既相互需要又水火不容。
苏童笔下的女性往往有一种绝望、凄苦、孤寂,沉重得令读者深感压抑与窒息。小说《妻妾成群》中描述了颂莲由一个女学生变成大户陈家四姨太,渐渐溶入陈家大院的争风吃醋中,目睹陈家女人的一个一个的悲惨命运,最终连自己也变成了疯子;《红粉》中的秋仪和小萼由“茫茫世界难以改变”的姐妹关系,因为一个男人而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妇女生活》中的娴,错误的把解放自己的使命寄托在一个主导她的男人身上,以至于在男人短暂的温情中走完了自己心酸而坎坷的一生;《茨菰》中被家人要求“换婚”的女孩,在经历过城里生活之后,还是无奈地回到农村,嫁给了当初要嫁的那个患有羊癫疯的丈夫等。这些角色有类似的心性,同样的命运。
小人物形象
苏童的小说以小人物为主人公,以日常生活为表现领域。表现人生存的苦恼,表现他们精神的追寻和失落。他们既有浑浑噩噩的一面,也有不乏清醒、善良的一面,他们不考虑生活的意义,只关心怎么生活。比如《妻妾成群》中的女学生颂莲没有像《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那样叛逃家庭追求革命,她很实际,心甘情愿地做了有钱人家的姨太太,并且主动自觉地加入了妻妾之争。书写小人物时,苏童的叙述语言平和、冷静而舒缓,并且往往不把小人物塑造成一个简单的受压迫受侮辱的弱小形象。
少年形象
苏童在小说中塑造了一批十五六岁的香椿树街少年。生活在“香椿树”这条中国南方某城市城北的街上的少年们,既单纯又复杂,既强悍又脆弱,既天真又邪恶,既充实又无聊。如《金鱼之乱》中的“我”、阿福;《乘滑轮远去》中的猫头;《桑园留念》中的我、肖弟、毛头;《舒家兄弟》中的舒农、舒工;《城北地带》中的小拐等。他们生活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虽然生活在文革时期的中国南方,反叛、迷茫、少年时代的困顿彷徨、青春期的无奈与无所顾忌,同时他们也是孤独无助的一群孩子。
苏童在小说中透过少年心理状态的辐射,构成一幅奇妙的生命景观。少年们具有双向的特质:单纯性和被动性。一方面,他们有着单纯的精神向往和纯净的憧憬,未被成人化、 世俗化、异化,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始终不是一群有主动能力的强悍者,常处于被动的尴尬处境,在纷繁复杂的成人世界里,他们无奈地反抗,却一无所获。
(参考资料:)
苏童是一个安静的写作者,他始终保持着一份平静的心情,平静的生活,他自称是“老农”,像菜农一样种自己的地,把菜提到市场上去卖。正因为苏童总是保持着一种静气,使得他的作品也变得平静,使他获取了一种飞跃现实、超越日常生活的跃动和鲜活的想象力,使他对人性、人心、人情能做更深的开掘,有更多的发现。(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建功评)
苏童擅用隐喻的方式,以有趣的“谜面”引导读者去揭开“谜底”。(上海市作协主席王安忆)
多年来苏童笔耕不辍,几乎没有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尝试在自身变化中寻求突破。(江苏省作协主席范小青评)
苏童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一个能在语言中创造世界的作家。他用一种温和的叛逆、典雅的想象和语词的感性之美,为自己建构了一个丰盈、浩大的文学王国,并由此标示出当代中国在文学虚构和精神想象上业已抵达的高度。他的小说散发着纤细的忧伤和一种近乎颓唐的美,那种黯然和心痛,一直令人难以释怀。他的写作,是关于灵魂的叙事,也是一门个体生命如何自我展开的学问。(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组委会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