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8-14 15:02
《读者》是2009年10月1日法律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梁文道。
《读者》一书是梁文道2009年在内地出版的第四本新书,内容上延续了在香港上书局出版《弱水三千》的风格,尽皆书话。不过,形式上却更为平易近人,《弱水三千》采用美国国会图书馆分类法来分类目录,从A到Z林林总总,博闻与杂食令人侧目,《读者》却退居读者心态,“准备做一个读者”、“不正常读者”、“政治花边”、“经典常谈”、“学点文艺腔”、“尝试补充”、“都世界被了,你还读书”七个类别之下,并不偏重经典,倒是更贴近大众,比如《长尾理论》《了不起的宜家!》之类流行书籍也赫然在列。这本走亲民路线的集子似乎可以看作梁文道对于推动阅读的一种尝试,尽管他也认为把阅读当作运动效果可疑。
第一章:准备做一个读者
你读过《红楼梦》吗?——《如何谈论你还没读过的书》
书要读得好的日子
当阅读成为一种运动
莫记小过
读者的身体
窥探灵魂——《At Home with Bo》
书房不可无书梯——《书天堂》
旧书哪里去了?
只有战争没有和平
翻译的态度与常识——《(经由中国)从外部反思欧洲——远西对话》
失书记——《失书记》
记一次书缘
陈老师的病——《探幽途中》
一个编辑的藏品——《东写西读》
壮哉万圣
十年进一步
左派老板
喧嚣城市里的孤独
出版是门手工业
同代诗人的悲哀——《情斋书话》
叫他们去闻自己的秽物
一家书店被海明威解放了——《莎士比亚书店》
第二章:政治花边
世界上最有名的地址——《唐宁街十号》
政治化妆师的内幕工作——《政治化妆师日记》
帝国的哨站——《帝国步兵》
台湾怎么了?——《10年后的台湾》
气度
国际视野——《Monocle》
独立建国不是梦——《微型国家》
打工妹的声音——《失语者的呼声——中国打工妹口述》
一九四五那一年——《旧闻记者》
第三章:经典常谈
你知道苏格拉底吗?——《柏拉图全集》
十博士大战于丹——《论语心得》
你的圣经说哪一种话——《创世记:传说与译注》
科学精神——《物种起源》
纪念玛丽·道格拉斯——《纯洁与危险》
怀旧波德里亚——《Simulacra And Simulation》
人类学的必要——《文化的诠释》、《地方知识》
知识分子这种人——《罗斐斯坦》
小波死了,社会还僵
第四章: 学点文艺腔
作家对真实可以不负责任吗?——《对角艺术》
暑假读诗正好——《咖啡还未喝完》
工业以外——《香港春卷》
室内的忧郁——《The Writer And Her Story》
出门是为了寻找自己——《彳亍地平线》
莱辛“伟大的失败”——《裂缝》
吸血僵尸原来是藏书家——《历史学家》
间谍的处境——《女鼓手》
剥洋葱,还是蟹行?——《蟹行》
必要而寂寞的注脚——《黎键的音乐地图》
汉学家的追忆——《追忆》
人人都是戏子的年代——《伶人往事》
招领记忆——《失物招领处》
村上春树的另一面
《善本》
兰姆的心灵鸡汤
第五章: 常识补充
谁是今天的波斯王——《波斯之火》
砍掉最后一棵树的时候——《大崩坏》
唐朝媚外总纪录——《唐代的外来文明》
圆明园的真相——《追寻失落的圆明园》
晦暗的上海——《上海歹土》
成为日本人——《成为日本人——殖民地台湾与认同政治》
别怕,我只是怀旧——《禁止吸烟》
核爆的机会有多大?——《怎样制造一颗核子弹》
吹水——《放屁》
新贫时代的阿Q哲学——《穷得有品味》
道歉不容易——《论道歉》
长尾拯救文化人——《长尾理论》
瑞典之谜一种——《了不起的宜家!》
城市的挽歌——《贫民窟行星》
消灭香港——《香港风格2——消灭香港》
老店的绝种——《重见·重建》
粗话的禁忌知识——《小狗懒擦鞋》
中大变英大——《令大学头痛的中文》
天命
榕树头——《细说榕树》
第六章: 都世界杯了,你还读书?
足球让人类伟大——《太阳与阴影中的足球》
动脚别动脑——《动脑粉丝的世界杯指南》
世界不是只踢一种球——《足球如何解释世界》
心物不二说足球——《身体与灵魂》
用机器代替裁判——《如何进球:科学与美丽球赛》
“读”的缺失
梁文道曾经断言我们这代人将亲眼目睹纸质书籍的消亡。曾经担任过《星期日泰晤士报》首席书评人的文学批评家约翰·凯里在《阅读的至乐》开篇也曾发问:到下个千年末,还有没有书籍的存在?
实际上,这是一个为何读书的问题,梁文道曾言,读书好,起码不知老之将至,而约翰·凯里在综合考虑人类日渐拥挤的明天之后,则给出了新的答案:阅读让人拥有一个内心的空间,这个空间虽然广阔无边,却难为徘徊迷惘的大众所拥有。在地球空间逐渐被用完的时代,它更显得弥足珍贵,成为人们争相追求的领地。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下不读书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甚至如梁文道所言,今天也许是第一个由不读书的人统治其他人的时代。这就是现代社会的怪诞之处,大家一边热衷于以书皮学这样的伎俩去作为社交手腕,动辄以推动阅读作为社会口号来运作,一边又将读书神圣化与非人化,这无形中又置读书为万难畏途。在约翰·凯里看来,阅读并不比走路更具有精英色彩,书籍也并不只属于富人,坏就坏在有些自诩为读书人的人无意间搞了许多破坏,“他们在公众的脑海中把阅读与卖弄炫耀、附庸风雅联系在一起,吓跑了那些可能成为读者的人。”
为何而读
说起来,这点梁文道倒是做了一个好的读书人榜样,无论书评抑或时评,常常捎带推销读书之好,让读书走下神坛,文中每每充满吸引潜在读者的自觉,“尽量好好地配合时势,讲点故事,有意无意地提醒一下:‘瞧,说到世界杯,这本书有一段故事……’”与梁文道不开书单不同,约翰·凯里决心将读书回归一种纯粹的阅读愉悦。
于是,约翰·凯里决定选出五十本二十世纪的书。与《西方正典》之类偏好沉重深刻不同,他挑选的标准唯有快乐,甚至放弃一些太过出名的小说,同时限制每位作家只挑一本书,这就是《阅读的至乐》的开篇。他希望借这本书来弥合读书与不读书人两个群体之间的鸿沟,他相信这本书目是一个开始,由此让大多数人关注这些带给他无限快乐的书,这也能够让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
听起来,这样推荐经典的书好像梁文道在《读者》中批判过的世界名著大全、死前必读的百本名著之类的鸡精书。但事实上《读者》与《阅读的至乐》之中,不乏交叉,比如梁文道谈村上春树时候引出了约翰·凯里书中的菲茨杰拉德,而约翰·凯里推荐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又与梁文道书中的《尤里西斯》系出同门。
梁文道常言,读书是一种志业,读书人的身份在中国历史语境更接近西方知识分子传道启蒙的精英角色。不过世道更迭,哲人王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书本对信息的垄断被网络等媒体瓜分一空,正如汪丁丁所言,印刷时代的专业群体演变为网络时代的知识的民主,而出版业是否也如同卷轴、竹帛一起成为时间的遗迹呢?事实上,时至今日,阅读更接近一种私人行径,出版也愈发回归手工本性。更可能的现实是,这是一个历史上最多人阅读的时代,也是一个普通读者空前自主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