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7 15:44
总长857.7厘米高27.8厘米,共由15张经纸粘接而成。 宋代《金粟山大藏阿毗达摩法蕴足论卷第一卷》 每纸长60厘米,幅幅纸心钤盖:“金粟山藏经纸”小红文长方印,并绘朱丝栏行界。金粟山(浙江省海盐县广惠惮院)藏经纸,乃宋代特有的著名纸品,此纸大约造於宋代熙宁至元丰年间(公元1068年至1085年),纸坊在苏州承天寺。系经楮树皮加工而成,专供寺院写经之用。其内外加蜡加砑使之硬,黄药濡染而发黄。兼因纸厚重,纹理粗,精细莹滑,久存不朽,甚为名贵。其内外加腊砑光工艺,乃宋代造纸业由笺纸生产发展过程中所创造之技法,与唐代的仅仅加腊使纸坚挺平滑、透明美观之法不同。故其不但书写效果尤佳,而且历经千年沧桑,纸面仍然黄艳硬韧,墨色如初,黝泽似漆。
详细介绍
金粟山在浙江省海盐县西南,山下有金粟寺,寺中藏有北宋质量优良的大藏经纸,纸上有朱印“金栗山藏经纸”。明代董榖《续澉水志》(1557)说:“大悲阁内贮大藏经两函,万余卷也。其字卷卷相同,殆类一手所书,其纸幅幅有小红印曰‘金粟山藏经纸’。间有元丰年号(1078—1086),五百年前物也。其纸内外皆蜡,无纹理。”以后,人们多喜用它装潢珍贵书画作为引首。从工艺上看,宋的金粟笺是唐代硬黄纸的延续。经检验,证明其原料为桑皮纸,有的为麻纸。这种经纸,为歙州生产,具有浓淡斑纹,又名“金栗笺”。屠隆《笺谱》:“徽州歙县地名龙须者,纸出其间,莹白可爱,有黄白经笺,可揭开用之。”即指这种经纸。《金粟笺说》引 潘泽民 《金粟寺记》:“寺先有 宋 藏数千轴,皆硬黄复茧,后人剥取为装贉用,零落不存,世所传 金粟山 藏经纸是也。或云 唐 藏矣。”
金粟寺在浙江省海盐县西南18公里,寺建于三国吴代。该寺曾经藏有北宋纪年的经藏数千轴(或称万余卷),每幅纸背后印有长方形红色小印“金粟山藏经纸”文字,纸张两面加蜡磨光,由于纸质坚挺平滑,抄写文字“墨光黝泽如髹漆可鉴”,因而“日渐被人盗去,四十年而殆尽”。“好事者剥取为装潢之用”。使金粟山藏经纸名扬四方,求者甚多,屡有仿制。
清代乾隆时海盐人张燕昌访游金粟山遗址,发现该寺藏经已“片纸无存”,他为此收集了前人有关藏经的记述,并探访了江浙各寺所藏经卷实物,汇编成《金粟笺说》一书。本文所述除另有注释外均摘自该书。
该书卷后跋称:“乾隆中叶,海宇晏安,上(指乾隆帝)留意文翰,凡以名纸进呈者得蒙睿藻嘉赏,由是金粟笺之名以著。”张燕昌自称:“乾隆壬午(1762年),燕昌于吴门敬观今上御笔《赐和沈德潜纪恩诗》横幅藏经纸,高九寸,宽一尺七寸。”证明当时宫中有大量藏经纸进呈供御用,其中必有仿制者。
《金粟笺说》中记载:曾藏有该纸写本或印本藏经的佛寺有海宁崇明寺、江宁句容县崇明寺、秦溪屯兴善寺、法喜寺等;另有记载附近或本寺有造纸者如:“吴槎客云:宜兴善权山之麓有广教禅院,亦曰善权寺……与山相近地名陶墅,至今出佳纸,白如铺玉,为书画家所重,岂犹是白藏经之适嗣与?”“陆贯夫云:金粟山藏经纸造于苏州承天寺,此故老相传之说,今承天寺造纸乃其遗制。”“秀州精严寺当时设局营造专为写经。”
《金粟笺说》记载:藏经纸有黄、白两色及厚薄两种。对于黄纸,引“钱柞溪云:藏经纸味苦,试之良然,盖以黄檗染成耳”。对于厚纸,引“《长物志》云:宋有黄白藏经纸,可揭开用。钱柞溪云:藏经纸有数层,似乎层层可揭;其实不然,后世爱重此纸,不得不揭用,遂有厚薄不匀,要知此纸本无可揭也”。许多见过厚纸的文人均认为该纸无帘纹,如《金粟笺说》引“陈继儒《妮古录》云:宋纸于明处望之无帘纹,按藏经纸亦然”。“董毅《续澉水志》云:其纸内外皆蜡,无纹理。”实际上这是因为将抄出的多层皮纸湿纸页,重叠贴于墙上焙干成厚纸,其各层帘纹互相错开所致。若是浇纸法浇成的厚纸是不可能揭成多层的。《金粟笺说》书中也记载:“知不足斋观《贤愚因缘经》一卷摺版……纸色黄而腴,比金粟稍薄,且有帘纹,阔二指。”即印刷本佛经可用单层薄纸,能观察到帘纹。对于该纸尺寸记载:秀州精严寺藏经每纸高一尺五寸,长二尺六寸。但《金粟笺说》作者认为:“金粟,法喜造纸大小相同,度以宋三司布帛尺高一尺七寸有奇,长三尺三寸,质料用茧纸(皮纸)兼硬黄法也。”
明文征明《漪兰室图卷》的引首用宋代藏经纸,有陈道复题引首称:“宋金粟山藏经纸楮桑合制。”潘吉星曾化验金粟寺及法喜寺的北宋大藏经纸,其用不同原料,有麻纸,也有桑皮纸,皮纸居多。
《金粟笺说》所引文献中有人认为该纸是唐纸者,如元代姚桐寿《乐郊私语》称:他在元至正癸巳次年(1354年)与潘广文(字泽民)至金粟寺“检发唐代所书三藏,然另落过半。”[278]而潘泽民《金粟寺记》也称:“或云唐藏矣”。然而《海盐县图经》则称:“有言此纸当是唐藏,盖以其制测之。然据董谷以为纸上间有元丰年号,则其为宋藏无疑矣。”该纸会被认为是唐纸,其一是制法类似唐代硬黄纸,其次寺院纸兴盛于唐代,至唐武宗会昌毁寺之后已不多见。第三,经文中有沿唐讳缺笔者。主张金粟笺是宋代纸的明、清作者是从各寺当时所藏经藏中有宋代至和、治平、熙宁、元丰、元佑等年号(1054—1093)。金粟山藏经纸传流至清代,其质量仍属上乘,上至皇帝,下至书画家均赞不绝口,清乾隆帝在《四库全书》《清高宗御制诗》[279]中有两首赞金粟笺的诗和八首赞藏经纸制成的纸扇,诗中认为金粟笺超过澄心堂纸,如:“昔彼金粟山,制此藤苔质。杀青印法华,青莲辉佛日。巧擘始何人?云影犹余需。品过澄心堂,用佐隋安室……”“唐代经背纸,梵文隐现中。”“裁彼金粟笺,制此清风扇”等诗句,他也认为此纸可能始制于唐代。清代画家沈宗骞的《芥舟学画编》(约1781年)也认为金粟山藏经纸可能是唐纸,质量超过宋元明渚代。文中称:“纸之流传者愈古则愈佳,唐以上不可知矣,就金粟藏经纸一种而论,越今已几千载,不过其色稍改,而完好紧韧,几不可碎。以此作画,虽传之数千年无难也。今则盈尺数金,安得供我挥洒!下而宋元诸笺,虽不如藏经,犹堪经久,亦何可多得?惟前明宜德间最精研于造纸,而得留于今者,时或可遇,亦难多得。近时造纸泾县最盛,而宜城所造贡纸,细腻光洁,已属今时极品,但柔顺有余而刚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