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0-25 00:24
铃木俊隆(1904—1971),法名祥岳俊隆,英文名Shunryu Suzuki,日本曹洞宗系禅僧,生于日本神奈川县平冢市,父亲也是一位禅师。在日本期间,铃木俊隆自年少即开始禅修训练,经过多年的修习而臻成熟境界。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许多禅师改行的大环境下,铃木仍坚守他的禅师生涯。1959年5月,铃木迁移至美国旧金山。几年内,他的教授吸引了许多西方学生,他在旧金山建立了禅中心,并在加州卡梅尔谷地成立了西方第一所禅修院。1971年在美国圆寂。
铃木俊隆1904年5月生于日本曹洞宗松岩寺中,父亲也是一位禅师。铃木俊隆自年少时开始禅修训练,12岁拜入静冈县藏云院玉润祖温禅师门下,成为他的弟子。大学就读于驹泽大学,在就学期间,接任藏云院住持。1930年毕业后,至永平寺、总持寺修行。1936年,任职于静冈县烧津市林叟院。作为一名地方上的寺院主事者,铃木俊隆有繁重的法师、法事之责任义务。
铃木亲身经历二次世界大战,曾二度丧妻。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多数修行者皆改行从事其他职业时,铃木仍坚守他的禅师生涯。第一任妻子,因肺结核而必须离开他(肺结核在当时等同于绝症);第二任妻子,遭疯狂寺僧的砍杀而身亡;他的小女儿,因母亲的意外而精神失常。
1959年5月,铃木俊隆禅师前往美国旧金山,正式向西方传教,其年55岁。铃木不同于其他僧侣的西装革履,而是保持老旧的僧袍及光头,鼓励学生去接触、了知自己的真心,并充分完全地表达自己。几年内,他的教授吸引了许多西方学生,他在旧金山建立了禅中心,并在加州卡梅尔谷地的塔撒加拉(Tassajara)成立禅修院──这是西方第一所这类机构。
1971年12月,由于长年疾病缠身,铃木俊隆禅师因癌症圆寂。
《禅者的初心》由铃木俊隆的美国弟子整理他坐禅时的演讲辑录,从坐禅的姿势,谈到色空观,谈到无,谈到忠于自己的初心。该书告诉人们,禅修的心,应该始终是一颗初心,必须归复自己无边的初学者的心,不受各种习性的羁绊,只有这样,才能忠于自己,同情众生,并且切实修行。鼓励信徒探索自己的新生命,通过修行去了悟自己的本心真性。
这本书是乔布斯学禅的入门书籍。
《禅的真义》是的姊妹篇,内容由铃木禅师晚年最后三年间的三十五篇开示讲稿编辑而成。
铃木俊隆禅师以每天寻常生活的语调、幽默感和一颗好心肠,陈述“禅”的精义。尽管铃木犹如长者般供给学生滋养,但他仍然敦促学生寻找自己的道路,鼓励学生去接触、了知自己的真心,并且完全地表达自己。
《弯曲的黄瓜》副标题是铃木俊隆的生平及禅法。该书是铃木俊隆的弟子大卫·查理卫克(David Chadwick)整理关于铃木俊隆的生平传记,以及铃木的经典语录。
铃木俊隆是禅宗五家之一的曹洞宗在日本的传人。9世纪时,洞山良价和他的弟子曹山本寂创立曹洞宗。13世纪,道元禅师把曹洞宗从中国带回到日本。1959年,铃木俊隆将曹洞宗传到了美国。
铃木俊隆的禅道是去完完全全地活在每一当刻之中。每天花一段时间,修习只管打坐,不妄动,不期待任何事,如同正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每一刹那体会那临终一刻之感,在每一次的吸气和呼气间有不可计数的瞬间,而意图活在每一个瞬间。铃木认为,当我们不期待任何事时才可以成为自己,这样的修行才能永久持续,一刻接着一刻地持续「只管打坐」。
铃木俊隆同时强调那种存在於每一瞬息片刻的感觉,让心安静下来,即使不在打坐,也持续「只管打坐」的修行。
铃木俊隆的空性指打坐时观照出息的状态。呼气时渐渐泯灭到空无中,吸气时自然地带着一些颜色或形象,又回到自己。重点在出息,以呼气时消失到「空」之中来取代在吸气时感受到自我的存在。空性认为死亡比努力求生更重要,因为努力求生会有麻烦,而平静地死亡或消散到「空」之中,与万物合一,则会受到佛陀护佑。
铃木认为,空性使人拥有愉悦,自由解脱、自由表达,因为人随时能消融到「空」里。当人试着要有所作为,要显得特别,要达成什么目标,便不能真正表达自己。渺小的自我会被表达出来,但宏大的自我本性不会自「空」中显现。从空性中,才有极巨大的本性显露。
铃木俊隆的禅风内敛而平实,他仅留下一本著作《禅者的初心》,书中甚至找不到“开悟”和“见性”的同义词。禅宗研究者、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哲学系教授休斯顿·史密斯认为,相较于铃木大拙有些炫目的“开悟”之说,铃木俊隆的禅显得有些平实无奇,但同样潜藏着无上智慧。
温文睿智之外,铃木俊隆的禅意也有强如钢铁的一面。1971年11月12日,铃木俊隆立弟子理查德·贝克为其法嗣。那时,铃木俊隆的癌症已恶化到必须由儿子搀扶才能行走,但每走一步禅杖都叩地有声。
铃木禅师与美国弟子们的对话诙谐睿智,读来有如《禅门骊珠》。
一次,一个学生问铃木禅师,为什么日本人的茶杯,做得这么纤细精致,很容易被大剌剌的美国人打破。禅师回答:“不是它们做得太纤细,而是你不知道如何去掌握它。你必须因情境来调整自己,而非要环境来配合你。”
还有一次大家在喝咖啡的时候,一位女士抱怨说兼顾禅修和家庭主妇的角色太难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沿着一个梯子往上爬,可每向上爬一节就会掉下来两节。而铃木告诉她要忘掉梯子,在禅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在地面上的。
铃木会偶尔提出,他不希望人们在吸食毒品后来到寺里。在一对经常使用迷幻药的夫妻的婚礼上,他说,“我们的修行不是去寻找某种深层次的体验,我们接受自己如其本然。我们不吸食毒品。吸食是肤浅的。”
然而铃木认为比起毒品和酒对身体的麻醉,向他人兜售佛教这种精神上的麻醉是更有害的。当他讲到不可食用和贩卖酒或麻醉剂这条戒律时,他认为同时不该夸大佛教的教义和谈论佛教有多么了不起,修行的目的是看清自己在生命的每一刻都在做些什么。
铃木对财物有着不同寻常的观念。铃木几乎没有自己的财产,似乎也什么都不想要。他说他的一些都是跟这个世界借来用的,他需要多久就借多久,甚至包括他的眼镜,他很感激可以借来给他的“疲劳的老眼睛”用一段时间。有时候他会开点所有权的玩笑。一个学生问他该如何处理在人行道上捡到的二十美元,铃木直接从她手里把钞票抽走了。有时候他会偷偷拿走佛龛上供奉的食物送给Ogui。一次他正把一大瓶酱油顺走给Ogui被夫人抓住,夫人让他放回去,至少要等到过完盂兰盆节,否则捐献的人会注意到觉得被轻视了。
佛教界对阿兰·威尔逊·瓦兹的批评来自Philip Kapleau、John Daido Loori和铃木大拙,他们声称瓦兹误解了禅宗的关键概念,而铃木俊隆则支持瓦兹的禅道。
David Chadwick的传记里写了这样一个场景,铃木俊隆的一个学生这样讲瓦兹:“直至我们找到真正的东西,我们曾一直认为瓦兹很深刻。”铃木俊隆突然生气地讲:“你们根本不了解瓦兹,也不知道他的成就,他是一个伟大的菩萨。”
邱阳·创巴仁波切同样从事传禅西方的历史性工作,铃木俊隆禅师与创巴仁波切在一九七〇年相遇。之前铃木禅师已读过创巴仁波切的著作《动中修行》,两人一见如故,铃木邀请创巴仁波切至中心演讲。创巴称铃木为「精神上的导师」,铃木称创巴「有如我的儿子」。他们皆离乡背井,历经苦难,却忘记一己的种种艰辛,弘扬佛法於异地之无量众生。虽然年纪、教派上甚有差距,然而他们修行精神的一脉相传,正如父子。他们的学生互相学习彼此的教法,即使铃木与创巴的风格和生活方式迥异,铃木简朴,而创巴生活放纵而颇具争议。
1971年7月,铃木在一次开示中提到他欣赏创巴的原因。一旦真正明白「空」的含义,并将它视为一种信仰,会真正为自己是一名佛教徒而感到高兴。如果足够努力,就会体会到这种努力必将得到来自精神上的支持。无论什么样的集体,都需要这种精神上的支持。创巴仁波切完完全全地信赖我们,在支持我们。他知道,如果他一直真心地支持你,不论他做什么,你都不必批评他。而且,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介意。这种伟大的精神,不执著于某种特定的宗教或者修行的形式,才是人类所必需的。而你们批评他放纵的生活方式,仅仅是一个次要的问题。
根据铃木禅师弟子的记述,当禅师圆寂之後,创巴仁波切给予禅中心的弟子开示,他说,「你们失去了一个美好的师父,而我丧失了一个最亲爱的朋友。」然后,创巴痛哭流涕,以致所有在场的禅众都禁不住泪流满面。
铃木俊隆是将佛教与禅修带入西方世界的先驱之一。藏传佛教大师邱阳·创巴仁波切尊敬地称铃木俊隆为自己“精神上的父亲”。
《禅的真义》中译版译者蔡雅琴评价铃木禅师是一位谦逊无饰、广受爱戴的精神导师。拜谒过铃木俊隆的人们都说,“当我们见到这位谦虚温和的、平实,甚至平凡无奇之长者的微笑、和幽默风趣的讲法时,这一切生命的刻痕,丝毫不显。”“这个极为真挚、宽阔的人,经过人生诸多苦难后,曾经体会生命之深邃度的人,渴望与另外的真心深切地共鸣。”
《弯曲的黄瓜》作者大卫▪查理卫克评价,铃木俊隆是一位超越时空藩篱的伟大禅师,在人类的文明史上,无有疆界地闪烁着恒久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