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处父

更新时间:2024-06-20 09:12

阳处父(?~前621年),春秋时晋国大夫,因封邑于阳地(今山西省晋中市太谷区阳邑村),遂以阳为氏。 晋文公九年(公元前628年)。楚国派斗章出使晋国,晋国派阳处父到楚国回访,晋楚两国恢复了正常外交关系。

事迹

肴战开端

晋襄公元年(前627年),晋国大夫阳处父率军攻打蔡国,楚国令尹子上率兵救蔡,两军隔泜水相持。阳处父后来因晋军粮草将尽,意欲退兵。但他既怕退兵时楚军乘机进攻,又怕退兵后给人落下临阵退却的笑柄,于是想出一计。他派人前去对子上说:“你若想和我决战,我就退后一舍,让你渡河列阵,咱们早晚决战;你若不想渡河,那就让我一舍之地,使我渡河列阵。不然这样相持下,劳师费财,对谁也没有好处。”子上欲渡河列阵,随行的孙伯说:“晋人不讲信用,如果乘我半渡而击之,那就吃亏了,不如让他们渡河列阵。”于是子上让楚军后退了一舍,等待晋军渡河。但阳处父等楚军一退,故意宣扬说:“楚军不敢与晋军决战,已逃跑了。”乃率军退归。阳处父知道楚国太子商臣与子上结怨,退军后让人对商臣说:“子上受了晋国贿赂,所以退兵。”商臣将此事告于楚成王,成王便杀掉了子上。

同年,秦将孟明视等三将率兵越晋伐郑,被晋军擒获。晋襄公在继母文嬴的劝说下放走了三帅,不久又后悔了,遂派阳处父去追捕。阳处父急急追到黄河东岸,见秦国三帅刚刚坐上渡船,阳处父知一时寻不到船只,于是心生一计,他故意解下自己所乘的左骖之马,假托是晋襄公要送给孟明视的礼物,让三帅上岸接受。孟明视有心提防,他立于船头拜谢,并不上岸受礼,阳处父的虚饵计落空。

肴战尾声

晋襄公七年(公元前621年),晋国调整军队编制,任命狐射姑中军将赵盾为副帅,出征南方诸族。阳处父一则因为赵盾确有才能,重用赵盾对国家有利;二则因自己曾是赵盾之父赵衰的部下,心里偏袒赵盾,便以襄公之名,私自调换了中军主帅,让赵盾率领中军,狐射姑为副将。狐射姑对阳处父把他从中军主帅降为副帅一直耿耿于怀。当年,晋襄公死后,狐射姑趁立嗣混乱之机,派续简伯杀了阳处父。阳处父死后,葬于九龙山之原(一说今和顺县,一说今忻州市九原岗)。

轶典

华而不实

春秋时,晋国大夫阳处父出使到卫国去,回来路过宁邑,住在一家客店里。店主姓嬴,看见阳处父相貌堂堂,举止不凡,十分钦佩,悄悄对妻子说:“我早想投奔一位品德高尚的人,可是多少年来,随时留心,都没找到一个合意的。今天我看阳处父这个人不错,我决心跟他去了。” 店主得到阳处父的同意,离别妻子,跟着他走了。一路上,阳处父同店主东拉西扯,不知谈些什么。店主一边走,一边听。刚刚走出宁邑县境,店主改变了主意,和阳处父分手了。店主的妻子见丈夫突然折回,心中不明,问道:“你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人,怎么不跟他去呢?你不是决心很大吗?家里的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看到他长得一表人才,以为他可以信赖,谁知听了他的言论却感到非常讨厌。我怕跟他一去,没有得到教育,反倒遭受祸害,所以打消了原来的主意。”店主说。这阳处父,在店主的心目中,就是个“华而不实”的人。所以,店主毅然地离开了他。

记载

晋世家

七年八月,襄公卒。太子夷皋少。晋人以难故,欲立长君。赵盾曰:“立襄公弟雍。好善而长,先君爱之;且近于秦,秦故好也。立善则固,事长则顺,奉爱则孝,结旧好则安。”贾季曰:“不如其弟乐。辰嬴嬖于二君,立其子,民必安之。”赵盾曰:“辰嬴贱,班在九人下,其子何震之有!且为二君嬖,淫也。为先君子,不能求大而出在小国,僻也。母淫子僻,无威;陈小而远,无援:将何可乎!”使士会如秦迎公子雍。贾季亦使人召公子乐于陈。赵盾废贾季,以其杀阳处父。十月,葬襄公。十一月,贾季奔翟。是岁,秦缪公亦卒。

礼记 檀弓下

赵文子与叔誉观乎九原。文子曰:“死者如可作也,吾谁与归?”叔誉曰:“其阳处父乎?”文子曰:“行并植于晋国,不没其身,其知不足称也。”“其舅犯乎?”文子曰:“见利不顾其君,其仁不足称也。我则随武子乎,利其君不忘其身,谋其身不遗其友。”晋人谓文子知人。文子其中退然如不胜衣,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所举于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余家,生不交利,死不属其子焉。

僖公三十三年

三十三年,春,晋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乘者三百乘。王孙满尚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轻则寡谋,无礼则脱,入险而脱,又不能谋,能无败乎?”及滑,郑商人弦高,将市于周,遇之。以乘韦先,牛十二,犒师,曰:“寡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行则备一夕之卫。”且使遽告于郑。郑穆公使视客馆,则束载,厉兵,秣马矣。使皇武子辞焉,曰:“吾子淹久于敝邑,唯是脯资,饩牵竭矣。为吾子之将行也,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吾子取其麋鹿,以闲敝邑,若何?”杞子奔齐,逢孙杨孙奔宋。孟明曰:“郑有备矣,不可冀也。攻之不克,围之不继,吾其还也。”灭滑而还。

齐国庄子来聘,自郊劳至于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臧文仲言于公曰,国子为政,齐犹有礼,君其朝焉,臣闻之,服于有礼,社稷之卫也

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先轸曰,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梁弘御戎,莱驹为右。

夏,四月,辛巳,败秦师于淆,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墨。文嬴请三帅,曰,彼实构吾二君,寡君若得而食之,不厌,君何辱讨焉,使归就戮于秦,以逞寡君之志,若何,公许之,先轸朝,问秦囚,公曰,夫人请之,吾舍之矣,先轸怒曰,武夫力而拘诸原,妇人暂而免诸国,堕军实而长寇雠,亡无日矣,不顾而唾。公使阳处父追之,及诸河,则在舟中矣。

释左骖,以公命,赠孟明,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累臣衅鼓,使归就戮于秦,寡君之以为戮,死且不朽,若从君惠而免之,三年将拜君赐,秦伯素服郊次,乡师而哭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过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

说苑·尊贤

春秋之时,天子微弱,诸侯力政,皆叛不朝;众暴寡,强劫弱,南夷与北狄交侵,中国之不绝若线。桓公于是用管仲鲍叔隰朋、宾胥无、甯戚,三存亡国,一继绝世,救中国,攘戎狄,卒胁荆蛮,以尊周室,霸诸侯。晋文公用咎犯、先轸、阳处父,强中国,败强楚,合诸侯,朝天子,以显周室。楚庄王孙叔敖司马子反、将军子重,征陈从郑,败强晋,无敌于天下。秦穆公用百里子、蹇叔子、王子廖及由余,据有雍州,攘败西戎。吴用延州莱季子,并翼州,扬威于鸡父。郑僖公富有千乘之国,贵为诸侯,治义不顺人心,而取弑于臣者,不先得贤也。至简公用子产、裨谌、世叔、行人子羽,贼臣除,正臣进,去强楚,合中国,国家安宁,二十馀年,无强楚之患。故虞有宫之奇晋献公为之终夜不寐;楚有子玉得臣,文公为之侧席而坐,远乎贤者之厌难折冲也。夫宋襄公不用公子目夷之言,大辱于楚;曹不用僖负羁之谏,败死于戎。故共惟五始之要,治乱之端,在乎审己而任贤也。国家之任贤而吉,任不肖而凶,案往世而视己事,其必然也,如合符,此为人君者,不可以不慎也。国家惛乱而良臣见,鲁国大乱,季友之贤见,僖公即位而任季子,鲁国安宁,外内无忧,行政二十一年,季子之卒后,邾击其南,齐伐其北,鲁不胜其患,将乞师于楚以取全耳(或作身),故传曰:患之起必自此始也。公子买不可使戍卫,公子遂不听君命而擅之晋,内侵于臣下,外困于兵乱,弱之患也。僖公之性,非前二十一年常贤,而后乃渐变为不肖也,此季子存之所益,亡之所损也。夫得贤失贤,其损益之验如此,而人主忽于所用,甚可疾痛也。夫智不足以见贤,无可奈何矣,若智能见之,而强不能决,犹豫不用,而大者死亡,小者乱倾,此甚可悲哀也。以宋殇公不知孔父之贤乎,安知孔父死,己必死,趋而救之,趋而救之者,是知其贤也。以鲁庄公不知季子之贤乎,安知疾将死,召季子而授之国政,授之国政者,是知其贤也。此二君知能见贤而皆不能用,故宋殇公以杀死,鲁庄公以贼嗣,使宋殇蚤任孔父,鲁庄素用季子,乃将靖邻国,而况自存乎!

春秋繁露·王道

鲁隐之代桓立,祭仲之出忽立突,仇牧、孔父、荀息之死节,公子目夷不与楚国,此皆执权存国,行正世之义,守拳拳之心,《春秋》嘉气义焉,故皆见之,复正之谓也。夷狄邾妻人、牟人、葛人,为其天王崩而相朝聘也,此其诛也。杀世子母弟直称君,明失亲亲也。鲁季子之免罪,吴季子之让国,明亲亲之恩也。阍杀吴子馀祭,见刑人之不可近。郑伯原卒于会,讳弑,痛强臣专君,君不得为善也。卫人杀州吁,齐人杀无知,明君臣之义,守国之正也。卫人立晋,美得众也。君将不言率师,重君之义也。正月,公在楚,臣子思君,无一日无君之意也。诛受令,恩卫葆,以正囹圉之平也。言围成,甲竿祠兵,以别迫胁之罪,诛意之法也。作南门。刻桷,丹楹,作雉门及两观。筑三台,新延厩,讥骄溢不恤下也。故臧孙辰请于齐,孔子曰:“君子为国,必有三年之积。一年不熟乃请,失君之职也。诛犯始者,省刑,绝恶疾始也。大夫盟于澶渊,刺大夫之专政也。诸侯会同,贤为主,贤贤也。《春秋》纪纤芥之失,反之王道。追古贵信,结言而已,不到用牲盟而后成约。故曰:齐侯卫侯胥命于蒲。《传》曰:“古者不盟,结言而退。”宋伯姬曰:“妇人夜出,傅母不在,不下堂。曰:古者周公东徵,则西国怨。桓公曰:“无贮粟,无鄣谷,无易树子,无以妾为妻。”宋襄公曰:“不鼓不成列,不厄人。”庄王曰:“古者杆不穿,皮不蠹,则不出。”君子笃于礼,薄于利,要其人不要其土,告从不赦,不祥。强不陵弱。齐顷公吊死视疾,孔父正色而立于朝,人莫过而致难乎其君,齐国佐不辱君命而尊齐侯,此《春秋》之救文以质也。救文以质,见天下诸侯所以失其国者亦有焉。潞子欲合中国之礼义,离乎夷狄,未合乎中国,所以亡也。吴王夫差行强于越,臣人之主,妾人之妻,卒以自亡,宗庙夷,社稷灭。其可痛也。长王投死,于戏,岂不哀哉!晋灵行无礼,处台上弹君臣,枝解宰人而弃之,漏阳处父之谋,使阳处父死。及患赵盾之谏,欲杀之,卒为赵盾所弑。晋献公行逆理,杀世子申生骊姬立奚齐、卓子,皆杀死,国大乱,四世乃定,几为秦所灭,从骊姬起也。楚平王行无度,杀伍子胥父兄。蔡昭公朝之,因请其裘,昭公不与。吴王非之。举兵加楚,大败之。君舍乎君室,大夫舍乎大夫室,妻楚王之母,贪暴之所致也。晋厉公行暴道,杀无罪人,一朝而杀大臣三人。明年,臣下畏恐,晋国杀之。陈侯佗淫乎蔡,蔡人杀之。古者诸侯出疆必具左右,备一师,以备不虞。今陈侯恣以身出入民间,到死闾里之庸,甚非人君之行也。宋闵公矜妇人而心妒,与大夫万博。万与鲁庄公曰:“天下诸侯宜为君者,唯鲁侯尔。”闵公妒其言,曰:“此虏也,尔虏焉故。鲁侯之美恶乎到?”万怒,搏闵公绝。此以与臣博之过也。古者人君立于阴,大夫立于阳,所以别位,明贵贱。今与臣相对而博,置妇人在侧,此君臣无别也。故使万称他国卑闵公之意,闵公藉万而身与之博,下君自置。有辱之妇人之房,俱而矜妇人,独得杀死之道也。《春秋传》曰:“大夫不适君。”远此逼也。梁内役民无已。其民不能堪,使民比地为伍,一家亡,五家杀刑。其民曰:先亡者封,后亡者刑。君者将使民以孝于父母,顺于长老,守丘墓,承宗庙,世世祀其先。今求财不足,行罚如将不胜,杀戮如屠,仇仇其民,鱼烂而亡,国中尽空。《春秋》曰:“梁亡。”亡者自亡也,非人亡之也。虞公贪财,不顾其难,愉耳悦目,受晋之璧、屈产之乘,假晋师道,还以自灭。宗庙破毁,社稷不祀,身死不葬,贪财之所致也。故《春秋》以此见物不空来,宝不虚出,自内出者,无匹不行,自外到者,无主不止,此其应也。楚灵王行强乎陈蔡,意广以武,不顾其行,虏所美,内罢其众。乾溪有物女,水尽则女见,水满则不见。灵王举发其国而役,三年不罢,楚国大怨。杀无罪臣成然,公子弃疾卒令灵王父子自杀而取其国。虞不离津泽,农不去畴土,而民相爱也。此非盈意之过耶?鲁庄公好宫室,一年三起台。夫人内淫两弟,国绝莫继,为齐所存,夫人淫之过也。妃匹贵妾,可不慎邪?此皆内自强从心之败己,见自强之败,尚有正谏而不用,卒皆取亡。曹羁谏其君曰:“戎众以无义,君无自适。”君不听,果死戎寇。伍子胥谏吴王,以为越不可不敢。吴王不听,到死伍子胥。还九年,越果大灭吴国秦穆公将袭郑,百里、蹇叔谏曰:“千里而袭人者,未有不亡者也。”穆公不听。师果大败中,匹马只轮无反者。晋假道虞,虞公许之。宫之奇谏曰:“唇亡齿寒,虞虢之相救,非相赐也。君请勿许。”虞公不听,后虞果亡于晋。《春秋》明此,存亡道可观也。观乎蒲社,知骄溢之罚。观乎许田,知诸侯不得专封。观乎齐桓、晋文、宋襄、楚庄,知任贤奉上之功。观乎鲁隐、祭仲、叔武、孔父、荀息、仇牧、吴季子、公子目夷,知忠臣之效。观乎楚公子比,知臣子之道,效死之义。观乎潞子,知无辅自诅之败。观乎公在楚,知臣子之恩。观乎漏言,知忠道之绝。观乎献六羽,知上下之差。观乎宋伯姬,知贞妇之信。观乎吴王夫差,知强陵弱。观乎晋献公,知逆理近色之过。观乎楚昭王之伐蔡,知无义之反。观乎晋厉之妄杀无罪,知行暴之报。观乎陈佗宋闵,知妒淫之祸。观乎虞公、梁亡,知贪财枉法之穷。观乎楚灵,知苦民之壤。观乎鲁庄之起台,知骄奢淫溢之失。观乎卫侯朔,知不即召之罪。观乎执凡伯,知犯上之法。观乎晋缺之伐邾妻,知臣下作福之诛。观乎公子,知臣窥君之意。观乎世卿,知移权之败。故明王视于冥冥,听于无声,天覆地载,天下万国,莫敢不悉靖春职受命者,不示臣下以知之到也。故道同则不能相先,情同则不能相使,此其教也。由此观之,未有去人君之权,能制其势者也;未有贵贱无差,能全其位者也。故君子慎之。

国语·晋语

文公问于胥臣曰:“吾欲使阳处父傅欢也而教诲之,其能善之乎?”对曰:“是在欢也。蘧蒢不可使俯,戚施不可使仰,僬侥不可使举,侏儒不可使援,蒙瞍不可使视,嚣喑不可使言,聋聩不可使听,童昏不可使谋。质将善而贤良赞之,则济可俟。若有违质,教将不入,其何善之为!臣闻昔者大任娠文王不变,少溲于豕牢,而得文王不加疾焉。文王在母不忧,在傅弗勤,处师弗烦,事王不怒,孝友二虢,而惠慈二蔡,刑于大姒,比于诸弟。《》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于是乎用四方之贤良。及其即位也,询于‘八虞’,而谘于‘二虢’,度于闳夭而谋于南宫,诹于蔡、原而访于辛、尹,重之以周、邵、毕、荣,忆宁百神,而柔和万民。故《》云:‘惠于宗公,神罔时恫。’若是,则文王非专教诲之力也。”公曰:“然则教无益乎?”对曰:“胡为文,益其质。故人生而学,非学不入。”公曰:“奈夫八疾何!”对曰:“官师之所材也,戚施直鏄,蘧蒢蒙璆,侏儒扶卢,蒙瞍修声,聋聩司火。童昏、嚣喑、僬侥,官师之所不材也,以实裔土,夫教者,因体能质而利之者也。若川然有原,以卬浦而后大。”

文公六年

冬,十月,公子遂如晋。葬晋襄公。晋杀其大夫阳处父。称国以杀,罪累上也。襄公已葬,其以累上之辞言之何也?君漏言也,上泄则下暗,下暗则上聋。且暗且聋,无以相通。射姑杀者也。射姑之杀奈何?曰:晋将与狄战,使狐射姑为将军,赵盾佐之。阳处父曰:“不可!古者君之使臣也,使仁者佐贤者,不使贤者佐仁者。今赵盾贤,夜姑仁,其不可乎!”襄公曰:“诺!”谓夜姑曰:“吾始使盾佐女,今女佐盾矣。”夜姑曰:“敬诺!”襄公死,处父主竟上事,射姑使人杀之。君漏言也,故士造辟而言,诡辞而出,曰:“用我则可,不用我则无乱其德。”晋狐射姑出奔狄。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不告月者何也?不告朔也。不告朔则何为不言朔也?闰月者,附月之馀日也,积分而成于月者也。天子不以告朔,而丧事不数也。犹之为言,可以已也。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晋狐射姑出奔狄。晋杀其大夫阳处父,则狐射姑曷为出奔?射姑杀也。射姑杀则其称国以杀何?君漏言也。其漏言奈何?君将使射姑将。阳处父谏曰:“射姑民众不说,不可使将。”于是废将。阳处父出,射姑入。君谓射姑曰:“阳处父言曰:『射姑民众不说,不可使将。』”射姑怒,出刺阳处父于朝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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