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19 21:21
马最良,原名马叔良,1913年出生于上海,原籍北京,回族艺术家。他自幼聪明,8岁登台,13岁唱正戏,少年即崭露头角,与李万春、蓝月春、王少楼并称为“童伶四杰”。 在京剧界,有“南麒(麟童)北马(连良)关外唐(韵笙),西北有个马最良”的雅称,主要作品有《安居平五路》。他年轻时曾3次来开封演出,晚年曾在开封京剧团工作数年,并定居开封。他演出的剧目,给开封观众带来了美的享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马最良,男,京剧老生。与马连良先生是亲叔伯兄弟,他曾在纪念马连良先生诞辰八十五周年的文章中曾写道:“我原名马叔良,后在北京和李万春同班时连良兄的上海友人、著名书法家步林屋赠他‘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横幅,因此连良兄给我改名最良。”
马连良先生把马最良看成是自己的接班人,把艺术毫无保留的全教给了他。特别是马连良先生一些早期的剧目,比如:《安居平五路》、《要离刺庆忌》、《焚绵山》等,他不但都学会了,而且都演了。马连良先生很有意让他留在身边,尽量多学几年,同时来来二路。可是马最良也想自己出去发展,挑班唱戏,当时在中原一带是非常红火的。直到现在,一些河南的老观众还能清楚的记得马最良先生和马鸿良先生(马连良先生的另一位堂弟)。一提起马派,不仅仅提到马连良先生,而且也十分推崇另外两位马先生。一位开封的老观众说,他当初看马连良先生演《十道本》等戏,可能由于年岁的关系,一些念白被删除了;最良先生没有删,功力很强,把早期完整的台词念给观众,很卖力气,听着过瘾。当然,这里也存在观众的误解,马连良先生在中期、晚期,都和早期演出有变化,不少剧本都进行了升华和精炼。但从这些老观众的回忆中,可以看出观众对马最良先生的推崇。马最良挑班,跑码头、闯市场,没有一定本事是不行的。他们兄弟二人为了京剧“马派”艺术,一生呕心沥血、忍辱负重,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马最良先生1949年在兰州参军,随部队开赴新疆,后来成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京剧团。马连良先生演的戏,最良先生没有不演的;马连良先生晚年少演的戏,最良先生还一直在演。这个团一直坚持到了文化大革命开始才被迫解散。他在1957年,被扣了“右派”,但他不但没趴下,反而继续演出。
“文革”结束以后,他恢复排演“马派”的热情高涨。虽然先后有河南、河北两省京剧团欲邀怹加盟,但未能引起相关领导的足够重视;又只得带着遗憾返回开封,赋闲在家。
由于他登台的机会很少,因此所留下的音像资料就很少。在纪念马连良先生八十诞辰的演出中,他扮演了《龙凤呈祥》的乔玄和《群英会·借东风》的鲁肃。那次演出,虽然年事已高,又长年不上舞台,而观众还是很认可的。他们哥二俩的扮相略有不同,马连良先生更显清秀,马最良先生略显粗犷。他学的是“马派”的早期唱法,和马连良先生晚期在细微之处还是有很多不同的。“鼓王”白登云先生为《龙凤呈祥》司鼓,仅前半出乔玄的个一上场和一下场,便夸赞说:“只有马最良先生能走好锣鼓点,他认锣经,这很难得啊!”因为,上场的锣经不能是“一二一”式的踩锣鼓,要踩在节奏之中,却不能踩在锣面之上。要在很飘逸的过程中,在锣鼓总体的节奏中,在情绪地上场亮相。这是用乐谱无法标清的,这是一种感觉,是演奏者和表演者互相配合中的一种艺术境界。
那次纪念演出结束后不久,中国戏曲学院的史若虚院长就盛情邀请马最良到学院任教。当时马最良非常激动,说史院长太英明了,自己一定要把“马派”早期的、濒临失传的剧目都传下来。可是史校长的盛情、良好的愿望,以及马最良为传承“马派”艺术的满腔热情,都由于个别人士的重重阻挠而灰飞烟灭。
1984年,马最良赴沪参加“麒派”艺术研讨会。阴历十月初五,突发心脏病逝世,享年73岁,葬于上海的回民公墓。
弟子有安云武等。
逝世:1984年10月28日,农历甲子年十月初五日
马氏五常 白眉最良
马最良的父亲马昆山攻老生,由于酷爱京剧,作为票友他一度下海。京剧大师马连良是他的堂兄。马家几代人都与京剧艺术结缘,生末净丑,文武场面几乎都有马家艺人。马最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饱受熏陶。 他聪明勤奋,学艺刻苦,在六七岁时,就登台为父亲配戏。一个偶然的机会,年少的马最良作为正生替父登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以一个角儿的身份登台施展才艺。父亲忐忑不安,为他把场。但是,台帘一挑,马最良举步亮相,稚气全无,自始至终表演得轻松自如,他身段潇洒、唱腔婉转、白口利落,赢得了观众的阵阵掌声。从此,马最良开始走上京剧舞台。他曾得到过潘月樵、瑞德宝、贵俊卿的指点,先后拜鲍吉祥学余派,拜马连良学马派。由于和堂兄马连良接触机会更多,他对马派艺术较为了解,他结合自身条件,刻苦钻研。在堂兄马连良的传授和指导下,他的技艺愈发成熟。
马最良承继家学,博采众长,为马派艺术的开拓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从青年时代起,马最良便悬牌挑班,走南闯北,开阔了视野,丰富了艺术实践。他在京、津、沪、鲁、豫、陕、甘、川、晋各地均做过出色的演出,享有盛誉。《扫松下书》是京剧舞台上常见的剧目,马最良演来,却曾获得36次喝彩,可见他的才能和创造力非同一般。马连良看到堂弟才艺不群,为勉励其继续奋进,便为他更名为“最良”,并赠号“白眉”。他勤奋好学,不断探索。在西安,当时还流传着马最良虚心向秦腔和其他兄弟剧种学习的佳话。由于他不断汲取各家之长,深得马派精髓,所以驰名西北,蜚声艺坛。马连良在北京和李万春同班时的上海友人、著名书法家步林屋还曾赠他写有“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横幅。
四进古城 享誉汴梁
1932年9月,韩复榘主豫以后,开封西大街文化书社经理梁子恪将“人民会场”租下,取广开智慧之意,改名为“广智院”(1935年又恢复“人民会场”名称)。广智院先是经营电影,后为扩大盈利,开始邀请著名演员演出。1933年8月5日,马最良应邀来开封演出。通过查看当年广智院的戏剧海报可以看出,马最良首次来汴演出阵容强大。演员包括李喜隆(架子花)、李玉田(老生)、徐艳云(青衣)、张醒州(净)等,演出的剧目是《范仲禹》(带《黑驴告状》)。《范仲禹》取材于《包公案》,演的是宋代书生范仲禹携妻儿进京赶考,回来途中又去看望岳父、岳母,遭遇不测,儿子被猛虎衔走,妻子被告老太师葛登云抢走。范便径直往葛府索妻。葛登云假意款待,将其灌醉,送入书房。又遣家丁葛虎刺杀之,葛虎反被煞神所杀。葛登云反诬范行凶,将其乱棍打死,装入箱中,抛弃郊外。恰在此时,范仲禹金榜题名,差人到处寻找状元,在郊外寻到了死而复生的范仲禹的一段故事。马最良在剧情后边增加了范仲禹的黑驴去开封府告状,包公审案,惩治葛登云,救还范仲禹的情节。马最良在开封凭《范仲禹》一炮打响。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马最良演出了《九更天》、《焚绵山》等剧目。此次演出是广智院改革后首次邀请名角儿出演国剧,开开封市对号入座之先例。
1936年8月,开封名士孙佛生、巨商李运隆等邀请商、学、军、政各界组织“易俗国剧研究社”,研究国剧改良并约请北平名伶来汴演出。1937年2月,马最良第二次来开封演出就是在应“易俗国剧研究社”之约。马最良在人民会场上演《十道本》、《法门寺》、《貂蝉》等戏,轰动开封城。开封的一位老戏迷说:“我当初看过马连良先生演《十道本》,可能由于年岁的关系,一些念白被删除了;最良先生没有删,功力很强,把早期完整的台词念给观众,很卖力气,听着过瘾。”在《十道本》剧中,唱做兼重、念白尤多,马最良最为拿手。1937年2月15日《河南民国日报》曾这样评价马最良的演出:“他前面饰演褚遂良、后面饰演老王,扮作大雅,合身份。”
1946年春,穆培卿、李志仁、王一成3人合股,将日伪时期的华北电影院整修后重新经营开业,改名为大华戏院。戏院把楼上改为包厢,以演京戏为主,遂邀马最良先生来汴演出。此次演出阵容较大,马最良亲率马四立(丑)、马金武(文武老生)、任意亭(丑)、李元瑞(武生)、宋耀芳(青衣花旦)、耿岭秋(花旦)、金少春(刀马旦)、裴世英(花脸)、陆宏勋(花脸)等班底扎实的京剧班来汴,在此演出《借东风》、《十道本》、《大劈棺》、《翠屏山》、《四郎探母》、《四进士》、《乌龙院》、《欧阳德》(连台本)。此次,马最良在开封时间略长。据《开封市戏曲志》记载:“直到开封解放前夕的1948年8月初,马的戏班因入不敷出而解体。马最良也随之他往。”离开开封的马最良,1949年在兰州参军,随王震同志的部队开赴新疆,后来成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京剧团,他担任副团长。
马最良第4次来开封是在“文革”期间。为了普及“样板戏”,1970年6月,在开封市曲剧团基础上成立了“开封市京剧团”。当年马最良在新疆,先是被错划为“右派”,在“文革”中受到了冲击。1973年,开封市京剧团从千里之外的新疆建设兵团邀请马最良到开封(一说被下放到开封),马最良举家迁徙,定居开封,住在文庙街18号。马最良对开封有十分深厚的感情,他是怀着开封是第二故乡的心情开始工作的。一到开封,他就加快“样板戏”的排练。他热心接待每一个登门求教者,还主动为青年演员作示范、辅导。1975年9月,开封市京剧团撤销。后来马最良曾赴石家庄、昆明、北京等地演出。1979年他被平反昭雪,分配至开封大相国寺管理处工作。据开封著名作家王少华介绍:“记忆中马最良曾在相国寺把门,与我父亲很熟,30多年前来俺家喝酒时,他还说到马连良在开封的事情。”
马最良善于运用马派之长,并能吸收他派精华,塑造了许多有血有肉的艺术形象。他会的戏很多,常演剧目不下百出,传统戏有《失印救火》、《春秋笔》、《击鼓骂曹》、《失空斩》等,现代戏有《龙江颂》、《海港》、《平原作战》、《奇袭白虎团》等。戏里不知身是客,且把开封作故乡。舞台上,他举止潇洒、感情真挚,吐字发声铿锵有力,行腔运用圆润流畅。他的表演以情带声、寓声于情、声情并茂,常使观众情趣横生。至今,开封的不少老票友仍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