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2 15:21
马镫是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最早的马镫是单边的,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演化成双边,进一步解放骑乘者的双手,它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
根据实物考古发现,中国最迟在西汉时期就出现了马镫,从西汉壁画中可见一斑。
在没有成熟马镫的3世纪前,由于以有马鞍的发明和推广,有大量骑士作战的记录,如西周晚期的数千骑作战记录,到了公元前4世纪战国兵法对骑士作战的兵书《六韬》,六韬中就有大量训练和选拔骑兵的方法,如要求骑士能“绝尘跨沟壑”“冲敌险阻”云云,可见当时中国骑兵的选拔和训练之严,差不多同时代的中东,更是重装骑兵的天下,都是没有马镫的夹马骑行的骑兵,可见在没有马镫的年代,骑士只有更强化的训练才能弥补;另外如南欧的亚历山大的军队,大名鼎鼎的伙伴骑兵更是亚历山大军队破敌的突击所在;北亚游牧民族的骑士更是从小骑行训练,加之高桥马鞍的发明,因而比文明民族更强的机动性和骑术。
在没有马镫发明的年代,骑士作战骑乘在马匹的马鞍上既有弓箭随身又兼并长矛和刀剑盾牌,那个年代的骑士训练比中世纪骑兵训练要严,因而选拔要求更好。
北魏陶马俑:它虽然不很精美但却是中国马镫发明与使用历史中的一件重要文物。这件北魏陶马俑,1977年在呼和浩特大学路一座北魏中期的墓葬出土,时代大约是公元5世纪前期,在马俑腹部绘有一对马镫,这是拓跋鲜卑人所建北魏王朝使用马镫的实物见证,可见中国在公元400多年就有成熟的铁马镫。
马镫是人类历史上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明。正如英国科技史学家怀特指出的:“很少有发明像马镫那样简单,而又很少有发明具有如此重大的历史意义。马镫把畜力应用在短兵相接之中,让骑兵与马结为一体”。
确实,马镫发明以后,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使人与马连接为一体,使骑在马背上的人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左右大幅度摆动,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
马镫又被西方马文化研究界称为“中国靴子”,马镫包括两大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是由骑者踏脚的部分,即镫环;二是将马镫悬挂在马鞍两侧的镫柄或镫穿。考古发现表明:中国东北方的草原地区,约在公元3世纪中叶到4世纪初的十六国时期,就可能已开始出现马镫。这种马镫是木芯长直柄包铜皮的挂式马镫。以后,这种马镫通过高句丽向东传播,扩散到朝鲜半岛和日本,继而出现了窄踏板金属马镫在欧亚大草原上的广泛传播。在中国南方地区,约在公元4世纪也已出现了马镫。总之,木芯长直柄马镫是东西方各类马镫的源头。最早的马镫实物,发现于公元3世纪中叶到4世纪初的中国东北的鲜卑人活动的区域,出土地点在辽宁省西部与内蒙古赤峰相接的北票县。1965年,考古人员在北票县北燕贵族冯素弗墓中,出土了一对木芯长直柄包铜皮的马镫。这对马镫长24.5厘米,宽16.8厘米,是国际上现存时代最早的马镫实物。
据漠北出土壁画等文物,匈奴人可能为最早使用马镫的民族。
在没有马镫的时候,古代人骑马是一桩苦差事,因为当马飞奔或腾跃时,骑手坐在马鞍上,两脚悬空,只好双腿夹紧马身:同时用手紧紧地抓住马鬃才能防止从马上摔下来。
古代各国军队,如波斯人、亚述人、埃及人、罗马人、巴比伦人以及希腊人都不知道,更谈不上使用马镫;甚至亚力山大大帝率军横跨整个中亚时,他的骑士们的双腿也是横跨于马鞍两旁,双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其艰难困苦可想而知。
马镫发明以后,这种麻烦就迎刃而解了。有关古代马镫的起源和发明,一直是学术界关心的问题。有人认为,大约到公元3世纪时,中国冶炼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并开始制造铜或铁制的马镫。发明马镫的构思很可能是从登山时偶尔利用皮绳打成环再踩环而上的经验中得到启发而发明了马镫。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汉代使用的金属马镫,发现时代最早的单镫,出现在江南的雕塑品上,也就是前已举出的长沙西晋永宁二年墓的骑俑。所以“大约到公元3世纪时,中国冶炼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并开始制造铜或铁制的马镫”的说法是无依据的猜想。
1955—1960年期间,在湖南长沙西晋永宁二年(302年)墓葬中,出土的三件骑马青瓷俑随葬品,发现马鞍左前侧处作出三角状镫,这是青瓷中最早的马镫形象。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马的右侧却没有装镫,乘马者的脚并没有踏在镫里,镫在足部的前上方,并且镫革很短,只有人腿部的一半长。
1965年,辽宁北票西官营子发掘了北燕冯素弗墓,获得了马镫的实物资料。冯素弗死于太平七年(415年)。1983年,在河南安阳孝民屯154号墓中,发现了一只马镫。该墓约略相当于西晋末到东晋初年(约316年前后)。比此墓出土的马镫年代稍迟的另一组实物,出土在辽宁朝阳袁台子东晋墓中。孝民屯154号墓、袁台子墓和冯素弗墓出土的马镫有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木芯外包嵌青铜片,孝民屯154号墓与冯素弗墓的铜镫片都鎏金,装饰颇为华美。它们也有明显的差异,即孝民屯154号墓是单镫,而另两墓都是双镫;同时孝民屯154号墓马镫的镫枘较长,镫体呈扁圆形,蹬脚处略向内凹,而冯素弗墓中的镫,镫柄校短,镫体呈圆角的三角形,蹬脚处较平直。
总之,从长沙永宁二年墓到孝民屯154号墓,到朝阳袁台子墓,再到冯素弗墓的出土品,表明公元4世纪初期,中国就可能有了马镫,而马镫的发生、发展经历了从初起的单镫到较为完备的双镫这样一个过程。
南北朝以后,马镫的形制逐渐变化,最后形成更方便蹬踏的马镫。这时的马镫,镫柄减短,镫体上部圆弧,踏脚从形成微有弧曲的宽平沿。
据漠北出土壁画等文物,匈奴人可能为最早使用马镫的民族。但是,镫的发明与革新,到底是由骑马民族为了乘骑方便而发明的,抑或由非骑马民族为了方便掌握骑术进行骑兵作战的需要而发明的?
早在20世纪20年代,有的西方学者就曾探讨过。有人认为,北方游牧民族至迟在公元1、2世纪就已使用马镫,因此,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另有人认为,这样的回答未免失之武断,从现已发现的资料看,没有发现任何一件游牧民族的金属镫实物;过着游牧生活的骑马民族并不迫切,而非骑马民族为了掌握骑术,自然更迫切地求助于完备的马具。发现时代最早的单镫,出现于江南的雕塑品上,也就是前已举出的长沙西晋永宁二年墓的骑俑。
究竟这两种推测,哪一种更接近历史的真实呢?由于资料的限制,还没有可能得出更确切的答案,我们还应该继续探索而不要轻率武断地下结论。即使如此,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已知时代最早的金属镫标本,发现于中原地区,安阳孝民屯晋墓的出土物充分表明了这一问题。
从世界范围来看,封建社会里的军队的主力是骑兵,恩格斯明确地指出,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骑兵在整个中世纪一直是各国军队的主要兵种(《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4卷305页)。晋代开始,成熟的马镫的使用,标志着骑乘用的马具的完备,使得骑兵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有了完善的马具,骑兵就更容易控制和驯服马匹,并且使人骑在马上较为舒适、稳固、省力;同时,得以使骑兵和战马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使复杂的战术动作和列阵的训练变得更容易了,能够充分发挥甲胄和兵器的效能,为东晋和十六国和南北朝时期骑战和重装甲骑兵的大规模发展,提供了条件。
东方游牧民族发明的马镫引入欧洲以后,促进了西欧重甲骑兵的发展,也有助于封建骑士阶级的形成,对欧洲中世纪的历史产生过源远的影响。
西安汉墓里,出现了贵族游猎时马匹配备马镫的图像。我国最早出现硬质金属马镫的年代是北魏时期。中国在4世纪初形成的成套完备的马具(主要是鞍和镫),对海东诸国影响很大。
安阳孝民屯西晋墓和朝阳袁台子晋墓出土的马镫,就提供了实物证据。这两处的镫,作木芯铜包片,镫柄长,镫体近扁圆形。从公元4世纪到5世纪,朝鲜半岛南部的新罗遗物可以看到明显地受了中原地区马镫的影响。如在朝鲜庆州市皇南洞发掘的五世纪末的墓葬——“天马冢”,出土的镫为扁圆状的长柄木芯铜和铁镫。同样的影响,也到古代日本。在日本古坟时代中期(约5世纪中叶)的古墓中,出土的镫是木芯外包铁包片的扁圆形镫,显示出和孝民屯晋墓出土品相同的特点,表现出渊源关系。这可能是以朝鲜半岛为跳板而传入扶桑的,特别是倭与高句丽的接触和矛盾,促进倭人大量引进马具;另一方面,倭王也开展了对中国南朝的外交活动,由于当时中国南方和北方使用的马具有着共同的特点,因此也不排除倭人直接从中国南方引进马具的可能性。
读过古代史的人都知道,大约公元6世纪中叶,柔然人在被北魏击败后,(柔然人)阿瓦尔人(Avars)从东向西,穿过俄罗斯南部最终到达多瑙河与蒂萨河之问的地带定居,到560年时对强大的拜占庭帝国构成了严重的威胁。然而,可能很少人知道,其之所以锐不可挡,就是因为使用当时的铸铁制的马镫。为了消除这种威胁,拜占庭国王提比略二世对骑兵进行了大改组,公元580年又亲自训练骑兵,特别强调必须使用铁制马镫。这是欧洲文献资料中第一次提到马镫。
欧洲普遍使用马镫要晚得多,几乎到中世纪早期欧洲各国的常规军队才开始使用。
中世纪时欧洲的军队,有了牢牢地联结在马鞍上的马镫,马背上的骑士就坐得更稳了,可以举起宝剑向下猛砍,可以抵挡刺来的长矛,也可以在马鞍上移动躲闪,在中世纪步兵到骑兵的主要兵种的演变过程中,马镫无疑起到了重要作用;这样有助于封建骑士阶级的形成对欧洲中世纪的历史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镫是一个平底的环形物,用皮带固定,悬挂于骑乘动物(主要是马,也包括骡等马科动物)上鞍的两边,供骑者放置双脚,也可以辅助骑者上下。有了镫,骑者更容易在鞍上坐稳,也更容易控制马匹,从而能够解放双手,在马上做出各种动作,这使骑乘动物在交通、通信和军事上开始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因此,镫被认为创造和传播现代文明的主要工具之一,重要性有人认为可以与轮子和印刷术相提并论。马镫的使用还被一些历史学家认为导致了欧洲封建制度的诞生。
马在我国被驯养,大约在新石器时代晚期。马以其快捷健走、力大温良的优点,很早就被人类所认识。早期马多被用来驾车,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的军队最初都是以步兵和兵车混合为主,动辄都是几十万,而骑兵大多不过不过五六千骑。直至赵武灵王提倡“胡服骑射”,才为赵国训练了一支强大的混合型骑兵队伍,改变了原来的军队装备,这是军事史上一项伟大的变革。此后,各诸侯国都非常重视发展骑兵。
但是,在当时骑马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因为还没有发明马镫。在公元前亚历山大率军东征,横扫中亚大地时,他的将士们的双腿是在马腹的两边空荡荡地悬垂着,没有任何支撑。他们靠着大腿的力量,用力夹住猛烈颠跛的马以保持自身的稳定。这种艰辛可以料想。而马镫是骑马时踏脚的装置,没有它,当马飞奔或腾越时,骑士们只能用双腿夹紧马身,同时用手紧抓马鬃才能避免摔下马来。陕西临潼秦始皇兵马俑的出土是我国考古的重大发现。在秦始皇兵马俑二号坑中出土了许多与真马大小相似的陶马。马身上马具齐备都装备着马鞍但没有发现马镫。
马镫虽然很小,它可以使骑士和战马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把人和马的力量合在一起,发挥出最大效力。马镫发明的准确的时间学界尚无定论。
中国实物的硬质金属马镫的年代是北魏时期,这种马镫是木芯长直柄包铜皮的挂式马镫。后这种马镫通过高句丽向东传播,扩散到朝鲜半岛和日本,继而出现了窄踏板金属马镫在亚洲大草原上的广泛传播。在中国南方地区,约在公元4世纪也已出现了马镫。总之,木芯长直柄马镫是东西方各类马镫的源头。其后,马镫也被高句丽人掌握和改造,用木芯包铁镫代替了北燕的木芯包铜镫。
有了它,骑兵可以更轻松的在马上做各种动作,人类战争史才真正迎来了骑兵无敌的年代。马镫最早是用皮革制成的。马镫有银、铜、铁鎏银、铁等不同的材质。它是马具中至关重要的一个部件。是为了帮助骑士上马而发明的。
为了使研究尽量客观,我们尽可能地搜集经科学发掘或有准确出土地点的马镫,并参考相关的雕塑和壁画,一共选取了188件标本,绝大部分为实物马镫。由于个别地区实物标本贫乏,所以我们还选择了一些雕塑和壁画中的马镫作为补充资料。我们选取的标本年代主要集中在4世纪—9世纪。10世纪以后,马镫样式趋于统一,仅选取了这一时期有代表性的标本,以说明马镫发展演变的完整过程。
尽管马销样式繁多,但是仔细分析,不难发现马镫的区别主要在于悬系部分。依据悬系部分的特征,种类繁多的马镫可以归类为四个类型,即直柄横穿型马镫、壶镫、T形柄金属马镫和8字形马镫。这四个类型既相互关联,又各自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
直柄横穿型马镫
总体特征为直柄,柄上有一横穿。该型马镫演变趋势为横柄越来越短,踏板越来越宽;镫环形状虽然也有不同,但不像镫柄和踏板那样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因此不作为分式的主要依据。根据镫柄和踏板的变化,A型马镫可分以下八式:
AI式:木芯长直柄马镫。
镫柄为长条状,其长度与马镫通高之比约为二分之一,柄上部有穿,柄根部渐窄;马镫通体厚度相同,踏板略微向上凸起。此式马镫质地为木芯,三面包铜片或外包皮革。
AI式马镫在3世纪中叶~4世纪中叶出现于辽宁朝阳地区,均出于鲜卑人墓葬中。
AII式:木芯包金属直柄马镫。
镫柄较I式变短,为短粗的条状,其长度与马镫通高之比小于或等于三分之一,柄上部有一长方形横穿,柄根部略窄于上部。踏板微凸,其宽度与马镫通体厚度基本相同或略宽。
AII式马镫质地为木芯,四面包铜片(通常鎏金)或铁片。AII式马镫4世纪开始流行于我国东北地区,5~6世纪流行于朝鲜半岛和日本。
AIII式:长直柄金属镫。
镫柄为长条状,柄端带横穿的部分加宽,呈横置的长方形或方形。踏板宽于马镫通体厚度,有的踏板上还带有小突起。
AIII式马镫最早的标本见于宁夏固原北魏漆棺画墓(固原县文物工作站, 1984: ),年代为484~486年(孙机,1996:122)。但是这种长直柄金属镫在我国流行时间不长,迅速为新式样马镫所代替;在朝鲜半岛和日本则一直沿用到7世纪。
AIV式:窄踏板直柄金属镫。
镫柄大大缩短,其与横环连接的部分成短柱状,形似柄颈,从而使柄部看起来很像镫环上扁形的“耳”(苏联学者称为“带薄片耳”型镫),镫柄为圭首形或方形;穿位于镫柄的中部或下部。踏板一般都较为平直或略微向下弧,其宽度大于马镫通体厚度,但不像后来的金属镫那样踏板中间有一道突起的脊)。
AIV式马镫质地为金属,以铁制为多,亦有铜制。我们所能见到的最早的AIV式马横标本是宁夏固原李贤墓出土的明器铁马镫,年代为569年。AIV式马镫的分布十分广泛,几乎传遍欧亚大陆各地。
AV式:马蹄形镫环直柄金属镫。
银柄圭首形或方形,穿位于镫柄的中部或下部。镫环为马蹄形,踏板宽大,中间有一道横脊,两边略微下卷。
AV式马镫均为金属质地,一般为青铜制。所见AV式马横标本均有豪华装饰,采用鎏金、包银或错金银工艺,制作极其精美,其中或有等级之分。这种马镫数量不多,只在内蒙古、陕西和俄罗斯米努辛斯克盆地发现了少数几例。
AVI式:宽踏板直柄金属镫。
镫柄以方形为主,亦有圭首形;穿位于镫柄的中部或下部。踏板宽大,微微下弧,中间有一道横脊,两边下卷,有的踏板上还有接孔AVI式马镫以铁制为主,亦有铜制。AVI式马镫分布广泛,几乎遍布整个欧亚大陆。
AVII式:镫柄进一步缩短,柄颈退化;穿变得宽大,其位置与镫环极为接近:一般位于紧接镫环上端处或在镫柄与镫环之间。欧洲维京人墓葬(9—11世纪)中出现一种马镫:长镫环,镫环上端为宽大的穿,有的穿上还带攀。维京人的马镫基本上与AVI式马镫相同。AVII式马镫分布广泛,几乎遍布欧亚大陆。
AVIII式:镫柄退化,仅存镫环,镫环梁部有穿。
AVIII式马镫是10世纪金属马镫的典型代表,后来逐渐成为欧亚大陆马镫的主流。
壶镫。
直柄,柄上端有穿,整个马镫形似圆壶,将足前部包住。壶镫是一种有鲜明地域特色的马镫,只见于日本和朝鲜半岛南部。壶镫制作工艺分为两种:一种是先做出镫架,再把镫环前部的镫架包上皮革;另一种是用木头旋制出壶形镫。后一种马镫出现较晚,始见于7世纪。依据壶镫不同的制作工艺,可将其分两个亚型。
Ba型:镫架包皮革壶镫,变化趋势与直柄横穿型马镫相似。据镫柄和踏板的变化,可以分为三式。
·BaI式:长直柄,柄上端有穿,形似AII式马镫镫环前套上皮囊(表一,31)。BaI式马镫镫架为木芯包金属。无论从形制还是从材质,都表明BaI式马镫与AII式马镫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可以说,BaI式马镫是All式马镫本地化的产物。
·BaII式:长直柄,穿位于镫柄上端,踏板呈半月形(表一,34)。BaII式壶镫在6世纪采用木芯包金属雕架,6世纪末逐渐为金属镫架取代。
·BaIII式:镫柄大大缩短,形成一个柄颈,将宽大的穿连接在雕环上,踏板呈半月形,镫架为金属制。
Bb型:木旋壶镫,用木头旋制而成,其形制与BaII式壶镫相同,但材质不同(表一,36)。流行于7世纪。
T形柄金属马镫。
带有T字形短直柄,踏板宽于马镫通体厚度。这种金属镫的T字形短直柄可能是直柄横穿型马镫的一种变体,因技术或其它原因无法做出穿部,而采用直柄上加横杠的工艺来代替。
C型马镫仅见两件标本,均为铁制。一件发现于俄罗斯阿尔泰地区库德尔格,另一件发现于我国新疆克尔木齐。库德尔格墓葬年代为6—7世纪。克尔木齐那件马镫最初被认为是战国至汉代遗物(新疆社科院考古所,1983:图166)。从形制上看,这件马镫的踏板宽于马镫通体厚度,除了镫柄略有不同外,与郑仁泰墓、独孤思贞墓所出马镫非常接近,年代应在6—7世纪。最近出版的《新疆古迹大观》已正确将其断为唐代之物(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9年:340)。
8字形马镫。整个马镫的形状如同阿拉伯数字8,上面弯曲出的小圈为控系用的圈鼻,下面为销环。D型马镫均为金属质地,一般为铁制。该型马镫可分为两个亚型。
Da型:马镫的镫鼻与横环连接部分不交叉,大多在镫环上方形成一个圆形或扁圆形的小圈鼻。这种类型的马镫亦有早晚之别,早晚变化主要体现在颈部的有无和踏板的宽窄,可分两式。
·DaI式:长颈8字形马镫。镫鼻与错环之间采用长颈,形制上明显模仿直柄横穿型马镫,踏板略宽于马镫通体厚度。
·DaII式:无颈8字形马镫。镫鼻与雕环之间无颈,踏板定于马镫通体厚度,有越来越加宽的趋势,晚期或带装饰。
Db型:镫环与横鼻连接部分采用卷曲工艺,镫鼻呈圆形或三角形。
8字形马镫起源于南西伯利亚,始见于6—7世纪,后来传人中亚和欧洲广大地区。这种马镫似乎从未向东方传播,中国境内、朝鲜半岛和日本尚未发现。8字形马镫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采用西方传统的锻造工艺制作。而直柄横穿型金属马镫通常采用东方传统的铸造制作。8字形马镫的早期形式明显模仿直柄横穿型马镫。由于长直柄型马镫不适合用锻造工艺制作,长颈8字形马镫后来迅速被无颈8字形马镫取代。
据以上讨论,马镫源于中国东北鲜卑墓出上的木芯长直柄马镫。5世纪在亚洲北方出现的金属马镫是在木芯长直柄马镫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后来对欧亚大陆军事变革产生直接影响的是金属马镫。直柄横穿型马镫和海东的壶镫以及南西伯利亚的8字形马镫均有渊源关系,后两种类型的马镫是在直柄横穿型马镫影响下,结合当地制作工艺特色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