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元

更新时间:2022-02-18 14:39

黄尚元,后迁居武汉,8岁学笛,以唱片为师,1958年以《喜相逢》、《放风筝》获湖北省业余文艺会演一等奖,长江日报称其为“笛子神童”。1960年以一曲《茉莉花》考进了中央音乐院附中。师从杨幼林、蒋志超学笛,又与简广易同拜刘森为师,其间向北昆大师叶仰曦学昆曲。1963年附中毕业到内蒙艺校任笛子教师。文革中因莫须有的罪名流放沙漠,后返武汉锅炉厂当工人,71年因反革命罪入狱8年半,受尽磨难,8 0 年平反回厂。而后潜心钻研笛艺,著文写歌,偶教学生。经他所教的学生有李镇、于德琛、孔庆文、张国柱、周晴、王武等。

个人履历

近年来他正致力于研究笛子制作与工艺改革。

现被中国民乐学会竹笛专业学会聘为顾问。

黄尚元言论

浅释器乐演奏的速度

音乐,是人类独有的声响运动的艺术,是只能由人类独享的艺术。为说明这个道理,我们的聪慧的老祖宗在千百年前就创建出“对牛弹琴”一词,原本是欲告诫后人,不可能让人类以外的动物去享受音乐,只因动物们没有享受音乐的天份。

音乐有两大类,一是声乐,一是器乐。但人类的音乐究竟是先有声乐,还是先有器乐呢?

一千五百年前,南朝人刘勰写出了名垂青史的巨著《文心雕龙》,其著作第三十三篇“声律”说道:“夫音律所始,本于人声者也。”其意是说,音律(也可解读成音乐)起始于人声(可解读为声乐)。人体的生理机构原本天生有副好肉嗓,无须劳神耗力去制造能奏音乐的器具,张开嘴放喉唱便能响出音乐来。刘勰此论大有道理。我猜,大家不会对此论生出异议的。刘勰紧又书道:“故知器写人声,声非学器者也。”其意是说,器乐是模仿声乐的,声乐却不能模仿器乐。且不说别人对此论是否有异议,我就不赞同,因为在刘勰辞世的一千二百年后,欧洲兴起了声乐的一个叫“花腔女高音”的新类别,正是以声乐模仿器乐为显著优长。但,刘勰的“器写人声”之高论,恰又是迟于一千多年以后欧洲人才认识到的。欧洲许多的音乐理论家在他们的著作里明确地指出:器乐的“歌唱化”是器乐演奏艺术的最高表现形式。要说清这个问题,须从音乐的定义讲起,这是一个大题目,与我今天要说的内容离题太远,暂且搁置一旁不说了。五十年前北京刘森的笛子和南京张锐的二胡,以“如歌”乐风响彻了中国。五十年已弹指间过去,国乐界始终如初的冷漠“如歌”。很遗憾,我们今天从事国乐工作的人们(甚至于音乐学院里的民乐教授们)既要发扬国粹,还要抵制正道的洋货,又不屑于劳力耗神去图书馆里的浩瀚文库里查阅资料。鉴于此况,我又何必要多言这器乐的“如歌”?

器乐,是人类的文化和科技、生产诸多项类的兴旺发达的产物,是社会文明的晴雨表。器乐,是声乐的延伸,是声乐须臾不可离的好伙伴。器乐的音域宽广,音色五彩斑斓,表现力可摧撼人心,是声乐的力量不可与之匹敌的。声乐与人最为亲近,是音乐的源头又是音乐之本,如把声乐比作大鹰,器乐就正是大鹰身上的双翅,没有器乐,声乐就休想翱翔蓝天。

无论是声乐还是器乐,都是要运用自己的身体、使用自己的生理肌体经过劳动来制造音乐。

音乐,是流动的声音艺术,是依赖人的听觉去欣赏的艺术。出席音乐会的观众,要潜心聚神去聆听,音乐不是要人去全神聚目看的。美术,是色彩的艺术,是凝固的静态艺术,是必须依托视觉去观赏的艺术,需要人们举眊凝神去看的。话剧、歌剧、舞蹈,是把声音艺术和身形表演艺术有机结合的综合艺术,是要让观众既要看又要听的耳目并用地去观赏的。如今新兴起来的流行音乐的“歌星”和“新民乐”,都是要耗大力去载歌载舞,不过,音乐在此期间只不过是变成了小陪衬而已,身形表演才是主要手段。“新民乐”们手中的乐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小摆设或者说只是小道具而已,展示着女性的艳丽、男人的疯狂。正道的演奏家在舞台上从事演奏,都是能正襟危坐,潜心尽力于演奏,他(她)们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身貌表演的如何好还是怎么样坏。世界级的钢琴家、提琴家,他们上得台上去,进入并沉浸在音乐角色里去呲牙裂嘴地演奏,身形表演出的虽说是丑陋,但他们手中的琴奏出的音乐却是最美妙绝伦的。这是因为他们能主次分明。可悲的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偏要主次颠倒、本末倒置。

器乐的演奏,展示人格。藉器乐的演奏,表达演奏者对世界的认识。这正是能把对待艺术严肃还是不严肃的态度和对待艺术尊重还是亵渎的精神面貌如实照映的明镜。

器乐的演奏,是演奏者对音乐作品的第二创作。为使这个第二创作能获取成功,演奏者就必不可少地需要努力学习多种领域的知识,来努力提高自己的演奏技艺。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谁人不知这个道理?世间有许多怪诞事,其中之一就是:说话易,做事难。否则,为何我们的民乐界尤其是在笛子圈内会有那么多的人,不愿意作翱翔蓝天的鹰,甘作呆在井底乘凉躲懒的蛙?笛子圈的多少人愿把自己的目光能投向师门之外的,比如说广东、云南、河北、内蒙、新疆、陕西、山西、山东等地的笛子,听听那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俄罗斯、日本、朝鲜、南美的五彩十色的笛子?更休想要说动员吹笛人去细心学习钢琴、提琴、长笛、黑管、欧波的先进演奏技术了,否则要被扣上“崇洋媚外”的大帽子的。笛子圈的问题要比二胡、琵琶大得多,比起古筝倒是大哥别说二哥的了。时至今日,中国笛子始终不能坦然面向世界,不愿踏入世界正轨,宁肯墨守成规,固执己见,死抱着所谓古老传统观念不肯放手。比如音域,1956年北京刘森把笛子的音域向上勇敢地拓宽了三度音,可是,几乎所有的同时期的知名笛子演奏家至死也是不肯去学;今天活跃在舞台上的演奏家,除了张维良俞逊发詹永明等好学的几个人以外,多数个的南方笛手都依然固守在两个八度加一个音的传统音域内,甚至于今天有许多身居音乐学院教授高位的先生们也是固步自封在一千年以前早就有了的笛子音域之内。只要是学过初中数学的人,便能知道一个数据如能增加三位数,那是意味着什么。又比如音律,我们中华的传统文化的七声音阶,“清角音”比钢琴要高;“变宫音”比钢琴要低。几乎所有的笛子制造业至今为了满足市场的需求,坚持按这个古老的音律去生产笛子,他们造出的笛子,第二和第六的两个孔都发音太低,是不能吹出筒音作“1”的。南方笛手都是坚持使用笨拙的“叉口指法”,吹起筒音作“2”的乐曲,连主音“宫”都错了。能同时并举地使用十个手指去演奏并且可以同步奏响十个乐音的乐器,只有钢琴。钢琴的音域最宽广,它拥有七个八度音级。以乐音能快速运行、音乐的织体丰厚、音乐的语言丰富等多角位去测评人类所拥有的乐器,钢琴便当之无愧地稳坐了乐器之王。我们的民族声乐,我们的二胡、琵琶,使用的七声音阶,都已向钢琴靠近,二胡、琵琶还可以奏出钢琴上的五个黑键音来。1956年刘森以六孔笛用半孔指法吹出十二平均律,能顺畅吹奏西洋乐曲。五十年已过去,今天能有几把笛子可吹好这五个钢琴的黑键音?所有的西洋乐器,都是采用指尖演奏乐器。八十多年前刘天华学习了小提琴的先进演奏方法,把丝弦改钢弦,把指沟按弦改成指尖按弦。今日舞台上的二胡,他们健步在刘天华劈出的光明大道,不单七声音阶能与钢琴同步,而且还能准确无误地拉出钢琴的五个黑键音来。绝多的已出版的笛书,硬是要提倡指肚来按孔,反对指尖按孔,自己要做老古董,还要我们的后代人也做古董。中国笛子尤其是南方笛,为何不能与二胡比速度,其主要原因是演奏姿势的根本大错。

管弦乐的人鄙薄民乐;民乐界菲薄笛子、古筝。一百二十多年前,洋人只动用了一千二百条“洋枪”(就是今天的****),打开了大清关锁的国门,击溃了“刀枪不入”又“无所不能”的中华武术和气功,烧毁了世界以中国为中心的尊严。已成落汤鸡的大清国被迫在伦敦设办了大使馆(这正是中国第一个驻外使馆)。中国的这个使馆,为大清赢得了空前绝后的国际威望,千里之外的欧洲各国人争先恐后纷纷扬扬来到伦敦,围堵大清使馆,造成市区交通堵塞事故。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洋人,为的是去看中国人的长袍大褂、斗笠帽、马蹄袖和招人喜看的马尾巴长辫。此正是以奇取胜的名例。

前几年, 年近古稀的帕瓦罗蒂驾临北京故宫演唱;每年元旦之夜,维也那爱乐乐团向全世界演奏施特劳斯的古典轻音乐,为什么不能受到中国青年的热爱?这就已清楚地说明了问题实质所在是什么了,也是我们的现行教育制度所营造出来的丰硕成果的有力兆示。

对待艺术原本就是存在有严肃和不严肃之分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把尺可以去测评人间的是非或行为规范,这大概就是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道理所在了。“新民乐”不但可以红遍中国,还疯到了日本去大扬“国威”,还受到了年逾古稀却依然是风华正茂的中国民乐管弦学会大权威的好评,上海市的闵惠芬偏偏要大言斥词,于是便理所当然地要受到一些青年人的反感。

美国是最混乱的国家,五十多年前就搞什么“性解放”,性淫乱在美国是不受罚的,但是在美国,性淫乱者,休说是别想当总统侯选人,连小小公务员也没有资格当;只要拍了一次黄片的人,就会被永久取消了进好莱坞拍片的资格。二重道德,不仅仅是一个人才可以拥有的,整个社会都扎扎实实地拥有并且是扎扎实实地在实行着。洋货不是样样都能是好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无端地冒出一个“洋垃圾”的说法来?偏偏就是有些人不仅自己爱拣“洋垃圾”,还要用“洋垃圾”为楷模地去强迫别人与他一样的去喜爱“洋垃圾”。中国的“歌星”们一个个都象是吃了“摇头丸”一般的要在舞台上摇头幌脑、扭腰摆臀,其风源是来自美国,不是“国货”。我在1960年曾在电影里(那时的中央音乐学院赵枫当主持,他为了开阔学生们的眼界,活跃学生们的思维,从北京电影制片厂弄来许多欧美的关于音乐的电影,在周六晚免费放出给本校学生看)看见过美国的酒吧店里有疯狂吹奏黑管的场景,他能象玩杂耍一样的把头和脚触地,高高翘起身躯,一边吹一边以头为圆心的用脚在地上打圆圈。我们大陆的吹黑管的人,是否可依此为自己的楷模呢?

器乐的演奏,是制造声响运动的劳动,是看起来很轻松的、其实却是很艰辛的劳动。世上从古到今就没有什么“天降奇才”,任何一位杰出的演奏家,都要经历一个艰辛劳动始可索取成果的过程。只有愚蠢的懒汉,才会去痴望不劳动能有馅饼从天上掉下给他吃。

我今天向大家要说的只是严肃艺术,是专门针对愿意学习上乘演奏艺术的人们来讲的。癖好不严肃艺术的人,定会对我的言论要反感的,那也是我没有办法周全的事情。若有无知青年又要对我实施咒骂,我何必要在意?但,倘若是怀有恶心又七窍通了六窍便趾高气扬的中老年人要出场向我叫阵,我照样会要还击的,而且决不会象去年十月那么样温柔的,可别说我没有事前言之未预。

正宗的器乐,都是必须依靠手指的运动来演奏音乐。测评器乐演奏的优劣,有几把尺度去测定,其中之一是考核演奏者手指的敏捷程度。大多演奏者莫不期盼自己拥有快速又灵巧的演奏技巧。如何能使自己的指技提高水平,是长久缠绕他们心头的难解的结。

器乐的演奏,有如武术,有如舞蹈,有如体育,还有如战争。如何有效的运动自己的器官肌体,付以最小的力去办成高效率的事?这里面就大有“四两拨千斤”的学问。

比如说舞剑。我们常见的舞剑有中国的“剑术”和欧洲的“击剑”这两种。“剑术”大起大落地玩弄大动作;“击剑”专搞小动作,讲求快速攻击。玩“剑术”的人,穿着便服或演出服就可以上场去表演,除了自己别出问题外,那是不会出事的;“击剑”人的麻烦可就多了,要穿护胸甲、头戴护面罩,否则要受伤的。“剑术”很讲究身姿优美飘逸,比如,惯使的那招“仙人指路”,是先以右脚踏地,抬起左脚,直直伸出左手,拼紧左食指和中指来指向敌方,再以右脚为圆心缓缓地打上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摆出一番姿态美妙如舞蹈,潇洒如体操的模样。这种样式的表演,其实应当归属于表演艺术的项类,决不能在决斗场上派上用场的。倘若是要你去与操舞“剑术”者从事决斗,你大可放心稳操胜券,以逸待劳地静候他在大打圆圈将后背和屁股都给你敞开之时,你不慌不忙地伸出一剑便可将他击毙。中国大多的人很讲究玩耍花花架子,喜好哗众取宠又爱自吹自擂,什么“中华武术天下无敌”,翻开中华的三千年史书看一看,那次不是大汉输给了小夷人?前些年在欧洲多次举办的“特种兵竞技大赛”,其中项目之一便是空手赤身角斗,中国又有那次获胜?为什么?这正是一个要不要务实的问题。二十五年前,邓小平号召大家要务实,我们又有多少人照此办理的?

我在上段说,器乐的演奏有如战争,这决不是耸人听闻的歪理邪说,我以世界名著《孙子兵法》之言论来给大家讲清道理。

孙子说:“兵之情主速”。是欲说,军队运动的速度的快与慢,会很大程度地决定战争的胜负。难道我们的器乐演奏不需求敏捷的演奏吗?孙子对战争以速度取胜继又阐述说:“激水之疾,至于漂石;鸷鸟之疾,至于毁折。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注:此指军队发起进攻,与敌的距离越短越有效);势如彉(注:拉紧弓弦的动态用词)驽(注:古代用于射箭的弓),节如发机(注:节,是节奏之意;发机,是古代用于射箭的机械)。孙子的至理名言告诫我们,发挥军队战斗力的重要条件是军队运动的速度。孙子指出,“兵闻拙速”,强调“兵贵胜,不贵久”。后人具此就有了“兵贵神速”之说。孙子说:“动而不迷,举而不穷”,“始如处女,后如脱兔”(中国武术界的“静如处女,动如脱兔”,即是套用了孙子的言论,虽然他们只不过仅是说说而已,并不想切实指导行动的)。

如若是能读懂上叙孙子的理论,接受孙子的思想,就自然会思考如何去提高自己的演奏速度。我十六岁曾耗时多日,去认真观察、学习刘诗昆弹琴的运指心诀。绝顶高手刘诗昆,有一米八的魁伟身躯,每天清晨去用手指钩住单杆大铁棍,挂起自己的身子。这才是真正的“鹰爪功”。他弹琴,手指紧贴琴键如飞运行,其速之疾,中国无人可比。至此,我认识到提高演奏速度的关键,在于两条,那就是:一,指肌必需紧张、有力;二,尽量缩小指尖与笛孔的运动间距。

比如,要想作拳击运动员,就必须把自己的双臂的臂肌练成硬如钢铁;欲作田径运动员,得把自己的大腿腿肌跑成石头般的硬。乐器的演奏者的硬功夫在哪里?我说,只在指头上。所谓“铁指功”,就是指的指头的肌肉能具备坚实的力量。我的整个身躯只有指头最有力,我自十六岁开始实行练指功,后因他故,停练了整整四十年,我今天仍然比年轻笛手的指头力气大,依然比所有的健在的笛手吹奏的速度要快。须知,我今天的指功已大不如从前。今天的青年人为什么吹不出快速,只是因为他们的授业老师强要他们肌肉放松地吹奏,要高高抬起手指尽量加大指与笛孔的距离。任何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如果循依这种极蠢的方法去吹笛,要想快,那是痴人作梦。中国的民乐界(尤其是笛子和古筝)普遍存在着先生们误导学生。为赢得学生们的尊敬,叫学生们心甘情愿地缴纳昂贵的学费,好让先生们有钱去买洋房、轿车,先生们就扮出一副道貌岸然又知识渊博的面孔,把许多很浅显易懂的事情,非常复杂地释说得学生们胡里胡涂起来。

再试举一例,假如我是一个跛腿需凭仗拐杖行走的人,提出要与赛跑运动员比赛跑步,谁都会哈哈大笑,即使是傻瓜也知道是我输定了。但我如设定一个非常不公平的竞赛规则,叫运动员去跑一百米、再跑回一百米,我只是在一米之内打来回。试问,是谁输了?这个问题,恐怕连小孩子也是能正确回答。这就是孙子说的“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

指肌要高度紧张、有力,思想充满自信,脑中想的只有是乐曲。这就是器乐演奏高手的演奏心法。

器乐演奏的优劣,取决于演奏的技巧和音乐的表达能力。技巧,主要内容是音准、节奏要准确,在这个前题之下,以演奏的速度来取胜。所谓“指技高超”,即是指演奏者演奏的速度的快捷。所谓“表达力”,就是人们常说的“乐感”、“感染力”或者说是什么“内涵”。

最高明的语言的表达形式是朗诵。朗诵者朗诵的优劣与否,取决于使用“抑扬顿挫”的巧或绌。语言是表现人的情感,人的情感,一言简之是“喜怒哀乐”。这“抑扬顿挫”和“喜怒哀乐”,在器乐的表现手段主要是“轻重缓急”。其次是演奏技巧的恰当使用。“轻重缓急”,主要是表现在音量的强弱和节奏的快慢。所谓恰当使用技巧,即是指不要乱用技巧。同一技巧也仍是须有“轻重缓急”。如何恰当使用技巧,这就需要我们下力气去积累知识,垒砌自己的知识金字塔。孙子的行军布阵,变幻莫测,孙子总结经验为八个字:“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们器乐演奏者如果对这八个字能心领神会,当然必定就能准确无误地使用技巧了。

一俟哪天再得闲,我再专门来写这个关于技巧的选择。

武汉 黄尚元

2005年9月9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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