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春

更新时间:2024-02-15 16:48

原上海电台台务委员、长期为陈云同志提供评弹节目、资深媒体人,是(原上海市纪委书记)王尧山同志的妹夫。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经济系,主攻比较经济学(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的比较),并著有若干相关论文。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工作,任主任编辑。曾获中国曲协在京公布的“新中国曲艺五十年特别贡献”奖。

陈云信件

占春同志:

十月三十一日信收到,一盒胶带也收到。

曲艺应该研究,你的意见也很对。如何在这一方面组织力量,陆续写出有分量的文章,是曲协需要努力的事情。宗锡同志等拟创办评弹刊物(1),现在还没有消息。这是今年上半年在杭州商定的事,那次座谈周良施振眉同志也在座,有便时你可以问问宗锡同志。专复。

敬礼!

陈云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七日

注 释: (1)指《评弹艺术》。该刊于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创办,是不定期丛刊。 来源:《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

1988年1月5日 写信给何占春,随信寄去四个条幅,分别赠送给吴宗锡、何占春、杨振雄。送给杨振雄两个条幅,一幅为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一幅为李白的《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陈云同志说:杨振雄在1962年为我画过一个扇面,以此为报。听了《西厢记》50多回的录音杨振雄的书艺极好。

新闻报道

何占春孙子何健于2015年2月,代表他已故的祖父将一幅陈云同志的书法作品捐赠给了甘肃省图书馆。他告诉记者,这幅陈云同志的书法作品是陈云同志在1986年赠送其祖父何占春的。上书清代著名书画家郑板桥对联: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何健讲,其祖父何占春,出生于1922年2月4日,逝世于2014年8月18日。祖父祖籍浙江绍兴,出生在北京,后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经济系,1949年担任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记者.编辑,并兼任华东人民广播电台编辑。之后,又先后担任了上海广播剧团副团长,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戏曲组组长。1978年后分管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文艺节目,曾获“新中国曲艺50年特别贡献奖“,其祖父何占春还曾经为陈云同志工作多年。

老人家一直蜗居上海,后来再想出游已经走不动了。为此,其祖父何占春生前特意交代,让他将这幅陈云同志的书法作品一定要转赠给甘肃省图书馆。何健将陈云同志的这幅书法作品捐给省图,就是要了却祖父何占春生前的愿望。

“老爷子千叮万嘱,必须把这幅陈云的手迹捐献给广东省博物馆。”何占春的孙子何健辗转了两天的火车,从上海广州,为替91岁的祖父何占春完成心愿。

这幅墨宝不过3张A4纸大小,交错的折痕印在微微发黄的宣纸上,上书“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仕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据省博研究员朱万章初步鉴定,此为1987年陈云同志赠给何占春的亲笔题诗。

该诗句出自白居易的《放言五首》,是用周公王莽故事,说明真伪邪正,日久方验。何占春老人退休前工作于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从事评弹节目。而当时的陈云患病休养,酷爱评弹的他被尊称为“老听客”,因此与何占春结下了36年的友谊

4月10日是陈云的忌辰,但现在很多年轻人对这位曾经的领导人已不甚了解。”何健说,此次,何占春委托孙子何健向省博捐赠这幅手迹,“一是希望在改革开放前沿阵地,唤起更多后生重新了解陈云这个人物;二是陈云的物品大部分都收藏在北京上海广东确实比较少。”

广东省博物馆方面介绍,该馆开放半个多世纪以来,这是首次接收陈云的相关物件,且属个人捐赠,十分难得。“自上世纪90年代艺术品市场的兴起,个人向省博捐赠的数量便逐年下降,特别是前国家领导人的手迹,更为少见。”朱万章说,该墨宝的价值更多的在物件背后的历史和故事。

2011年是陈云“出人出书走正路”谈话发表30周年。为纪念陈云提出的“七字方针”,进一步促进评弹界乃至文艺界的持续繁荣和健康发展,4月3日,陈云故居暨青浦革命历史纪念馆管理委员会在上海主办了系列纪念活动。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新形势下,纪念谈话发表30周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陈云一生热爱评弹。1981年4月5日,针对评弹发展遇到的种种困难,在亲自调查研究的基础上,陈云在上海同时任上海评弹团团长吴宗锡先生谈评弹时,语重心长地说:“对于你们来说,出人、出书、走正路,保存和发展评弹艺术,这是第一位的,钱的问题是第二位的”。陈云自己也曾对“出人、出书、走正路”这七个字做了具体阐释,“出人,就是要热心积极培养年轻优秀的创作人员和演员,使他们尽快跟上甚至超过老的。出书,就是要一手整理传统书目,一手编写反映新时代、新社会、新事物的书目,特别要多写多编新书。走正路,就是要在书目和表演上,既讲娱乐性,又讲思想性,不搞低级趣味和歪门邪道”。1983年,《人民日报》报道了《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出版发行的消息,并全文刊登了谈话内容。

一、纪念座谈长立志

4月3日上午,纪念陈云“出人出书走正路”谈话发表30周年座谈会在上海虹桥迎宾馆隆重召开。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陈东,陈云子女陈伟力陈方,国家开发银行上海市分行行长郭濂,陈云原秘书顾宗宏,电视文献片《陈云与评弹》撰稿人孙东升陈云纪念馆顾问李永贵,中共青浦区练塘镇党委书记徐金明,原上海评弹团团长吴宗锡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戏曲组组长何占春中国曲艺家协会副主席、上海曲艺家协会主席王汝刚,以及纪念馆管理委员会副主任、纪念馆馆长马玉陈云故居暨青浦革命历史纪念馆管理委员会秘书长、纪念馆党总支书记兼副馆长马继奋等领导,江浙沪地区曲艺界知名人士等近百人参加了座谈会。

马玉馆长首先代表纪念馆管理委员会致辞。在向与会领导、嘉宾的到来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和热烈欢迎的同时,重点介绍了纪念馆在研究与宣传陈云文艺思想方面所做的工作。

陈东副部长在讲话中指出,陈云提出的“七字方针”高度概括了评弹艺术的发展规律,清晰指明了评弹艺术的发展方向,对于整个文艺界都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是党的文艺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她指出,今后曲艺界的发展仍然要遵循这一指导思想:一是要出人,培养一批德艺双馨的演员;二是要出书,创作一批优秀的曲目;三是要走正路,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

陈云子女代表陈伟力满含深情地回顾了父亲一生与评弹艺术的不解之缘。父亲陈云幼年时期从评弹艺人的娓娓道来与丝竹弹唱中受到了真善美的教育,并培养了终身的兴趣;青年时期投身革命,闲暇之余自弹自唱以求劳逸结合;1959年以后,在听评弹的同时,给予评弹事业发展以亲切的关怀和悉心的指导。

孙东升研究员则从学术研究的角度着重论述了陈云文艺思想的两个鲜明特点:尊重人和尊重艺术规律。尊重人、关心人,贯穿了陈云文艺论述和实践的始终,是陈云始终坚持党的文艺工作的立场原则,是他文艺思想的立足点;尊重艺术规律则表现出了陈云指导评弹、曲艺、文艺工作的科学方法和领导智慧。

王汝刚主席在发言中表示,自担任上海曲艺家协会领导工作以来,多次听到评弹专家、演员描述对陈云老首长的深深感情,他们在实践中也运用老首长提出的“七字方针”来解决实际问题,并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吴宗锡老团长作为陈云“出人出书走正路”谈话的直接当事人,则深情回忆了陈云发表谈话的时代背景,并强调,陈云这“七字方针”是符合普遍真理的,所以不仅是发表讲话的当时,到今天至今后,都是发展文化艺术事业的重要方针。

由于年龄和身体的原因,原浙江省曲艺家协会主席施振眉、江苏省曲艺家协会主席周良两位评弹界老领导未能莅临座谈会,故现场播放了纪念馆专程赴杭州苏州对他们的采访录像。他们都表示陈云同志的评弹观和文艺思想对评弹工作者具有教育和启示作用,我们应该继续深入学习,做好保护评弹工作,这是对陈云同志最好的纪念。

苏州评弹团孙惕团长围绕“出人出书、科学发展”这一主题详细回顾了苏州评弹的历史渊源和昔日人才。陈云当年非常喜爱苏州评弹演员的演唱。苏州评弹团近年来的书目创作和人才建设,都是在陈云“七字方针”的具体指导下进行的。

苏州评弹学校邢晏芝副校长在发言中指出,苏州评弹学校是在陈云的具体指导下创建的,校名也是陈云同志题写的,可以说,苏州评弹学校是陈云的文化遗物,我们要按照老首长的指示把苏州评弹学校建设好、发展好。

座谈会上,诸多来自江浙沪地区的评弹界知名人士,如余红仙张振华等先后交流发言。据了解,其中部分人员不仅见过陈云,而且还为其表演过。他们十分敬爱和敬仰这位“老首长”、“老听客”,表示将永远遵照他对评弹艺术的深切期望和重要指示,潜心艺术、扎实工作,不断促进评弹艺术推陈出新、繁荣发展、永葆芳华。

二、评弹专场尽抒怀

4月3日下午,《时代拨动弦索情》纪念陈云“出人、出书、走正路”谈话发表30周年评弹专场在上海兰心大戏院演出。演出由纪念馆和上海东方广播有限公司、SMG新娱乐联合主办,上海评弹团协办。陈东副部长,陈云子女陈伟力、陈方,陈云原秘书顾宗宏,纪念馆马玉、马继奋等领导嘉宾,诸多评弹老听客观看了评弹演出。

此次演出活动是为迎接建党90周年,作为《星期戏曲广播会》系列红色经典展演活动之一。同时,今年还是上海评弹团建团60周年,评弹专场融入诸多时代元素,越显别具一格。

演出由上海东方广播电台主持人辛宁、肖亚,上海著名评话演员吴新伯担任主持。演出内容丰富,演绎出诸多经典选段;演出形式多样,包括弹词、评话等诸多艺术表现手法。吴侬软语中尽显广大评弹艺术工作者对陈云同志的深切怀念之情。

由纪念馆讲解员精心排练的小组唱《云老三唱》拉开了演出序幕,表现出了宣教工作者的精神风貌,更是再一次让陈云同志的风云岁月在悠扬曲调中呈现在观众面前。随后,表演艺术家秦建国、毛新琳共同演唱的弹词开篇《怀念老首长》使全场气氛逐渐趋于热烈。同时,演出节目还选择了陈云同志生前喜爱的书目。有弹词开篇《饮马乌江河》、《公字当头》,短篇评话《了不起的人》等等。听众特别是老听客重觅佳音,喝彩声不断。

纪念座谈会的召开,让我们充分了解了陈云对评弹工作提出“七字方针”的始末,也更加鼓舞和坚定了广大评弹工作者从事评弹艺术的信心、决心。《时代拨动弦索情》评弹专场则为以文艺形式宣传陈云氤氲出鲜红底色,让陈云文艺思想乃至生平业绩、光辉思想随着这江南曲艺源远流长。

背景资料:

陈云(1905-1995)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党和国家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他在70余年的革命生涯中,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建立了永不磨灭的功勋。不仅如此,他的书法也很有造诣,大气磅礴,充满生气。陈云的书品和人品一样端庄朴实,气势宏伟,为世人景仰。

何占春,原上海电台台务委员,长期为陈云同志提供评弹节目,资深媒体人。上海圣约翰大学经济学博士及文学博士,主攻比较经济学(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的比较),并著有若干相关论文。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工作,任主任编辑。曾获中国曲协在京公布的“新中国曲艺五十年特别贡献”奖。

日前,91岁的上海老人何占春委托儿媳邵慧娣、孙子何健专程从上海来到合肥,向安徽省档案馆捐赠一幅珍藏了24年的陈云同志手迹。

这幅手迹书写在一张微微发黄的宣纸上,长67厘米,宽 34厘米,上书“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书赠何占春,陈云,八十三”,经初步鉴定,此为1988年纪念“真理标准大讨论”十周年前夕,陈云同志赠给何占春的亲笔题词

据其孙何健介绍,爷爷何占春与陈云结缘于“评弹”这项共同的爱好,牵起了他们之间长达36年的友情。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工作,曾是陈云的“评弹情报收集员”。陈云同志曾经多次赠送书法作品给何占春纪念,何占春十分珍惜,精心保管。此次,何占春老人委托孙子何健向安徽省档案馆捐赠这幅手迹,一是纪念胡耀邦同志亲自审定的《光明日报》1978年5月11日发表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特约评论员文章,向安徽当年所有参与“真理标准大讨论”的各界人士致敬。二是纪念万里同志大力支持的由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于1978年11月24日首创的“大包干”,表达对这18位“敢想敢干,敢为天下先”农民的崇高敬意。为此,孙子何健今年专程去了一趟凤阳小岗村,参观了万里同志题写馆名的“大包干纪念馆”。

安徽省档案馆建馆60年以来,只收藏保管有部分陈云同志来皖视察的老照片,这是首次接收到陈云同志的实物档案,且属个人捐赠,十分难得,尤其是这件宝贵手迹背后的历史故事和何占春老人对安徽人民的深厚感情,更让人感到弥足珍贵。

春节前夕,上海文联党组书记、专职副主席宋妍,市文联专主席、上海曲协主席王汝刚,上海曲协副主席葛明铭等在驻会干部的陪同下分别慰问了余红仙、何占春、周剑萍、李九松、薛惠君等老艺术家,向他们送上了诚挚的问候和温馨的祝福。老艺术家们为曲艺事业奉献了毕生的心血,创作和演绎了众多脍炙人口的曲艺作品,深受广大人民的喜爱,现在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依然热心曲艺事业、关心曲艺事业的发展和人才的培养。在慰问过程中,老艺术家们回忆起自己当年演出的盛况,并拿出了当时的节目册,赠予协会留存。艺术家们表示感谢文联和协会对他们的关心,并对协会的发展提出了建议,希望上海曲艺界多出人才,多出精品,让优秀的艺术成果惠及人民,促进曲艺事业的发展和繁荣。

八旬翁捐陈云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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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报冯兰蔺摄影报道

日前,年愈八十的何占春老人,向上海历史博物馆捐赠了一幅珍藏了20年的书法作品。这是一幅陈云同志的亲笔题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崔护的《题都城南庄》,描写了一幅相遇、相约的温情画面。1985年,80多岁的陈云,为感谢何占春36年来的无偿帮助,写下了这幅手稿。记者看到,诗卷已有些发黄,但字体遒劲有力。“陈云同志写这首诗,寓意祖国的未来寄托在年轻一代身上。他希望年轻人奋发图强,努力工作,为中华民族复兴而努力。”

何占春陈云结缘于“评弹”,这项共同的爱好,牵起了他们之间长达36年的友情。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工作,曾是陈云的“评弹情报收集员”。

与陈云交往

1979年4月22日陈云同志写信给何占春。说现在新书遇到了问题,因为开了传统书,大家不愿听新书,这件事要好好想一下。戏剧、电影、其他曲艺都比“四人帮”时大不相同,过去禁止上演的现在都已上演。这也使评弹以说新书为主遇到了困难。戏剧、电影又与评弹不同。戏剧、电影每次一场,可演好多天,评弹每天要连续演出。这种情况使新书上座率很低,艺人说新书的情绪也低下来。我也没有想定办法。

1983年5月17日陈云同志在上海同何占春、冯忠文谈话,了解评弹节目录音保存及评弹界现状和管理体制等方面的情况。陈云同志说:现在时代的节奏快了,文化生活也丰富了,说表的节奏和内容要适合现代生活的节奏及经济生活的发展。

评弹人家

俞明著 曾平题图

(连载)

大团圆

三十二、你就像这只旧靠背

结局是不是大团圆?也可以算得。这个年代,走过来可不容易,那沿街浅屋中的童年,那没完没了的雪里蕻,那满脸满手的冻疮,轧户口米被日寇冷水浇身,一天刻三十副棋子;那孤山孤月,失魂伤寒,那破钵头,乌龟糖上的糖屑,那晴天霹雳,踩泥巴,灯泡厂七年……不容易,但不是都走过来了吗?有些人,有好多人,却没有走过来,他们倒下了。那不是战争年代的倒下,“砰”的一声结束,那是慢性折磨,妻离子散,众叛亲离,那份苦涩真是作孽啊!王鹰比之他们,当然要幸运得多。虽然她在生命列车上还要走上一段,结局云云尚言之过早,但从年过花甲的她来说,如果和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一样容忍和宽厚的话,她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提早把结局说成大团圆也是可以的。

那场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的后期,王鹰结束了她灯泡厂工人的生活。虽说她赌神罚咒不再说书,但毕竟拗不过评弹团的美意。那个年代,因为太多冷酷的事和委曲,只要一句略通人性的宽慰的话,就可以催人泪下,就可以使龟裂的心田感到滋润,就可以使坚硬的心肠重新变得温软。何况,还有中央首长的关怀,足以将她蕴藏了十年之久的决定熔于一旦。  “四人帮”被粉碎前,林彪在苏州树了一个“57粮店”的典型,报刊传诵一时,评弹也编了节目,评弹团工宣队要王鹰去演出,王鹰强着不肯,团里只得让其他人演出。过了一段时间,王鹰终于软化,参加了演出。

对评弹很有兴趣

除了陈云之外,中央首长中还有一位对评弹很有兴趣,他就是叶剑英叶帅第一次在无锡小箕山听评弹,就是听徐王档的《三笑》。王鹰唱了只开篇《宫怨》,叶帅不通吴方言,他边听边看唱词,觉得非常之好,从此他迷上了评弹。1977年10月底,叶帅南下,又住在小箕山,想听评弹,记起了当年的事,指名要听徐、王档说书,徐云志在上海生病未去,叶帅见到王鹰,亲切地问:“这些年你好吗?”王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就像所有见到中央首长回答你好吗的问题后一样,说:“好,好”。难道她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遭遇能用“好”字来概括吗?但不回答好难道说不好吗?中央首长那么关心她,她唯有感激。

王鹰唱了《狸猫换太子》开篇,演出结束宴请。席间,地方上的一位领导得知王鹰在灯泡厂,就说:“王鹰你就回评弹团工作吧”。

王鹰这才回了团,她台上经验老到,书艺日进。徐云志身体却逐渐衰弱,七十年代末期,由王鹰伴奏,徐云志曾在开明戏院唱过一只开篇,但已无当年中气,加之十年之中只有八只样板戏,“文化大革命”已完成革掉文化的使命,青年一代不知评弹为何物,只看到一个老头用嘶哑的声音在唱他们陌生而不能接受的曲调,于是场内被嘈杂之声压倒,这是徐云志在十年浩劫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演。不久,这一代弹词名家带着些遗憾离开了人世。

评弹被封杀、被冷冻,一旦解冻,犹如春日之溪流奔腾。当评弹各种流派唱腔响彻苏城上空时,苏醒的书迷们欣喜若狂。在七十年代末期,苏城近十万只有线广播喇叭中晚播放两场评弹,弦索丁冬响遍大街小巷,苏城各家各户围坐其下,犹如后来围坐电视机前一样,每当其时,倾城唱和,其况之盛,令人感动。

王鹰如槁木逢春、枯叶返青,她满怀激情,再度投入自己的全部精力重返书坛。她的努力被重视,她的人品、书艺被承认。1980年苏州评弹学校复校,王鹰调入学校。1984年王鹰被任命为副校长,在一次汇报演出中,王副校长被介绍给陈云名誉校长,陈云笑着说:“喔,就是小辫子呀!”十余年前陈云一直称王鹰为小辫子。演出返回后,陈云托人送来赠王鹰的亲笔题词:“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职务

1983年王鹰当选苏州市人民代表,并当上第九、十、十一届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市政协第十届常委。1991年当选为市民进副主席。1995年任市曲艺协会主席。1996年8月市消费报《为评弹名家造像》一文中登了王鹰一幅画像,赞曰:“《三笑》世家、徐调传人、曲协主席、评弹园丁。”可谓妥帖。

1995年2月,上海人民电台原戏曲组何占春在整理评弹资料中,发现徐云志王鹰于上海大华书场合说的《三笑》60回录音,经邢晏春整理正式出版。

2000年8月,王鹰评弹学校退休。

家庭

王鹰母盘颈于困难时期过世,父筱春于1970年仙逝。王鹰有两个儿子,老二的小男孩淖淖放在祖父母处抚养,王鹰和培元遂有含饴弄孙之乐。徐培元已退休多年,转业后他当过机械局所属好几个厂的党委书记,工作尽心尽力,口碑很好。王鹰在外工作,他担起家务,夫妻俩相敬如宾;王鹰退休后,老两口抢干家务活。王鹰还担着市政协和市民进的工作,她不在家时,老徐忙得不亦乐乎。

退休

今岁金秋,有人敲门,王鹰开门一看,来人是建校教师小马。多年不见,小马其实已是退休了的老马,她原在房管部门工作,听说王鹰是有名气的演员,见王鹰夫妇在颜家巷只住一间屏风后八平方米的小房,很是同情,王鹰在落难时期,小马常去探视。这天王鹰开门,老马吃惊不小,原来她听谣传王鹰已离开人世,是想来吊唁的。王鹰知道有人在损她,一笑了之。

厅堂

厅堂中只有一只旧方桌,两只靠背椅,两只方凳,一口纱橱,停留在六十年代水平。老马见了,顿生感慨,对王鹰说:“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有变,你是一个名演员,可这间厅堂的陈设却是那么简朴,……王鹰啊,我认识你几十年,你就像这只旧靠背,老而弥坚,稳重可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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