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方言

更新时间:2023-06-28 04:04

兰州方言(Lanzhou dialect),指流传于兰州地方的汉语方言。

发音规律

兰州话和汉语普通话类似,有4种音调,并且有自己的发音规律。和汉语普通话比较而言,兰州话发音规律如下:

汉语普通话中的阴平,在兰州话里发阴平;

汉语普通话中的阳平,在兰州话里发去声;

汉语普通话中的上声,在兰州话里发阳平;

汉语普通话中的去声,在兰州话里发上声。

例如,“五泉山”,用兰州话将被读做“无劝山”。并且“山”读去声,调值为31。

另外,汉语普通话中的所有清辅音发音在兰州话中都按浊辅音发音。

兰州有方言称“兰州话”,腔调、用语皆不与甘肃其他县市同。也有介乎兰州话与普通话之间的“杂交品种”谓之“京兰腔”,基本发音与普通话同,只以兰州俚语入普通话罢了。说来也是纳罕,在兰州并非所有人都会说兰州话,操京兰腔而不能言兰州话者甚众。我便是其一,以至于因不能讲乡音而在外乡常被人讥笑忘本。实则冤枉的紧:在家我所讲的也不过是“带兰州味儿的普通话”,在外也只是把普通话说得更标准些罢了。兰州城中如我者也颇多,盖因兰州话讲来社会气太重,尤其女孩子说兰州话,听来象是太妹,故女学生大多不愿合污吧!当然,也不排除有正宗兰州本地人口,在家中便是以兰州话交流的。

兰州话其实是很生动的,有很多语气词和自造词,还有很多形象的比喻和歇后语,这些在京兰腔中也毫无保留的照搬过来。下面论及兰州话的种种,也是包含京兰腔在内的。听兰州人讲话,只见上下嘴皮翻飞,句首发语词和句末语气词层出不穷,花样繁多,情绪跌宕起伏,若描述一事则非让听者有眼见之效,而阴损某人也必有令其深悔投胎人世之功。虽不及北京话之贫,天津话之油,上海话之快(幸好都不及,呵呵),也是自成一统,趣味无穷。

拿句首发语词来说,兰州人说话之前习惯带个“mu”音(发一声),有时也捎带着“那么”的意思,承接上句缘由来讲结果,最常用于反问句,表示嗔怪和惊讶等等意思。比如一个人受了委屈来倾诉,另一个人听了常会这样说:“mu你不会这样这样这样说?”也常可听见“mu你不会这么这么这么做”?有时候也表示一种假设,“要是”、“如果”的意思,夹在反问句前极有效果,比如“mu我把这个做好了,你做什么?”“mu你把这个吃了他吃啥?”也有时用于祈使句,表示一种建议或安排,比如“mu你就把地扫了煞!”这个mu,恐怕是兰州话里独有的了。

句末语气词的使用频率是极高的,实际上兰州人很少有哪句话不带任何语气词就光溜溜的出口的。句末的语气词,如上文的“煞”,呵呵,当然写成字可能不是这样子写的,只取其音罢了。“煞”是兰州话里最常用的句末语气词,有的时候感觉上有一种“就这样子吧”的结束意味,就好像刚才的那句,也好像“我们两个一搭里逛起煞”,就是说“咱们两个一起逛去吧”;有的时候什么意义都没有,比如北京话要说“边儿待着去吧”,兰州话就会说:“边里起煞!”,那个“起”其实是“去”的变音。“呢”也是常用的语气词,但是,兰州话里的“呢”不发“ne”的音,而是发“ni”的音。兰州名胜五泉山上有寺名“嘛呢”,那就断然不能念作“嘛ne寺”的。用“呢”的地方很广,不胜枚举,比如“你做啥呢”,“我逛去呢”之类。而“呢”有很多时候可以和“煞”连用,在疑问句里加强语气,如“你到哪他逛起呢煞?”,就是问你“到哪里逛去呀”?

兰州话的发音似乎都比较靠前,显得兰州话格外的轻巧,比如后鼻音大多发成前鼻音等等。还有大量普通话的变音,随便捻出一二为例吧。众位看官儿看看下面这段话可读得懂否:“解放军fu fu在大fu底ha看fu喝fei(三声),你fe那解放军fu fu fu fu 不 fu fu”。呵呵,看懂了么?是不是已经被一大堆fu给弄晕了?其实这是兰州话里著名的绕口令,原意是这样的:“解放军叔叔在大树底下看书喝水,你说那解放军叔叔舒服不舒服”,呵呵,猜对了么?在正宗的兰州话里,所有的“sh”(汉语拼音)的音,几乎都变成了咬唇音“f”,所以上面那段话在外乡人耳中就变得神奇起来了。呵呵,当年初涉异乡,被逼表演家乡话,推辞不过,就不得不拿了这段绕口令来交差,结果呢?当然是叫一整屋子的人都晕菜了!呵呵,谁又能想到这样奇特的变音呢?其实还有变音的,所有的“w”音,在兰州话里都发咬唇音“v”,结果两种变音结合,又流传开了这样一个笑话,说是兰州人学英语,那是“book book fu fu fu,vater vater fei fei fei”,“fu”当然是“书”的变音,“fei”是“水”的变音,而“vater”,呵呵,其实应当是“water”,至于怎么把“w”发成“v”的音,那可得有些想象力才行。当然,笑话终究只是笑话而已,兰州人自然不会真的这样学英语,只是拿它来博大家一笑罢了。

至于其他的变音,比如上文提及的“去”变为“qi”(一般为四声,也视句子语气不同而有所变化)之类,不一而足。嗯,另外值得一提的变音有四个,第一个是第三人称代词“他(她或它)”。这个“TA”音,在兰州话里一概变为“na”(一声)。“na”有的时候也不局限于指代第三人称,娇嗔起来,也常会说“na你一个!”,蕴含着将说未说的“你怎么这样”的意味,煞是有趣。而要说“na一个!”,就像是普通话里说“他(她,它)!”,再辅以生动的表情或撇嘴或激赏等等等等,嗯,十足的风情呢!其他三个值得一提的变音是“做”、“啥”和“咋”。“做”在兰州话里发“zu”(四声),比普通话省了一个音。而“啥”发“sa”(二声),又省一个音,呵呵,“做”“啥”还有语气词“呢”连着用,“zu sa ni?”这就是很地道的兰州话了。而“啥”和语气词“煞”连着用,“sa 煞”表疑问就好比“什么呀?”,表感叹就好比很不屑的“什么呀!”,真是有力!而“咋”这个字的变音是比较古怪的,呵呵,不仅变了音,而且连词性和词义都变了,而且变的那个音还真真是写不出来的!zua,“z”要和韵母“ua”连读,再拐七拐八地发出个三声来,啊哟哟,不得了,这就是最地道的兰州话了。呵呵,这个音今天代表的就不只是“咋”的意思了,它可以表示“干什么”和“想干什么”诸如此类的意思。比如“zua qi 呢?”说的就是“干什么去呀?”再比如最地道的“(你)zua 呢?”问的就是“你干什么?”或者“你想干什么?”用来冲盗贼暴喝,当真有力气的很!

再一水儿说一个字典上没有的字吧!要是说“高兴的、得意的不得了”,恐怕大家今天会说“爽”,有些地方说“美气”,再文雅点说“惬意”,兰州人说什么?zao!二声!然而不对,不是“zao凿”,那个“z”在这里得要发英文音标的音,然后和ao连读,发二声才是这个字!呵呵,写不出来吧?外乡人恐怕也想象不到这个字眼的确切含义,然而任何一个兰州人都是知道的,虽然这个字在字典里永远也找不到,但是这个音是一种感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音,就怎么那么轻而易举的把幸福和快乐透露出来了呢?

呵呵,兰州人用自己的语言表达情绪就是这么简单。当然,骂人也一样。这里的骂人不涉及粗口,想必全世界上下的粗口也相差不到哪儿去,我一生不为之事之一便是说粗话。这里讲讲具有兰州特色的嘲笑人的话吧。兰州人骂人的时候常常用两个字表示名词,一个字代表形容词。比如,兰州人对一个很想混开局面又混不开的、做事神神叨叨的人谓之“讨吃”,其中,“讨”发一声,“吃”发轻声,如果要是形容这种人的行径,那就直接说一个“讨”就可以了。一个呆呆傻傻的、没头脑的人,兰州人斥之曰“夯客”,“夯”不发本音一声,而是发四声,当然,对没头脑的行径也就之用一个“夯”字就可以形容了。另外还有一些俗语,比如兰州人说作了傻事的人“脑子潮着呢”,意味着这个人脑子进了水,思维有问题,当然简单点用一个“潮”字也行;还有说人一时糊涂、脑筋站不过弯儿来是“癫盹了”;另外,阴损别人叫做“撅人”,这个“撅”字一定要发三声才可,也可简称“撅”;而被损导致面上无光就叫做“遭撅”,而“撅”也就可以用来形容“遭撅”的场面,“遭撅”之人也常常慨叹一声“撅啊”以示自嘲。曾有外乡人问过“遭撅”和“撅”究竟怎么解释,对之曰:“遭撅”就是“很尴尬”,“撅”就是“使尴尬”,呵呵,实为妙解。

兰州话骂人以外形容人也有很多不同之语,比如说小孩子可爱是“心疼”,说小伙子精干是“干散”,说日子过的好是“攒劲”,说人在社会上混的开是“叶子麻的很”或者“叶子长”,说小孩子是“尕子子子”,这三个“子”还分别发不同的音调,第一个发二声,第二个发四声,最后一个发轻声,而说一个人老大不小则说“老扎扎的”,说人或者东西小则说“尕丁丁的”或者“尕丁丁的一点点”……

特别要指出的是,兰州话里有一个别处绝无仅有的副词:“席嘛”,就是“很”、“非常”、“特别”的意思,可以用在一切形容词之前,来表示程度。比如说“席嘛心疼”,“席嘛”“席嘛”是在京兰腔里的发音,在正宗的兰州话里,这两个字被发为“洗吗”。这也是个生动的词,在金城几乎可以随时随地听到。

兰州人把聊天不叫聊天,也不叫“侃”,而叫做“喧”。呵呵,看了这篇“席嘛”长的文章之后,想必你也能够以假乱真和兰州人喧上一喧了吧?不过千万别对兰州话的好听程度抱多大的希望,兰州话一上电视广播感觉上就奇怪的要命,连兰州本地人听了都要笑的。什么?想要实际听一听?大概七八年前有个说快板的张保和,倒是出了盘兰州话的快板儿,如今还经常能在兰州铁路局管辖的列车上听到,只可惜那是个陕西人,说的兰州话也并不怎么地道,还有浓重的陕西口音。还有?呵呵,告诉你一个秘密,《新龙门客栈》看过么?有个喽啰冲进客栈给张曼玉报信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说的倒是正宗兰州话。还有另外一个场景也有几句的,可惜我忘记了。有心的人可以去找找感觉看,呵呵。

还有兰州话的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特点,就是比较正宗的兰州话,在一些发音上是无法用国际音标来标注,也就是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发音,在声母“zh、ch、sh”的发音中都有出现。比如“老鼠”,今天的大部分兰州人都会说“lao chu zi”,而老兰州人就会说出一种类似“fu”和“chu”的混合音,只有从小就听正宗兰州话的人,才能准确的发出这个音调,我很幸运,能够发出这个音,在给同学们教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正确发出。

重叠

提要:①兰州方言部分名词、量词可以重叠。前者具有[+个体]的范畴性语义成分,后者具有[+范围]的范畴性语义成分。名词、量词重叠具有小称作用,有时具有可爱、亲昵的色彩,重叠可以分别加“子”尾和“儿”尾,形成“××子”、“××儿”两式,二者具有词义色彩上的区别。②兰州方言亲属称谓的名词,属于男性系列的一般不能重叠,属于女性的大多要重叠。兰州方言表牲畜名称的名词中只有“驴、狗”两词可以重叠。

1.0 名词的重叠。

兰州方言的一部分名词可以重叠,例如:刀刀 洞洞(小窟窿) 豆豆 柜柜 板板 底底 垫垫 套套 本本 绳绳 刷刷 尖尖 顶顶 带带 纸纸 门门 棍棍 核核 圈圈 盖盖 铲铲 碗碗 匣匣(小盒子) 勺勺 台台(小台阶) 筐筐 盆盆 桶桶 缸缸(小茶缸之类) 帽帽 网网 罐罐 旗旗 巷巷 碟碟 蓝蓝 杆杆 锤锤 缝缝(小缝儿) 帐帐(小帐子) 袋袋 抽抽(衣服上的口袋、小布袋) 甲甲(背心儿) 蛋蛋 皮皮 格格 坎坎 盒盒

这些可以重叠的名词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1.1 这些重叠形式的名词均可以量词“个”论记,如:“一个刀刀、两个刷刷、三个铲铲、四个缸缸”等,余类推。可以重叠的名词有一个共同的范畴性愈义成分(1),它们都表示个体,记作[+个体]。

1.2 名词重叠后具有小称作用。所以一些所指不可能小的名称一般不能重叠,如“*山山、*桥桥、*床床”等,除非在某种特定语境中(如“床”指玩具床时),尽管这些名词在兰州方言里也以量词“个”论记。名词重叠后前加修饰语“尕”(小)是最常见而顺畅的,如“尕刀刀、尕洞洞、尕豆豆、尕柜柜“等。

1.3 与小称作用相关,名词重叠后具有可爱、亲昵色彩的倾向。可爱、亲昵色彩的确立往往受到说话人心理选择的制约,比如:当“颗颗”指脸上的小暗疮、“皮皮”指脱下来的小皮屑、“疤疤”指小疮疤时人们一般不会把它们视为可爱、亲昵之物。所以小称作用并非一定同时伴随着可爱、亲昵的色彩。

1.4 名词重叠后可以分别加“子”尾和“儿”尾,形成“××子”、“××儿”两式。但两式有较为明显的不同,关键在“子”和“儿”的区别上,词尾“子”往往具有中性色彩,有时也体现贬义色彩;词尾“儿”则具有褒义色彩的倾向。“××子”由于有了具有中性色彩的“子”尾,所以使得“××”部分原来可能具有的可爱、亲昵的色彩减弱了,甚至被抽取了出来,只剩下了小称的作用的部分,所以“柜柜子、板板子、底底子、垫垫子”等等似乎只能看作具有中性色彩同时兼具小称作用的名词。正因如此,“××子”的数量大于“××儿”。个别“××儿”不能换成“××子”,比如“手手儿”(专指婴儿的小手),就没有相应的“手手子”,因为婴儿的手总是可爱的。更多的情况则是“××子”没有相应的“××儿”,尤其是“子”体现贬义色彩的时候,例如“颗颗子”、“皮皮子”、“疤疤子”、“纸纸子”(一般指被当作垃圾的碎纸屑)、“虫虫子”(虫子)、“蛾蛾子”(蛾子)、“蝇蝇子”(苍蝇)等。顺便说一下,单音节名词或没重叠双音节名词加“子”尾“儿”味也有类似以上的区别,由于与本文所讨论的问题关系不大,可另文讨论。

2.0 量词的重叠。

兰州方言有一部分量词可以重叠,分以下两类:

A类 一缸缸茶 一碟碟菜 一桶桶水 一篮篮果子 一筐筐梨

一碗碗汤 一铲铲瓜子 一勺勺饭 一罐罐油 一抽抽豆子

B类 一串串葡萄 一对对手镯子 一伙伙人 一把把沙子

一堆堆土 一摞摞书

A类量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容器量词或叫临时量词(指从名词那里临时借用),B类量词就是所谓的集合量词。这两类量词的重叠并不象普通话那样含有“每一”或“逐一”的意思,它的作用与名词重叠的作用完全一样,首先是表小称。A类容器量词一定是在所指容器盛载的量偏小的情况下才能重叠,如果是一大筐梨、一大罐油,那么,“筐”、“罐”就不能重叠。B类集合量词也一样,如果是一大串葡萄,则“串”不能重叠;如果是一整套《汉语大词典》叠成一摞,则不能说“一摞摞”。有些集合量词似乎压根儿就不能“小视”因而没有重叠的机会,比如“群、帮”等,“一群狼”的数量在说话人看来一定不少,而“一帮人”的数量肯定要比“一伙伙人”的数量要多。量词的重叠有时也有可爱、亲昵的色彩,其后亦可跟“子”尾“儿”尾(如“一缸缸子/儿茶”、“一碟碟子/儿菜”等等),二者的区别也与前面讨论的名词重叠加“子”尾“儿”尾的情况一致,无庸赘述。

附注

(1)参看马庆株《汉语语义语法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

(2)参看马庆株《汉语语义语法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

(3)参看马庆株《汉语语义语法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

(4)参看兰大中文系语言研究小组,“兰州方言”第六章第一节,《兰州大学学报》,1963年第二期。龙果夫《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科学出版社,1958,北京。

(5)兰州方言表亲属称谓名词的重叠,应属非自由语素的重叠。

(6)“兄弟、弟弟、妹妹、姑舅兄弟、姑舅妹妹、两姨兄弟、两姨妹妹”都是背称形式,面称则直呼其名或唤乳名。“姑舅哥、姑舅姐姐、两姨哥、两姨姐姐”也是背称,面称只用“哥、姐姐”。

(7)舅父和舅母两词在兰州话里分别称作“阿舅”和“舅母”,这种称谓形式似与兰州话整个亲属称谓系统不相匹配,这是兰州大学中文系教授张文轩先生的看法,我赞同这个看法。兰州话称谓系统中只有“阿舅”这个词是有词头“阿”的。这使我想起了“阿姨”一词,兰州话里的阿姨并不是对与母亲同辈的女性的称谓,而是专指幼儿园的阿姨,是一个“外来词”,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在兰州用这个词的时候感觉很“洋气”(按六、七十年代兰州人管普通话叫“洋话”)。与母亲同辈的女性兰州人仍称之为“姨姨”,而且必须重叠。至于“舅母”则与普通话的说法一样,所以“阿舅”和“舅母”的来源还需进一步研究,我们不排除这两个词是“外来词”。

主要参考文献

朱德熙(1982):《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

马庆株(1998):《汉语语义语法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作者简介

李炜,男,1960年出生于兰州市,现为中山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1982-1985年在兰州大学攻读现代汉语硕士研究生,师从黄伯荣先生,1985年起在中山大学中文系任教。在《中国语文》、《中国语文天地》等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二十余篇。1999年师从唐钰明先生攻读汉语史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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