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22 11:17
北楼口亦称碑楼口,是万里长城二百关之一,现位于山西省朔州市应县境内,原为北楼口乡,后乡镇合并归于大临河乡。
唐朝时的少数民族(疑突厥人)与汉人的开放口市或物资交换地。宋辽时的边界哨卡,明朝的军事要地(明长城山西镇重要关隘),民国与清朝的商业名堡。当地语:“先有北路营,后有大同城”。是翠微山麓的一个最大隘口,东接平型关,西连雁门关,历代为兵家所重视。明朝军事上北楼口堡属井坪路,为大同的边防系统组成部分,屯有重兵,估计3000人左右,应该是半个卫的编制。抗日战争时期曾有日本军队驻扎。关口处有场面堡一座,为北楼口堡。据《读史方舆纪要》载:“堡城正德九年(1514)筑,嘉靖二十三年、(1544)万历五年(1577)增修,周四里有奇,所辖边二百五十三里。”北楼口堡,四面各开一门,今四门皆残存。城堡破坏严重,砖包墙仅西北角部分残存。从残存的夯土残墙尚可辨出原堡规模”。据老乡说,前些年西门上还存一匾。今不知去向。北楼口南山,当地称岳胜梁,山上今残存一座黄土夯筑的小围城,围城东、西有夯土墩台,东山、西山上的墩台相毗连。北楼口附近长城,除楼峪河床内的夯土墙早巳被洪水冲毁外,河床两侧墙体尚好,残高6米以上。
北楼口跑马梁古战场、古长城、大庙山(恒山庙、奶奶庙)、关帝庙、阴历四月十八庙会
原北楼口乡下辖15个村,包括:北楼口村、徐峪、中和村、北楼村、康峪、北高庄、三合村、长城沟、峰沟、黑拉桥、碾子沟、四道沟、东林庄、兴盛堡、柳坪村。北楼口乡于2000年乡镇合并,全部归于大临河乡。
当地人称“北楼口”为“北路口”,这并非方言缘故。比如当地人读“楼房”就很准确,读“lou”,而非“lu”,路、楼读音区别明显。应该是这样的,明代按照不同的军事级别,分别有镇城、卫城、所城、关城、堡城、营城等。北楼口应属于关城,后来是不是升格为所城也未可知。明代北楼口的上下级隶属关系是:山西镇—雁平道—北楼路。北楼路管辖二百五十余里的长城和三个关城:北楼口城、小石口城、平刑关城。另外还管辖八个堡城,这里省略不再列出。 北楼路设参将一员,驻扎北楼口城。小石口城、平刑关城各设守备一员。参将的职务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师长或军长,守备大约等同于营长或团长,当然有些牵强,并不准确。
可见,明代有“北楼路”之称,为了简便,当地人称为“北路”,久之“北楼口”就成了“北路口”了。
旧时的北楼口是一座商业比较发达的小城,店铺林立,驼队和车队来来往往地运转着南北的商货。小城厚厚的城墙用黄土夯就, 外面又砌以大青的城砖。城门上有巍峨的城楼,衬着南面倚着的大山,显得气势雄浑。北楼口城也曾以庙阁星繁而著称。武有关帝庙,文有文昌阁。
西田寺内有一尊巨大的无常泥塑,面目狰狞,双手握有一副硕大的铁链人在泥塑的面前跺一下脚,握有铁链的双手就低垂下来,坐上铁链后再跺一下脚,顽童就被悬在空中了。北楼口中最神圣的就数北岳恒山神庙了,当地人称之为“大庙山”。大庙山,顾名思义就是在山顶上修建了一座气势雄浑的庙宇,这座庙宇所供奉的主神就是北岳恒山神。里面有令人称奇的是数量浩繁的泥塑,据说这些泥塑里,从隋代到民国时期各个时代的都有,而且每尊泥塑都明确标有各自的身份。人们将之称为“中国塞外一座辉煌的泥塑历史博物馆”。
在北楼口城内散布的其他小庙,据说数目也不少,可惜的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寺庙都在文革时代被彻底的毁灭了,农田基本建设时挖出明朝任总兵的红油大棺木,可惜公社负责人无知,没有进行保护,下令让木匠割了学校的桌椅板凳,也算是点儿教育投资吧。连城墙都被人们剥掉盖了窑房了。其中最可悲的莫过于大庙山,它是被文革时期北楼口乡中的校长带领着学生们以破四旧的名义拆得片瓦不留的。
本来已申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了,但考核组的专家们到达时,已是只剩下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了。这条石砌长城,今已坍塌成石堆状。唯一能证明北楼口曾经繁华过的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各个区域的“关前,关街,城里,城外”的称谓了。
(蔡升元)
雁门关外最早的商贾贸易
俗话说得好:“先有北楼营,后有大同城”。由此可见,北楼口有着悠久的历史。北楼口历史久远,商贾贸易也早于大同。《山西通志》第三十五卷记载:“唐书突厥传:武德7年,颉利愿款北楼关请互市,上不能拒”。这就明确地告诉我们,在唐朝武德7年(即公元624年),北楼口就开始经商做买卖,距今已有1381年的历史,是雁门关外较早开通的商贸之关,也是匈奴与唐朝较早互市的集聚地。
第一次商贾贸易的兴衰
北楼口第一次商贾贸易兴盛于何时,至今众说风云:有的说兴盛于辽代,有的讲兴盛于元朝。经我翻阅《北楼口村史》和深入村民调查,北楼口第一次商贾贸易应该在明、清时期,其理由有如下两点:
一是史料记载,北楼营修建于明朝万历六年,即公元1578年;二是家谱记载,“相传熊子魁寄养于外家,后业商兴家云”。按熊氏家谱推算,当时应该是公元1750年左右,即清朝乾隆14年。
老年人相传,当时北楼口有三个大字号,分别为福字堂、满堂春、立字号,传言立字号是个票号,福字堂在应县城还有分号。三大字号年收白银都在一万两左右,小字号叫不上名的还有十四、五家,听说当时有一个小字号万盛通后搬到大同发展很快,成了红极一时的大字号。不知当时商贸有多兴盛,反正离北楼口正北15里的村子因住贩马贩骡的人,当时就起名骡庄,后谐音为罗庄。
相传,北楼口兴盛于军营,繁华于商业,当时驻军4000多人,做买卖的军队后裔,原住户,逃难人总数超过6000人,一个10000多人的大村,商贸兴盛可想而知,当时驻军实行双饷制:一个是部队下拨的军饷,一个是从地方商号抽取的税金,奉行着商养军,军养商的互利制度。
北楼口商贾贸易的第一次盛大约持续了250多年,到清朝末年就衰落了,其原因有以下三点:一是边关峪口的开放,原来只开放宁武关、北楼关、清末已开放了十八隘;二是商业贸易的城市化、平原化;三是边防线的北移,即由原来的内长城移到了外长城,商贸集聚地也随着撤到了右玉县杀虎口一带。
第二次商贸高峰——商贸一条街的形成
民国初年,在孙中山“三民”主义的影响下,商贾贸易又开始复兴,北楼口的商贸也有了新的起色,特别是民国十五年、十六年,更红火、更热闹,南到罗家大店、北到福善堂,全长三里半的大街挤满了店铺,连北楼口的老百姓也成了半农半商,当时共有大小商店、铺面100多家,使北楼口成了出名的不夜城。
当时大商店有10 家:罗万寿的“福兴昌”;霍佳隆、贾开恒、霍怨、常福的“四盛永”;熊善绪、李通的“兴隆永”;张继侃的“永生昌”;杨大万的“万义荣”;梁华的“福兴和”;常英的“长善永”;李如云的“西庆祥”;周义的“天合祥”;熊朝岳、熊章岳、姚浚的“公记”等。
当时有名的染房有五家:杨守禄的“杨染房”、孙发禄的“孙染房”、刘廷壁的“刘染房”、熊章岳的“熊染房”、姚三拐的“姚染房”等。
当时出名的铁匠有四家:孙吉的“孙铁匠”主营钉掌;周立业的“周铁匠”,主营羊剪、镢;刘贞权的“刘三女”铁匠,主营小五金;聂大的“聂铁匠”,主营刀、锄、锹等。
当时的钱铺有7 个,现能叫起名的有5 个:李廷秀的“得益当”,胡寨人的“德裕当”,姚学孔的“双胜永”,杨三万的“三益成”,杨四万的“三益荣”等。
像样的粮店有两个:杨太的“六成行”,毛家粮店;
有名望的药铺三个:张二(张阔)药铺、常福药铺、福善堂药铺。福善堂先是由熊善录开药铺,后和东乡寨王喜合伙开成日用百货商店;
还有四个面食店铺:聂贵邦的“晋太享”、杨日华的“杨面铺”、孙贞的“饼面铺”,蔡廷喜的“蔡饼铺”;
还有五个豆腐房:蔡廷贵的“蔡豆腐”,毛顺应、拐张成、赵九九、赵九鼎的豆房;
还有两个住人大店,即:罗保龙的“商合店”、秦兆瑞的“瑞庆店”。还有7 个小店:罗六六店、秦春店、周尚店、罗万祥店、马维龙店、李生发店、刘铺店;
还有两个黄芪收购处“一个李保珍、一个是贾安印,每年每家都要收4——5万斤,听说李保珍为天津崔绍康代收,由大同转发天津口岸;
兴隆永、福兴和商号还内设制酒作坊和制油作坊,长善永也有制油作坊开设。传说日本人进村,兴隆永油缸被砸乱,油从现在的乡医院流到了供销社,足有半里远;
在当时的商号中最兴隆的商号是“福兴昌”。这个商号是罗万寿靠一匹骡子起家的,发展到民国初年已有房子35间,配备了会计、采购、跑账的、长帮骡子队、营业员、伙夫等10多人。还有那个赌博输光的熊善绪,只剩下父母留下的一床被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从打工开始,到小卖铺,然后发展到和李通合开“兴隆永”,红极一时;当时的各大、中商号也都设有会计跑账的、营业员、伙夫;当时合伙经营人数最多的是“四盛永”,四家合开;店面最好的是“永生昌”,上下三间的二层楼;经营时间最短的是“公记”。1932年开业,1936年就关门;北关的“瑞庆店”有住房10多间,马棚10多间,生意兴隆,顾客盈门,为此人们就把这条街改名为“店门”,一直流传到今天。
北楼口商贾贸易中的特点
长帮骡子与骆驼队
由于罗万寿靠长帮骡子起了家,所以当时北楼口的不少人家就养起骡子,共养骡子50多匹。后来成起气候的有三家“罗万寿的长帮骡子发展到了14匹;杨永福发展到6匹;李长友发展到4匹;……
长帮骡子经营的业务主要是驮脚,走时驮上本地的白菜、山蛋、小杂浪到浑源换炭;到本县刘霍庄、胡寨等村换盐;到河北行唐、曲阳、阜平、安国等县换回布匹、绵花,送给各个商号,从中获利。
而大批的货物运输主要是靠骆驼队。那时北楼口骆驼饲养量最多达到200多个,养骆驼的户数也近百家,这里能说上名字的有46家,分别是:罗九九、罗清龙、赵宏恩、马治、尤清亮、乔文玉、王进达、李现金、李敏圣、杨国府、马妙、马达、罗喜隆、杨丙忠、武元、武甲、马负才、方兴福、方兴贵、方金、秦军、李保珍、罗光祖、常日忠,蔡居峰、蔡景元、张兴文、张兴龙、罗迎祖、罗成龙,马文、罗前祖、李长有、雷喜龙、蔡二帮、方兴业、郝国贞、聂云华、方兴仕、方兴庭、李通圣、李鹏美圣、徐步昌、马桃、马清、杨丙仁。
在北楼口养骆驼最早的是蔡居峰,外号蔡的娃,相传他民国初年就养上了骆驼,距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养骆驼最多的是郝国贞,小名郝聚宝,有骆驼5个,其他人家只养一、两个骆驼,主要原因是家里拿不出钱。
骆驼队的经营方略大致有两种:一是为本村的商号和客商驮运货物。有的走时驮黄芪送浑源,然后从浑源驮酒、铜、铁制品到河北行唐一带,再往回驮布匹、绵花;有的干脆搞长途贩运,从山西原平铜川驮梨、槟果经右玉杀虎口到魁化城(现呼和浩特),然后驮莜面、药材、蒲棒丛(做草纸用)送浑源造纸作坊;驮队最多相随80多个骆驼、30人,最少20骆驼、10个人。也有的驮黄芪送大同、发天津口岸;也有的驮上本地白菜后到处换粮、换面、换盐。听老年人讲,搞长途贩运水果的,每年只能贩运四趟,一个骆驼每次能驮400斤,每斤挣5角钱,一次挣200个大洋,四次可挣800个大洋,合人民币4800元。
商、庙、戏三位一体
有人这样说过,北楼口自从有了军营就有了商业,而商业兴隆,买卖看好,赢利多了就想起了建庙,让神仙保佑他们财源滚滚……,有了庙就有了会,有了会就唱戏,一唱戏边关十三乡的人都要来,这样人来多了,生意也红火了,北楼口也成了解一个商贾重镇。
经考证,北楼口有72座大、小庙宇,人常说:“村里没有城隍,城里没有龙王”,而北楼口还有一个规模宏大,建筑独特的城隍庙。应县有八大名寺,北楼口就占了三个(即:华严寺、太合寺、灵严寺),塞外古城大同庙宇遍地,传言还差北楼口一个娘神庙,北楼口的庙宇之全堪称塞外一绝。有了庙就要唱“神戏”,一进入正月初八就开始唱戏,一直唱到十月初一,为唱戏,一个两千来口人的村竟盖了八个戏台,就这样还有两个搭台唱戏的,每年至少唱12台“神戏”,一唱戏三乡五里的人们都要看戏,繁峙、浑源的人们也要拿也山货来换东西,如此这般,商贸一条街景更加热闹了,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那些熟食店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喝凉粉的、吃牛腰的、要麻叶的、买烧饼的……
便条与纸币的流行
北楼口过去流传着一句俗话:“蔡豆房杨面铺,啥时要钱啥时够”,可见这两家字号的经济实力比较雄厚。听说当时这两家用白麻纸打个便条、盖上印章,就可在北楼口的各家商号流通,年底凭便条兑换现钱,可见这两家的诚信之高难于言表。
后来,随着各大商号营业额的增加,使用银元显得笨重不方便,为此北楼口有四家商号“福兴昌、四盛永、福兴和、兴隆永”开始发行纸币,面值都是一元,上面有字号名称,有长柜印章,有印币时间和面值,当时一元纸币可兑换一块白洋。这批纸币不仅在本村流通,就是到应县城、浑源城缺半张也照常兑换,可见诚信有佳。据说纸币从民国十五年开始流行,快解放被边币取代。
触角伸向周边的县、市
大学毕业生梁华在本村开“福兴和”已满足不了自己的愿望,就跑到浑源开了个“福元昌”在浑源城唱红了一条街,梁华又翻山越岭到繁峙,又开了个“福德隆”,生意十分红火,为北楼口的商业走出家门带了个好头。
“蔡饼铺”把触角伸向了内蒙集宁,在桥东开铺,由蔡廷旺、蔡廷喜弟兄两人掌管,从业人员15人,主营:麻花、麻叶、牛腰、各种饼子、各式糕点。在集宁“蔡饼铺”无人不知无人不知晓,手艺精湛,诚信度高,服务热情,批发产品,送货上门,民国初年就开始经营,一直到日本人进中国才逼迫返回北楼口。
炭市的由来
从北楼口北城门进,向南500米有一条东西大街,人们称“炭市”,何为“炭市”,顾名思义,是炭的市场,民国后到建国前,这个地方每到秋、冬就搞炭的交易,浑源的炭商、附近各村的炭商,如东乡宅、罗庄、东上宅、小辛庄、西坊城等到十里八村的炭商云集这条街,做炭的买卖,北楼口也有经纪人进入炭市,帮助成交,三家得利,皆大欢喜,年年如此这般,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条街叫成了“炭市”。
白菜,又名卷心白,个大,芯满叶肥厚,纤细色鲜,脆嫩,无老筋,含有多种维生素,食之绵软,清香可口,听老年人说,北楼口的白菜一开始种于光绪初年,据今已有130多年的历史。最大的白菜一颗20多斤,亩产白菜最高可达到万斤,在邻近各县小有名气。
黄芪,以野生芪为主,及白皮芪。其特点是条长而顺,皮光纤细,色泽黄亮,空心小,粉性大,质地优良,与浑源黄芪并称“恒山北芪”,在国内外均享有盛誉,每年收购量大约10万斤,推销天津口岸。
马铃薯,北楼口俗称土豆、山药、山药蛋。北楼口一带所处山区和半山区,因地势较高,日照充足,昼夜温差较大,有利于马铃薯的淀粉、糖类等有机物积累,品质极好。可惜没有形成品牌,没有被选为应县特色农产品。
应县位于山西省北部,恒山、雁门之北,因雁门、龙首二山南北相应故名。应县地居桑干河中游,大同盆地南端。其地势南高北低, 而山势则相反。应县东北部为龙首山,山势较缓,主要山峰在海拔一千五百米左右。而南部山地属恒山系,则山势陡立,主要山峰乡在二千米以上,长城就是依应县南部山脉的北山坡而设防的。
据《明史·地理志》载:应县明时为应州,属大同府辖,“西有小石口巡检司,东南有胡峪口巡检司,南有茹越口巡检司。又有北楼、大石等口,路通繁峙县。”
长城在应县境内的基本走向为:由东安峪向东北方向经茹越口、小石口、大石口至北楼口。黄土夯筑墩台六十九座。
长城入应县界后至马兰口,没有筑墙痕迹,有十五座残存的夯土墩台。马兰口关今仍有应县通往繁峙县的人行小路。关口处略存夯土墙残迹。
由马兰口经瓦窑沟村、赵老沟村至茹越口段,只见有残存夯土墩台,未见筑墙。《万历应州志》州境图上,在茹越口东画有茹越山,可知此关因山而得名。茹越口为雁门十八隘口之一。
应州古城(今应县城)在茹越口北偏西约四十华里。应州古城为唐乾符年间(公元874年至879年)大同节度使李国昌废金城县旧城后始筑。经诸朝修建,元朝时,应州古城已发展为挺立于北疆的一座重镇。元末,应州古城日趋冷落荒凉。明洪武八年(公元1375年)应州知州陈立诚,以旧城西北多旷地,遂就东、南城墙改筑今城,城周围五里八十五步,设门三座。
据《山西通志》载:茹越口堡,“明正统十年(公元1445年)筑,正统十四年九月,瓦剌繇茹越口入,掠忻、崞、繁峙、五台。”
长城由茹越口过护驾岗、狼峪至小石口段,未筑墙,只残存黄土夯筑的墩台。
小石口因与大石口相对应而得名。据《山西通志》载:“明正德十一年(公元1516年)筑。”《代州志》载:“城周二里有奇。” 由小石口向北偏东至大石口段,沿山梁有黄土夯筑的城墙,虽大部残圮严重,但遗址尚清晰。有些局部地段,墙体高约五米以上,较为完整。
大石口,因大石峪而得名。大石口宽约三百米,今由应县经砂河至繁峙的公路干线由此经过。
从大石口至北楼口未见筑墙,只在牛槽峪、兴国城、王家窑三个村南的山坡上,共残存有十九座黄土夯筑墩台。
北楼口堡,四面各开一门,今四门皆残存。城堡遭到严重破坏,砖包墙仅西北角部分残存,其余部分的包砖拆毁。从残存的夯土残墙尚可辨出原堡规模。据老乡说,前些年西门上还存一匾。今不知去向。北楼口南山,当地称岳胜梁,山上今残存一座黄土夯筑的小围城,围城东、西有夯土墩台,东山、西山上的墩台相毗连。由北楼口西山起,有黄土夯筑的城墙绕至北楼口堡城北侧,跨北楼峪河至东山。除北楼峪河床内的夯土墙,早已被洪水冲毁外,河床两侧墙体尚好,残高六米以上,长约一百五十米。
长城由北楼口东山继续向东北至应县、浑源县交界处段,在康峪、徐峪等处残存有黄土夯筑的墩台,无筑墙痕迹。
另外在北楼口东十二华里的小岭村南,断续有一条毛石码砌的长城。此长城由铁杠崖东侧起,向东北方向循山梁,进入浑源县安家坪村,再转东至肖家沟村,然后折北偏东方向抵凌云口。这条石砌长城,今已坍塌成石堆状。
一提恒山庙,人们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浑源恒山。而我这里向大家介绍的却是另一处胜景——应县北楼口恒山庙。它是恒山爷 北巡时的休息厅,富丽堂皇,比浑源恒山的大雄宝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过庙会,浑源定在四月初八,北楼口却定在了四月十八。据繁峙县志记载:北楼口恒山庙始建于明嘉靖年间,万历六年又修葺一新,据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六十年代初已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由东西山门进是两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边全是彩色壁画,前面是些因果图,你在阳间修路补桥积了德,到阴间就过金桥, 跨银桥,升官发财;倘若你在阳间办坏事害人,到阴间也不放过你,让你进油锅,上豆磨,打入十八层地狱。接下来就是九九八十一殿,全是春秋战国时的各路诸侯,他们是一殿齐桓公,二殿晋文公,三殿秦穆公,四殿宋襄公,五殿楚庄王,六殿鲁庄王,七殿卫桓公,八殿陈国公,九殿蔡桓公,十殿曹穆公,十一殿郑庄公,十二殿燕献公,十三殿周平王,十四殿韩襄王,十五殿田齐太公,十六殿赵惠文王,十七殿魏景缗王,十八殿吴王阖闾,十九殿越王勾践,等等,共八十一殿。
然而,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
大雄宝殿房后有一砖砌小庙,内无塑像,只有一个洞穴,传说这是恒山爷真身回府的地方。抗战时,六大队团长在聂大龙正房房脊观看地形时,发现大庙山上有巨蟒,并让在场的本村杨福林、聂大龙验证,都看的真真切切,大庙山后殿屋脊上就爬着一条巨蟒,后来村里人午晌时也时常发现,说那是巨蟒在晒太阳……
在北楼口,人们都说恒山爷灵,并能象口袋倒西瓜似地给你讲出许多故事,不彷我这里摘录几个,以供欣赏。
其一,恒山爷拯救万民。那是民国十八年的事情。那年夏天天气炎热,人们象生活在滚油锅里。忽一日,北楼峪上空一片乌云, 不一会,狂风大作,大雨倾盆,随后山洪象脱僵的野马横冲直撞,直扑北楼营(原名)。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洪水弄的束手无策,人们本能地冲出家门,上房,上城墙,抢占救命的制高点,眼看铺天盖地的洪水推开门,进了屋上了炕---一场大难就要降临。只见大庙山上飞下一条巨蟒,一头扎入河中,一吸溜洪水就没有了,保了一方百姓的平安,也保住了塞外古城----北楼营。
其四,恒山爷吓唬撒尿人。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上级文物部门派人考察恒山庙,两名工作人员下午爬上山看遗址,抄碑文,忙得不亦乐乎。其间,一位工作人员尿急,就照石碑冲了一泡,谁也不以为然。可就是这一泡尿却撒下了祸害。傍晚,两位工作人员回乡政府就寝,等到夜半,一位工作人员下地小便时却傻了眼,自己的同事竟倒立在炕沿下。他敢忙打电话请下了乡卫生院医生诊治,抬上炕一检查,医生十分纳闷,竟没有一点病,心脏跳动正常,出气也十分均匀,等第二天谈及此事,那位同志却全然不知,你说这事情怪不怪。
恒山爷的故事一直在流传,越传越真,越传越神。听说近几年许多善男信女又在大庙山上重建恒山庙,想让恒山爷早日安身。现在盘山公路已经修通。但愿恒山庙早日落成,但愿恒山爷早日回宫,恩泽万民!
历 史 前 的 北 楼 口
也许是因为方言中以讹传讹的缘故吧,自幼时起的印象中,应县东乡的“北楼口”总被呼作“北路口”。那时总是想当然地认为,北路口就是指通往大同甚至蒙古大草原的关隘。但它仍然仅仅是幼时脑海中从陌生人口中传出的一个抽象的地名,那么干巴巴地在空气中浮躁之后传入耳中。
几年之前,与一位名叫董可的老教师闲谈时,又提到了北楼口这个地方。细细探索之余,不仅有了充斥心胸的震惊。原来今天贫瘠闭塞的北楼口,在当年竟是南北货物流通途径应县必走的中转站之一,也曾经有过繁华富庶的景象。董老的老爷就住在北楼口,是位家境颇为殷实的财主。他拥有自己的布匹店和粮店。而解放前,在北楼口与之财力相当的财主数目应该是可观的。董老幼时常去姥爷家,因而对北楼口曾经繁华的景象有着比较深刻的印象。
旧时的北楼口是一座商业比较发达的小城,店铺林立,驼队和车队来来往往地运转着南北的商货。小城厚厚的城墙用黄土夯就,外面又砌以大青的城砖。城门上有巍峨的城楼,衬着南面倚着的大山,显得气势雄浑。北楼口城也曾以庙阁星繁而著称。武有关帝庙,文有文昌阁,而孩子们最喜欢的莫过于西田寺了。西田寺内有一尊巨大的无常泥塑,面目狰狞,双手握有一副硕大的铁链。胆大些的顽童跑过前去,在泥塑的面前跺一下脚,握有铁链的双手就低垂下来,坐上铁链后再跺一下脚,顽童就被悬在空中了。但是,北楼口民众心目中最神圣的就数北岳恒山神庙了,当地人称之为“大庙山”。大庙山,顾名思义就是在山顶上修建了一座气势雄浑的庙宇,这座庙宇所供奉的主神就是北岳恒山神。里面最令人称奇的是数量浩繁的泥塑,据说这些泥塑里,从隋代到民国时期各个时代的都有,而且每尊泥塑都明确标有各自的身份。难怪董老师竟然不吝词眼,将之称为“中国塞外一座辉煌的泥塑历史博物馆”。至于在北楼口城内散布的其他小庙,据说数目也是不小,可惜的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寺庙都在文革时代被彻底的毁灭了,连城墙都被人们剥掉盖了窑房了。其中最可悲的莫过于大庙山,它是被当时北楼口乡中的校长带领着学生们以破四旧的名义拆得片瓦不留的。本来已申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了,但考核组的专家们到达时,已是只剩下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了。
听罢董老师的一番陈述,我心中自读高中时起就横亘着的一个疑问就顿时释然冰消了,那就是每年农历四月十八在北楼口举办的关帝庙会。每逢那一天,应县各地及邻近的怀仁县,浑源县,甚至繁峙县的群众从四面八方汇集北楼口。平日里躲在角落里沉默地褴褛着的北楼口顿时热闹了起来。望着那一车车满载着的从各处赶往北楼口的人们,我曾不止一次地心生疑惑:为何偏居山脚之下的北楼口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将方圆几百里的人们吸引着来到它的怀抱中?原来人们奔着而来的是北楼口留给人们的曾经繁华的记忆。连我也觉得不去看望一下北楼口就好像是愧对了家乡似的。带着这份半是憧憬半是愧疚的情怀,在一个盛夏的上午,我也情不自禁向着北楼口方向出发了。
虽然早听了董老的介绍,可初到北楼口的一刹那心中仍然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村北头是几排破败的砖窑房,构成他们的材质正是从老城墙上拆下来的一块块宽厚的青砖。当年一些刚翻了身的贫困乡民为了省事,不是像祖辈那样从山里取石材,而是就地取材将老城墙厚重的外衣给剥掉了。这些简陋的窑房早已被主人的后辈们不屑的遗弃了,凭任在岁月长河的湮没中荒草丛生,自然残破,直至消亡。而北楼口曾经雄壮的边城景观却永远的消失了,只留下这些破窑房南面不远处一段段残留的黄土墙坯,尽管残破的外观仍是掩饰不住骨子里的雄壮。
北楼口的主街南北延绵了四里多,路两旁的民房都面朝街面开着门窗,看着那格局就可想象得到这些民房当年都应该是生意人的店铺吧。 而乡村所难见的如此宽阔的街道,更是无语倾诉着当年它所承载着的熙来携往,忙忙碌碌的情景。伫立其间似乎仍可读懂那份大气的边塞关城的氛围。当年这条街上应该有去往关外的驼队,长途山路的崎岖之后在路边的客栈短暂的憩息;还应该有晋中商人财货流通的车队,整顿修养时,有家人们忙碌地搬出搬进的身影。也许已是残阳西斜,可北楼口的大小店铺和客栈却仍然在忙碌地接纳着南来北往的匆匆过客。店小二的吆喝声,车辐的隆隆声,客商们的论价声都在曾经繁忙的小城上空交织着。于是,小城成就了南北货通的客商,也富了北楼口各家店铺的老板。可如今的北楼口人却在黄土地里没日没夜的劳作着,贫瘠的山头却总是有些不堪重负。本来祖先留下来的老城和寺庙是足够他们坐享其成的,可他们却在风雨飘摇的岁月里没能矜持住安分的心,亲手把一切都毁了,只留下唏嘘的叹息和困顿的遗憾。唯一能证明北楼口曾经繁华过的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各个区域的“关前,关街,城里,城外”的称谓了。
来到村西是一座气势颇为恢弘的关帝庙,也就是四月十八庙会的举办地。几出几进的大院落使人很容易地就联想起旧时的北楼口,可它毕竟是改革开放后的复制品,据说无论从占地面积还是建筑规模来说都远远逊色于从前的关帝庙。来到村南,只见生机盎然的绿将道道山梁点染得青翠欲滴。一条由北楼口主街延伸出去的蜿蜒山路向南一直可通往繁峙,可通往晋中和河南,可通往全国各处物产丰饶之地。但随着现代交通的发展,这条曾经繁忙的山路已是沉寂得几乎看不见人影了。路旁一座依旧被称作“大庙山”的山峰上,曾经矗立着巍巍然的北岳神庙的身影,可如今只剩下对面山坡上据说是在原址上重建的小的可怜的老曹奶奶庙。应县的民间传说中,老曹奶奶是阎王的妻子,主管十二岁以内未成年人的病痛和祸福,所以这座庙的重建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无论从财力上,还是见识上,乡民们都无法复制祖先的任何一部鸿篇巨制了。
回来之后,偶然在网上看到由钦元天尊发的一个帖子:“北楼口,亦称碑楼口。明长城山西镇重要关隘。位于山西省应县境内,是翠微山麓的一千最大隘口,东接平型关,西连雁门关,历代为兵家所重视。关口处有场面堡一座,为北楼口堡。据《读史方舆纪要》载:“堡城正德九年(1514)筑,嘉靖二十三年、(1544)万历五年(1577)增修,周四里有奇,所辖边二百五十三里。”北楼口堡,四面各开一门,今四门皆残存。城堡破坏严重,砖包墙仅西北角部分残存。从残存的夯土残墙尚可辨出原堡规模。”
北楼口,因地势险要可协防雁门关而成为军事重镇,又因处于南北经济交流的重要通道上而成为繁华的商业小城,却在现代由于种种原因,成了历史深处迷失了的老人。
《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
北楼口堡在县东北百二十里。堡城正德九年筑,嘉靖二十三年、万历五年增修,周四里有奇,备兵使者驻焉。所辖边二百五十三里,东起平刑界石窑庵,西抵广武界东津口,皆近腹里。山南一带,层峦茂林,为内地障蔽。堡城地势宽平,土田饶沃。然东有正峪口,西有白道陂,俱为冲要。堡东三十里曰凌云口堡,东南接大安岭,凡百里。其西三十里曰大石口堡,北去应州止三十里,宋杨业自云、应引还,欲出大石路。入石碣谷,以避契丹兵锋处也。其北又有石跌路,乃西趋雁门之道,或曰即崞县之石峡口也。
大野泰治在应县的暴行
日本侵略者大野泰治于l939年调任伪应县公署参事官。1941年2月18至19日,他带领伪警察队配合日军黑田师团进攻乔日成占领之下社、小石口、罗庄等据点。乔日成部抵抗了一天后突围出去。日军及伪警察对这几个村子进行了疯狂屠杀。日军在下社屠杀的乔军和村民达l000余人,在小石口杀了187人,在其他村庄杀了数十人。后据大野泰治本人交待,这次惨案,他率领的警察队残杀和平居民197人。同年11月,他又指使伪警察队,将从各地捕来的14名百姓杀害于南门外,并将其中三人的头割下悬在城南关龙王庙。1942年2月l7日,大野泰治又带所属北楼口警察队侵袭罗框村(现属浑源县)抓捕村民200余人,押到村中一场面上集体刑讯,强迫他们交出八路军,并当场刺死一人。之后又拉出50余人到沟底集体枪杀,当即用机枪扫杀17人、伤三人。幸我军及时赶到援救,日伪仓皇逃去,其余村民幸免遭难。同年4月21日,大野又指使北楼口警察队到抗日根据地臭柳、碾子沟、穆家庄扫荡,抓捕村民王生娃、朱国明、陈四海等18人,于27日在北楼口村东堡外全部杀害。一次,大野泰治欺骗应县女子学校一名女教师随他外出开会,途中将这名女教师奸污。(王耀政 马 良 张 平)
应县北楼口关王庙戏台题壁记载
“大清道光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有耍孩儿班到此一乐。”由此可见,耍孩儿的形成时间至少也在道光之前,甚至可以追溯到康乾时期。耍孩儿戏最初流布于山西省北部大同、怀仁、应县一带,现今集中保存于山西省大同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