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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宪宗孛儿只斤·蒙哥(意为“长生”;1209年1月10日—1259年8月11日),又称莽赉扣,大蒙古国第四位大汗(1251年7月1日—1259年8月11日在位),元太祖成吉思汗之孙、元睿宗拖雷长子,四弟即元世祖忽必烈。母亲是唆鲁禾帖尼。
蒙哥于1209年1月10日(元太祖三年十二月三日)出生于漠北草原,是成吉思汗幼子拖雷的长子,拖雷正妻唆鲁禾帖尼所生的嫡长子(元世祖忽必烈是嫡次子,旭烈兀是嫡三子,阿里不哥是嫡四子)。当时黄忽答(晃豁坛)部有一个通晓天象的人,预言此子将来必大贵,因此取名“蒙哥”(蒙语意为“长生”)。
元太宗窝阔台即位之前,以蒙哥为养子,让昂灰皇后抚育蒙哥。在他长大后,为他娶火鲁剌部女子火里差为妃,并且分给他部民。1232年农历九月,拖雷去世,才让他回去继承拖雷的封地。
蒙哥沉默寡言、不好侈靡,喜欢打猎,多次跟随窝阔台参加征伐,屡立奇功。1235年,蒙哥参加蒙古第二次西征,与拔都、贵由西征欧洲的不里阿耳、钦察、斡罗思等地,屡立战功,在里海附近,活捉钦察首领八赤蛮。
1248年农历三月,贵由去世后,由海迷失后临朝称制,由于贵由与拔都早年不和,拔都拒绝奔丧。为了对抗窝阔台家族,拔都以长支宗王的身份遣使邀请宗王、大臣到他在中亚草原的驻地召开忽里台大会,商议推举新大汗。窝阔台系和察合台系的宗王们多数拒绝前往,海迷失后只派大臣八剌为代表到会。唆鲁禾帖尼则命长子蒙哥率诸弟及家臣应召前往。
1250年,忽里台大会在中亚地区拔都的驻地召开,拔都在会上极力称赞蒙哥能力出众,又有西征大功,应当即位,并指出贵由之立违背了窝阔台遗命(窝阔台遗命失烈门即位),窝阔台后人无继承汗位的资格。大会通过了拔都的提议,推举蒙哥为大汗。窝阔台、察合台两家拒不承认,唆鲁禾帖尼和蒙哥又遣使邀集各支宗王到斡难河畔召开忽里台大会,拔都派其弟别儿哥率大军随同蒙哥前往斡难河畔,但窝阔台、察合台两家很多宗王仍不肯应召,大会拖延了很长时间。
由于蒙哥的母亲唆鲁禾帖尼的威望很高,并且善长笼络宗王贵族,多数宗王大臣最终应召前来。1251年农历六月,在蒙古草原斡难河畔举行忽里台大会。7月1日,宗王大臣们共同拥戴蒙哥登基,蒙哥成为大蒙古国皇帝。蒙哥即位的当日,尊唆鲁禾帖尼为皇太后。此后,为了巩固汗位,唆鲁禾帖尼镇压反对者毫不留情,并亲自下令处死海迷失后。
自此,汗位继承便由窝阔台家族转移到了拖雷家族,为后来大蒙古国的彻底分裂埋下伏笔。
1251年7月1日,蒙哥即位后,窝阔台系诸宗王拒绝承认。后率兵镇压,又以弟忽必烈领漠南汉地军政事务。
他在位时,两位畏兀儿人因为与窝阔台家有牵连被害,一位名为镇海,一位名为萨伦迪的亦都护。因为被指准备在星期五礼拜对别失八里的回回人进行屠杀,后来被送到哈拉和林处死。
1258年,高丽崔氏政权垮台,高丽国王投降大蒙古国,双方达成和平协议。高丽成为大蒙古国藩属国,但保留高丽原有政府体系和传统文化,“从其国俗”、“自奏选属官”。
1252年六月,命弟忽必烈南征大理国。七月,忽必烈率军出发,进攻位于今云南等地的大理国。1254年1月2日,忽必烈攻克大理城,国王段兴智投降,大理国灭亡,云贵高原并入大蒙古国版图。1256年,段兴智前往漠北和林皇宫觐见蒙哥,被蒙哥任命为大理总管,子孙世袭。从1254年忽必烈灭大理国,到1382年驻守云南的元朝梁王把匝剌瓦尔密兵败自杀,元朝大理总管段世战败归降明军,元朝统治云南地区长达128年。
1253年六月,蒙哥命弟旭烈兀率大军十万西征。旭烈兀的西征军从漠北草原出发,1256年大军渡过阿姆河后所向披靡,先攻灭波斯南部的卢尔人政权,1256年攻灭位于波斯西部的木剌夷国(阿萨辛派),1258年灭亡巴格达的阿拔斯王朝,1260年3月1日,灭亡叙利亚的阿尤布王朝,并派兵攻占了小亚细亚大部分地区。
攻占叙利亚后,旭烈兀西征军兵锋抵达今天地中海东岸的的巴勒斯坦地区,即将与埃及的马木留克王朝交战,此时旭烈兀得到使者带来的帝国最高统治者蒙哥在四川去世的消息,于是只派先锋怯的不花率不到一万军队驻守叙利亚,自己率大军开始东返。
1260年9月3日,埃及马木留克王朝趁着旭烈兀攻率主力东返,攻占叙利亚,杀怯的不花,旭烈兀愤怒至极,本想率军继续西征,但此时他和钦察汗国的别儿哥汗因为争夺阿塞拜疆爆发了战争,只好结束西征。
旭烈兀东返途中得到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夺帝位的消息,于是留在西亚,割据一方,并宣布支持忽必烈,后来被忽必烈封为“伊儿汗”,西亚的伊儿汗国从此建立。
1258年,蒙哥、其弟忽必烈和大将兀良合台分三路大举进攻南宋。1258年农历七月,蒙哥亲率主力进攻四川,一路所向披靡,攻克四川北部大部分地区。1259年初,在合州(今重庆合川区)钓鱼城下攻势受阻,数月不能攻克。1259年8月11日,蒙哥因病去世在合州钓鱼城下,一说重伤而死,享年五十岁。蒙哥突然暴毙,甚至急促到没有在临终前留下遗诏确定继承人,导致了此后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为争夺汗位而内战五年。
正常情况下,没有太子的君主在知道自己可能即将不行的时候必定会留下遗诏确定继承人,譬如秦始皇就是如此,蒙哥如果是患急病或伤重不治,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下达遗诏,就绝不会在死前不确立继承人,所以蒙哥是被宋军飞矢直接击毙或意外落水而死的可能性极大。据说临终前留下遗言,将来若攻下钓鱼城,必屠杀全部军民百姓(此事《元史》《新元史》《史集》均无记载,应该是野史传闻,此三本史书记载的蒙哥是病逝,和钓鱼城无关)。不过,后来钓鱼城于1279年投降时,忽必烈赦免了所有军民。
蒙哥去世前虽未能灭南宋统一天下,但是他的去世,对当时的世界格局,有极大的影响,蒙哥去世导致了旭烈兀统帅的第三次蒙古西征被迫中止,而且,蒙哥去世以后即爆发了其弟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继位之争,最终导致大蒙古国(蒙古帝国)的分裂。
1266年十月,太庙建成,制尊谥庙号,元世祖忽必烈追尊蒙哥庙号为宪宗,谥号桓肃皇帝。
蒙哥即位,任忙哥撒儿为断事官(扎鲁忽赤),孛鲁合掌宣发号令、朝觐贡献及内外闻奏诸事,以晃兀儿留守和林宫阙及帑藏,阿兰答儿副之,以应付政权初立时纷繁的政务。元宪宗二年(1252年)十二月,复作进一步的建政分工:以帖哥紬、阔阔术等掌帑藏,孛阑合剌孙掌斡脱,阿忽察掌祭祀、医巫、卜筮,阿剌不花副之,只儿斡带掌传驿所需,孛鲁合掌必阇赤写发宣诏及诸色目官职。怯薛之间对政务的分工专掌标志了政权机关的发展。按照当时汉人的理解,孛鲁合所任便是中书右丞相的职务。“初,太宗朝,群臣擅权,政出多门。至是,凡有诏旨,帝必亲起草,更易数四,然后行之。”窝阔台在位时期,对契丹政治家耶律楚材依任甚重;脱列哥那称制时期,汉人杨惟中“以一相负任天下”。贵由的亲信合达等皆基督教徒。而蒙哥所任则多为蒙古贵族,几无有影响的汉人活动在他身边。蒙哥“自谓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然酷信巫觋卜筮之术,凡行事必谨叩之,殆无虚日,终不自厌”。其为人之保守态度是很明显的。蒙哥即位以后,由于成吉思汗所有的近百分之八十的蒙古军是由他这一系列继承,因之,窝阔台时期大汗对绝大部分蒙古军队只有征调权,而无领属权的情况基本上改观。大汗从此真正成为政权与军权高度集中的最高统治者。
蒙哥在中原汉地设立燕京等处行尚书省,以牙老瓦赤、不只儿、斡鲁不、覩答儿等充燕京等处行尚书省事,赛典赤、匿咎马丁佐之;设立别失八里等处行尚书省,以讷怀、塔剌海、麻速忽等充别失八里等处行尚书省事,暗都剌兀尊、阿合马、也的沙佐之;设立阿母河等处行尚书省,以阿儿浑充阿母河等处行尚书省事,法合鲁丁、匿只马丁佐之。一些与窝阔台、察合台二系有私的官员都被撤换治罪。凡朝廷及诸王滥发的牌印、诏旨、宣命,尽行拘收。“贵由汗死后,诸王滥发札儿里黑;他们经商营利,并把额勒赤(elchi,使者)派到世界各地去。而且贵人和贱民通过充当斡脱以求得保护,子民逃避沉重的负担。皇上现在下诏,从成吉思汗、合罕、贵由汗及其他诸王的时期以来、被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保留在属于他的省份中的一切札儿里黑和牌子,应当交回,此后诸王如不首先咨询朝中的总管,不得颁发和宣写任何关于财务的敕令。至于较重要的额勒赤,他们不得使用十四匹以上的兀剌黑(ulagh,徭役);他们应从驿站到驿站,不得进入他们无特殊勾当的村子或城镇;而且他们不得取用超过每人定量的粮草(‘ulūfa)。”禁止地方官以朝觐为名赋敛民财。
为了加强对汉地的控制,蒙哥即位伊始,便命皇弟忽必烈南驻爪忽都之地,总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另一个弟弟旭烈兀则委以西亚之地,“一如忽必烈出征的情况”。以宗王将兵,镇边徼襟喉之地,遂成为有元一代的制度。
蒙哥即位的第二年(1252年),即遣使籍汉地民户。从窝阔台七年(1235年)失吉忽秃忽籍民以来,“差徭甚大,加以军马调发,使臣烦扰,官吏乞取,民不能当,是以逃窜”。1238年,华北大蝗旱,“初籍天下户得一百四万,至是逃亡者十四五,而赋仍旧,天下病之。公(耶律楚材)奏除逃户三十五万,民赖以安”。邢州是被封为答剌罕的巴歹、乞失里黑的封邑,受封之初,民万余户,其后日减月削,到蒙哥即位时,才五七百户。这表明:当时逃亡的情况确十分严重。但另一方面,诸王投下却又大量招收户口,以为私属。这就从根本上危及政府的财赋收入。这次检括重申了“诸王、公主、驸马并诸投下不得擅行文字、招收户计”的规定,对乙未(1235年)分封之诸投下户数,又“从新再行抄数”。无论什么人所有之人户,均以现居登记入籍,与本处民户一体依例当差,违者本人处死,财产没官。所有军前俘到人户寄居在外者,即就本处入籍纳税,“主人不得识认起移”。经过这次检查,结果,“视乙未之数增二十余万户”。以后,政府又一再在某些地区进行了户口检括。在这个基础上,蒙哥曾先后多次分封。《元史·食货志·岁赐》所列之“壬子年元(原)查”或“壬子年查认过”之说,屠寄认为:“元查云者,不过将前此赐户之逃亡者重加检核而已。”亦即检核其实有民户数而加以正式之认可。1256年,正式拟定了诸王岁赐钱谷。
蒙哥在大蒙古国范围内制定了一整套估税和征税办法, 即:向成年男子征收的人头税, 可以用钱币支付; 农村人口以实物支付田赋; 在城市的繁华地带以及市场交易时从商人手里收取商业税。收税以家庭为单位,缴纳珍贵物品,主要是以丝绵和白银为主。
人头税的税率在一至十一个第纳尔之间,在牧区,以畜群的规模为基本单位来收取,实行着百一税;在汉地各地区,一个富人应缴纳十个第纳尔,穷人则按比例缴纳一个第纳尔;在河中地区缴纳同样的数目,在呼罗珊,富人缴纳七个第纳尔,穷人缴纳一个第纳尔。蒙哥命令收税人和文牍使不得徇私偏袒和收受贿赂。
田赋的税率在许多地方都依照当地旧例:在中原,征税的数目在土地的数量和质量的基础上进行估价;在西亚,则普遍使用流行于当地的什一税。田赋可以用实物顶税。为保障农民的切身利益,蒙哥降旨: “商人、企业主和工匠之中的普通人,要宽待自己的伙计,把自己的一部分财务分给他们,并命令一切人都要毫不拖延地按数量和收入的多少,偿清他所应缴纳的交易总额中的现金税。”
在商业税方面,蒙哥采取了保护商业发展和控制引导商业走向正轨的的相应举措,他下令,“商人、企业主和工匠之中的普通人,要宽待自己的伙计,把自己的一部分财务分给他们,并命令一切人都要毫不拖延地按数量和收入的多少,偿清他所应缴纳的交易总额中的现金税。”并表示“不要严追,也不要追究旧债,因为我们的用意在于缓和臣民的处境,而不是增加国库的财富。”
蒙哥将精力放在集中整治盐铁事宜上,强化盐铁管理,规范盐铁税收,增强国家财力,以应付浩大的军费开支与统治阶级的日用费用,另一方面客观保证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日用盐铁量。
在税收上,蒙哥的税收政策相比前代统治者明显加重,比如其实行的包银制, “包银之法,宪宗乙卯年(1255)始定之。初汉民科纳包银六两,至是止征四两,二两输银,二两折收丝绢、颜色等物。”1251年,蒙哥汗采纳燕京行尚书省断事官马合木·牙剌瓦赤的建议,将原来各路征收的差发丝银正式定为国赋项目,每户征银六两。1252年括户之后在各路推行。但银税额太重,无法推行,只得减额三分之一,且规定可以丝绢、颜色等物折价缴纳。
为确保进一步的征服战争所需的物资统计,蒙哥开始对除蒙古高原及其部分邻近地区之外的统治地盘进行新的、更精确的全国性人口调查,将牲畜、果园、原料(例如铁和盐的储备)还有人都列入清单:在中原,进行的调查始于1252年,之后在1255、1257和1258年进行补充调查,并对新近投降地区的居民进行登记;在西亚,人口调查范围涵盖今阿富汗、伊朗、伊拉克以及外高加索等地区,时间在1253至1258年间;在术赤兀鲁思境内,调查登记于1254年开始于北高加索地区,1259年在罗斯诸国的城市诺夫哥罗德达到高潮。
元朝重臣郝经在中统元年(1260年)农历八月给元世祖忽必烈的上书《立政议》中对元宪宗蒙哥的评价:“先皇帝初践宝位,皆以为致治之主,不世出也。既而下令鸠括符玺,督察邮传,遣使四出,究核徭赋,以来民瘼,污吏滥官,黜责殆遍,其愿治之心亦切也。惜其授任皆前日害民之尤者,旧弊未去,新弊复生,其为烦扰,又益剧甚,而致治之几又失也。”
明朝官修正史《元史》宋濂等的评价:“帝刚明雄毅,沉断而寡言,不乐燕饮,不好侈靡,虽后妃不许之过制。初,太宗朝,群臣擅权,政出多门。至是,凡有诏旨,帝必亲起草,更易数四,然后行之。御群臣甚严,尝谕旨曰:“尔辈若得朕奖谕之言,即志气骄逸,志气骄逸,而灾祸有不随至者乎?尔辈其戒之。”性喜畋猎,自谓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然酷信巫觋卜筮之术,凡行事必谨叩之,殆无虚日,终不自厌也。”
清朝史学家邵远平《元史类编》的评价是:“册曰:天象知祥,众心戴主;遐辟西南,深入中土;未究厥勋,亦振乃武;友弟因心,终昌时绪。”
清朝史学家毕沅《续资治通鉴》的评价:“宪宗沉断寡言,不乐宴饮,不好侈靡,虽后妃亦不许之过制。初,定宗朝,群臣擅权,政出多门,帝即位,凡有诏旨,必亲起草,更易数四,然后行之。御群臣甚严,尝曰:‘尔辈每得朕奖谕之言,即志气骄逸。志气骄逸,而灾祸有不随至者乎?尔辈其戒之!’性喜畋猎,自谓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然酷信巫觋、卜筮之术,凡行事必谨叩之,殆无虚日。”
清朝史学家魏源《元史新编》的评价:“帝早亲军旅,刚明沉断,威著中外。即位以后,不乐燕饮,不好侈靡,虽后妃不许之过制。初,太宗崩后,旷纪无君,黄裳御统,政出多门,阿柄几于旁落。至是,凡有诏旨,帝必亲起草,更易数四,然后行之。御臣下甚严,尝谓:‘臣下奖谕太过,即志气骄溢,过咎随之,是害之也。’承开国师武臣力之后,西平印度,南并大理,东取巴蜀,所向无敌。惟遵其国俗,喜田猎,信巫觋卜筮,是其小蔽。使太宗即世,早承大业,则伐宋之役,不俟末年而南北混一矣。天未既宋,暑雨老师,景命不延,故大勋重集于世祖皇帝。”
清朝史学家曾廉《元书》的评价:“论曰:宪宗之立,有遗议焉。前史袭《元史》旧文,未为允也。史又称宪宗能辑士卒,皇子阿速歹猎骑伤稼,责之,复挞其近侍。卒拔民葱,即斩以徇。在蒙古治军可谓肃矣。夫古今称强汉、弱宋,然王坚以孤城罢卒,抗毳旃之劲族,卒乃师老解退。虽宪宗不晏驾,庸必克乎?盖自平金以来,中汉人之习,锦衣玉食,肌骨疏懈。故金以是亡,而元人兵势亦自是遂稍衰矣。历观史策,暾欲谷之言,有以哉!”
民国史学家屠寄《蒙兀儿史记》的评价:“汗刚明雄毅,沉断而寡言,不乐燕饮,不好侈靡,虽后妃不许逾制。尝有西域商胡献水晶盆,珍珠伞等物,价值银三万余锭,汗曰:‘今百姓疲弊,所急者钱耳。朕独有此何为?’却之。赛典赤以为言,乃稍偿其值,且禁嗣后勿献。初,古余克汗朝群臣擅权,政出多门。至是,凡有诏旨,汗必亲起草,更易数四,然后行之。御群下甚严,尝谕旨曰:‘汝曹若得朕奖谕,即志气骄逸,志气骄逸,灾祸有不随至者乎?汝曹戒之。’性喜畋猎,自谓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然酷信巫觋卜筮之术,凡行事必谨叩之,殆无虚日,终不自厌也。”
民国官修正史《新元史》柯劭忞的评价:“帝沈断寡言,不喜侈靡。太宗朝群臣擅权,政出多门。至是,凡诏令皆帝手书,更易数四,然后行之。御群臣甚严,尝谕左右曰:“汝辈得朕奖谕,即志气骄逸,灾祸有不立至者乎?汝辈其戒之。”然酷信巫觋卜笨之术,凡行事必谨叩之无虚日,终不自厌也。史臣曰:“宪宗聪明果毅,内修政事,外辟土地,亲总六师,壁于坚城之下,虽天未厌宋,赍志而殂,抑亦不世之英主矣。然帝天资凉薄,猜嫌骨肉,失烈门诸王既宥之而复诛之。拉施特有言:蒙古之内乱,自此而萌,隳成吉思汗睦族田本这训。呜呼,知言哉!”
成吉思汗时丘处机受命掌管天下道门事,全真道迅速兴起,经常侵凌佛教。李志常成为掌教后,纵容道教强占佛寺、山林、水土482处,改寺为道观,毁佛菩萨像为道教神像,破坏儒家孔庙,并将西晋道士王浮伪造的《老子化胡经》及新制作的《老君八十一化图》等大量雕印,四处散发。
1255年,僧人福裕状告道教“破灭佛法,败伤风化”。蒙哥不详真伪,召少林福裕及李志常等入宫,听他们辩论。福裕抓住《老君八十一化图》中太上老君生于“五阴”等与史书明显不同的地方,指出道教“伪妄”,并且就道教强占寺院土地的事实进行控告。李志常推说雕印《化胡经》《八十一化图》等皆是“下面歹人做来”,自己并不知情,对于强占寺院土地的事,表示愿意退还。蒙哥降旨对道教造伪经、毁坏佛菩萨像者要治罪惩罚,并勒令退还佛教寺院37所,然而道士拒绝归还。
1258年,蒙哥命忽必烈召请僧道两宗包括儒者在内的“九流名士”到和林皇宫聚会,围绕道教《老君八十一化图》《化胡经》等进行辩论,佛道各出十七名代表。在辩论中,僧人抓住《化胡经》是否老子所说?何为佛?老子有无到天竺“化胡成佛”?道士能否持咒做到“入火不烧,或白日上升,或摄人返魂,或驱妖断鬼,或服气不老,或固精久视”?让道士答辩。道教《八十一化图》《化胡经》漏洞百出,辩败在意料之中。蒙哥命道教将强占的寺院山林土地482处归还佛教,《老君八十一化图》等道经及雕板皆令烧毁,清除相关碑刻和塑像。福裕为了表示佛教方面的忍让,仅将480多处寺院山林土地中的202处收回,其他皆让给道教。
法国国王路易九世派遣传教士卢布鲁克前往东方觐见蒙古大汗商讨传教和结盟对抗阿拉伯人事宜。卢布鲁克于1253年从地中海东岸阿克拉城(今以色列海法北)出发,于1253年5月7日离开君士坦丁堡,一路东行,渡过黑海,秋天到达伏尔加河畔,谒见拔都汗。拔都认为自己无权准许他在蒙古人中传教,便派他去东方觐见大汗蒙哥。卢布鲁克觐见拔都后,留下了对拔都的生动描述:“拔都坐在一金色的高椅上,或者说坐在像床一样大小的王位上,须上三级才能登上宝座,他的一个妻子坐在他旁边。其余的人坐他的右边和这位妻子的左边。”
1253年12月,卢布鲁克到达哈拉和林南部蒙哥冬季营地。
1254年1月4日觐见蒙哥,并留下了对蒙哥的生动描述:“我们被领入帐殿,当挂在门前的毛毡卷起时,我们走进去,唱起赞美诗。整个帐幕的内壁全都以金布覆盖着。在帐幕中央,有一个小炉,里面用树枝、苦艾草的根和牛粪生着火。大汗坐在一张小床上,穿着一件皮袍,皮袍像海豹皮一样有光泽。他中等身材,约莫45岁,鼻子扁平。大汗吩咐给我们一些米酒,像白葡萄酒一样清澈甜润。然后,他又命拿来许多种猎鹰,把它们放在他的拳头上,观赏了好一会。此后他吩咐我们说话。他有一位聂思托里安教徒作为他的译员。”
1254年4月5日,随同蒙哥来到蒙古帝国首都哈拉和林。8月18日带着蒙哥致路易九世的国书西归,信中写道:“这是长生天的命令。天上只有一个上帝,地上只有一个君主,即天子成吉思汗。”蒙哥以长生天以及它在地上的代表“大汗”的名义命令法兰西国王承认是他的属臣。
他于1255年回到地中海东岸。一年后,他用拉丁文写成的出使报告交给路易九世,即《东方行记》,又称《卢布鲁克游记》。
小亚美尼亚国王海屯一世于1244年归附蒙古帝国,成为属国。1254年春,海屯一世遵从拔都汗之命亲自前往蒙古草原觐见大汗蒙哥。他与随臣一路东行,5月至拔都营帐(伏尔加河下游)谒见,然后继续东行,9月13日到达蒙哥汗廷(哈拉和林)朝见、献贡,得到蒙哥颁赐的诏书;“诏书上盖有蒙哥的御玺,不许人欺凌他及他的国家。还给他一纸敕令,允许各地教堂拥有自治权。”在哈拉和林停留50天后,他离开汗廷西还。
返回途中在中亚河中地区朝见蒙哥汗之弟弟旭烈兀,行程8个月,1255年7月返抵小亚美尼亚。回国后撰写《海屯行纪》。
父亲:孛儿只斤·拖雷,1227年—1229年汗位空缺时担任大蒙古国监国,1232年去世。1251年元宪宗蒙哥登基后追尊拖雷为皇帝,为拖雷上庙号睿宗,谥号英武皇帝,1266年元世祖忽必烈改谥为景襄皇帝,1310年元武宗海山加谥为仁圣景襄皇帝。
母亲:克烈·唆鲁禾帖尼,是蒙哥、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四人的生母,1251年元宪宗蒙哥登基后尊为皇太后,1252年去世。1266年元世祖上谥号庄圣皇后,1310年元武宗海山加谥为显懿庄圣皇后。她的四个儿子皆曾称帝,被后世史学家尊称为“四帝之母”。
孛儿只斤·忽必烈,于1260年—1264年与阿里不哥争夺大蒙古国合罕之位中胜出,为元朝第一任皇帝(1271——1294年),即元世祖
孛儿只斤·阿里不哥,于1260年—1264年与忽必烈争夺大蒙古国合罕之位,最终战败并被迫投降
孛儿只斤·忽都秃
孛儿只斤·忽都
孛儿只斤·拨绰
孛儿只斤·雪别台
孛儿只斤·岁哥都
根据《元史》卷106后妃表记载,宪宗蒙哥有皇后五人,其中正妻忽都台皇后地位最高。
忽都台皇后,弘吉剌部德薛禅的孙子忙哥陈的女儿,忽都台是蒙语,意思是“有福”,1256年去世,1266年元世祖忽必烈上谥号贞节皇后。
也速儿皇后,忽都台的妹妹,1256年忽都台去世后继任为皇后。
出卑皇后,1258年从蒙哥南伐,1259年农历九月八日去世于六盘山。
明里忽都鲁皇后,1326年尚在,诏守班秃大王营帐。
火里差皇后,火鲁剌思氏,蒙哥在潜邸,拖雷为他娶火里差为妃,后亦称皇后。
而根据《史集》第二卷记载,蒙哥有皇后二人,贵妃二人,忽都台皇后是正妻。
忽都台大皇后,又称为“忽秃灰哈敦”
斡兀立·秃忒迷二皇后,出自斡亦剌惕部落忽秃合别乞氏族
巴牙兀真贵妃,巴牙兀惕部人
奎帖尼贵妃,额勒只斤部人
儿子
长子,孛儿只斤·班秃
次子,孛儿只斤·阿速带
三子,孛儿只斤·玉龙答失
四子,孛儿只斤·昔里吉
五子:孛儿只斤·辩都
女儿
昌国大长公主,名伯雅伦(又译作伯牙鲁罕,巴牙伦),忽都台皇后所生,下嫁札忽尔陈子昌忠宣王忽邻(又译作忽怜)。
失邻公主,斡兀立秃忒迷皇后所生长女,下嫁给娶成吉思汗幼女阿勒塔伦(又译作按塔伦,又名阿勒塔鲁罕,阿儿答鲁黑,孛儿帖所生幼女)为妻的泰出(又译作塔出)驸马的儿子术真伯(又称扎兀儿薛禅),他是斡勒忽讷兀惕部人。
必赤合公主,又名阔兀年,斡兀立秃忒迷皇后所生幼女,在失邻公主去世后,必赤合公主也下嫁给了术真伯。
《元史》卷三·本纪第三·宪宗
《新元史》卷六·宪宗本纪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