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30 17:16
说话人演讲故事所用的底本,是随着民间说话技艺发展而来的一种文学形式。话本是宋代兴起的白话小说,用通俗文字写成,多以历史故事和当时社会生活为题材,是宋元民间艺人说唱的底本。今存《清平山堂话本》、《全相平话五种》等。宋代“说话”(说书)人的底本。也称为“话文”或简称“话”。
(1). 宋代以来说话艺人说唱故事所用的底本。
(2).指说唱的故事。
元 汪元亨 《沉醉东风·归田》曲:“千古兴亡费讨论,总一段渔樵话本。”《醒世恒言·两县令竞义婚孤女》:“今日说一段话本,正与 王奉 相反,唤做《两县令竞义婚孤女》。”
(3).引申指曲折离奇的事情。
《警世通言·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不在姐夫姐姐面前说这话本,只得任他埋怨了一场。”
参阅 宋 灌圃耐得翁 《都城纪胜·瓦舍众伎》。
(5).犹话柄。
《剪灯新话·牡丹灯记》:“灯前月下,逢五百年欢喜寃家,世上民间,作千万人风流话本。”
周朝已经出现讲故事的说唱文学,如《荀子·成相篇》一文,被认为是当时民间的讲唱文学。三国时代已经出现过“徘优小说”,将表演与说唱于一体,可能是说话艺术的雏型。唐代“说话”已在宫庭中流行。话本小说到了宋朝达到颠峰,宋朝的话本能兴盛发展,其原因主要有两大主因:
内容简介
话本是“说话人”说话所依据的底本,原只是师徒的“说话”的书面记录。并不是让人看的书面著述,原为口语体,现改编成可供阅读的话本小说了。随着宋代城市经济的发展,城市居民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不仅有众多的官吏和士兵,还聚集着大量的商人和工匠,形成了一个新的市民阶层。各种民间伎艺都向城市汇合,以适应新的城市居民的文化需要。北宋东京、南宋临安等大城市里,有着数十座称为“瓦舍”或“瓦子”的综合性的游艺场,每座“瓦舍”中,又有若干座“勾栏”(类似后代的戏院),分别上演杂剧、诸宫调和“说话”等各种伎艺。南宋时,“说话”通常分为“小说”、说经、讲史和合生四家。
“小说”又称“银字儿”,专讲短篇故事,题材非常广泛,举凡爱情、公案、神怪,以及历史故事等,几乎无所不包。“小说”题材包括胭脂、灵怪、传奇、公案等,现存45篇。
说经,包括“说参请”、“说诨经”,专讲宗教故事。说经,其原意是演说佛书。今存的宋元说经话本,只有无名氏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这部作品,卷末有“中瓦子张家印”款一行,或断为宋刊,或疑为元刻。至于“诗话”一体,王国维在所作“跋”语中说:“其称诗话,非唐、宋士夫所谓诗话,以其中有诗有话,故得此名。”
《取经诗话》全书分上、中、下三卷,名卷分若干段,数量不等,凡17段。每段均有标题;其末尾必有诗一首或二、三首,总括该段故事内容,揭示佛法无边、信佛则逢凶化吉的宗旨。就“诗”与“话”的关系看,“话”是主体,演说蕴含佛理的故事;“诗”是一种辅助手段,便于听众或读者加深对故事的理解。
《取经诗话》叙述唐僧一行六人,往西天求请大乘佛法。上路不久,遇见一 “白衣秀才”,自称:“我是花果山紫云洞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猕猴王。我今来助和尚取经。”于是,取经队伍由六人增至七人,但除唐僧、猴行者外,其馀诸人并无名姓称谓。猴行者神通广大,已成为故事的主角。各段故事有详有略,其中不乏精彩的片段。如“过狮子林及树人国第五”,讲师徒一行进入树人国,唐僧命小行者去买菜,小行者被人用妖法变作驴子,猴行者前往解救,将作法者的妻子变作“一束青草,放在驴子口伴”。两相斗法,结果,作法者不敌猴行者。又如“过长坑大蛇岭处第六”讲猴行者降伏白虎精,描述生动,情节奇异。然而,因是“说经”的缘故,有些地方显出深厚的说教意味,如“入香山寺第四”,称蛇子国的大蛇小蛇皆有佛性,故它们“见法师七人前来,其蛇尽皆避路,闭目低头,人过一无所伤”。这样的情节,平淡呆板,了无趣味。总之,《取经诗话》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说经话本的风貌,也反映出中土文化与印度佛教文化的交流、融会的情况。
讲史,专说历史故事。“讲史”是演义历史小说,篇幅比小说话本长,是中国长篇小说的开端,现存《大宋宣和遗事》和“全相平话五种”——《武王伐纣平话》《七国春秋平话》《秦并六国平话》《前汉书平话》《三国志平话》。
合生,也作“合笙”,滑稽而含玩讽的称“乔合生”。有人认为可能是两人演出,一人指物为题,一人应命说咏,据说与起令随令相似,形式灵活,似乎并无故事情节,近似现代的相声。此外,还有“说诨话”(说逗笑的话)、“商谜”(猜谜)。由于合生、说诨话和商谜等无话本传世,其演出形式与作品内容已无从确知。
话本的广泛含义
宋、金、元、明时代,话本代表一种特殊的叙事性作品的体裁,既包括傀儡戏、皮影戏及各种讲唱艺术的底本,又包括讲唱艺人口头创作成果的记录整理本,同时还包括按照讲唱艺术格式编写的通俗读物。总之,话本一词应用的范围相当广泛。
如元稹诗注所说的《一枝花话》和敦煌写卷《庐山远公话》、《韩擒虎话(原卷写作“画”)本》。话本(见宋元话本)在宋代逐渐盛行,开始有刻本流传。话本一般指小说、讲史、说经等说话人的底本,但傀儡戏、 影戏、杂剧和诸宫调的底本, 也称作话本(据《都城纪胜》及《西厢记诸宫调》)。后来还有人把明清人摹拟话本而写的短篇白话小说也称为话本。又有人只把小说家的底本称作话本。话本多数以叙说为主,中间穿插一些诗词,也有以唱词为主的。明代人则称为评话或词话。元代以前的话本留存不多,讲史家的话本一般称作“平话”,如《新编五代史评话》等,传世的还有《大宋宣和遗事》、《五代史平话》、《全相平话》;小说家的话本多称作“小说”,如元刻本《新编红白蜘蛛小说》(现存残页)和清平山堂刻本的《六十家小说》等,见于记载的篇目达一百四十多篇,现存不过二三十篇,散见于《京本通俗小说》、《清平山堂话本》诸书。还有称作“诗话”的,如《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话本本来是说话人演讲故事的底本,往往只是略具梗概的提要,编印成书,就成为一种通俗读物,形成一种特殊的体裁和风格,代表中国白话小说的一个发展阶段。明清人摹仿话本体裁而写作的短篇白话小说,近人称为“拟话本”;讲史类的作品则称为“演义”。
话本的语言以白话为主,融合部分文言,间亦穿插一些古典诗词。作为一种新的文学体裁,语言生动、泼辣,富于表演力,作品的主角多为手工业者、妇女、市井商人等,为新兴的市民阶层所喜闻乐见。对后代的通俗文学和戏剧、曲艺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鲁迅说:“这类作品,不但体裁不同,文章上也起了改革,用的是白话,所以实在是小说史上的一大变迁。”
由讲唱艺术到话本
从上古时代开始,广大民众就利用劳动的余暇时间,口头讲述神话、传说与故事,以满足文化生活的需要。公元八世纪的唐朝中期,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加,在民间叙事文学的基础之上,陆续产生了一些讲唱艺术。唐朝讲唱艺术有讲经、论议、变文、说话、俗赋、词文等,每一种都形成了特定的体制。其中「说话」一词乃是讲故事的意思,这种艺术形式以散说与念诵为主,以歌唱为辅,后代称做「说书」。
不少人笼统地把讲唱艺术称做「说书」(或称「说话」),但严格说来,说书只是讲唱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另外还有些单纯唱曲的讲唱艺术,不能纳入说书的范围。
韩擒虎话本》,该文篇末有“画本既终,并无抄略”之语,有学者据此认为“画本”即“话本”,“画”“话”系同音假借;也有学者认为“画本”一词中的“画”在唐宋时为图画之意,因后来说唱文学摆脱变文的影响不再配图时,“画本”一词就转化为“话本”了。然“话本”一词仍未有较为统一的意见。而文体意义上的“话本”“拟话本”概念,最早是由鲁迅先生提出来的。
参考资料:
讲唱故事整理出版
宋元时代的讲唱艺术,枝繁叶茂,蔚为大观。广大群众聆听民间艺人讲唱之余,还希望借助书面形式阅读这类故事。
于是,一些下层文人把艺人所讲的故事内容记录下来,并整理出版,像《碾玉观音》、《错斩崔宁》一类话本,就可能吸收了讲唱艺人中「小说家」的创作成果。
其他的取材来源
还有一些下层文人,按照讲唱艺术的格式,改编史书、文言小说或其他前人著作,如话本《老冯唐直谏汉文帝》取材于《史记??冯唐列传》;话本《蓝桥记》则是唐代文言小说《裴航》的删节本。 另外,像《西湖三塔记》、《刎颈鸳鸯会》、《花灯轿莲女成佛记》等话本,则可能来源于陶真、鼓子词或宝卷。
总之,「话本」是由讲唱艺术衍生出来的一种文学体裁,它与讲唱艺术一脉相承,并且保留着十分清晰的讲唱艺术痕迹。
通俗小说的先驱
中国通俗小说的萌芽
中国文言小说以唐传奇文为成熟的标志。而中国通俗小说则形成于宋、元、明时代,但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敦煌遗书中的《庐山远公话》、《孔子项托相问书》、《叶净能诗》、《李陵苏武执别词》,以及原题已经佚失的韩擒虎故事、唐太宗入冥故事与秋胡故事等,应当看作是通俗小说的萌芽。
通俗小说的先驱
明朝嘉靖年间以前出版的宋元短篇话本,包括《红白蜘蛛》以及《六十家小说》中的宋元作品,虽然从总体上看还相当粗糙和幼稚、不成熟,但已完成了从民间艺人口头创作向文人书面文学的过渡,它们乃是短篇通俗小说的先驱。
《京本通俗小说》与《三言》中的宋元作品,已经由明朝文人作了较多的加工润饰,描写很细致,人物个性鲜明而充实,甚至有了单独的环境描写与心理刻划。这些作品包含着文人较多的独立创作成分,它们与明朝后期产生的短篇话本相似,可以称作成熟的短篇通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