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3-23 23:54
《寒鸦劫》,作者为盛颜,这部被网上公认的“武侠第一中篇”,以其婉约细腻的描写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受到大量网友的追捧和著名作家的赞扬,亦成为盛颜的代表作,已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在晋江等网站上可阅读其精彩内容。
盛颜,贵州人,以《连城脆》出道,因《寒鸦劫》成名,凭借《三京画本》彻底奠定其新武侠宗师、新侠情巨匠的地位。
其文字被评价为“金坚 玉润,鹤骨龙筋,膏液内足”。
这是作者的作品首次简体出版,也是“魅丽文化·红侠馆”书系呈现的第一部作品。
——刘叔慧(台湾明日工作室主编,著名出版人,现居台湾)
在武侠女作者之中,盛颜的风格独树一帜,令人为之眼前一亮。其文犹如冰川上的莲花,晶莹剔透,不染尘埃,读之心神宁静,读后唇齿留香,乃是吾之挚爱。
——沧月(著名幻想、武侠作家,当今中国幻想界最具号召力的作家,代表作“镜”,现居杭州)
赵扶风与江快雪的爱情比杨过和小龙女更美,更坚贞。我已经快要把它背下来了!
——小狮(著名青春畅销书作家,《花火》主编,代表作《锦夜》,现居长沙)
无论你在何时何地读起它,随着引人入胜的故事和句句皆可入诗的文辞,你都会置身于春风沉醉的夜晚,醺然忘返。
——丽端(著名东方式幻想作家,与沧月齐名的云荒三女神之一,代表作《越京四时歌》,现居伦敦)
文史并茂,意兴洋洋,行文间既有不让男儿的苍茫大气,又以女性的视角观照人世,情感细腻柔美,婉约有致。
——凤歌(大陆新武侠宗师,少数几个打破金古温黄梁壁垒的新生代武侠作家,代表作《昆仑》、《沧海》,现居成都)
网上公认的“武侠第一中篇”,作为一篇小说而言,《寒鸦劫》并非十分出色,但从武侠小说而言,寒鸦劫却是一篇先行者式的文章。不仅文章玲珑剔透、清丽明快,而且将侠者的视角转移到耶路撒冷、君士坦丁堡,东西方时空的交错,给人恍若隔世之感。
孱弱久病的少女江快雪得到少侠赵扶风的爱慕,赵扶风为救爱人,前往西方求取圣药底野迦。而江快雪则被赵之情敌徐辉夜所囚禁,受尽磨难。结局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令人欣慰。故事是极简单的,但盛颜描人状物、抒情写景的功力却令人击节赞叹,临安春色秋景的古意,仿佛唐宋名士的咏叹,而圣索非亚教堂的富丽堂皇,又俨然是西国大师的手笔。盛颜昭示了一个道理,在全球化的时代,一名武侠作家要获得最大限度的成功,必须具有融会东西文化的才力。《寒鸦劫》囿于文章的篇幅和作者的阅历,只是这道中西之门的一丝缝隙,而要真的破门而入,还需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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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读《寒鸦劫》(~*苹果花飞扬*~ )
一、他忍不住拥她入怀,不敢用力,但她柔软到不可想象的身体,却与他的契合无间,填满了少年的寂寞胸怀,带给他直指灵魂的满足。他轻轻含着她的嘴唇,只是含着,却柔嫩甜蜜得令他快要溶化。他就这样守着无法逾越的界限,心甘情愿地承受她的残忍。
他在碑林中逡巡,蓦地素白碑面上,苍黑的“江快雪”几字跳入眼帘。他跪下来抱紧她的墓碑,直到体温熨热了冰凉的石头,冷月的光辉洒落一地。
二、江快雪站起来,看徐辉夜坐在窗边,笔直地朝他走过去。她捏着他裸露的肩膀,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尖尖的指甲刺进他皮肤,沁出血来。他伸手揽住她,温柔地道:“快雪,我从此与你一样。”
徐辉夜的身体冰冷,眼白透出微微的蓝色,正是中了寒鸦之兆。江快雪全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战,却推不开他。这瞬间,这囚了她二十年陪了她二十年的男子,她不知是恨他或是爱他……
……
“快雪,我从此与你一样”——险些就要泪落。赵扶风异域跋涉二十年带回了寒鸦的解药;徐辉夜禁锢了快雪二十年,不惜染上寒鸦毒也要与她有所联结……寒鸦劫,究竟是谁的劫难?快雪、扶风、辉夜还是秀人?《寒鸦劫》,读了又读,每词句,凄清顽艳,满口馨香,痛入心底!如笼在心头的寒烟,迟迟不肯散去!爱,真要如此残忍,才能够打动人心?
能将感情写到这种境界,能让文字透露出如此寒彻心扉的悲哀和凄美,那个叫做盛颜的女子,究竟是人还是妖?她笔下的男子一水的绝色容颜、盖世绝学,胸襟手腕,睥睨天下;执爱一念,即使不容于世也至死不悔,卑微又痴长。除了笑他痴,也只能掬上一把同情泪。嘉树这个名字本是不怎么喜欢,因为《三京画本》,便深深陷在了那旋涡般令人沉醉的蓝里。呜呼,盛颜啊盛颜,拜托你笔下留情,别把他写得太惨了!
评盛颜《寒鸦劫》——此情此爱!(作者不可考)
这个江湖,缺少刀光剑影,没有快意恩仇,有的只是缠绵悱恻的,令人震撼的爱情。
一 赵扶风
他,只是一个人,为自己而活,至少是在遇到江快雪以前,我想。可是,那一天,那一身火红的女子,如同燃烧的火一样,温热了他整个胸膛。他只知道这个女子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有如冬天里那暖暖的阳光,让人感觉舒服极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笑容背后背负着却是莫大的痛楚。
那一夜的刺杀,这个女子震撼了他。那个血腥之夜,你还有闲情赏花,是么?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承诺:江快雪,我愿以手中之刀,护持你年年看这热闹花朵。这是怎样的豪情,不比海枯石烂,不如山崩地裂,却更轻易的渗入到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底。
他知道,她活在寒鸦之毒的痛苦里,不能如平常人一样喜怒哀乐,不能远行,不能习武,······将是荒凉乏味的一生;可是,他不想她这样,他只愿她痛快淋漓的笑,肆无忌惮的哭。于是,他踏上了寻求寒鸦之毒解药的艰辛旅程。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许下的诺言,他一定会去实现,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还有命等他归来?她能熬过这漫长的相思之苦吗?
历尽千辛万苦,多少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是临死之时她美丽的容颜,是自己对她的承诺,让他有了绝不能死的信念和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他知道,他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她,所以他连死都不可以。可是当他回来之后,他却发现,原来她早已不在了。那是怎样的失落,那是怎样的痛苦,甚至就连我们这些局外人都可以感受得到。他不禁抬头仰望苍天:为什么?为什么贼老天你要对我如此?我不要!
“我答应带快雪去南海,就一定会做到,不论她是生是死,别人怎么想,我不在意。”当他执意要如此之后,带给他的不是痛苦,也不是伤心,而是一丝希望:或许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并没有死去?我想:也许是那个贼老天也并不愿意拆散这样一对痴情男女吧,他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女子,发现的却是这所有事情背后所隐藏的另一段不为人知的畸情。当爱情变的如此,天还有什么办法呢?
写到这里,有感而发,小作诗一首:
你我的相遇
老天的嫉妒
寒鸦之毒
对爱情的禁锢
我的承诺
想让你幸福快乐
寻求解药的路
历尽千辛万苦
换回来的却是痛楚
然而命运不会让你无助
你的希望还有支柱
寒鸦之毒终不再是禁锢
对爱情的专注
是彼此的幸福
二 江快雪
她,看似柔弱,却坚强的令人震撼。
注定今生的她,不能如常人一样拥有强烈的情感,可是那个赵扶风来了,改变了这一切。外公的死,家族的灭亡,都不曾让这个女子的坚强有过任何的退缩,一切只因为有他。
活在寒鸦之毒的痛苦下,想找一个解脱,想找一个依靠。他不辞艰辛踏上了寻药之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在思念中慢慢过去,她也曾怀疑过:当初让他走是否是正确的?如果当初让他留下来陪伴自己到如今,或许也是另一种幸福。多年以后,再见他时,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恋竟一至如斯,她知道自己以后离不开他了。自己终于有了解脱,也有了依靠,当人生如此,还有什么遗憾呢?
本文对于赵扶风与江快雪在一起的场面并没有很刻意的去描写,也只是仅仅的几个场面。初见时的微笑,再见时的赠书,梨园里的复见都只是前奏;而刺杀之夜的相救,刺杀之后的缠绵,爱恋,则是高潮;然而高潮注定是短暂的,转瞬既逝的,接踵而来的则是痛苦的离别。也许这一次的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为了彼此的幸福。文中并没有很突出的去写赵江之间的爱情,有的只是平淡,然而却也能够让人见证这平淡之中的伟大。相反的,徐辉夜对江快雪的爱情则来的更强烈点,强烈得有点让人窒息。徐辉夜这个人物,心计太深,占有欲太强,让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我想,若不是江快雪,或许徐辉夜将定有一番惊人的成就。说到徐辉夜,那就不得不说连秀人了。连秀人在书中是一个令人惋惜的女人。 “枝头初放的纯白,片刻间零落成泥,犹有细细香气,如她哀伤而卑微的爱。”这句话是对她爱情的真实写照,她的爱情太过于哀伤,因为她爱的徐辉夜心中只有那一个江快雪,纵然是嫁给了徐辉夜,可得到的也只是自己甘愿承受的不为人知的委屈与痛楚。她爱的太过懦弱,我想,或许古代女子大多如此吧。
“阿秀,我这一生,负你极多,此刻我极愿有来生,与你做真心夫妻。或者你不爱听,不过我真的这么想。”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猛的一顿,原来徐辉夜这个男子还有这样的一番情感啊。纵然是他临死之前对阿秀的一点补偿安慰,就算是欺骗,这个男子在我心中让人有点痛恨的形象已经不再那么的深刻,而是变的有点让人痛惜了。结尾之处,徐辉夜那被冰封的一枚毒针,是不舍,还是来不及,······就犹如《雪山飞狐》最后胡斐那举起的一刀,是劈还是不劈,无人知晓。另外,文中对赵扶风异地之旅虽没有多少的描写,但却可以让人感受到那其中的艰辛。当解药触手可得的时候,他固执的放弃了。在他心中,“用游侠的自由交换底野迦,是可耻的。即使为了爱情或承诺,他也不能这样出卖自己。”这算什么啊,难道在这个“像石头一样固执”的男子心中,爱情不是第一位的吗?我不禁有点痛恨他,可是我又反过来想,如果他就那样的出卖自己的信仰来换取解药,或许我们会有点看不起他吧,尽管我们也会想去他对爱情的付出是多么的伟大。但是,这也许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吧。
总观全文,就如我前面所说,我们在这故事里看到的不是快意恩仇,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一段又一段令人快乐,忧愁的爱情!
似是而非——《寒鸦劫》读感( 清狂书生)
整部小说看完了,总体上,感觉作者力求一种复古的感觉,语言上有些明清小说的影子,或者干脆说作者《红楼梦》看得挺熟,虽然在复古,但遣词造句上仍然没有摆脱网络小说所固有的特征,就是求新求奇,不可否认,这篇小说如果单从词句上来看的话,可以称得上是精品,字词的使用比较考究,非常的书面化,感觉一板一眼的,有时候有些字句还要颇费些心思才能理解,破坏了情节的连贯性,让读者感觉这就是在讲故事,而很难入到故事中去,通篇读下来,像是在读叙事散文,而不是在读武侠。
小说中还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原文]饕餮兽面衔着的铜环已被访客摩挲得光润无比,赵扶风握住圆环,叩响了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青衣小童上下打量着赵扶风,“公子何事?”“请问府上是否有一位叫江快雪的姑娘?”小童张大嘴巴,吃了一惊,“你找我们小姐?小姐从来不见外客的。”赵扶风懒得解释与连家的渊源,一笑改口:“我是来请连先生品评武功的。”“你等着,我去问问秀人姐姐。”小童哐一声合上门。[结束]
看到这一段出场的描写,我以为赵扶风原来是认识赵家小姐的,为什么?试想一下,作者描写的时代背景是在南宋,连家虽是武林世家,但从小说开头描写的连家的宅院也可以知道,连家的主人还是一位很有品位的雅士。
并且赵扶风本人也并非是头脑简单的莽汉(赵扶风低头看看自己快要烂成一条条的长衫,以及咧开嘴巴的破靴子,笑嘻嘻地道:“衣如飞鹑马如狗,临歧击剑生铜吼,讲的就是我这种落魄侠少啊。” 她睁大眼睛,表情天真,“咦,你还读过《开愁歌》?武林中肯读古诗的年轻人不多,你很……有趣。”),难道他不知道,初次拜访一户人家(还是大户人家),至少也要先见见一家之主或者长辈吧,哪有一上来就要见人家小姐的道理!
作者也解释了一下,江快雪的父亲与赵扶风的师傅是八拜之交,赵扶风出游之时,他师傅交代“若过江南,定要到连家来看望江妹妹”,如果他师傅真是这样交代的话,那他师傅也是个糊涂蛋,让自己的徒弟拜访自己的八拜之交,怎么也要先拜见长辈呀,这是起码的礼数。所以说,这样的开头实在是没有道理。
另外,当江快雪公开了她爹的死讯之后,整个武林竟没有一人(除了赵徐二人)前来帮忙,作者在这里也有一个解释,[原文]赵扶风握紧了酒杯,‘连先生的死讯已经传遍整个武林,连家的形势可以说是危如累卵。我想不通,江快雪不会武功,又不向人求援,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结束],原来整个武林连个鬼也没有来,是因为江快雪没有向人求援,唉,看来,作者笔下的武林是在也是个没有半分血性和义气可讲的武林,竟非要等着人来求才考虑是否出手帮助,难道说是连家在江湖上的人缘太差吗?且慢,后面还有一句,[原文] 天色大亮,连家已有亲友听说昨日西园会之事,赶来增援及吊唁,见到的却是这地狱般的景象。[结束],不是没来,是太远了来不及了,这一解释反而更让人不理解了,难道“西园会”上的武林侠士们竟没有想帮连家一把的(包括那个剑花社),远亲不如近邻,就算是连家这么不招人待见,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吧!不理解。
到了小说的最后,徐辉夜说出一切的时候,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他布局让龙杀与连家火并,“如此,我便消灭了龙杀内的反对力量,也清除了我接近快雪时的障碍”,难道他没想想如果江快雪被干掉了怎么办?如果他自己被龙杀干掉了怎么办?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会有个赵扶风(“我唯一没有算到的,是那个横插一杠子的赵扶风”),看看那一战(天色微明时,兵器之声渐止。一地纵横尸体中,还能站着的,不过赵、徐、江、秀四人而已。虽然惨淡,终究是胜了),幸亏有个他没有算到的赵扶风,如果没有赵扶风的话,他们早被龙杀杀干净了,徐夜辉的这番布置简直是在拿自己和江快雪的命开玩笑!
我说小说描写的江湖是个没有血性和义气的江湖,但恰恰是在这样的江湖中有这么一个赵扶风,是不是作者太想突出这个人物了?而作者想突出的赵扶风的“侠”气,又冲淡了他的情。
这篇小说的主线是复杂的四角恋爱(不算暗恋),描写的重点似乎也在一个“情”字上,但是,在这些或纯真、或热烈、或变态的种种情里,主角之一的赵扶风却是一位始终把男女之情摆在第二位的人。
我不知道这是作者的有意还是无心,这位深情款款的人物,在自己和所爱的人面临危险的时候没有放弃神刀门的戒律,这个戒律想想都感觉好笑,连作者自己可能都说服不了自己,所以还来了一句,[原文]如果说神刀戒条初现血雨腥风的江湖,大家都只当是个笑话,数十年后,它却成为一种神圣武功的昭示。宽大仁慈依托的是一种超越人想象的武功。[结束]到底是要练到“超越人想象”的地步才可以“宽大仁慈”呢,还是干脆不练武功呢,如果是前者,大家(至少是神刀门的老少爷们)都要先练到“超越人想象”的地步,但这个条件实在是太难了一点,可能只有天下第一的人才能够这么说,对其他人基本上就是废话,如果是后者,那这条戒律就更是废话,因为你只有等人宰的份儿而难有他想!
而当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知道了药在何处,而主教提出要他信教才可以把药给他的时候,[原文]“信奉?”赵扶风没考虑过这问题,仔细想去,游侠子的率性便在血管里复活了。他握紧从不离身的刀,回答主教长:“我就是我,从不膜拜,从不匍匐在任何人或神面前。”这黝黑、瘦削的男子,一时间气势昂然,教人俯首。[结束]原来他对江快雪的情终究敌不过他血管里的游侠子的率性,这股子率性一出来什么都要让步,进一步想,他远赴异国为江快雪求药是不是也是这股子游侠气使然,让他毅然离开那位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的江快雪呢,而不是他自以为的一腔深情!
通篇看下来,这个情字,还是那位徐辉夜得了真髓,爱情,就是一件自私的事情,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大道理可以讲,任何一个深陷其中的人就如同徐辉夜那样的无法自拔,而像赵扶风这样个人原则重于一切的人,真的会领悟到爱情吗?
《寒鸦劫》前后章节
《寒鸦劫》- 第一折 不教花瘦
《寒鸦劫》- 第二折 西园问梨
《寒鸦劫》- 第三折 神刀之戒
《寒鸦劫》- 第四折 生如夏花
《寒鸦劫》- 第五折 且听风吟
《寒鸦劫》- 第六折 紫玉成烟
《寒鸦劫》- 第七折 生之中途
《寒鸦劫》- 第八折 蝴蝶迷梦
《寒鸦劫》- 第九折 远大时节
作品年表和考据(盛颜)
寒鸦劫的年代背景不是架空的,虽然除了“且听风吟”一节,故事本身与历史没什么关联,但为了自己叙述方便,还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年表。
1192年(绍熙三年):风雪相遇。赵扶风出发寻找底野伽。江快雪思念成疾,葬于连氏墓地。赵扶风时年十九岁,江快雪时年十六岁。
1195年(庆元元年):剑花堂规模初成。徐辉夜迎娶连秀人。
1196年(庆元二年):连秀人产子,取名锦之。
1201年(嘉泰元年):赵扶风至耶路撒冷,逢列奥。宋临安大火,焚五万三千余家,连氏旧宅也在其中。
1204年(嘉泰四年):十字军攻破君士坦丁堡。赵扶风取得底野伽。
1212年(嘉定五年):赵扶风归来。
关于题目的劫,是梵语“劫波”(Kalpa)的略称,意思是“远大时节”,源于古印度婆罗门教。偶取这个意思,而不是通常所指的劫数、浩劫或厄运。
关于底也迦,《唐代的外来文明》中这样描述:667年(乾封二年)拂林国使臣向唐朝皇帝献“底也迦”,这是一种货真价实的万能解毒药。据普林尼记载,这种丸药有多达六百种不同的成分。据汉文史料记载,底也迦“出西戎,彼人云用猪肝作之。状似久坏丸药,赤黑色。胡人时将至此,甚珍重之。”苏恭也说,底也迦主治“百病中恶,客忤邪气。心腹积聚。”至于这种万能药的制剂中是否会有诸如没药、鸦片以及大麻——中世纪伊斯兰的解毒药中通常就有这些药物——之类的成分,我们还不清楚。
汉文“底也迦”是从“theriaca”翻译而来。这是《旧唐书》、《唐会要》以及《本草纲目》中都有明确记载的药物。学者们指出它是一种万能解毒药,对具体的成分和功效却语焉不详,那么它到底有多神,自然由得偶去乱写了,嘿嘿。
[拂林——拜占廷]
当时中国与拜占廷的来往并不频繁,但确有使节、医生、僧侣和商人在两国间穿梭,这在中国的正史和笔记中均有明证。
——《旧唐书》中有《拂林传》,讲到拂林国进贡底也迦之事。
——印度僧人跋陀,相传是少林寺的创始者。他先游历到拂林,而后从拂林经丝绸之路到达中国的平城,魏孝文帝对他给予了高度的礼遇。而拜占廷的宗教在唐太宗时由阿罗本传入中国,被称为景教,到德宗时还立了著名的景教碑。
——段成式《酉阳杂俎》中提到产自拂林的奈柢,即水仙花。水仙是在中世纪传入中国的地中海植物,奈柢这个名字应由希腊名“narkissos”转来。提到了底称实(即无花果),不消说也是地中海特产。亦提到产自拂林和波斯的野悉蜜,就是茉莉油了,非常香滑,野悉蜜的波斯名字是“yasaman”,又译成耶塞漫,记得偶以前写一个长安市中的胡姬,便是把这个名字篡改成伊丝曼。(参见谢弗《唐代的外来文明》,该书直译是《撒马尔罕的金桃》)
——拂林犬(古典时代的叭儿狗,马耳他种,尖嘴丝毛犬系)是希腊妓女和罗马主妇珍爱的宠物,也为唐朝宫廷贵妇所豢养,这在唐朝的仕女画中可以瞧见。
——松赞干布时,一位拂林医生噶列俄赴西藏,被任命为太医或医师长。欧阳修《新唐书》亦指出,拂菻有“善医能开脑出虫以愈目眚”。能够开颅,医学是相当发达了。
到宋明,拂林国仍有使节到达中国。所以,写一个宋人到拜占廷溜达溜达,理论上和实际上都是可行的。
对了,关于是先有拂林国而后有珐琅器之称,还是先有珐琅器尔后有拂林国之称,简直像鸡和蛋的问题一样让偶迷糊。为了行文方便,偶假定后一种说法成立。拂林(珐琅),属翻译名称,其音应该源自希腊文吧?若有懂得希腊文的高人,诚恳请教。
作者后记
啦啦啦,终于到后记了。摸出一张小条子,开始致感谢辞:我要感谢123、judy、小衣和江水的留言,尤其是123和judy两位,以坚韧不拔、履坑如平地之精神、以及或温柔贴心或俏皮泼辣的鼓励,时时鞭策某个懒人,催她奋发向上……(但见西瓜皮、西红柿、茶叶、鸡蛋纷纷扔上台来:嘿,你不过填了一小坑,以为是奥斯卡的颁奖台么,还不快快下去。)
神刀门的故事有三部,一是北宋的《连城脆》,三是南宋的《寒鸦劫》。二就是北宋亡、南宋始这样一个过渡时期的《刀上舞》了。
刀上舞的篇幅预计是10到12 万字,现有的5万字我要搁置,重新写过。故事的名字也要换掉。因为最近睡眠严重不足,所以想休息半个月再开始(江水,水水,不要拿眼睛恨我)。
去年7月,剑花社与感觉古龙联谊,题目中有一道《风雪夜归人》,偶抢了来写。不过偶生来怠惰,一个月期限到时,堪堪写了三分之一,违反了规则当然出局,越发懒得去续。其时正写到赵扶风去找底也迦,便开玩笑说想写拂林国——拜占廷帝国(东罗马帝国),想中国的侠客游历到那里,岂非好玩得很。未料晓风大摇其头,劝我若果然手痒,不如另开一篇细写,当时颇以为然。
偶还是写了拜占廷,但只有一折的篇幅,并不透彻也不完整。写这个,可说是考据癖发作的结果,也是想换一个新的场景。本来就不擅长制造一泻千里的气势,任性地插进这一节,会使文气更加散漫吧。而明知这一点仍然为之,除了汗,还是汗。
《寒鸦劫》的语言仍然让偶烦恼。记不清以前谁人说过,能使读者忘却语言的存在、进而专注于故事本身的语言,才是真正好的语言。这一次偶也努力了,却没啥进步,搔头,踯躅。
剑花社和东方佳木都是实有其址、实有其人滴。剑花是偶一直喜欢的地方,木头是剑花网站的制作者和维护者,忍不住便在故事里穿插了一下。如果要写同人小说,把剑花社的朋友都放进去的话,汗,拂姐的《哪怕沧海变成桑田》已经专美于前,是不作第二人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