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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霞(1910年12月-2004年1月12日),曾名碧霄,浙江诸暨人,毕业于杭州女子师范学校,当代初等教育专家,被誉为“小学教育界的梅兰芳”。因功勋卓著,南京师范大学附属小学又名斯霞小学。
斯霞(1910年--2004年 )
1910年12月出生于浙江诸暨,
1922年就读于杭州女子师范学校,
1927 年斯霞从杭州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先后在浙江绍兴第五中学附属小学、嘉兴集贤小学、肖山湘湖师范学校、南京东区实验学校、杭州林司后小学任教师。
1932年,在中央大学实验学校小学部(南京师范大学附属小学前身)工作,直至1995年退休。
1956年,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一年还评为南京市先进工作者、小学一级教师(当时最高级别)。
1958年9月,江苏省南师附小进行小学五年制的学制改革试验,任试点班班主任,
1960年,她被评为全国“三八”红旗手,出席了全国文教群英会。
1978年,她成为江苏省首批特级教师,
1986年被聘为中学高级教师。
1963年,《江苏教育》、《人民日报》相继发表了《育苗人》、《斯霞和孩子》两篇文章,斯霞获得全国教育界的赞扬。
1964 年,教育界在左倾错误思想影响下,开展了对“童心”、“母爱”教育思想的批判。
1973年,她被省教育厅借调去编写小学语文教材,
1977年她主动要求回附小,67岁高龄的她重新耕耘在小学教育这块园地上。
1978年上半年,南京市人民政府任命斯霞担任南京市教育局副局长,她坚辞不受,坚决要求留校任教。
1979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会议,教育部明确宣布给斯霞“母爱教育”平反,斯霞成为热爱儿童的楷模。
1986年,斯霞老师把她的一笔稿费捐给学校,设立斯霞奖学金,奖励学校品学兼有的学生,以后又不断捐钱,奖学金已颁发21届。
上世纪五十年代,她创造出“字不离词、词不离句,句不离文”的小学语文随课文分散识字教学法,大面积、高效率地提高了识字教学的质量。她教导的学生在两年内就认识了2000多个汉字,读了174篇课文,在当时国内小学教育界首屈一指。六十年代,经专家学者总结、论证,斯霞的“以语文教学为中心,把识字、阅读、写话三者结合起来”的小学语文教学法,在全国产生广泛影响。新华社1963年播发的通讯《斯霞和孩子》向国内外传扬了她的感人事迹。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回到教学岗位的斯霞全身心地投入教育教学研究工作,精心培育青年教师。她主张通过生动活泼的授课,提高教学效果,来增加教学内容和识字量,反对延长教学时间,主张教师必须要有丰富的知识,尽可能的去满足学生多方面需要,帮助他们打开知识闸门,点燃智慧火花。退休后,她仍一如既往地每天到学校做力所能及的工作,学校、学生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1927年,17岁的斯霞从杭州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绍兴第五中学附属小学,担任一年级的班主任,教国语、算术、常识。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教师,应该努力用自己的全部知识去照亮那些幼稚的孩童,于是把从师范学来的本领全部拿了出来。
当时,这个学校比较落后,很多地方令斯霞看不惯。学生们只会说一口绍兴土话,她便试着用在杭州学到的“官话”来教学。学生的文明、卫生习惯较差。男学生还象鲁迅小说《故乡》中的闰土那样,留着小辫子,戴着银项圈,女学生的手腕上也套着银镯子。斯霞便把杭州学生们的打扮讲给大家听,告诉大家除掉这些,做游戏、上体育课,就会怎样的方便。她又把这些道理向家长宣传,家长们都觉得这位年轻的女教师说得有理,纷纷给孩子剪去了辫子,脱掉了项圈和镯子。她还让每个学生胸前挂一块手帕,用来擦鼻涕,学生们也照办了。当时,斯霞的这一套是个创举,在学校影响很大。她班上的学生不但秩序好,而且穿戴整齐,讲究卫生,同事们不觉对这个新来女教师刮目相看。
学校根据学生们喜欢小动物的特点,买了几只兔子,委托斯霞班上饲养。斯霞虽没有喂过这种小动物,还是乐意地接受下来。因为她觉得这样做既可以给学生增加一些有关动植物的知识,又能从小培养他们爱劳动的习惯。她亲自参加喂养,同时也叫学生轮流带一些青菜、萝卜、豆渣来。学生们课后常来逗兔子玩,看着它们雪白的绒毛,红红的眼睛,走起来一蹦一跳,吃起来嘴巴一动一动的,大家都乐不可支,斯霞也感到莫大的快慰。
然而在旧社会里,小学教师的地位是很低的。所谓“家有二斗粮,莫当孩儿王”,就是说稍有办法的人,是不愿当小学教师的。在这种社会风气下,一些教师也看不起自己的工作。与斯霞一道分到绍兴五中附小的那个同学,两年后就改了行。
也就在这年的暑假,斯霞从绍兴回诸暨,雇了一辆人力车。车夫是位忠厚老实的中年人。当他听说斯霞是小学教员后,叹了口气说:“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去当一个小学教员呢!”语气中带有无限的惋惜。
听了这句话,斯霞当时真想和他辩论一场。当小学教师怎么啦,有什么不光彩的?!可想到这是世俗的偏见,怎么能完全去责怪这位老实的体力劳动者呢?再说,她也很难说出多少道理来。她只知道,小学教师总要有人去干;自己读了师范就应该当小学教师,当了教师就能自食其力。虽然她有很多颇为阔气的亲属,介绍她到机关当个秘书、录事什么的,完全可以。这是比当小学教师轻松得多,可她不愿依附于人。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她觉得自己很适宜当教师,和学生们生活在一起,也颇有乐趣。因此在以后的生活道路上,她始终没有动摇,也从不见异思迁。
1949年4月,解放军的隆隆炮声震动了国民党的老巢。显贵达官们纷纷卷起家产,逃离南京。当斯霞看到国民党逃离时肆意破坏,她便和在校的几个老师自动组织起来,担起了守护学校的任务。23日清晨,雄赳赳的解放军部队进城了。巡逻了一夜的斯霞顾不上休息,也挤在欢迎的人群里。年近40的斯霞,仿佛年轻了许多。编剧、演戏、跳舞,样样都来。如果说解放前当小学教师是为了谋碗饭吃;小学教师被尊为“人民教师”,自己的工作和人民的利益联系在一起了,斯霞感到振奋和欣慰。她要把自己的光和热全部献给人民的教育事业。她和孩子们在学校吃包伙,节省下大量的家务劳动时间,都用到了教学上。
这时,斯霞开始了有目的的教学研究,特别是对低年级的字、词教学进行了系统的实践和总结,对于课文中字词的出现、讲解和巩固都有独到的见解。她认为字、词的出现,要看教材的内容,教材的需要,字、词的多少和在课文中的地位,以及儿童的生活经验来决定;对于字、词的讲解,她主张尽量利用直观,通过实物、图画、模型、动物的观察演变以及形象化的语言,使儿童理解。她还认为,学生单纯死记硬背,或不动脑筋地去读读写写,达不到巩固字、词的要求;她主张组织多样化的有意义的反复练习,把学和用恰当地连结起来。这样学生学习不但轻松愉快,而且记得牢,用得活。
1956年8月,斯霞在《江苏教育》编辑部召开的低年级语文字词教学座谈会上谈了自己的体会。该刊还专门发表了她的《字词教学的方法要多样化》的文章。1958年,斯霞爱人病重,住进了南京市工人医院。在这种情况下,斯霞没有请假,只是到晚上才去医院陪伴他。她也想在医院多待一些时间,这对病人无疑一个安慰。但斯霞想到,学生们更需要她。当时学校正在进行推广普通话教学的试验,斯霞为探索汉语拼音教学的规律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她想让学生尽快地掌握这个武器,将会给识字带来很大帮助。于是,斯霞每天晚上来到病房,料理好病人后,便开始了办公。为了不打扰爱人,她来到走廊上,在路灯下看书,做笔记。一连几个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只有斯霞还在写着、写着。一份几千字的汉语拼音教改的总结,就是这样搞出来的。
终因病情过重,她爱人的病无法医治。在他弥留之际,工人医院给南师附小发去病危通知。此时,学生们都放学了,而斯霞正在一个学生的家里访问。傍晚,当她返回学校,得到通知赶到医院时,爱人已经不能言语了。此时,她难过地流下了一串串热泪,心头充满了内疚。丈夫永久地离去了,五个孩子中除老大已在清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外,其余四个还在读中学和小学。家务的重担主要压在斯霞一个人身上。她没有被压垮,硬是挺挺腰杆顶过来了。教学工作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人们看到,东方刚亮,别人尚未起床,她已买菜回来了。晚上九、十点钟了,别人早已坐在场上吹风乘凉,她还在刷碗、洗衣。时间,就是这样被她挤出来的。
1958年9月,江苏省教育厅经省委批准,决定南京师范学院附属小学和扬州师范学院附属小学在秋季开学的一年级班进行小学六年改五年的试点。斯霞高兴地接受了这一任务,担任了试点班的班主任。
当时目标虽然明确,但具体怎么搞却谁也说不上。根据以往的经验,斯霞觉得,既要缩短一年学制,又不能增加教学时间,只有在教材和课堂教学上进行改革。她把解放后使用的教材都找了出来,根据儿童的生活实际进行改编,删掉重复的部分,适当增加一些新的内容。在教学方法上,她采用分散识字的方法,先教学生掌握拼音这一工具,接着通过看图,教给他们一些简单易识的字。在学生识别一二百字后,便开始结合学习短文,来提高识字量,并注意把识字、阅读、写话三方面结合起来。这种由她总结出来的“字不离词,词不离句,结合课文教学”的方法,教生字新词比较自然,学生在理解的基础上易于接受,易于巩固。
增加教学内容,提高识字量,斯霞不是采用延长学习时间的办法,而是千方百计地提高教学的效果,力求把课讲得生动活泼。听她的讲课,无异于一种艺术欣赏。她那活泼的神态,生动的语言,形象的比喻,巧妙的提问,简直使孩子们入了迷。她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无不具有无形的魅力,牵动着每个学生的情思,牢牢地印刻在他们的记忆里。
在课堂上,斯霞从来不把学生当做一只空口袋,拼命往里灌知识。她把主要精力放在启发诱导上,主张丰富学生的想象和理解能力,即使对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也不例外。一年级课文中有“笔”这个生字。上这一课时,斯霞带了一支毛笔走进教室。她拿着毛笔,首先问学生,笔杆是什么做的。“竹子做的”,下面齐声回答。于是,她在黑板上恭恭正正地写下了“竹”字。她又问笔头是什么做的。大家说是毛做的。她又写个“毛”字,并告诉学生,“竹”字在上,“毛”字在下,合起来就是“笔”字。接着,她又让大家注意“竹”头的写法。孩子们发现笔画有了变化。斯霞解释说,这是因为“竹”字下面要让出地方来给“毛”字,写出来才好看。学生们的眼睛里立刻闪出了光芒。这时,斯霞又问大家,除了毛笔,还看见过哪些笔。大家争先恐后地例举了铅笔、钢笔、圆珠笔、蜡笔……学生们转着眼睛,还在想着。斯霞用手举起一支粉笔。“还有粉笔!”学生们几乎异口同声。这样,一个“笔”字,以它各种具体的形式,深深地留在了学生们的脑海里。
斯霞善于根据儿童的特点,采取多种多样的形式,来唤起学生,特别是低年级学生的兴趣。她觉得学生只有产生了兴趣,注意力才能集中,新的知识才能轻松愉快地接收进去。譬如读书,斯霞经常采用的就有好多种。有教师或优等生的领读,有指名读,有分组读,有好生差生搭配读,有分角色读,有对读,齐读……这样虽然读了多遍,由于变换了花样,学生们仍然感到新鲜,并不觉得厌烦。如此下去,读多了,成熟了,课文中的语言自然而然地进入到学生们自己的语言中去。
凡是听过斯霞讲课的人,还有一个共同感觉,那就是她和学生自始至终融为一体。学生既是教学的客体,又是教学的主体。在她的课堂上,教师的提问往往比讲述多,学生的发言往往比教师多。用斯霞的话说,这样就把学生的精神提了起来,积极性调动起来,组织他们去思考问题,提高了课堂教学的效果。有一次讲“笑嘻嘻”这个词。她让学生看她脸上的表情。学生们见斯霞咧着嘴,咪着眼,都说老师的脸上笑嘻嘻的。受了老师的感染,一个个小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斯霞接着问大家,除了“笑嘻嘻”,还有什么词表示笑的?有的说“笑咪咪”,有的说“笑哈哈”,有的说“笑呵呵”。斯霞又问,“笑哈哈”和“笑呵呵”有什么不同?立即有学生回答,“笑哈哈”是张开嘴在大笑,“笑呵呵”嘴张得没那么大。她最后又问,这两个词与“笑嘻嘻”有什么不同?一个学生说,“笑呵呵”和“笑哈哈”都有声音,“笑嘻嘻”没有声音。这样一连串的引导、提问,使学生们不但理解了“笑嘻嘻”这个词,而且对笑的各种形式有了系统的认识。
这样一堂堂生动活泼的讲课,一层深一层的提问,可以看出斯霞花费了多少心血!为了朗读课文的真实含义,她常常一大早就来到校园里,手捧着课本,一遍又一遍地试读;为了讲透每一个生词,人们已经入睡了,她还在电灯下设计着一个又一个教案。
斯霞不只是一个教书匠,在她的身上始终蕴藏着慈母般的温情,流淌着爱的暖流。她的床上学生们睡过,她的衣服学生们穿过。每一个学生的思想品德、温饱冷暖,无不牵挂在她的心上。
1962年深秋的一天,突然刮起了西北风,气温急剧下降,一些家长为孩子送来了衣服,可还有很多双职工子女仍然穿着单薄。下课后,斯霞回到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把所有能穿的都拿了出来。大大小小的各种衣服虽然学生们穿得不很合身,但却温暖了一颗颗幼小的心灵。第二天,一个姓吴的女学生拿着斯霞平时穿的红毛衣还给老师,说了声“谢谢”就离去了。斯霞打开毛衣一看,里边还包着一个鲜红的苹果。
南师附小的校门口原先比较低洼。每到下雨天,校门口便成了一个大水塘。这对于七八岁的小学生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障碍。上学时,斯霞早早地站在校门口,把他们一个个背过来;放学了,又把他们一个个背过去,直看着他们安全地离去。
那是1963年的晨会课,斯霞发现有个学生扒在桌上。她走到那个学生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头上都是冷汗。斯霞轻声地问他是怎么回事,学生说他们家搬家了,刚才上学急呼呼地走了半个小时,感到浑身很累。斯霞让他安静地伏一会儿。下午放学后又亲自到这个学生家里去,他的新家离学校确实很远。斯霞向学生的父母说:“如果你们放心,就让孩子住在我的宿舍里,行吗?”怎么不行呢,学生的母亲激动地握着斯霞的手,连连表示感谢。就这样,这个学生在斯霞的房间里住了几个月,直到毕业后才搬回家去。
斯霞撒下了爱的种子,学生们也都把她看成知心的母亲一样,爱戴她,尊敬她,有话愿意向她说,有事愿意找她讲。毕业离校了,学生们还保持着和她的联系。
教师职业道德的核心原则就是忠诚于人民的教育事业,这个原则表明教师热爱教育、立志从事教育的态度,体现了人民教师献身教育事业的精神。
斯霞丈夫逝世后,家务的重担都落在斯霞一人肩上,但斯霞无怨无诲,默默地承受一切。她挺起腰杆,坚定地走在教改的道路上,她在日记写道:“当我在党的教育下,逐步树立了一切为着孩子的成长,一切为着祖国的未来这样的信念时,我千方百计地去钻研我的工作,如饥似渴地去补充我的知识,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有了这个信念,个人的安逸、家庭的幸福,如有必要,我都能牺牲;有了这个信念,什么样的屈辱我都能忍受,什么样的磨难我都不怕;有了这个信念,所有那些瞧不起“孩子王”、瞧不起小学教师的世俗观念,都不能使我动摇,我都可以象抹去一缕蛛丝一般地把它丢在一边……有了对所从事的工作的执着的热爱,再平凡的岗位也可以做出不平凡的贡献。”
《斯霞文集》
《我的教学生涯》
《斯霞教育经验选编》
《迅速培养小学一年级学生读写能力的经验》
我们的工作对象是活泼的人,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工人能掌握机器,农民能掌握土地,可是机器和土地都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有他自己的思想感情。要很好的掌握儿童的思想感情,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
有些教师把公开课上成表演课,我很不赞成。我认为课要上的朴实、扎实,讲究实效。弄虚作假的教学思想应当制止,哗众取宠的教学手段应当摒弃,可有可无的教学步骤应当删减,要把精力集中到教会学生学习上来。
学生说话时的仪态也应注意指导。我们不是常会看到学生回答不出问题时搔头摸耳,答错时吐舌头、拧衣角或是眼睛向下不敢看人等现象么?这些,经过教育都是可以改变过来的。我训练学生站在讲台前,面对全班同学用普通话讲述、朗读、背诵,表扬那些说话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的学生,为大家树立榜样。
有的教师上课过于严肃,搞的学生精神紧张。事实上,在严肃紧张的环境里学习,效果远不如在活泼愉快的环境里好。变师生关系为“猫鼠关系”,应当看作教育的最大失败。
作为一名教师,不仅要掌握知识,更要有童心、有母爱。与孩子打成一片,这叫有童心;要把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这就叫对学生的母爱。
我备课的基本方法是:先反复阅读教材,仔细体会作者的写作意图,吃透课文,掌握重点、难点,考虑相应的教学措施。在此基础上,再翻阅有关参考资料,写出教案。听说有的青年教师有了参考资料就不去研读课文了,这不好。我觉得,教学参考书写得再具体,也不能代替自己钻研教材。
2019年9月25日,斯霞获“最美奋斗者”个人称号。她还曾评为小学特级教师、全国三八红旗手、全国“五一”奖章获得者、宋庆龄基金会全国“樟树奖”获得者等光荣称号,并当选为三、五、六、七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劳动模范。
斯霞:终身许给少年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