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5-21 15:54
“朱提”,读音:shū shí。《蜀王本纪》记载:蜀王杜宇从天堕,止朱提。与“书识”同音。昭通的古称。“朱提”先为山名,继为县名,再为郡名,后为银名(朱提银),文献所载始自西汉,并沿用至唐初,持续了近800年,朱提一词在明清笔记小说中比比皆是,朱提银在全国经济与货币史上曾有过一席之地。朱提文化所覆盖的地域,即包括今云南昭通市的昭阳区、鲁甸、大关、永善、盐津、绥江、水富、威信、彝良、镇雄、巧家,云南曲靖市的会泽、宣威,云南昆明市东川区,贵州的威宁、赫章、毕节、水城等地。
【词目】朱提
【拼音】shū shí(书识)
【注音】ㄕㄨ ㄕˊ
【释义】
汉武帝时置县,治所在今云南省昭通县境。后立为郡。南朝梁废。唐武德初置安上县,不久复改为朱提县,天宝中地入南诏,移治今四川省宜宾县安边镇西南。唐末废。清蒋平阶《送李分虎之滇黔》诗:“乌蛮新幕府,属国旧朱提。”
在今云南省昭通市境。盛产白银,世称朱提银。亦用作银的代称。《汉书·地理志上》:“朱提,山出银。”《警世通言·桂员外途穷忏悔》:“谊高矜厄且怜贫,三百朱提贱似尘。”清赵翼《故公相赠郡王傅文忠公》诗:“朱提赠十流,丰貂辉冠缨。”清蒲松龄《聊斋志异·宫梦弼》:“女一日入闲舍中……暗陬有物堆积,蹴之迕足,拾视皆朱提。”参见“朱提银”。明董其昌《节寰袁公行状》:“(袁可立)建威消盟,纪功盟府,有文蟒朱提之赐。”明王铎《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神道碑》:“皇帝曰:‘巡抚佥都御史可立厥治行劳哉,赐汝朱提文蟒。汝(袁可立)嘉而毛帅骄愎不协,蛊于兵,满蒲昌城袭报用敢献功。’”
昭阳区以北北闸境内过山洞人牙化石的出土,说明至少在5万多年前,昭通就有了人类活动,随着人类从旧石器时代步入新石器时代,尤其春秋晚期有“从天堕”的杜宇由南向北将农耕文明取代了成都平原落后的渔猎生产方式。
夏朝时期,根据彝族的传说,夜郎国兴起,历经武米夜郎、洛举夜郎、撒骂夜郎、金竹夜郎4个朝代,于后汉时在王朝终结,历时大概有两千余年。
《史记集解》记载:协州曲州本夜郎国。
协州,中国古代行政区划名。隋唐羁縻州。隋开皇初置,属南宁州总管府。大业初省。唐武德元年(618年)复置,治东安县(今云南彝良县)。属戎州都督府。辖境相当今云南省彝良县、大关县一带。天宝末地入南诏。
曲州,唐羁縻州。武德八年(625年)改恭州置,治朱提县(今云南昭通市)。属戎州都督府。辖境相当今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一带。天宝中地入南诏,徙置于今四川省宜宾县安边镇西南。唐末废。
朱提地区政治基础的建立是秦王朝在公元前316年大败蜀王开明氏,攻取巴蜀,设巴、蜀、汉三郡之后。公元前250年,李冰任蜀守,期间,开始由僰道县修筑通往滇东北的道路。公元前221年,秦始皇派常頞修筑五尺道,自僰道经朱提至建宁(今曲靖),长达二千余里,《史记·西南夷列传》有“秦时,常頞略通五尺道,诸此国颇置吏焉”,当时的昭通已纳入秦中央王朝的统辖范围,“蜀郡千万”铁锄,“蜀郡成都”铁锄的出土及“蜀郡”为秦置四十郡之一可证明秦统治势力范围已覆盖其时的昭通。
汉代秦后,公元前135年,汉武帝“开蜀故徼”,派唐蒙修筑南夷道,并置犍为郡,继续将朱提等地纳入管辖范围,朱提(昭阳、鲁甸、大关、永善)属犍为郡南部,与堂狼(巧家、会泽、东川)、南广(镇雄、彝良、盐津、威信)、存邬(宣威)同属犍为郡管辖;公元107年,东汉将朱提、堂狼、南广、存邬连同汉阳(今威宁、毕节、赫章、水城)合并为朱提、汉阳二县;公元215年,蜀汉政权将犍为属国置为朱提郡,下辖南广、汉阳、南昌、堂狼四县,属降都督府管理。两晋时,朱提郡改属宁州,一度称为“南朱提”、“北朱提”。秦王朝对朱提进行开发后,即派官吏进行管理,著名的比如唐蒙、文齐,并实施移民开垦等措施。由于中央王朝对西南夷地的重视与开发,设郡置吏,为朱提文化的崛起、繁荣奠定了政治基础。
《华阳国志》载(朱提)“其民好学,滨犍为,号多士人,为宁州冠冕”。朱提儒学勃兴,乃受巴蜀影响,西汉景帝末年,蜀守文翁派人至京师“授业博士,或学律令。又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招下县子弟为学官弟子”,开地方郡国设儒学先例,儒学南渐,朱提学子学风浓郁,有的位列三公,后朱提太守多为犍为人士担任,并形成孟、朱、鲁、雷、兴、仇、递、高、李等南中大姓,士人习汉书,行汉文,文学造诣颇高,用典古朴,行文流畅,简练自然。孟孝琚碑则碑文练达,文辞古茂,从书法艺术上,亦“结体方整,笔意圆颈,浑朴在篆隶间”,而碑主孟孝琚更是“十二随官受韩诗,兼通孝经二卷”,堪为当世名儒。在造型艺术方面,突出表现在石刻、画像砖、壁画上,1945年出土“孟之印”子母印,1973年出土“孟琴之印”三连子母印,鸟篆结体,构思巧妙,制作精湛。东汉石棺及摇钱树造型别致,图案飘逸欲飞。东汉画像砖图案内容丰富,尤以表现当时朱提大姓驱牛驭马,乘辇坐车出游的潇洒场面,构图自然,比例恰当,有较多写实风格,牵牛放牧图其一画一披毡椎髻人牵牛放牧,其另一画披毡椎髻扬鞭催马,将平凡生活上升于艺术,既朴素又粗犷,陶制立体抚琴俑及一块女伎翩翩起舞的汉画像砖,则体现了朱提人在音乐、舞蹈方面的才华。而美术方面的突出表现可从晋霍承嗣壁画窥见,技法古朴粗略,充分展示了“夷汉部曲”,主体人物大,侍从人物小,有东晋画风,而构图对称,内容突出现实和神话的结合,想象力丰富,也再现了朱提人民在汉晋时期夷汉交融,和谐生活的文化生活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