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顺

更新时间:2024-05-05 15:53

朱文顺(1920年05月29日一1995年04月15日),中国男导演、编剧、演员、中国老一代电影导演

简介

中国电影导演。1920年出生于今辽宁省大连市金州区一个雇农家庭。由于家境贫寒,他初小毕业后就出去工作,作过童工、店员、仆役,迫于生计,他学会了日语。1938年,他随一个日本人到长春满洲映画协会做剧务助理,从此,踏入影坛。朱文顺聪明好学,不久便熟悉了导演业务。1939年任助理导演,1940年任导演,独立拍片。他偏爱拍摄悲剧,在“满映”完成了《她的秘密》等十部影片。1945年10月,他加入东北电影公司任导演,1946年他成功地导演了舞台剧“家”,同年11月,他进入中央电影制片厂管辖下的长春电影制片厂任剧务科长兼导演,还在《松花江上》中首次当演员,饰演父亲这个较重要的角色,1947年他执导了影片《小白龙》。

1948年7月,他入东北人民大学(现吉林大学)哲学系学习,学习结束后,他被调到东北电影制片厂,先任剧务主任,代理剪接科长,后来任导演。1956年,他参加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进修班,系统地学习了导演理论。1955年后,朱文顺拍摄了《神秘的旅伴》(与林农合作)、《寂静的山林》《古刹钟声》《草原晨曲》《烽火列车》《冰雪金达莱》《南海的早晨》《两个小八路》等十几部影片。 他喜欢拍摄惊险故事片,其中最突出的一部影片是《寂静的山林》,影片情节紧凑,扣人心弦,悬念安排合理。他所拍摄的影片中有六部是反映少数民族生活的作品,其中《草原晨曲》冰雪金达莱》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个小八路》是描写儿童革命斗争题材的影片,该片荣获建国三十周年全国少年儿童优秀影片二等奖。朱文顺的导演风格朴实、自然,注重民族传统与外来文化相结合,他还精通后期剪接技巧,使影片更加流畅,更富有艺术感染力。

八十年代,他导演了影片《刀光虎影》《何处不风流《拂晓的爆炸》鞘中之剑《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飘忽的影子》等。1995年去世,终年75岁。

生平事迹

1938年3月经朋友介绍进入“株式会社满洲映画协会”(简称“满映”)。他先当剧务助理,次年改任导演助理,跟随日本导演大谷俊夫拍摄了属于国策片的《冤魂复仇》和《东游记》等,随后又跟高原富士郎拍摄了生活喜剧《人马平安》。朱文顺虽读书不多,更没有专门学过电影业务,但他天资聪慧,把片场作为课堂,潜心学习,收效显著。当时助理导演的主要任务是将导演的话翻译给演员听,按导演的意图组织现场拍摄。朱文顺日语流畅,他在传达导演的意图的同时,慢慢悟到了导演工作方法,很快熟悉了片场的“现场调度”。两位日本导演见朱文顺领会意图快,工作得心应手,后期工作也常叫他去帮忙,这使朱文顺很快掌握了剪辑技巧。对朱文顺来说,这三部影片的拍摄,等于他读了两年电影大学。他跃跃欲试,很想在片场中一试身手。

正当朱文顺跟大谷俊夫拍摄《冤魂复仇》时,著名的日本特务头子、原伪满民政部警务司长甘粕正彦取代原理事长金璧东,出任“满映”第二任理事长。甘粕到任不久,就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满映应当成为满洲人的满映”,这使全会社的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想不到。甘粕的话说了就要照办,1940年“满映”新制了两个“导筒”,交给了助理导演朱文顺和周晓波,这给朱文顺创造了时机。

满映”建立时,就被定为国策会社。就是担负国家政策使命的会社。“满映”正是以这种思想为根本指导思想,致力于拍摄国策片,借助电影努力宣传日本,介绍伪满洲国,鼓噪日满一心和五族协和等,用殖民思想奴化东北民众。“满映”拍片伊始,就推出了宣传伪满国军和美化伪满警察的《壮志烛天》《大陆长虹》《国境之花》《铁血慧心》和《黎明曙光》,以及介绍日本的《东游记》等。

面对现实,朱文顺不得不绕开主流国策影片,而拍摄反映婚姻家庭的生活片。1940年,他拍摄了他的第一部影片《谁知她的心》,影片描写一个叫小英的姑娘在周家做佣人,她看见阔家小姐穿戴漂亮,生活舒适,也想过富人的生活。她趁周家全家外出旅行之机,穿上周家小姐的漂亮衣服,把自己打扮成阔家小姐,与一赵姓青年相爱。小英本想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总是不好启齿。周家旅行回来,真相大白。赵姓青年感到自己受了欺骗,小英道歉,赵姓青年原谅了小英。影片通过这样一个特定情节,表现女孩子的浮躁和追求奢华。这在当时来说,影片主题健康。1941年,朱文顺又编导了同样题材的影片《她的秘密》,影片描写了一桩一波三折的婚姻破镜重圆的故事,反映嫌贫爱富思想给婚姻造成的苦难。同年,朱文顺又拍摄了《新婚记》和《王麻子膏药》两部影片。《新婚记》是一部喜剧片。描写一个非常任性的女人宵音管理家事,她听不进丈夫关的话,把家里搞得一塌糊涂。关的老父从乡下进城看到儿媳把家搞得不像样子,也难以忍受,便向邻居请教男人该怎样当家,又把宵音的父亲请来评理调解。关在公司职员的帮助下,教训了妻子,家庭生活和睦起来。《王麻子膏药》描写在繁杂的市场里,一家膏药店为求得生存而与各方面竞争的生活。

1942年,朱文顺在反映家庭生活方面继续摸索前进,拍摄了《恨海难填》,描写弟弟利用曾与嫂子恋爱的经历向嫂子敲诈钱财的故事。同时又扩展影片题材,拍摄了反映底层人民生活,特别是戏剧演员生活的《歌女恨》和古装片《豹子头林冲》。1943年,随着日本在南太平洋战事吃紧,“满映”拍片数量锐减。这一年朱文顺只编导了一部《劫后鸳鸯》。影片仍是表现家庭生活,描写富家子弟唐鸿志与表妹陶英华相爱,英华已经怀孕。唐母为了操纵这个家庭,想让自己的侄女玉茹同鸿志结婚。唐鸿志不肯,唐母便把英华赶走,硬让鸿志娶玉茹为妻。鸿志在洞房花烛之夜,想起英华,遂毅然离去,到一家百货商店去工作。商店里的姑娘丽乡又爱上了鸿志,鸿志不得不躲到别处去。英华离家后本想自杀,但想到腹中的孩子,又坚持活了下来。她先当家庭教师又当糕点工人,最后在糕点铺的一个同事家里生下了孩子。几经波折,鸿志找到英华,但这时孩子已经死去。俩人终于凄婉地结合。1944年,朱文顺拍摄了同类题材影片《白雪芳踪》。1945年,朱文顺还拍摄了《芝兰夜曲》。

满映”在其生存的8年时间里,共拍摄了故事片108部,朱文顺5年时间独拍影片10部,拍片数量可观。综观朱文顺的早期创作,主要是反映婚姻家庭和底层民众生活的苦难,表现穷弱被欺,善终胜恶的主题。在以国策电影为主旨的“满映”,朱文顺远离国策片而寻找自己的题材领域,一定程度上反映东北沦陷区人民的生活,这是难能可贵的。与朱文顺同时拍片的周晓波取悦于日伪当局,拍摄了典型的国策片《黄河》和《大地逢春》,表现出媚骨,为人民所唾弃。朱文顺通过拍片,将几名日本剧作家八木宽、长烟博司、山内英三和中国编剧张我权,中国演员浦克、李显廷、刘恩甲张敏、白玫、张静、叶苓等团结到自己周围,使他们拍摄生活片而不拍或少拍国策片,也具有进步意义。

1945年,伪满洲国已风雨飘摇。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同时出兵中国东北。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伪满首都新京和“满映”都乱作一团。8月19日晚,苏联航空兵先头部队占领新京,8月20日晨6时,“满映”理事长甘粕正彦服氰化钾自杀身死,“满映”解体。在中共长春地下党领导下,原“满映”的进步人员组织起来,成立了“东北电影工作者联盟”,反对国民党特务分子的阴谋破坏活动,于1945年10月1日成立了东北电影公司,将原“满映”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朱文顺参加了东北电影公司,回到人民电影怀抱。

1946年5月,东北战局发生骤变:国民党大军由南至北压来,东北局决定:放弃长春。令东北电影公司将接收的器材紧急北迁,并动员进步职工前往。朱文顺因故未能成行而滞留长春。

东北电影公司迁出后,国民党接收大员随即接管了长春。中共地下党员张瑞芳、金山,受周恩来副主席秘密派遣,利用特殊关系,代表国民党中宣部,接收了原“满映”的房屋和设备,于1946年7月7日成立了长春电影制片厂(史称“长制”)。朱文顺经过观察,感到“金山像一名艺术家,是做事的人”。经过动员,朱文顺参加了“长制”,任剧务科长兼导演。1947年,朱文顺在金山执导的名片《松花江上》任副导演,兼饰老实憨厚的父亲。戏虽不多,但给人留下印象。1948年朱文顺导演了反映东北义勇军抗日活动的影片《小白龙》。影片完成后,他投奔解放区哈尔滨,从此开始他电影人生的一个新时期。

职业生涯

如果说1938年进入伪满映,是朱文顺早年个人生活出路的偶然机遇,那么1948年投奔解放区哈尔滨,则是他对于前途命运的一次自觉选择,是他电影人生的重要转折。当时,按刚解散的“长制”的安排,朱家应首批乘机飞往仍被国民党统治的北平。受进步人士张静等的影响,朱文顺和他的妻子吴鸿圭决心投奔解放区哈尔滨。临行前,朱文顺下跪央求母亲跟他走,可老太太因离不开新婚的女儿未能随行。为行走方便,朱吴夫妇把才2岁的三儿子留给农村的哥哥,带当时已有6岁和4岁的两个儿子上路。这里须说一下吴鸿圭。她以打字员身份考入伪满映当演员,1941年与朱文顺结婚。她接触进步人士比朱早,入党比朱早,一生关爱朱文顺,是政治上生活上对朱文顺影响最大的人。据老演员薛雁回忆,朱文顺一家乘带篷装货马车夜过孟家屯“卡子”后,是肖劲光将军亲笔写的介绍信介绍他到哈尔滨东北政治联络部。1948年7月至1949年3月,朱文顺被组织送到东北大学社会科学系学习。虽然时间很短,却开启了朱文顺新的人生。他十分珍视这段学习所受到的教育,从此一直保持着对党的事业的信奉,即使文革中被打成所谓的“汉奸文人”,关进“牛棚”,下放“插队落户”……始终没有怀疑、动摇甘做一名党的电影工作者的信念。

1980年6月25日,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东大学习结业,恰逢东北电影制片厂从兴山迁回长春,朱文顺被分配到东影,任剧务主任,曾代理剪辑科长。很快就以副导演身份参拍《内蒙人民的胜利》(1950)、《草原上的人们》(1953)、《土地》(1954),分别协助干学伟、徐韬、水华三位资深艺术家并承担影片后期制作。干学伟曾回忆说,《内蒙人民的胜利》是他第一次执导电影,当时东影艺术处处长陈波儿要他放心,一定会派个拍片经验丰富的人给他当助手。那人就是朱文顺。浦克谈《松花江上》的拍摄,也曾提及朱文顺对金山的辅助:“据我记忆,金山对朱文顺很信任,在现场拍摄时对镜头的处理经常征求他的意见,听说整个影片拍完了,由朱文顺帮助金山剪接的。”建国后朱文顺首次执导的影片《神秘的旅伴》(1955),与林农联合,是林农主动相邀,看重的也是他的经验。那时在长影,朱文顺已有“第一把剪子”之誉。1956年3月至7月,他参加北京电影学校苏联专家主持的导演进修班学习之后,1957年7月独立执导《寂静的山林》,从此便几乎未间断地年年上戏(除了文革期间),堪称中国影坛上一位辛勤多产的导演艺术家。

朱文顺明确地把自己的电影定位于“通俗片”。1988年12月,他在一篇自述中这样说过“像我这样的导演,目前各厂都会有一些——谈不到什么‘档次’、‘层次’,拿奖、出国一般没有份儿,挣钱养厂往往又少不了。平心而论,对此我并未发过牢骚或寄以奇想,而且不以某些长官意志或批评家眼色做衡量自我价值的标尺。你活,我也涵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毛毛道。我就是拍‘通俗片’的,我就是以拍电影来‘为人民服务’的,我不理会别人给我加什么头衔或评语。只要我问心无愧地流了汗水,只要这个世纪的中国老百姓还肯看我拍的影片,那我就聊以自慰。”朱文顺鲜于著文,这似乎可看做是他的创作自白。与同年代不少导演一样,他不是艺术科班出身,拍片过程可能更多借助于以往经验,但不可忽视的是,他还积累着作为一个真诚艺术家的丰富的生活阅历。对他的作品来说,这种电影经验与人生经验的结合,本身就是一种切实的文化生成方式,必定会迸发出一种真实而凝重的艺术力量。我想,这大约就是朱文顺影片质朴现实主义的内在根源。

在回顾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电影现象时,有必要注意当时的电影生产方式。计划经济体制所体现的党对电影的领导和管理,既为电影艺术家提供了指导和帮助,同时也可能成为对他们创作的制约与束缚。具体到朱文顺身上,他虽为那个年代长影公认的“听党的话”的导演,但也常常被指挥棒弄得左右为难,尽管他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主见。朱文顺关于《冰雪金达莱》的自述,似乎可以披露当时电影摄制的某些状况:“这个戏,是1963年9月初厂里提出要拍的。首先是刘儒跟我谈的,同时告诉我要在年底完成任务,等我看完剧本再说。我看完剧本后,认为这个剧本不成型,主人公不突出,情节又过于简单。在拍摄上很复杂,冰天雪地的,年底完成有困难。而且修改剧本也需要时间。因此我拒绝了,这是我自从独立工作以来第一次。”

个人荣誉

他故去后——中央电视台崔永元创办的“电影传奇”,竟为朱文顺执导的《神秘的旅伴》《寂静的山林》《古刹钟声》分别制作了三部“传奇”,而且在《寂静的山林》 “传奇”编后谈话中,称朱文顺是“那个年代的商业片导演”,“五六十年代中国的斯皮尔伯格”。关心“老电影”的人们认为,这是对朱文顺一生艺术劳动真诚而崇高的褒奖。

朱文顺从来处事低调,温和、朴实如同一个老工人。凡是跟他上过戏的人,都有这样的印象:他是每天第一个到摄制现场的人;他从不带台本,记忆力惊人,每场戏烂熟于心;他要求演员很严格,但从不摆“大导演”的架子;他尊重摄制组内的一切人员,外景地的苦活儿累活儿,总是抢着干……他被长影人亲切地称为“老朱头儿”、“朱老爷子”。

个人作品

1940年《谁知她的心》

1941年《她的秘密》、 《新婚记》

1942年《王麻子膏药》、 《歌女恨》

1943年《恨海难填》、 《豹子头林冲》

1944年《劫后鸳鸯》、 《白雪芳踪》

1945年《芝兰夜曲》

1947年《小白龙》

1955年《神秘的旅伴》(与林农合导)

1957年《寂静的山林》《牧人之子》(与广布道尔基合导)

1958年《古刹钟声》《快马加鞭》

1959年《草原晨曲》(与珠兰琪琪柯合导)

1960年《烽火列车》

1961年《马戏团的新节目》(与尹一青合导)

1963年《冰雪金达莱》

1964年《南海的早晨》

1974年《半篮花生》

1975年《沙漠的春天》(与刘中明合导)

1978年《两个小八路》

1979年《济南战役》

1982年《刀光虎影》

1983年《何处不风流》 (与陈献玉合导)

1984年《拂晓的爆炸》(与赵瑞起合导)

1985年《东方大魔王》(与陈占河合导)

1986年《鞘中之剑》(与罗鹤龄合导)

1986年 电视剧《林海雪原》(总导演 朱文顺,导演罗满、胡广川、程学斌)

1987年《冒名顶替》(与赵瑞起合导) 《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总导演朱文顺。导演陈学洁)

1988年《飘忽的影子》

免责声明
隐私政策
用户协议
目录 22
0{{catalogNumber[index]}}. {{item.title}}
{{item.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