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岳讬

更新时间:2024-08-31 16:18

爱新觉罗·岳讬(yoto,满语意为“呆痴人”“傻公子”,1599年2月26日—1639年2月11日),后金(1636年后为清朝)宗室、将领,清太祖努尔哈赤之孙,礼烈亲王代善之长子。

人物生平

少年经历

岳讬是和硕礼亲王代善的长子,母为代善之嫡福晋李佳氏。因其自幼丧母,继母和父亲代善对待他都很刻薄,故努尔哈赤对他非常喜爱,抚养于宫中,皇太极的生母孟古哲哲受命将其与皇太极一同抚养。岳讬初授台吉,最晚在天命四年(1619年)已成为贝勒,并且是天命年间“四小贝勒”之一。也正是在这一年九月,他与莽古尔泰达尔汉率兵二千前往叶赫部,收其遗民,以免其遭内喀尔喀扎鲁特部的屠掠,这是他首次崭露头角。

天命五年(1620年)三四月间,后金准备从界藩城迁居萨尔浒城,努尔哈赤视察并指定各贝勒兴建府邸的宅地。代善看到其长子岳讬修建的宅地比自己的好,就先后让莽古尔泰阿敏为自己请命说自己所居之地狭小,意欲霸占岳讬的宅地。九月,代善次子硕讬(岳讬的同母弟弟)因为无法忍受代善的虐待而突然失踪,有人说其“叛逃”投奔明朝而去。在还未确定硕讬是否叛逃时,代善即一口咬定硕讬有叛逃之心;在找到硕讬并且其本人明确表示并没有叛逃后,代善还是向努尔哈赤三番五次请求斩杀硕讬。努尔哈赤却释放了硕讬,并调查代善虐待两个前妻之子的问题。代善之子岳讬、硕讬所领有的资产均比其他的异母弟弟差。这一点令努尔哈赤深恶痛绝,因为努尔哈赤小时候曾深受继母虐待,所以他本人在对待诸子时十分注意,对于幼年丧母的褚英、代善给予的待遇称得上是格外优厚。因此,努尔哈赤怒斥代善说:“你也是前妻的儿子,何不想想我不是对你更亲近吗?你怎么就被后妻蒙蔽得虐待已长大成人的儿子呢?何况我待你一直是特选良好的部民让你专管,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将优良的部民赐给岳讬、硕讬呢?”努尔哈赤宣布废除代善的太子之位,让岳讬、硕讬与代善分家,两人分得镶红旗,岳讬为旗主。

天命时期

天命六年(1621年)二月,努尔哈赤率军攻打奉集堡(今辽宁沈阳市苏家屯区),将要班师返还的时候,突然接到谍报,附近发现了明军数百人。岳讬于是偕同德格类向明军发动突袭,明军惊溃,岳讬、德格类追至武靖营乃还。三月,努尔哈赤攻进沈阳,后金军将逃跑的明军总兵李秉诚、朱万良、姜弼等追至白塔铺。岳讬闻讯后赶至白塔铺,驱逐明军四十里,歼灭明军三千余人。

内喀尔喀扎鲁特部台吉昂安屡次截杀后金使者或将其送往与后金对立的叶赫,天命八年(1623年)四月,努尔哈赤派岳讬同阿巴泰等领女真兵一千、蒙古兵一千、汉人炮兵八百征讨扎鲁特部。岳讬疾驰八日,直捣扎鲁特部的驻牧地,出奇制胜,斩杀了昂安父子,尽掠其人口畜产而还。五月初五日,岳讬等凯旋,努尔哈赤亲自率众迎接。

天命十一年(1626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病逝。汗位由八和硕贝勒共同推举,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和皇太极都手握重兵,怀有夺取汗位的打算。关键时刻,岳讬偕同三弟萨哈廉劝代善拥立皇太极,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邦家大事,宜早定策。四贝勒才德冠世,深得人心,众皆悦服,当速继大位。”代善放弃自己登位,转而接受岳讬等人的安排,在翌日向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及贝勒阿巴泰、德格类、济尔哈朗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杜度、硕讬、豪格等提议立四贝勒皇太极为汗,皇太极再三推辞,乃于九月初一日继承汗位。十月,蒙古内喀尔喀五部背盟,岳讬又跟随父亲代善、弟弟萨哈廉等率兵万人攻打扎鲁特部,斩杀其部长吴尔寨图,生擒台吉十四人,俘虏其部众。

天聪时期

天聪元年(1627年)正月,皇太极命二贝勒阿敏为主帅,领兵出征朝鲜,岳讬、济尔哈朗杜度等随征。后金军跨过鸭绿江后,连续攻克义州、定州、汉山三城。之后渡过嘉山江,攻克安州,驻扎在平壤,平壤守将弃城逃走。后金渡大同江,进至中和,招降朝鲜国王李倧。在后金军进驻黄州后,朝鲜遣使求和,岳讬与众贝勒准备议和。阿敏提出异议,他想直接攻进王京。岳讬据理力争,说:“我国御前禁军甚少,蒙古与明朝都是我们的敌人,一旦他们打过来,回师都来不及,当未雨绸缪,立刻班师。”然而阿敏的野心更加暴露,扬言要与杜度一起住在朝鲜,岳讬便向阿敏之弟济尔哈朗转告:“你哥哥不可理喻,你为什么不劝止他?朝鲜王京有临津江作为险阻,江岸设置木栅,枪炮兵马环列,而且听说现在冰已经解开,恐怕也很难渡过。你要跟他就走,我率两红旗回去。我们两红旗一旦回去,两黄旗、两白旗也会跟随我回去。”济尔哈朗转告阿敏,阿敏这才屈服。后金与朝鲜缔结江都之盟后,阿敏以自己没有参加结盟为理由纵兵劫掠,岳讬认为已有盟约却还要劫掠是不义之举,力劝阿敏,阿敏不听。之后又与朝鲜王弟原昌君在平壤另结一盟,采结束了朝鲜战事。五月,又从皇太极攻打明朝,同莽古尔泰等率偏师护塔山粮运,击败明军。又随皇太极移驻锦州,围宁远,都立下功绩。

天聪二年(1628年)五月,皇太极听说明军放弃了锦州,便派岳讬同阿巴泰率军三千侵犯明边境,毁锦州、杏山、高桥三城,获人畜八百。又烧毁自十三站以东堠二十一座,杀守兵三十余人。班师之际,皇太极亲自出迎,赏赐岳讬良马一匹。

天聪三年(1629年)秋,岳讬又同济尔哈朗进犯明锦州、宁远,焚毁明军积聚的粮草,蹂躏一个月,俘虏三千人畜。十月,皇太极与二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率众西征,岳讬跟随。途中皇太极想要攻明,代善和莽古尔泰夜入御帐,不许诸贝勒大臣入内,与皇太极密议,说:“我军深入敌境,劳师动众人困麻烦,即使攻入明朝边境,也是敌众我寡,建议立即班师。”皇太极虽不满,但面对两大贝勒的共议,又不得不做出让步。两大贝勒走后,岳讬、济尔哈朗、豪格等众贝勒入御帐,见皇太极闷闷不乐,岳讬即请皇太极明示。当岳讬得知父亲和莽古尔泰提议退兵时,立即表示支持皇太极,并与众贝勒令八固山额真至两大贝勒营地开会讨论此事,迫使代善与莽古尔泰收回成议。次日,后金大军就朝长城进发。二十六日夜半,岳讬与济尔哈朗率右翼军破大安口而入塞,击败明马兰营兵一千人。翌日,明军自遵化来支援,岳讬回顾济尔哈朗说:“你且靠后,等我我来击退他们。”果然将其击退,只有数人逃脱。十一月,岳讬率右翼军与阿巴泰所率的左翼军会师于遵化,十五日攻打顺义县,击败明满桂侯世禄军,二十日逼北京,随皇太极、代善、济尔哈朗、杜度、萨哈廉等与满桂、侯世禄鏖战于德胜门下,将其击败。十二月,偕同贝勒萨哈璘围困永平,攻克香河。天聪四年(1630年)正月,岳讬与豪格提前回沈阳。

天聪五年(1631年)七月,后金初设六部,岳讬掌兵部事。八月,皇太极征明大凌河城,自白土场趋广宁卫,岳讬同贝勒阿济格等率兵二万别由义州进会大军,都统叶臣率镶红旗兵围城西南,岳讬军为策应。十月,明总兵祖大寿请降,以其子祖可法为质,祖可法见诸贝勒欲下拜,岳讬说:“我等战则为仇敌,和则为兄弟,为何要拜为?”于是行抱见礼,并问:“你们死守空城,为的是什么?”祖可法回答:“畏诛戮耳。”岳讬说:“辽东以久抗不降,故诛之。永平屠城,乃贝勒阿敏所为,已论罪幽禁。我们大汗即位以来,敦行礼义,政治一新,抚养黎民,爱惜士卒,仁心仁政,你们就没听说过吗?”祖可法心服口服,于是辞归,三天后,祖大寿就献城投降。接着,岳讬等同诸贝勒统兵四千,乔装成明军,偕祖大寿及所属兵三百五十名,伪装溃逃,准备趁机夺取锦州,此时已夜晚二更,出现大雾,互相看不清,因此这个袭击计划流产。当晚锦州守军听到后金行动的炮声,还以为是大凌河守军逃来,便派兵分路迎接,被岳讬等击败。

天聪六年(1632年)五月,岳讬同济尔哈朗等攻打察哈尔部,行至归化城,俘获以千计。九月,又偕同贝勒德格类将后金疆域从自耀州驿拓展至盖州南。

天聪七年(1633年)六月,皇太极向众臣询问该先打明及朝鲜、察哈尔中的哪一个。岳讬奏言:“时不可失,宜于山海关通州、北京三路,乘时先图其一,则丕基定矣。”八月,岳讬又同德格类率左翼楞额礼、叶臣、右翼伊尔登、昂阿喇,每旗副将一、参领一、佐领骁骑校一、及汉军都统石廷柱、元帅孔有德、总兵耿仲明攻打旅顺口,攻克后留兵驻守。岳讬班师凯旋回朝,皇太极亲上郊外十里外迎接犒劳,并以金杯斟酒赐给他。

天聪八年(1634年)三月,皇太极阅兵于沈阳,岳讬率领十一旗兵(满洲八旗、蒙古二旗、旧汉军一旗),列阵二十里许,军容整肃,旌旗鲜明。皇太极十分高兴并嘉许岳讬,对岳讬在兵部的工作也很满意。五月,岳讬随从皇出征察哈尔,中途患病,只能先行返还。

天聪九年(1635年)二月,岳讬随多尔衮等再次出征察哈尔,途中受降额哲并获其所献玉玺。接着他们入塞侵犯明朝山西,岳讬又因有病留在归化城。在此期间,蒙古土默特部告发博硕克图之子俄木布遣人入阿噜喀尔喀(北喀尔喀,即外喀尔喀)时必然会有偕同者,岳讬派人守候,果然有一百名阿噜喀尔喀的使者及四名明朝使者和俄木布的使者一起回来。岳讬于是派遣伏兵邀击,擒获俄木布乳母之夫毛罕派去报信的使者与明使,得到他们的贸易品。其后又从土默特人那里得知此行出于毛罕联络明朝和外喀尔喀共击后金的计划,便杀了毛罕及其党羽,并选出部分土默特青年壮丁,编成队伍,立下条约,安定了河套地区的蒙古各部。其后与征明凯旋的大军一起返回后金。十二月,冷僧机告发莽古尔泰、德格类兄弟生前与莽古济公主所达成的反对皇太极的誓约,诸贝勒听说后无不愤怒,只有岳讬没有愤怒,反而说:“贝勒德格类焉有此事?必妄言也。或者词连我耶?”他和豪格都娶了莽古济的女儿为妻,豪格杀了他的妻子,岳讬也奏请处置他的妻子,只不过被皇太极制止。

崇德时期

崇德元年(1636年)四月,皇太极称帝,改国号为大清,封岳讬为和硕成亲王。八月,岳讬因被指控包庇“御前露刃”的莽古尔泰和犯有败军之罪与杀人之罪的硕讬,以及离间济尔哈朗、豪格,众贝勒、亲王议定岳讬为死罪。但是皇太极宽恕了岳讬,只是降为多罗贝勒,罢免兵部的职务。诸王又议罚岳讬雕鞍马20匹,甲胄20副,空马20匹,银15000两,但皇太极命仅罚其白银1000两,余者宽免。然后,皇太极又遣大臣告诉岳讬、豪格说:“众议拟你们处以死罪,如果我真想杀你们,又有何难?只是苍天眷佑,使朕登基为帝,我有心与兄弟子侄共享太平,希望你们今后竭力图报。”对此,岳讬与豪格都表示,死而复生是蒙皇上仁德圣恩,自己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十一月,复命管兵部事。十二月,从征朝鲜,朝鲜国王李倧奔南汉山城,岳讬同豫亲王多铎进围,败其援兵于城下。

崇德二年(1637年)正月,岳讬又击退朝鲜全罗道的勤王兵,李倧在不久后投降。但在凯旋后,被查出犯了七宗罪,判革爵、免官、罚银,皇太极只罚银575两。八月,尚未臣属清朝的外喀尔喀蒙古车臣汗硕垒和土谢图汗衮布特遣使来沈阳,已臣属清朝的蒙古四子部落达尔汉卓礼克图俄木布、巴林部满珠习礼等也遣使来贺宸妃诞子。皇太极在演武场设宴款待蒙古使臣时,命竖起箭靶,与硕垒和衮布所遣使臣较射。在这次较射中,岳讬因不善射,向皇太极推辞说“臣不能执弓”,皇太极说:“你可以慢慢射,你不射,恐怕其他的诸王贝勒不服。”就这样催促再三。岳讬只好勉为其难,可拉弓射了五箭均坠落于地,没有一次射中。岳讬竟将手中的弓向蒙古人群掷去。于是,诸王、贝勒、贝子固山额真议政大臣以及刑部承政共同会审,认为岳讬一向心高气傲,妄自尊大,今于大庭广众犯下如此罪恶,难以姑容。议定岳讬死罪,皇太极不许;又议将岳讬幽禁于别室,籍没财产,皇太极仍不许;三议夺岳讬所属人员,罚银5000两,解兵部之任,削贝勒爵,皇太极同意,但命只将岳讬从多罗贝勒降为固山贝子,罢兵部任,罚锾,暂令在家思过,不准出门。

崇德三年(1638年)正月,皇太极在经过对岳讬反复训诫之后,恢复其贝勒爵位,命其管旗务。在岳讬被软禁期间,皇太极曾将杜尔伯特部达尔汉台吉之女许配他为新任福晋,到了四月,新福晋控告大福晋(即莽古济之女)摘了她的一根头发是在行诅咒之术,大福晋辩解说只是看到新福晋头上有虱子,想捉虱子时误摘头发。诸王大臣偏袒新福晋,判大福晋死刑,皇太极免其死,但将她与岳讬隔离,不得见面。

死于天花

崇德三年(1638年)八月二十三日,皇太极又一次兴兵伐明,任命岳讬为扬威大将军,贝勒杜度为副帅,统领右翼军,统领左翼军的则是睿亲王多尔衮。八月二十七日,岳讬在皇太极的亲送下出师。九月二十二日,岳讬进至密云墙子岭,明军已经退入堡,在城外布置了三座营寨作为外线的防线。岳讬率军攻克了外围三寨。但是城堡坚固不易攻打,岳讬采用俘兵的建议,分兵正面佯攻,牵制明军,同时从墙子岭东西两边小道进行猛攻,连克烽火台十一座。稍后,多尔衮也从青山关入塞,两路清军进行了长达数月的血腥掠夺,史称“戊寅之变”。

崇德四年(1639年)正月初二日,岳讬攻下济南,俘明德王朱由枢,屠杀军民十三万以上(济南之屠)。岳讬是没有出过天花的“生身”,因此在此前对朝鲜和明的多次征战中,他都提前撤回。在此次征战中,他感染了天花,正月初九日卒于军中,时年四十一岁。在此之前,随他出征的弟弟玛瞻也在军中去世。三月初九日,皇太极在捷报中没看到岳讬的名字,为之惊愕,一问才知道岳讬兄弟的死讯,随即大哭,连续三天不吃不喝,让不准让代善知道。四月十二日,随着杜度的凯旋,岳讬兄弟的灵柩被运到沈阳,岳讬的福晋殉死。十四日,皇太极在沙岭迎接另一路凯旋大军时,听到岳讬兄弟的讣告,再次痛哭失声,代善更是哭到跌下马,一路边哭边走,皇太极回宫后辍朝三日。四月二十九日,追封多罗克勤郡王

六月初,岳讬部下蒙古人阿兰柴、桑噶尔寨等即举报岳讬有谋逆之举,说岳讬生前曾经给过岳母莽古济的第二任丈夫(即蒙古敖汉部之琐诺木)刀一口、弓二张,琐诺木则送岳讬一匹马。而且,岳讬还曾将琐诺木召入内室密语良久。此事上奏后,代善、济尔哈朗、多尔衮三人奏称,“当按律惩治,抛弃尸骨,戮杀其子”。皇太极决定不再降罪岳讬,岳讬自幼与皇太极感情深厚,即使岳讬萌生了“不轨之心”,亦不忍心对岳讬施以身后之刑。九月,令其子罗洛浑袭贝勒爵。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乾隆帝复其克勤郡王爵号,并与其他有功诸王一同配享太庙,并入祀盛京贤王祠

主要影响

岳讬是后金、清初的重臣,与济尔哈朗、德格类受到皇太极器重,“过于己子,恩养之厚,迥异众人”。他的影响体现在以下方面:

历史评价

张玉兴:岳讬真如皇太极所说“怀异心以事联”“有不轨之心吗?从岳讬的经历中,人们得不出这样的结论:他与莽古尔泰兄妹接触中也并没有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皇太极也未必持如是观。岳讬的性格中突出的一点是耿直坦率。他忠于职守忠于皇太极、忠于后金事业,往往不畏强暴。不顾亲族情面,一经认准方向,便全力以赴,一往无前,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奋不顾身的精神。在立皇太极为帝,抵制阿敏独断专行,挫败其父代善及莽古尔泰的班师动议时,他完全而毫不含混地站在皇太极一边,这理所当然地获得皇太极的信任,他不论谋国从政、治兵出征,都是惮精竭诚,办事妥贴,更勇于建树,善于开拓新的局面,这些当然使皇太极感到“不烦朕虑”而由衷满意,倚为心腹,他勤于思索、直言敢谏……在阶级社会中,耿直与坦率是有一定界限的,这一点,作为当时的岳讬,是难以理解的,岳讬之失就在于他太诚实、太认真,过于执着,把复杂的政治斗争看得太单纯、太天真了。他胸怀坦荡、不违心、不随和、直言坦率,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不失为一种美德,皇太极还是可以接受的。但他不分场合,无所顾忌,一定要在皇太极与莽古尔泰兄妹之间辨明是非,判断曲直,特别是对皇太极的一些残酷手段表示不满,殊不知这不仅危及了皇太极的独裁,也不利于自己,当他所忠于的国家向集权道路上挺进时,问题就出来了。但由于当时各种因素的作用,尤其是岳讬的无比忠诚与巨大贡献及所肩负的重要使命的因素的存在,皇太极对此还无暇顾及也不便追究,只好沉默。而一当条件成熟,过去为人们所忽视,或被视为平常的问题(如四大贝勒基治国政、平起平坐,众贝勒对皇太极的直言率语),皇太极就认真起来,而不能容忍了。崇德改元之后,皇太极由后金汗成为大清帝,满族社会封建化程度加深。历史的发展,向皇太极提出了强化君权的任务。于是,他对待不论是谁,不论是现行还是以往的一切不利或削弱君主独裁的言行,就绝不手软、不择手段了。这就是岳讬接连遭到意想不到的惩罚的症结所在,甚至死后也不被放过。从这方面看,岳讬的耿直坦率又显得天真幼稚,因小失大而不懂政治,因而等待着他的只有碰壁了。这是岳讬的悲剧。

周远廉:努尔哈赤之孙岳托,就是能攻善战、头脑清醒、卓有才干的皇族子弟之一。

李景兰:谋勇兼忧……尽管他在晚年多次遭到惩处,但他一生中功勋卓著仍不失为清朝奠基者之一。

人际关系

后世纪念

岳讬葬于葬盛京城南五里万柳塘。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十一月,命立碑纪功。后世清帝东巡盛京时,往往祭奠。

史料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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