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18 22:06
瓦伦堡家族的家族成员,会晤过江泽民、朱镕基、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以及吴仪等中国领导人。然而,即便显赫堪比瑞典王室,它终究是一个恪守“存在,但不可见”信条的隐形家族。
五代掌门带领家族走过二百多年风雨
18世纪中叶,当瓦伦堡家族的开山鼻祖老老雅各布把自己的姓从“瓦尔堡”改成“瓦伦堡”时,无论是精挑细选还是无心插柳,他肯定预想不到“瓦伦堡”这个姓氏会在他去世以后的二百多年里,不断地书写传奇和创造历史,在瑞典其显赫程度堪比瑞典王室;而其在世界的影响力,则又是瑞典王室所远不能及的。
人们不断用“帝国”、“王朝”等诸如此类的字眼来形容瓦伦堡家族,但似乎这并不足以完整地概括它的全貌。如今,这个家族已经历经了二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前后共有5代掌门人带领家人同舟共济。
第一代:安德烈·奥斯卡·瓦伦堡(1816-1886)成立瑞典首家私人银行——斯德哥尔摩私人银行
若要追溯家业之源,恐怕还是得归功于老老雅各布。他不仅给家族创造了一个辉煌的姓氏,还在18世纪70年代中期,首先开始了家族在银行业和工业的创业之旅。这个家族真正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大家风范,则是在1856年,以老老雅各布的侄孙安德烈·奥斯卡·瓦伦堡创办斯德哥尔摩私人银行为标志。
后人认定1856年为这一资本帝国成立日,未免有点数典忘祖。当然,作为当时的北欧穷国瑞典工业化过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安德烈的银行给整个国家的工业化提供了巨额资金,他的名字注定要名垂青史。
正如众多资料所述,安德烈是水手世家出身,做过海军文职官员,曾游历各国。他1837年到达美国新奥尔良,经历了美国经济危机,随即嗅出了银行业的诱人香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立志投身于此,但苦于缺乏资金。精明的安德烈并不气馁,而是凭自己丰富的航海经验,看出了造船和航运业的发展前景,投资蒸汽船,专营横贯瑞典东西海岸的约塔运河航运线路,成功掘得第一桶金。19世纪50年代,瑞典工业化浪潮兴起,为金融业的发展提供了广阔前景。由于当时瑞典法律禁止私人经营金融业,对银行业筹谋已久的安德烈回到瑞典,说服了议会,成立了瑞典首家私人银行——斯德哥尔摩私人银行,即北欧斯安银行(SEB)的前身,被称为瑞典第一家现代银行。
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说到,1878年,由于在铁路上投入太大,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控股的铁路发不出工资,安德烈的银行一下子出现了信用危机,发生了连续三天的挤兑现象。情急之下,他想出了个险招,雇一名保安,穿着便衣,扛了一麻袋钱,向人们显示银行是有钱的。实际上这个麻袋里装的全是1奥尔、2奥尔(100奥尔等于1克朗)的硬币,总共才不过1000克朗。另一招是让瑞典国王以个人的名义,在银行存进了1万克朗,这才暂时平息了这场挤兑。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影响力,让政府出资修铁路,他得以及时撤资,才避免了破产。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力挽狂澜,安德烈果然无愧于“掌门”这个称号。
第二代:纳特·阿加森·瓦伦堡(1853-1938)和老老马库斯·瓦伦堡(1864-1943)兄弟俩分途并进
安德烈共生有四子,依次是纳特、古斯塔夫、老老马库斯(从老老雅各布开始到第五代掌门,这个家族中一共产生了三个雅各布、四个马库斯和两个彼得)、阿克谢尔。长子纳特是父亲安德烈的钦定接班人。但1886年安德烈去世后,纳特发现父亲积累的家业不像想象的那么风光,他投资的工厂大多处于亏损状态。独自苦撑了四年后,纳特将排行老三的老老马库斯召回家中,决定兄弟俩同患难共进退。1909年,他创办了斯德哥尔摩经济学院,1911年和1912年分别成立了北方银行和英国北方银行,1917年通过在瑞典LKAB矿业公司的投资,瑞典北部的铁矿开采权重归瑞典人的掌控之中。斯德哥尔摩近郊的萨尔特舍巴登地区也是纳特一手开发的,他成立了斯德哥尔摩-萨尔特舍巴登公司,修建了从斯市到萨尔特舍巴登地区的铁路,并经营这条运输线。如今萨尔特舍巴登已成了各国游客去瑞典领略北欧风光的极好去处。
纳特的兴趣和特长不止于商业。自从将老三拉回家族企业之后,纳特逐渐淡出商界,于1911年将CEO职务留给了老老马库斯,专心政治生涯和公益事业。1914年至1917年,纳特担任了瑞典外长,登上了其政治生涯的巅峰。1917年,纳特创立了以他和他的妻子的名字命名的纳特-爱丽丝基金。
老老马库斯似乎生来就继承了父亲无与伦比的经商天赋。刚一涉足家族企业,他便承担了重组家族企业和发展控股工业的重任。与纳特一起,他改组了斯德哥尔摩私人银行,将其业务扩充至构建多元化的控股工业网络。到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瓦伦堡家族成了瑞典工业当仁不让的当家人。然而,尽管瓦伦堡家族在瑞典社会生活中充当着领头老大的角色,瑞典还是于1916年立法限制银行持有工业公司长期股份。老老马库斯当即成立了银瑞达投资公司,银行原持有的各大公司的股份悉数转入新成立的公司,银瑞达成立伊始便持有了瑞典老牌企业和龙头企业的大多数股份,如斯堪尼亚和阿特拉斯等,他本人也分别或同时在ASEA、爱立信、Hydro、Orkla、PapyrusAB、StoraKopparbergsBergslag、SAS、SAAB、Scania-Vabis等大公司身居要职。
也许是家族传统使然,老老马库斯对政治的热爱使得他在“一战”接近尾声的时候,止步担任家族领袖。从1916年起,他陆续参加了双边和多边国际外交斡旋和仲裁调停,尤以打破了英国和瑞典之间签订的严苛商贸协定而为世人所称道。他的银行总裁职务,则由异性外人约翰夫·纳彻曼森担任,他一直为瓦伦堡家族服务到1927年去世,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三代:老雅各布·瓦伦堡(1892-1980)和老马库斯·瓦伦堡(1899-1982)兄弟一个帮助纳粹转移黄金,一个亲近盟国
纳特膝下无儿无女。1927年,老老马库斯的长子老雅各布凭借近水楼台的优势,成为了家族继承人,但在1927年到1943年间,老老马库斯一直都在“垂帘听政”。正如父辈纳特和老老马库斯一样,老雅各布和老马库斯兄弟俩分工井然:哥哥执业银行,弟弟则专注家族旗下的公司。“一战”后经济萧条时期家族银行的突出业绩,令瓦伦堡家族持有了瑞典多数重大公司的股份。与此同时,他们还拥有数倍于其他股东的投票权,由此获得了公司的决策权。例如,瓦伦堡家族当时仅持有伊莱克斯公司4%的股份,却拥有94%的投票权。
“二战”期间,凭借瑞典永久中立国的地位,瓦伦堡兄弟在纳粹和盟军之间如鱼得水。老雅各布同纳粹德国来往密切,参加了新纳粹德国统治区的贸易谈判,他治理下的银行帮助纳粹德国转移了大批从犹太人那里掠取的大量黄金和其它资产。老马库斯则表现出了亲盟国的态度,周旋于盟军之间。相较之下,罗尔·瓦伦堡,掌门兄弟俩的堂侄,在外交官身份的掩护下,在匈牙利布达佩斯挽救了数以十万计的犹太人的生命。
1939年,陷入困境的Bosch集团为避免其在美国的子公司被美国政府收购而成为竞争伙伴,将子公司卖给了SEB。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SEB涉嫌帮助Bosch集团恶意持有美国子公司,面临被列入美国政府黑名单的境地。1946年,老雅各布被迫辞去银行总裁职务,兄弟俩职务互换,老马库斯精力转向银行,对家族旗下公司经营的参与从此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
曾经荣获瑞典网球冠军的老马库斯意志强硬。他42岁时才被家族任命为银瑞达主席,但没过多久就同哥哥交换了职位,老雅各布成为家族的总决策人。但事实上,在近半个世纪里,他才是瑞典经济的真正主宰者。
第四代:彼得·瓦伦堡(1926—)“如果没有彼得,这个家族恐怕15年前(即1982年彼得继任之前)就报废了。”
老彼得根本无意涉足家族企业,而且他的父亲——杰出而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老马库斯,也根本无意培养他作为家族的第四代传人。老彼得经常对朋友、商业伙伴甚至媒体说:“他(父亲)总是说我资质平庸,从来没有做过正确的事情。他常常吹毛求疵,让我总是很受伤。”
在老彼得之前,曾有他的长兄马克被寄予了承担家族大业的厚望。老马库斯一心要将财富帝国的储君马克培养成新一任领军人物,而老彼得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边缘化的甚至连家族事务参与者都算不上的儿子。但就在老马库斯兴致勃勃地推动SEB与竞争对手斯安银行的合并时,马克担心驾驭不了合并后的银行,压力过大,于1971年自杀身亡。
一年后,瑞典这两大银行巨头合并,瓦伦堡家族由此失去了斯安银行的多数优势,在银行的多数投票权也旁落。天突降大任,在父亲的带领下,年轻的老彼得更多地关注家族旗下的三个投资公司,银瑞达成为了家族掌控下的旗舰企业,家族通过银瑞达公司对家族企业进行资产重组,着力调整公司董事会成员,大胆启用年轻的CEO和其他管理人员。
老彼得于1982父亲去世后正式掌权,担任银瑞达董事长直至1997年退休,执掌家族15年。虽然时间不如前辈长,但作为一族之长,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刚上任就大刀阔斧地做了几件大事:一是改造传统企业,对下属企业进行了现代化改造;二是在1986年使瑞典ASEA与瑞士勃朗·博威力公司合并成立了ABB公司,使其成为全球100家最大企业之一;三是将萨博轿车公司卖给美国通用汽车公司,人们评论他是在最好的时机卖掉了这一亏损企业,出手一周之后,萨博的股票大跌。
他的竞争对手强纳森如比评价他:“从来没有人赞扬过他,但他的确创造了瓦伦堡家族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经济学家尼尔斯也说:“如果没有彼得,这个家族恐怕15年前(即1982年彼得继任之前)就报废了。”命运是公平的,当年不被看好的丑小鸭终于一飞冲天,笑到了最后。
第五代:马库斯·瓦伦堡(1956—)和雅各布·瓦伦堡(1956—)堂兄弟使银瑞达总资产达到1552亿瑞典克朗
他们俩分别是马克和老彼得的儿子,同一年出生。他们是老彼得嘴里的“那些男孩们”,也是家族历史上第二对共同执掌家族大业的马库斯和雅各布兄弟。1997年,71岁的老彼得退休后,其职务由佩斯·巴内维克临时担任,后者于两年后辞职,而这对堂兄弟此时也已做足了领航家族企业走向新世纪的准备。马库斯接任银瑞达CEO,时年43岁。雅各布和他的弟弟彼得都加入了银瑞达董事会。2005年雅各布任董事会主席,马库斯改任SEB银行主席。
在第五代掌门人的带领下,银瑞达开始致力于一批短期的“新投资”,如2003年银瑞达控股了Hi3G公司。同时,银瑞达也意识到,维护和巩固公司在长期控股的核心企业的地位也非常重要,他们为此采取了一些举措,包括2002年认购ABB、伊莱克斯、爱立信、SEB和WM-data公司发行的新股票。由于银瑞达长期投资的核心公司股票增值以及爱立信的优异业绩,公司资产也随之上涨。截至2007年12月31日,银瑞达总资产达到1552亿瑞典克朗,其中上市公司占投资额的81%,非上市公司投资额为19%。投资额度最大的公司分别是SEB、爱立信和阿特拉斯·科普柯,共占总投资额的40%。
罗尔·瓦伦堡,他当时是一名瑞典外交官,“二战”中在匈牙利挽救了10万犹太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的1944年,年仅33岁的瓦伦堡被任命为瑞典驻匈牙利大使馆一等秘书。当时,他负有一项特殊的使命:尽可能多地挽救处于纳粹德国手中、极可能遭到杀害的大批犹太人的生命。瓦伦堡冒着生命危险,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先后为上万名匈牙利犹太人签发了瑞典护照,使他们逃离虎口。他的这一活动得到了美国的资助。
1945年1月苏联红军攻入布达佩斯之后不久,瓦伦堡失踪了。有人在1月17日看到他同一位苏联军官,乘车前往设在德布勒森的苏军司令部,之后便再也没有露面。苏联方面在瓦伦堡失踪后的最初几天曾声称他处于苏联红军的保护之下,随即发表声明否认与瓦伦堡有过任何联系,后来在瑞典方面的一再催问下,苏方于1957年发表声明说,瓦伦堡已于1947年因心脏病发作而死在莫斯科的卢比安卡监狱。有人认为,苏联怀疑瓦伦堡是美国间谋因而将其逮捕。
由于没有任何有关瓦伦堡死亡的证明,苏联的声明并未使这一事件就此了结。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期,仍然不断有消息透露,瓦伦堡还活着。历届瑞典政府及瓦伦堡的亲属也不相信瓦伦堡已经死亡。瑞典政府曾多次与苏联进行交涉,苏方在多数情况下根本不予理睬,偶尔也重申1957年的声明。1982年,瑞典政府就这一事件公布了详细的、长达13000页的文件,仍未能使问题得到澄清。但是纪念瓦伦堡的活动却在西方国家中不断发展,1985年1月17日,至少有25个国家的“瓦伦堡委员会”举行了纪念活动。当时,瑞典首相帕尔梅发表声明说,“瓦伦堡今天成为人道主义和自我牺牲精神的象征”。
1981年,瓦伦堡成为美国荣誉公民,美国总统里根称瓦伦堡是一位“伟大人物”。
传统之一:航海与海外游历财富家族也是水手世家
或许是维京海盗的血液依旧在血管里流淌的缘故,瑞典人对航海有一份执著的热爱。祖先们通过航海攫取财产,后人们则通过航海积累经验和发现商机。纵观瓦伦堡家族两百余年的历史,水手出身或曾远航的人比比皆是:老老雅各布——帝国事业的开创者,就曾在大海上漂流数年;带领家族走向兴旺的安德烈17岁就辍学出海,跟随商船往返于瑞典和美国之间。发家之后的子孙们虽然不像祖辈们那样做过货真价实的水手,却各自都有一番海外经历,他们或在国外接受教育,或在国外积累工作经验,或者二者兼有之。现任掌门马库斯就毕业于美国华盛顿的乔治敦大学,还曾在花旗银行香港分行工作数年。就连家族核心之外的瓦伦堡们也同样如此,罗尔,这个被称为“瑞典辛德勒”的英雄,照样在美国密歇根大学拿了一个建筑学学士学位,后来又被祖父安排到了巴勒斯坦海法市(今属以色列)的一家荷兰银行工作。可以这么说,航海和海外经历,是这个家族中几乎每一个瓦伦堡的必修课程。
传统之二:像爱惜羽毛那样爱惜名誉
正如中国古人喜欢拿姓氏郡望说事一样,瓦伦堡家族也是一个非常爱惜名望的家族,这个家族中,出现了许多个叫做马库斯和雅各布的瓦伦堡人,说明他们很是以家族为荣,甚至到了自恋的程度。但是翻开瓦伦堡家族的家谱——如果有的话——你会发现三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其实都是贫寒之士,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姓瓦伦堡,而是姓佩尔森。当时,来自乡下的雅各布·佩尔森有机会与一个牧师家庭的女儿结婚,趁机跟着妻子姓了比较上流的姓——瓦尔堡。他的两个儿子,雅各布和马库斯都成为了牧师,家族地位逐渐上升。于是他们再次把姓改成了更高贵的瓦伦堡,雅各布·瓦尔堡摇身一变成为雅各布·瓦伦堡,成为瓦伦堡家族的开山鼻祖。他的侄子,老老老马库斯·瓦伦堡为家族通往瑞典上流社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成功获得了林雪平地区的主教职位,这标志着瓦伦堡家族已经接近了瑞典社交界的顶层。其后在安德烈的带领下,152年以来,这个家族在社会的上层坐得四平八稳,地位如日中天。身起寒门而成显赫,历经数代而不衰,瓦伦堡家族的传奇不禁让人想起了一句老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传统之三:经商从政两得其美
不得不说,瓦伦堡家族是一个紧跟时代潮流的家族。教会势力强大的时代,他们家族中盛产牧师;教会影响式微了,他们又改作了外交官。从纳特开始,这个家族体会到了外交的重要性,数得上名字的外交瓦伦堡就有差不多10个,也许还有更多因不在家族核心圈中而不为人所知。这当中官衔最高的是纳特,但最有名的则非罗尔莫属了。
罗尔在布达佩斯的公开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参赞,但他领导了一支特别小组,负责拯救滞留匈牙利的犹太人,他本人可以不必听命于大使,而有权直接与瑞典国王联系。他私自制造了数万本瑞典护照,签上他本人的名字,发给犹太人。据资料统计,他可能拯救了上10万犹太人。他为了援救犹太人所施展的外交手段也是相当不拘一格。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对纳粹的所作所为的话,这里有一个完美的词:威逼利诱。在匈牙利,他贿赂了许多见钱眼开的盖世太保,也威胁了一批法西斯分子警告他们别轻举妄动,甚至还写匿名恐怖信。这种无章可循的外交手法迷惑了德国和匈牙利的当权者,为罗尔营救犹太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在外交部的同僚对他的看法也从非议转为全力支持。
归根到底,积极参与政治是为把商业帝国经营好服务的。瓦伦堡家族不仅自己出力从政,还很乐于与政界高官交往。随着中国的发展,嗅觉灵敏的瓦伦堡家族看到了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从1987年开始,老彼得、雅各布和马库斯每年都会在北京或斯德哥尔摩与中国的高层领导人会晤,如江泽民、朱镕基、吴邦国、温家宝以及吴仪等。2007年6月,胡锦涛出访瑞典时,老彼得更是击败众多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争得了与胡锦涛同桌吃饭并单独会谈的机会。
传统之四:遵从信条、创造名言
存在,但不可见。这是瓦伦堡家族恪守了一百余年的拉丁箴言。有人这样阐释这条箴言:在寒冷的北欧,它暗示着简约、恪己却极端自信的处事传统。这似乎也恰到好处地解释了家族的性格:低调,不事张扬,但无处不在。这个家族的掌门人不喜欢出镜,对应对媒体缺乏热情,但并不妨碍他们的影响力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在瑞典,任何商业活动和运作都离不开瓦伦堡的参与。哥德堡号重访中国,瓦伦堡家族为此出力不少。
好学、尊重、忠诚、勤奋——这是安德烈为家族定下的家规,后人也执行得非常到位。值得一提的是,瓦伦堡家族的忠诚度与勤奋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他们不仅忠诚于家族传统,忠诚于他们的股东,甚至还忠诚于他们的过错,大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对于饱受外界和其他股东非议的多重投票权股票制度,瓦伦堡家族一直都是坚定的、斗志旺盛的捍卫者。勤奋也是瓦伦堡家族的另一个特质。五代掌门都是“活到老,工作到老”的典范,有的是直到去世才把担子交给接班人,有的即使辞职了也是退而不休,或“垂帘听政”,或在一旁出谋划策,现年81岁的老彼得仍不时出现在经济新闻中。
控制一家公司,不必拥有其大部分股票,只要是主要股东就行。在长期的商海鏖战中,精明的瓦伦堡人发现了这一规律,将其总结为另一条家规,贯彻到了其投资的各个领域。这样他们可以拥有更多的周转资金投资别的企业,也可以在投资的企业出现困难时从容地全身而退。当然,由于他们的忠诚特质,他们很少出售手中的股票。
好学、尊重、忠诚、勤奋――这是安德烈为家族定下的家规
三种重要投资
在老彼得时期,银瑞达公司于上世纪90年代完全成为瓦伦堡家族的投资引擎,代表家族开展业务,而且其业务也更加多元化,主要有四种:核心投资、私募股权投资、运营投资和金融投资,以前三种更为重要。
核心投资占银瑞达总资产的绝大部分比重,在全球收益超过1,000亿美元。核心投资包括10个国际蓝筹股公司:ABB、阿斯利康、阿特拉斯-科普柯、伊莱克斯、爱立信、斯德哥尔摩期权交易所、萨博、斯堪尼亚、瑞典北欧斯安银行和Husqvarna。银瑞达核心投资企业的产品涵盖各个领域:从伊莱克斯吸尘器到ABB变压器;从斯勘尼亚卡车到阿斯利康的畅销溃疡药;从爱立信手机到萨博战斗机。
银瑞达的私募股权投资对象,主要是未上市的公司,是新兴成长型企业和较成熟的公司,投资方式是对前者采取小额投资和对后者采取债务融资。这两部分业务分别透过全资子公司银瑞达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及部分控股子公司EQT进行投资。投资策略是以少数股份来积极影响投资企业,并占有董事席位。投资重点主要集中于高新技术、互联网络、传媒等行业领域,平均单个企业投资额度在800万-1500万美元,投资期一般为3-6年。银瑞达公司在全球的私募股券投资公司超过了100家,在亚洲就有20家,主要集中于消费品、服务业、零售业、药业及制造业。项目投资的平均股权价值约为5000万美元,投资年限为3-5年。
运营投资业务是指对未上市公司进行投资控股,银瑞达拥有控股权或拥有决策权。这项业务主要集中在瑞典境内。银瑞达名下的运营投资公司有7家,包括瑞典金宝公司、猎头公司Novare和GrandHotel。瑞典金宝是一家医药技术公司,原为银瑞达的核心投资企业,于2006年6月在斯德哥尔摩证券市场被银瑞达全资收购。Novare成立于2001年,为银瑞达全资控股公司,从事人力资源领域的研究、招募及提供建议等服务,为银瑞达公司、银瑞达控股公司及其他客户提供人力资源服务。GrandHotel酒店成立于1874年,坐落于斯德哥尔摩市皇宫对面,也是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最顶级的豪华酒店之一。
隐形财富帝国的秘密
悬念之一:银瑞达是否会完全私有化?
银瑞达虽为纳特兄弟创立,并未完全为瓦伦堡家族所拥有。银瑞达坐拥大笔现金,几乎没有负债,净资产市值1552亿瑞士克朗(数据截至2007年12月31日)。银瑞达能立刻调用250亿,并在短期内调动另外400亿,能够进行大额收购或回购股票。瓦伦堡家族投资策略越来越倾向于私人企业,似乎在重回152年前的老路。瑞典金融界议论纷纷,猜测银瑞达也会逐渐私有,完全成为瓦伦堡家族独有的巨型财富制造引擎。银瑞达现任CEO断然否定了这一点,他声称瓦伦堡没有考虑把银瑞达变成私人股权企业。不管瓦伦堡家族是否正在考虑与否,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要完成这么一个买断性收购,瓦伦堡家族势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悬念之二:瓦伦堡家族到底有多富?
贵为人们所称道的巨型财团、财富帝国、商业领域的皇室,瓦伦堡家族号称富可敌国。人们以为含着银汤匙出生的瓦伦堡传人,一定能长期稳占福布斯排行榜中的位置,至少可以位居福布斯瑞典富豪榜前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几乎在各类财富排行榜上看不到瓦伦堡这个姓氏。据瓦伦堡家里人自称,老彼得当政时期,他的年薪为100美元,而现任的雅各布年入也只是66万欧元。在以高福利著称的瑞典,这样的年薪已经遭到了很多人的诟病,但是他们仍然无法进入瑞典富豪榜的前100名。
那么,拥有斯德哥尔摩超过40%上市公司的瓦伦堡家族的财富,究竟是如何在世人眼中隐形的呢?原来,家族财富的大部分都和很多的瓦伦堡基金捆绑在一起,这些基金资产约达62亿美元,控制了投资人集团45%的投票权股份,持有22%的总资产,同时在SAS、StoraEnso和SKF拥有大量股份。瓦伦堡家族的大部分财富都在这些非营利性的基金当中,谁也无法享用。这些基金包括纳特·爱丽丝·瓦伦堡基金、马库斯·瓦伦堡奖、彼得·瓦伦堡基金和罗尔·瓦伦堡国际基金等,用来鼓励瑞典乃至全球的科研人士。2007年的马库斯·瓦伦堡奖获得者为瑞典森林遗传学家沃夫·尼尔森。
瓦伦堡家族对社会的贡献获得了世界的尊重。传记作家凯迪·马尔顿充满敬意地写道:“在瑞典,这个名字(瓦伦堡)是资本主义、权力和社会福祉的代名词。”
瑞典控股公司总裁马库斯·瓦伦堡在资产净值报告新闻发布会上。
争夺家族统治权
瓦伦堡家族行事低调,很少有经济活动以外的事迹在公众面前曝光。但并不意味着这个家族内部一派和谐,平静的水面下没有暗流涌动。仔细翻看其家族史,不难看出其中的矛盾冲突,其中最为突出的当属准接班人之间的争斗和嫡系与旁支的矛盾。在老雅各布和老马库斯的时代,这两种矛盾冲突表现得尤为明显。从接触家业开始,两人之间的竞争从来没有停止过。老雅各布是长子和钦定的接班人,老马库斯是弟弟,顽固好斗。“二战”期间,老雅各布亲法西斯,马库斯则支持盟国,两人的关系一度剑拔弩张水火不容。有趣的是,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反而帮助瓦伦堡家族在“二战”期间四处讨好八面玲珑,生意也红红火火。“二战”后,马库斯钢铁般的意志和强硬的手腕使他成为了家族的决策人,虽然大权在握,但由于没有得到“扶正”,他心里总是耿耿于怀。直到1969年老雅各布退休,把银行董事会主席一职交给了老马库斯的儿子彼得,自己彻底退出家族事务,老马库斯才认为自己在兄弟大战上取得了胜利。
尽管一直明争暗斗,兄弟俩在对待旁支的态度上却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营救了上10万犹太人的罗尔·瓦伦堡,是老雅各布和老马库斯的堂兄的儿子。他们口口声声说罗尔是家族的英雄和骄傲,但1945年1月17日罗尔被前苏联以美国间谍名义逮捕并失踪之后,瓦伦堡家族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营救动作。由于瓦伦堡家族一贯的低调特性,人们猜测或许瓦伦堡兄弟俩已经做了大量的地下工作。大批档案解密,事实也逐渐浮出水面:瓦伦堡兄弟确实出力甚少,老雅各布早已经接受了前苏联关于罗尔在1947年就因病去世的说法,而人们普遍认为罗尔一直活到了上世纪70年代。每年的1月17日,很多国家都会举行罗尔纪念仪式。与真心爱戴罗尔的人们相比,瓦伦堡兄弟的冷漠显得格外地不近人情。到了家族的第五代,接班人之间的争斗和嫡系与旁支的矛盾合二为一了。第五代的马库斯与雅各布是堂兄弟,前者是前准掌门人的儿子,后者则是前掌门人的儿子。他们俩先后接任了第五代掌门。首先是旁出的马库斯,他于1999年被委以重任,成为了家族的总决策人,但时隔6年,嫡出的雅各布取代了他在家族中的位置。雅各布被任命为银瑞达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他的弟弟彼得也加入了银瑞达董事会,马库斯则改任SEB银行主席。瓦伦堡家族的11个第六代子孙中,最大的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他们中谁将成为第六代掌门人,这里面又将暗藏怎样的端倪和玄机,自然只有瓦伦堡家族自己才清楚答案。有一点是肯定的,每一个瓦伦堡人都希望祖先的家业能够得到永久的传承。
2020年11月,北欧航空公司(SAS)公布的最新股东名单显示,瓦伦堡家族基金会在北欧航空的持股比例由之前的6.5%降至3.4%。瑞典和丹麦政府将各自的持股比例提高至21.8%。此次交易前,瑞典和丹麦政府持股比例分别为14.8%和14.2%。挪威石油基金以1.8%的份额成为第四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