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歌

更新时间:2024-06-13 19:10

《白狼王歌》是今存用藏缅语族语言记录的最古的诗歌。全诗共3章44句,每句4字,共176字,每句有相对的汉字译音,句数字数与原文相同。通篇诗歌都有汉文白狼语汉字译音。 汉代用“白狼语音”记录的《王歌》与今日之纳西语吻合。说明“白狼”即应该是分布于金沙江流域的“纳西”先民,唐菆应该是一位古代有智慧的古纳西族人的首领,也证明“白狼语”非“已灭亡的语言”,而是一种这在当今纳西族中普遍使用着,而且还在发扬光大的一种语言。

简介

用古代藏缅语族语言写作的诗歌。白狼夷位于今川西高原。据《后汉书·西南夷列传》记载,东汉明帝永平(58~75)年间,益州刺史朱辅大力宣传汉朝政策,对附近的少数民族影响很大。“白狼王、唐菆等慕化归义,作诗三章”,歌颂中央政权的统一领导。诗歌由一个叫田恭的官员“译其辞语”,并护送到都城洛阳汉明帝很高兴,于是命令史官记录下《白狼王歌》。《白狼王歌》是今存用藏缅语族语言记录的最古的诗歌。全诗共3章44句,每句4字,共176字,每句有相对的汉字译音,句数字数与原文相同。通篇诗歌都有汉文和白狼语的汉字译音。

关于《白狼王歌》的研究,明清时期主要侧重于校勘和白狼部落居地的考证,对其语言特点未加研究。20世纪起,中外学者开始运用现代比较语言学的方法进行深入探讨。一般认为《白狼王歌》的语言属藏缅语族语言。这首诗歌对研究藏缅语族的语言和文学有较大的历史价值。

内容

第一次翻开乾隆八年编纂的《丽江府志略》时,在“艺文略”中看到了用民族语和汉译文并立记载的《白狼王歌》全文。还序注说:“汉永平中,益州刺史梁国朱黼,好立功名,慷慨有大略,宣示汉德,威怀远夷,白狼王唐菆等,慕化归义,作乐诗三章,诣请黼献于朝,黼遣从事史李陵,与犍为郡椽田恭上之。帝嘉悦,事下史官录其歌焉。按:白狼即丽江也。”

再往下看到第一章《远夷乐德歌》开头几句:“提官隗构,魏冒愉糟,罔泽刘脾,旁莫支留……”,立即把我带到了纳西啊妈、啊叔们双手相互搭放在肩上,围成圈悠悠地唱着、跳着“魏冒达”(一人领唱众人和声的一种极其优雅的纳西舞蹈)的情景之中。“魏冒达喂,魏冒达。魏冒愉渭,魏冒达,眉清目秀啊,面容之绝美……”如此亲切,似乎一见如故。《白狼王歌》(以下简称《王歌》)深深映在我的脑海中,多么想对它作进一步的探讨啊,但因工作太忙,这事就只好搁下来了。

最近重温《丽江府志》又看到了《王歌》,于是乎对《王歌》进行探讨的兴趣和念头又被挑起来了。尽管早在明代天启年间的《滇志》中就有“白狼即今丽江也”之说,到了清代乾隆和光绪两度纂修的丽江府志中又两次如此明白地说到“白狼即丽江也”,近代也经学者考证 “白狼”就是古代的纳西族,唐菆就是东汉时期纳西族人的首领。但《王歌》究竟是那个民族首领的献歌,唐菆究竟是那一个民族的首领?至今还争论不休。

在互联网上对《王歌》比较多的看法是:

“有一篇东汉时期用汉语和白狼语的汉字音译对照的《白狼王歌》流传至今。” “这首诗歌对研究藏缅语族的语言和文学有较大的历史价值。”“白狼语是一种古代羌人所说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但“白狼语是一种已灭亡的语言。”

但是我们认为这样的看法是不确切,不全面的,完全有对《王歌》作进一步深入的探讨的必要。我们认为对《王歌》的进一步探讨,不仅能搞懂它是那一个族的首领的献歌。更值得我们关注的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

1,借助汉字的字音来记录少数民族诗歌的方式,这在东汉之前没有过,此后也并不多见。因此东汉永平中年记录下来的《王歌》,可以说它是中国古代流传至今的惟一和最古老的一首少数民族的诗歌了。我们认为对《王歌》的关注就是对古代少数民族文化的关注。

2,发生在公元74年东汉时期西南地区各民族首领聚集洛阳,并且献上《王歌》,这说明东汉永平年中曾出现过各民族团结和睦、平等相处的壮举。《王歌》是中国历史上民族大团结的产物,也是一首历史上各民族大团结的颂歌。今天我们对它的关注,也就是对当今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各民族平等、团结、和睦相处而呈现出的民族大团结大好局面的关注。也就是今天对构建和谐社会,国家长治久安的关注。

二,分析和探讨《王歌》中注意到的几个问题

对探讨《王歌》的问题上,我自感知识之不足。为此,我特邀在纳西族地区土生土长,了解纳西民情、民风,关心纳西文化,特别对纳民歌有建树,且参过军,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年的李道清先生和另一位长期从事基层公安工作,跑遍丽江、迪庆州村村寨寨,又对丽江藏传佛教有深究的许存仁先生。两位阅历丰富的同志作为我这位学理科的人的后盾,我们3位耄耋老人在一起,各抒己见,取长补短,切磋《王歌》,成了我们晚年生活中的一件乐事!

注意到的具体问题如下:

1,在乾隆年间编纂的《丽江府志略》“艺文略”中记载了《王歌》全文,《王歌》分3章,共有44句176字(每句4字)。每一句都由汉意译文,及用与“白狼语音”相似的汉字记录下来的《王歌》。既然有用“白狼语音”记录的《王歌》,当然它就是我们研究的主要对象了。

《光绪丽江府志》也重复记载了《王歌》,但个别字有变动。后来看到另一些版本,也有个别字与《丽江府志》不一致的现象。我们一时也找不到《后汉书》,本文只好以两本“府志”所记载的《王歌》为蓝本了。

2,《王歌》的按语中说:《王歌》为东汉永平中期,白狼王唐菆,慕化归义,而献给朝庭的。

按语中还说到献歌过程中有益州剌史等官员的参与,故《王歌》的汉语译文中,必然会有献媚、渲染、好大喜功而曲解《王歌》原意的情况。再者按中还说:“事下史官录其歌焉”。那么当时当事的史官是否精通或懂“白狼语”也有所疑虑。

过于重视东汉时的“汉语译文”,它会禁锢和约束我们的思维,因此我们对原“汉意译文”采用先放置起来,不以它为主的谨慎态度。至于得出我们自己的结论后,再与原来的汉意译文作比对,这样做觉得更合理些。

3,在《丽江府志略》的按语中还说:“白狼即丽江也”,丽江一直是多民族杂居地,其中纳西族是古今滇、川、藏结合部最主要的民族之一。幸运我们也是纳西人,但是我们活动的空间及知识面都十分狭窄,也不懂其他民族的语言,我们仅有“我们是纳西人”这么点小小的资本,仅能用“丽江古城内流行的纳西语”来分析《王歌》了。也因此我们得出的结果也许十分片面、而可笑。尽管如此我们还是鼓着勇气前来见见公婆好了。

4,2008年玉龙县政府组织专家组提交的《纳西语拼音文字方案修订草案》与《新华字典》提供的“汉语拼音方案”进行比较,现代的纳西语中有34个声母和20个韵母;而汉语中有21个声母和35个韵母。古代汉语分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和入声5个声部,现代汉语少了入声,只分4个声部了。纳西语中分高平调、中平调、低降调和低升调4个音调。纳西语和汉语是两种显然不同的语言。用“汉字的字音”来准确记录“白狼语”或“纳西语”,我们想古代和现代都是件不可能的事。因此我们只能像“天雨流芳”的谐音认作“去看书去”做法那样,认真地从汉字的谐音和接近音中去寻找其问题的答案了。

也因汉字不可能准确记录民族语这一事实,从而加大了探讨该课题的难度,或者说使我们增加了更多的猜测、联想和不确定性。但,曾加了悬念的同时也给我们增加了无限的乐趣。

5,今天的纳西语中渗入相当一部分古汉语,近代引入的汉语就更多了。故汉代的纳西语中引用、渗入一部分汉语和汉语意元素(所谓的外来语),这也应该是件很自然的事。据此道理,我们认为《王歌》中与汉语意义相通的句子或词汇,就可认为是“白狼语”中引用的外来语处理了。《王歌》至今已2000年,绝不可能通过时间隧洞回到唐菆和汉明帝刘庄的身边,用这样的办法来处理2000年前的问题,也只包涵于猜测、联想之范畴罢了。也许可笑,但只要有点情理,还合乎点逻辑性就可自慰。

6,我们在译《王歌》时,为尊重原诗之原来格式,采用与原歌相同的“四言体”式。我们对平仄、韵律知之甚少,因此我们对译文的音律只好不作严格的追求,只期望能表达出古人的本意而已。因此我们译出的东西也只是“非诗非词,不入格”的东西罢了。

三,对《王歌》的分析方式

(一)对《王歌》的具体分析

为使读者感到明快、清晰,我们用表格的方式列出《王歌》各章、句的分析结果。为便于对《王歌》的讨论,歌的每一句都编了固定的序号。表之第1列为句之序号。第2列为《王歌》的原始材料中借汉字字音记录的诗句,其上方注的是“汉语拼音”,下方注的是现代的“纳西拼音”。句子中与汉语语意相同的词汇或字,加以下面划注。第3列罗列的内容为我们对该诗句所用到的词、字的含意作明确而又简洁的分析和介绍。第4列即是今天我们对《王歌》所作的汉意译文。

(二),《王歌》分析结果

将以上分析得出的结果,再适当调整句次后,得出了我们翻译《王歌》的取终结果。整理如下:为便于与东汉时朝廷所译的汉语译文作对照,我们也将东汉时的原汉意译文排列在各章之未了。

第一章、远夷乐德歌

白狼语音 纳西拼音 今译汉意译 白话解译

提官隗构 Tee gai gui gul, 向他归贡,我们向汉朝归顺,

罔译刘脾 we cei lieq pil, 结果圆满,此决策英明圆满,

魏冒愉糟 we mal yul zaq, 我们快活,族人都喜出望外,

推谭伏远 tee teiq fvfq yai 。 真心服焉。真心实意服大汉。

旁莫支留 Pa mei chee lieq 和颜赐酌,天子笑迎并宴请,

徵衣随旅 zeiq yi chee liuq (lieq), 盛情宽待,用具佳肴之精美,

知唐桑艾 zhee taiq sher aiq, 此何度铎,如此的盛情宽待,

邪毗甚补 zeiq bbei shel bbee? 怎谢恩歌?这怎么来回报啊!

莫支度由 Me rhee ddiuiq ye, 蛮荒之边,故乡还不够美好,

拓柜苏便 to jul see diail, 简陋荒蛮,铺毡盖松毛度日。

局后仍留 iJjuq he ssei leq, 山水虽美,山川虽然很优美,

偻让龙洞 lei ssaiq le ddu, 或被羞嫌,或许被取笑嫌弃,

阳雒僧鲜 yaiq lof zeiq ser, 臣方愁情,朝廷啊臣虽贫困,

莫稚角存 me rhee jjeq seiq。 不言其难。不愿喧嚷诉其苦。

东汉意译句:大汉是治 与天合意 吏译平端 不从我来 闻风向化 所见奇异 多赐缯布 甘美酒食 昌乐肉飞 屈伸悉备 蛮夷贫薄 无所报嗣愿主长寿 子孙昌炽

第二章远夷慕德歌

偻让皮尼 Lei ssaiq pil neel, 或许被笑,或许会被人讥笑,

仍路孳模 lei lol ceeq meq。 越堑相栖,跨越天堑至洛阳,

且交陵悟 chee jerq liuq wul。 察汉起居,光观考察大汉朝,

绳动随履 seiq ddu seiq jju, 有理有节,理事既有理有节,

圣德度诺 seil deif ddvq no。 圣德肚明。仁德行心知肚明。

魏菌度洗 Wu juq ddiuq xi, 故土男儿,有志之故土男儿,

综邪流藩 chuq xi liuq fai, 快往观瞻,快去观光和瞻望。

莋邪浔螺 zzoq xi seiq lo, 莋人期盼,纳西人之年期待,

藐寻沪离 maf seil liuq yi。 咱必有报。您将看到必有报。

菌补邪推 Jel pv seiq tee, 此筹永锡,归附大汉是大事,

路且栋雒 lul ci ddoq loq, 既明前程,既看到光明前程,

莫受万柳 me shel mai liuq, 勿谈后兮,勿需瞻前又顾后。

辟危归险 pieq bbei gui xai, 惬意归化,执着坚定来归顺,

术叠附德 chuq vei fvl deif, 急速附德,急速归附仁德政。

东汉意译句:蛮夷所处 日入之部 慕义向化 归日出主 圣德深恩 与人富厚 冬多霜雪 夏多和雨 寒温时适 部人多有 涉危历险 不远万里去俗归德 心归慈母

第三章远夷怀德歌

荒服之仪 Huai fv rhee yil, 禽兽出没,飞禽走兽繁出没,

梨籍怜怜 il cei liai liai, 鸟啼悲凉,寒林乌啼悲清凉,

阻汉邪梨 ssee herq si li, 寒风凄惨,青草随凉风飘荡,

雷折险龙 leeq zzeeq xail lol, 跨江越谷,渡险滩跨山越岭,

雷狼藏幢 lei lerq zhuail zhuai, 传唤恭循,朝廷招唤即尊循,

莫砀粗沐 me daiq cee muq。 急速而至。不耽搁急速而至

是汉夜拒 Shi han yil guq, 大汉居所,大汉普天行德政,

踪优俗仁 zhu ye svf sseiq, 踪优俗仁,跟踪优秀俗仁风,

传言呼敕 chuaiq yaiq hu shel, 传告呼敕,跟踪优秀俗仁风,

扶路侧禄 fu lul ceif luf, 扶路侧禄,扶持地方并赐官,

罔译传微 we yi cherq vei。 甚觉心安。心旷神怡深受宠。

怀藁匹漏 Hoq gol pieif wul, 怀抱文书,怀抱文书藏腰间,

捕苣菌昆 bbeeq geel ji kui, 整理着装,捆紧腰带忙上路,

息落服淫 xi lu fu yi 匆忙谢恩,匆忙表白谢恩意,

理沥髭雒 lil li ceeq lof。 欣然赴洛,欣然奔洛阳而来,

陵阳臣仆 liq yuail ceiq pvq! 甘为臣仆!甘愿做大汉臣仆。

东汉意译句:荒服之外 土地墝埆 食肉衣皮 不见盐谷 吏译传风 大汉安乐 携负归仁 触冒险狭 高山岐峻 缘吏蟠石 木薄发家 百宿到雒父子同赐 怀抱匹帛 传告种人 长愿臣伏

四,《王歌》对我们的启示

从以上对《王歌》的分析,我们可以初步得出如下一些看法:

1,“冰川时期”之后,丽江坝子只是一个大湖泊而已,即学术上所说的“萎缩了的玉龙冰川”。何时水位降至现出整个坝子还难以查清。但上世纪50年代在“木家桥”发现了10万年前的智人化石,说明坝子里曾有土著居民。三国时期离丽江坝子不远的金沙江畔的石鼓镇,相传诸葛亮留下无字“石鼓碑”。唐代玉龙山麓“相传昔有人于山中得异石,负而归,至此少憩,重不可举。乡人神之,为立异石祠”即后来之“北岳庙(又名玉龙祠)”……说明大量纳西人在唐代以前迁入丽江坝子,并证明当时居住于金沙江流域及丽坝为中心的纳西人已达到了较高层次的文明。尽管古纳西族人分布区域较广。但是,现代住在的丽江坝子的纳西人,既能如此一见如故,毫不费力,轻松、畅快地通篇读诵出《王歌》来,还不足以说明《白狼族》就是居住在丽坝为中心的古代纳西人吗?但至少也说明《白狼族》很有可能就是分布于金沙江流域的古纳西人了。进一步证实了《丽江府志略》中 “按:白狼即丽江也。”这一说法是正确的。

第22句:“莋邪浔螺”,纳西语读“Zzoq xi seiq lo” 今译作“莋人所期”。《王歌》中出现有“zzhoq xi(莋邪)即莋人”,而史书无庸置疑地说“莋人”就是古代的纳西人。《王歌》中“白狼人”又自称是“莋人”由此可推出:“白狼人”就是“莋人”,“莋人”就是“纳西人”,那么白狼人不就是古代的纳西人了吗?

和瑞尧老师在《话说长江第一湾》中对纳西族族源作了如下深入的介绍:“1964年,在丽江城南11公里处的木家桥,发现一个人类头骨化石,经鉴定研究,属距今10万一5万年的智人阶段化石,定名为‘丽江人’,为一少年女性。其后,又在该地点陆续发现旧石器时代的石器28件,有石核、石片、刮削器、砍研器、石球等,并发现一件鹿角工具。1980年以来,在距丽江城数十公里的大东热水塘。九河等地,先后发现新石器时代的遗物,包括石斧、石键、石凿、骨针等。自60年代末迄今,在距丽江城4公里的马鞍山、离城百里之内的金沙江沿岸大具、石鼓、红岩等地,陆续发现青铜时代的石棺葬墓群,出土器物有铜器中的矛、剑、戟、刀、镜,以及陶器、海贝等。

90年代,又在虎跳峡、宝山花英、鸣音江凹。洪门等金沙江沿岸耳余公里内,发现十多处古崖画,多为牲畜、动物形象,且大多为洞穴崖画,总面积达540平方米,距今有4000年左右。丽江境内包括丽江城的主体居住民族是纳西族,那么,纳西族在丽江的居住上限可追溯到何时呢?从族源的考察,有三说:一是土著说:主要基于上述考古发现,认为丽江纳西族是土著民族。按此说,纳西族在丽江的生成、生息时间最古、最长。二是南迁说:据史学家方国瑜等研究认为,丽江纳西族源自古代从西北打湿地区南迁的羌人,秦汉时迁至大渡河、雅砻江流域,即今四、盐源、木里、盐边一带,再西迁至今宁蒗永宁、中甸白地、丽江奉科、大具,再西迁人丽江坝。秦汉时称为牦牛夷、白狼夷,晋常璩《华阳国志》称摩沙(读suo)夷,隋唐时称磨些(读suo0)蛮。据唐樊绰《蛮书》记载,其时丽江县境金沙江沿岸多是磨些部落,因而把金沙江称为‘磨些江’。三是融和说:即丽江纳西族由土著者和南迁者融和而成。此说已被多数学者认同。按此说,古纳西民族的分布中心,在汉唐时逐步完成了从滇川交界的东部向西部丽江的大转移。”

纳西族族源的问题上,我们对《王歌》的探讨结果支持了“土著说”及“融合”说。

至于“南迁”说中在很多宣传丽江,宣传纳西族的文章说的:“唐代,砻江南下,抵达丽部分纳西先民沿雅江。随后挥师南下,在洱海东部建立了第一个政权——越嶲诏” 。这里的“唐代”恐怕要推到“汉代”或汉以前了。

我们还需要指出:凡是说到纳西族时,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分场合及不分时段只停留于丽江坝子,这是不全面的。

2,不论那一个民族经历千年以来的迁徙、战乱、自然灾害等等风风雨雨之后,语言、语音都必然会发生一些变化这是必然的。以此《王歌》中还有个别诗句,用今天的语言解析起来还不够流畅,甚至有些牵强附会的东西,这也在情理之中。

3,纳西语与汉语在语法上的最大差别是:主语和谓语是倒置的。例如汉语说“人吃猪肉”,纳西语就要说成“人猪肉吃”了。《王歌》中也出现。纳西语中还经常使用倒转句,《王歌》中也有反映。如果《王歌》在顺序上作适当的调整,则语言的逻辑关系、语气都觉得顺畅多了。不论纳西人或汉人读起来都更加通顺。

4,我们用了不顾原《王歌》的汉意译本来寻求《王歌》的本意。到头来,译出的字句虽与东汉时的译文完全不同,但其诗所表达的志向,还是与公元67年前的译文之含意非常近似,一方面表白唐菆居处山水虽美,鸟啼悲凉,寒风凄惨,仍简陋荒蛮。另一方面慕汉大治,扶路侧禄,踪优俗仁,有理有节。然后择路寻机,惬意归化,急速附德,甘为臣仆的选择。

最终还是离不开“慕化归义”这一主题。

由以上之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王歌》确实是古代纳西先民的头人向大汉朝表白慕化归义之歌的结论。

5,我们从第一章“远夷乐德歌”可以明白无误地体会到,汉明帝刘庄对来自远方的异族归顺而特别高兴,“龙颜嘉悦”,盛情款待了来宾的场景。被盛情接待的来者,即兴而歌,既赞誉大汉仁德厚天,又表白了(唐菆等)“慕化归义”决策之自信,对未来无限期待和瞻望。其第二、三章作了进一步的补充和引伸。

和瑞尧老师在《话说长江第一湾》中有这样一段话:“在《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有一段关于纳西族的记载,其中叙述了在公元74年,西南一带的首领们到东汉都洛阳靓见汉明帝刘庄的事。并说明当时西南一带有‘百余国’,人户‘一百三十六万’,人口六百万以上,国名有叫‘白狼’、‘槃木’、‘唐菆’等。他们到洛阳后,东汉朝廷非常重视,礼遇优厚,‘事下史官’,即由中央历史记事机构当作重大政治活动记录下来。朝廷用国宴款待他们一行,在宴会上,‘白狼王’当场引吭高歌,用纳西族语言演唱了一首歌。”我们得出的结论与和老所说真是不谋而合。

6,目前有学者说:“一般认为白狼语属藏缅语族,但究竟与那一种语言最近则说法不一,主要的说法是,藏语、加戎语、彝语、纳西、西夏语、普米语等”。也有的人说:“白狼语是一种已灭亡的语言”。

认为《王歌》是壮台语族诗的学者也像我们一样,他们也用他们的语言对《王歌》进行分析之后,写出他们的译文。

另外关于《白狼王歌》与汉语对译的问题,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先有汉语歌辞,然后再用汉字译注‘白狼语’,但也有相反的说法”等等。

尽管有以上种种不同的观点。但汉代用“白狼语音”记录的《王歌》与今日之纳西语如此吻合。不正说明“白狼”即应该是分布于金沙江流域的“纳西”先民,唐菆应该是一位古代有智慧的古纳西人的首领的事实吗?也证明“白狼语”非“已灭亡的语言”,而是一种这在当今纳西族中普遍使用着,而且还在发扬光大的一种语言,不是吗?

7,从对《王歌》的剖析中可以看出,纳西族人自汉代以来就有与时俱进,顺应潮流,效忠中央,保卫祖国边防,维护中华民族团结统一之光辉思想和光荣传统了。古代纳西民族创就了“融合各民族文化”这样一个典范。清代纳西族人的代表木公木增曾写下 “凤诏每来红日近,鹤书不到白云闲”之著名诗句,这真是与历史一脉相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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