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19 15:05
葛培理牧师(William Franklin Graham或Billy Graham,1918年11月7日-2018年2月21日),生于美国北卡罗莱那州夏洛特,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基督教福音布道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福音派教会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经常担任美国总统顾问,在盖洛普20世纪名人列表中排名第7。
1918年11月7日,葛培理出生在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镇附近牧场的一个长老会家庭,是家中的长子,家族有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的血统。少年时代的葛培理除了爱打棒球,并无过人之处。1934年9月在一次哈姆牧师(Mordecai Ham)在镇上带领的奋兴会上深受感动,决志奉献,并更换宗派加入美南浸信会。这件事改变了他的人生。
1936年5月,葛培理高中毕业后,进入南卡罗莱纳州的鲍勃琼斯学院(今鲍勃琼斯大学,Bob Jones University)就读,因不适应那里严格的基要派气氛,1937年转入佛罗里达圣经学院,今佛罗里达三一学院,1939年,葛培理被按立为美南浸信会牧师。随后又进入伊利诺伊州惠顿学院(Wheaton College)进修,攻读人类学。1943年8月13日,他与因太平洋战争回国的宣教士的女儿钟路得(Ruth McCue Bell,1920年-2007年)结婚。钟路得在中国江苏清江浦(今淮安)出生、长大,父亲钟仁溥(钟爱华,Nelson Bell,1894年-1973年)是美南长老会著名的传教医生,在清江浦主持该会全球最大的教会医院仁慈医院。
在惠顿期间,葛培理受好莱坞第一长老会教堂的Henrietta Mears [1]的影响,相信圣经是神的话,完全无误。
婚后,夫妇二人曾短暂在芝加哥附近的西泉镇(WesternSprings, Illinois)牧会,并结识了加拿大裔著名歌唱家薛伯利(George Beverly Shea),终身合作布道的重要伙伴。1948年-1952年,葛培理任明尼苏达西北学院校长。
葛培理从惠顿毕业后参加了青年归主协会(Youth for Christ)。他作为福音布道士走遍了美国和欧洲,1949年9月,葛培理组成布道团,在洛杉矶举行布道会,引起轰动,原定3周,结果延到8周。带动了全国布道会的热潮。1950年,成立“葛培理布道协会”(The Billy Graham Evangelistic Association,BGEA),总部起初在明尼阿波利斯,后来搬到夏洛特。此后由他主领之布道会均统称为“葛培理布道大会”(The Billy Graham Crusade)。1954年他在伦敦的布道会持续了12周,1957年,在纽约市麦迪逊广场公园举行的布道会持续了16周。1956年1月,远赴印度南部喀拉拉邦布道,同样大受欢迎。至九○年代初,估计全球(在美国境外)共有超过一亿一千万人次亲身出席参加过他的布道会,葛氏的足迹几乎遍及世界各大重点城市,冲破了种族、文化和政治的障碍。
1959年,他带领了澳大利亚历史上最成功的布道会,带动了此后15年的教会增长,建立了许多新教堂,组成许多家庭圣经小组,持续了35年。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是1970年代在南韩汉城(首尔),当时有一百万人出席。
2005年6月24至26日,87岁的葛培理在纽约的法拉盛草地公园主领了最后一场布道会,超过廿四万二千人出席,决志人数有九千多。 葛培理通过电视、广播、电影和网络接触的听众比历史上任何人都多,超过2亿人,分布于185个国家。不过,葛培理已经88岁高龄,患有脑积水、柏金逊病和前列腺癌,2005年五月在北卡罗来纳州家中又跌伤骨盘,行动不便。出席活动时需要使用助行架。
“在成为总统之前,他们中的每一位我都认识很久了。我多次到他们家中做客,并一直称呼他们的名字,直到他们成为总统。”说这话的是葛培理,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布道家。自从杜鲁门总统以来,葛培理与前后11位总统交往,并担任艾森豪威尔之后的每一位美国总统的精神顾问。
在美国,没有任何人能像葛培理一样,在长达50年的时间里,近距离地观察白宫的一举一动。
为美国总统们解答死亡疑问
世界上最有权力的美国总统们想从世界最著名的布道者那里得到什么?“他们中有些人的私生活一团糟。但我爱他们,也仰慕他们。”葛培理说。
同样,白宫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葛培理。“我时刻警惕着政治危险。政治对我来说是肮脏的,但我已把它视为生活的一部分。我努力给总统们留下爱。”
葛培理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散发着天真、正直和诚实。所以,当葛培理在身边时,总统们都很放松,而不是紧张。和葛培理在一起探讨永恒、罪恶、死亡等精神领域问题,总统们感到很安全。
1955年,葛培理结识了第一个真正的总统朋友艾森豪威尔。艾森豪威尔常常问他,人们怎样才能确切知道自己死后是否能上天堂。肯尼迪总统更想知道世界如何走向末日。约翰逊总统则为自己的死亡所困扰。“他有点怕死。”葛培理说。有次,约翰逊请求葛培理陪自己乘飞机去开会,原因是当时天气恶劣,约翰逊担心飞机会掉下来。
作为一个布道者,葛培理没有教堂,他的一生都是在足球场上,对着成千上万的人进行布道。美国第一家庭给葛培理一个罕见的机会,让他成为一个家庭牧师。他给他们一个避难所,带领第一家庭熬过困难时期。许多总统希望葛培理能陪他们度过在白宫的最后一夜。1967年,在母亲的葬礼上,尼克松总统晕到在葛培理的怀里。2004年,里根总统去世时,南茜·里根第一个通知的家庭成员以外的人就是葛培理。20多年来,老布什夫妇每年夏天都邀请葛培理夫妇到自己位于缅因州的家中。1985年的某天,葛培理邀小布什一起到沙滩散步。小布什说,葛培理在他的灵魂里种下了一颗芥菜籽,它在第二年长了起来。葛培理把他领上了路,然后他开始行走,这是他生命改变的起点。
从强大的权力诱惑旋涡中逃出来
1964年,约翰逊总统有一次请教葛培理,谁适合做他的竞选伙伴。当葛培理正准备回话时,妻子鲁思在桌子底下踢他的脚。葛培理不解,问她为什么踢他。鲁思回答说:“你的建议应该仅仅限于道德和精神问题,不应该沾政治的边。”约翰逊望着葛培理说:“她是对的,你专注传道吧,我就专心政治。”
一个牧师如何把握尺度,才能使自己免于成为政治游戏的一部分?葛培理是这个世上最著名的布道家。当他站在总统的面前,为他们主持就职宣誓仪式时,不但是给总统本人祝福,也是给总统的政策祝福。每个总统都清楚这一点,但葛培理有时未必清楚。
尼克松曾让葛培理数次身陷尴尬之中。最狼狈的一次是1972年2月的密谈。尼克松说,他对犹太人控制媒体感到担忧,葛培理附和说,“犹太人是美国的癌症”。这次骇人听闻的谈话录音曝光后,葛培理不得不作出道歉。
尼克松是葛培理最喜欢的总统之一。1972年6月,水门事件前,葛培理一直认为尼克松是一个正直的人。水门事件的真相表明,葛培理被骗了。但葛培理不仅饶恕了尼克松,还在他的葬礼上发表讲话说:“每个人都有失败的时候,人无完人。所以,我原谅了他。”
和尼克松的交往给了葛培理一个深刻教训。他开始调整自己和白宫的关系,并刻意和政治保持着距离。葛培理如今仍旧关注政治,当然是在安全的距离上。他时刻关注着希拉里·克林顿。1998年,在克林顿被性丑闻缠身的日子里,葛培理给了她很大帮助,他劝告她,要饶恕,要饶恕。
或许,葛培理今后不再进白宫,但他密切注视着白宫的主人。葛培理每天祈祷。不论今后谁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葛培理都会为他祈祷。
葛培理布道协会的事工包括:
* 抉择时刻,超过50年的全世界每周广播节目
此外,葛氏还创办了Gordon-Conwell 神学院。
政治
葛培理是自杜鲁门以来十一位美国总统的属灵顾问。政治上,葛培理一贯支持民主党。
葛培理写过24本书,许多已经翻译成超过30种语言:
* 与神和好 (Peace with God,1953) 中译增订本名为《人啊,你往何处去?》
* 喜乐的秘诀(The Secret of Happiness,1955)
* 我的回答(My Answer,1960)
* 漫天烽火待黎明(World Aflame,1965)
* 挑战(The Challenge,1969)
* 耶稣的世代(The Jesus Generation,1971)
* 天使: 上帝的秘密代理人(Angels: God's Secret Agents,1975)
* 如何重生(How to Be Born Again,1977)
* 圣灵(1978)
* 浩劫前夕:苦难的透视(Till Armageddon,1981)直译:直到哈米吉多顿
* 蹄声渐近(Approaching Hoppfbeats,1983)
* 面对死亡和来生(Facing Death and the Life After,1987)
* 怎么办?(Answers to Life's Problem, 1988)
* 困扰心灵的希望(Hope for the Troubled Heart,1991)
* 暴风雨的警告(Storm Warning,1992)
* 自传照我本相或我就是我(Just as I am,1997)
葛培理担任过好几位总统的牧师,包括主持一位总统的丧礼和一位总统的葬礼。
1948年,葛培理被问及,八月在哥本哈根召开的世界基督教协进会(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意在何为?葛培理答道,我认为他们将推选任命敌基督。但是,早在1966年,他自诩参加了1961在新德里召开的世界基督教协进会大会,并且希望能参加1968 乌普萨拉(瑞典东南部城市)召开的第四届世界基督教协进会大会。自那时起,至今葛培理只缺席了两届。
1963年,葛培理称赞不相信耶稣神性的肯尼迪主教是美国基督教十位最伟大的传道人之一。
1973年,葛培理称天主教弥撒十分美丽,并且说拳王阿里信仰的伊斯兰教信条是我们都可以相信的。
1966年,葛培理说,我更接近天主教基督徒,而非激进的新教基督徒。我认为天主教正在进行第二次宗教改革。而第二次宗教改革一定已经在1978年完成。我认为我的信仰本质上讲与正统天主教一模一样。
1978年,葛培理说,我原以为边远国家的外邦人如果没有福音传给他们,他们会失丧灵魂,下入地狱。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我认为承认神的存在还有其他途径,比如通过大自然,所以,他们有许多其他机会接纳上帝。
1993年,《时代》杂志11/15/93期,葛培理否认地狱的存在。他说,我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地狱意味着与上帝的分开,我们与神的光和神的团契断开。这就是下地狱。我所宣讲的地狱的火不是字面意义的火,因为我对此没有把握。圣经中地狱的火可能是为描述地狱的可怕,不是字面意义的火。而是比火更可怕的,是无法熄灭的对神的渴求。
1948年时,葛培理反对天主教的立场鲜明。现在他也是天主教不遗余力的支持者。他多次接受天主教颁发的奖项。他称若望保禄二世是当代世界最伟大的宗教领袖。教宗是政治家,牧者和宣教士。
* M. Frady:Billy Graham: A Parable of American Righteousness(1979);
* W. Martin:A Prophet with Honor(1991)
* 英国,蒲乐克(John Pollock):《葛培理传:世纪布道家的故事》(The Billy Graham Story)
* 葛培理夫人路得:Footprints of a Pilgrim: The Life and Lovers of Ruth Bell Graham (2001)。
葛培理夫妇有3个女儿和2个儿子,20个孙子女和25个曾孙子女。长子葛法兰(Franklin Graham)和次子葛纳德(Ned Graham)。葛法兰和父亲一样,是一名布道家;葛纳德现在领导东门国际事工(East Gates Ministries International),在中国赞助印制圣经、建造教堂,其中最大的一所能容纳4000人,位于钟路得的出生地江苏淮安。葛纳德的妻子葛郭瑞玉则是曾国藩的玄孙女。
已届八十六高龄的葛培理牧师,在过去半个世纪以来都是基督新教福音派的象征,深受世界敬重。在几个月前葛培理牧师来到纽约作最后一次布道演讲,谁料这次布道却引起了一阵“茶杯里的风波”。在某次聚会中,克林顿夫妇也有出席,葛培理牧师赞扬克林顿夫妇伟大,并且说:“我觉得他(克林顿)离开总统职务之后,应该去做传道人。”此话方罢,全国教牧协会(National Clergy Council)会长史镇克(Rob Schenck)马上离场,事后许多福音派基督徒表示不满。几天之后,葛培理的儿子葛法兰克(Franklin Graham)以葛培理布道团的名义,澄清他父亲说克林顿应该做传道人只是开玩笑。
其实,葛培理牧师一定知道为克林顿说好话的后果,因为这有前科可鉴。一九九八年莱温斯基丑闻曝光,克林顿被千夫所指,但葛培理牧师在接受全国广播公司(NBC)访问时,宣称自己原谅克林顿:“我原谅他,因为我知道人性是如何脆弱,我知道(胜过试探)是多么困难。”著名传道人奥特(Stephen Olford)致函予葛培理牧师,表示不认同他过于宽大的态度。
克林顿并不是第一个令葛培理牧师招惹批评的总统。因水门事件而黯然辞职的前美国总统尼克逊,亦是葛培理牧师的好朋友。一九七零年葛培理牧师到田纳西大学举行布道大会,尼克逊总统被邀请为大会嘉宾,那段期间越南战争正如火如荼,反战人士来到葛培理布道会抗议,令场面十分尴尬。水门事件之后,葛培理牧师对尼克逊仍然作出高度评价,在他的自传《我就是我》(Just as I am,又译《照我本照》)中提及尼克逊时,葛培理牧师强调:评价一个人,应该看其整体,而不是单看一次事件。一九九四年尼克逊逝世,葛培理牧师在他的丧礼中发表悼辞,表示一位伟人沉下了,这个世界失去了一位伟大的世界公民,美国失去了一位伟大的政治家。
葛培理牧师的温和态度,与许多基督教领袖形成强烈的对比,“九一一事件”几天之后,国家大教堂举行了哀悼仪式,多位宗教领袖,包括葛培理牧师,在哀悼仪式中发表演说,葛培理牧师的信息是强调在哀痛中重拾希望,以爱化解仇怨,整篇讲词没有半句批判穆斯林。但其后,科威尔(Jerry Falwell)牧师、罗伯逊(Pat Robertson)牧师、和他的儿子葛法兰克却先后公开批评伊斯兰是鼓吹暴力、缺乏宽容精神的宗教。葛法兰克的作风更加和他父亲南辕北辙,第一次波斯湾战争爆发,沙特阿拉伯禁止美军携带三样东西到中东:酒精、色情刊物、圣经。葛法兰克对圣经和酒精、色情刊物并列一起大为反感,他将几千本阿拉伯文圣经偷运到沙特阿拉伯的美军营地,美军总指挥史大将(Norman Schwarzkopf)勃然大怒,说此举会分化美国与沙特阿拉伯的联盟。
此外,葛培理牧师对很多具有争议性的议题都保持中立,例如堕胎、同性恋。在人类如何得到救赎方面,葛培理牧师也采取开放的态度,一九九七年他接受加州水晶大教堂主任牧师萧律柏(Robert Schuller)访问时指出:世界上有一个无形的“基督身体”,这身体由基督徒和其他很多人所组成,有些人虽然从来未听过耶稣的名字,但上帝仍然可以呼召他们加入这个“基督身体”。不消说,这观点受到保守的基督教会严厉批评。有趣的是,葛培理牧师出身于基要派的背景,基要派是基督教中比较保守的一个阵营,接受圣经的字面意义是真理,但是,早在一九四九年,葛培理牧师已开始对基要派的道理抱保留态度,他认为地狱未必一定是一个大火坑,所谓地狱,可能是指一个永远与神隔绝的地方;当时他感到其他宗教人仕也有可能从别的途径找到上帝。
一九五七年葛培理牧师到纽约举行布道大会时,他声称所有教会,不论派系,都会被邀请赴会,甚至天主教亦无妨。这做法招致保守派强烈抗议,但葛培理牧师认为教义差别并不足以构成不相往来的理由,他说:“我爱这些人,他们都是上帝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