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6-27 11:15
语言符号是由音、义的结合构成的。“音”是语言符号的物质表现形式,“义”是语言符号的内容,只有音和义相结合才能指称现实现象,构成语言的符号。语言符号包括口头语和以书写符号文字形态出现的书面语;非语言符号包括图像、颜色、光亮、音乐和人的体语等等。语言符号是人与人之间进行交际的工具,而且是人类社会中最重要的传播媒介之一。人们借助语言符号来使思想得以表达、感情得以传达、知识得以交流。“从哲学意义上来看,思想是通过语言表达的。思维是语言的‘内核’,符号是语言的“外壳”。
作为语言符号,它跟其他符号的不同主要有两点:一是复杂性。在现有的符号系统中,语言符号最为复杂。二是暧昧性。这主要表现在“符号语言本身意义的模糊”和“符号语言的多义性”,指同一符号具有两种以上的意义,有时判断不准是哪一种;同音异义词汇是另一方面。
定义1:语言符号是指涉一定的事物表达一定的意思的。玄学家王强在《老子指略》中也说:夫不能辩名则不可与言理。
定义2:语言符号是指口头发音和笔头书写的符号.意义是指用语言形式表情达意.由于语言是表达意义的体系,所以不论是感知、记忆词语和句子,还是听、说、读、写,意义起着核心作用。
定义3:符号的提喻性索绪尔(2001:66,67,101)说:“语言符号不是指物和名之间的联系而是指概念和音响形象之间的联系。”语言符号由两部分构成:音响形象和概念。
定义4:语言符号是指称存相的,存相作为被指称者,应与语言符号所标志的指称相符合,在事实上却存在差异,这便是“应然”与“实然”的关系。
定义5:“言”即意境生成的语言物质材料,或称为语言符号,它是意境的有机组成部分。从修辞学上说,这种语言符号具有为某一语言集团全体成员共同理解的抽象意义。“意”有两个层次,浅层的是与语言符号相对的语义,深层为诗人以感知感悟为特征的题旨意义。
定义6:人们将以这种方式进行的形式与含义的组合称为语言符号。语言符号的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词语的形式与意义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它们之间的关系是约定俗成的——这就是现代语言学原则之一:词语的无理据性(non-motivation)。
定义7:语言符号是指记录各种语言的文字,如汉字、英文、日语、法语、俄语等。“文字记载有声语言,通过语言承载思维。”“它同思维的联系是通过语言的间接联系,即‘思维——语言——文学(此处文学似乎应该为“文字”二字)’”。
定义8:语言符号是指代中介而非反映内容。使用符号中介的认识活动使映象与物质对象彻底区分了开来,当人们借助符号来反映外在对象时也就可以超越人与对象的实际相互作用。
语言符号包括口头语和以书写符号文字形态出现的书面语;非语言符号包括图像、颜色、光亮、音乐和人的体语等等。语言是群体共同约定的符号系统,不同民族的语言呈现不同的面貌与结构,“每一种文化的词语都有各自的特征,即怎么用和指什么。”在21世纪初世界上有3000多种语言,而有文字的文化超过450种,各国语言的差异很大。在跨文化广告传播的诸多变量中,首当其冲的也是最直接的障碍就是语言文字的隔阂。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每一种语言符号都蕴涵着约定俗成的意义——它们都与文化有关。在文化沟通方面,语言与非语言符号都是习得的,“是社会化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就是说,象征以及意义是由每一种文化教给它的成员的”,比如“龙”字,英语通常把“龙”翻译为dragon,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这与中国人心中的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图腾的“龙”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文化既教我们符号,也教我们符号所代表的意义,每一个人成长过程中在吸收某种社会文化的同时也吸收了符号的意义。跨文化传播在语言符号方面的难度就在于“理解任何文化的语言意味着必须超越这种文化的词汇、语法和范畴。扩大我们对文化的理解角度而达到一种宏阔的视野。”
语言符号自身有许多特性,主要是:
1、语言的有声性。它有一些语音是按一定的规则组合成为表达的符号系统。
2、语言中语义和声音结合的偶然性。或者约定俗成性、任意性。
3、语言结构的层次性。语言结构是生成的,而且有一定的模式。
从传播媒介的角度来看,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的信息传播,有各自不同的特点:
首先,语言传播是共时性的。不能保存和延续。而非语言传播则是历时性的,整个过程可以跨越很大的时空范围。
其次,语言传播渠道是单一的和线性的。话只能一句句的说,不能两句话同时说。而非语言传播则可以是多渠道的互动与叠加。
4、语言是以符号系统来执行其交际职能的。语言符号与其他符号相比,有自己的特点。这些特点是:
语言符号是由发音器官发出的一个一个的声音。这一连串的语音在同一说话时间里,始终是而且只能是以一根线的形式伸展开来,即一个声音接着一个声音相继出现,好像一条锁链一环扣一环,而不能同时发出两个声音。这就是语言符号的线条性。
一种语言社会集团的人们,最初用什么样的语音去标记客观事物,从而指代该事物获得意义,这是任意性的。比如能制造劳动工具的动物,汉语叫人rén(人),维吾尔语叫adem,英语叫man。所以马克思说:“物的名称,对于物的性质,全然是外在的。”这就是语言符号的任意性。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指人们最初用什么样的语音形式去标记客观事物而说的,不是指人们对语义内容的任意解释。语义内容是客观事物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是客观事物本身的特性赋予的,是人们思维活动的结果,认识活动的成果。如果语义内容也是任意性的,没有共同理解的基础,那么,人类社会中的思想交流就成为不可能的事了,语言也就丧失了交际工具的作用。
人们最初用什么样的语音形式去标记客观事物是任意性的,但一经社会约定俗成,在使用该语言集团的人们中间通行之后,便失去了“自由”,个人不能任意改变它。比如说,使用汉语的社会集团,一经把“人”叫做rén之后,个人就不能自由地任意改叫别的什么名称。事实上,语言一经置于社会领域,作为人类社会共时性(Synchrony)的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个人无权改变语言符号。你只能按照社会通行的名称去指称事物,按照社会共同理解的语义去使用,才能达到交际目的。在这一方面,语言不同于人为的、契约性质的符号。语言无法通过多数人的决议,改变某些规则或移植某些规则。人们只能依照现存的母语这样说,这样用。所以说共时的语言符号具有不变性。
可是,只要我们把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拿来一比较,就会发现它们之间有质的差别。比如现代汉语叫“眼睛”,古代汉语却叫“目”;现代汉语说“下棋”,古代汉语却说“弈”,等等。可见,语言符号又具有可变性的一面。
语言符号的不变性和可变性,看起来是一种矛盾现象,其实,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既呈现出相对静止状态,又显现出绝对变化状态,这是矛盾运动的普遍法则。
人们说出的具体句子是无限量的,而一种语言的句子模式却是有限的。说话人掌握一种句子模式,就可以生成无限量的具体句子,这就是语言符号的生成性。比如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从他爸爸妈妈那里学到“小明吃糖”这句话,他就可以生成(创造)“妈妈煮饭”、“爸爸喝茶”等许多具体句子。尽管生成这些句子的语词不同,具体意义不同,但都是同一个句子模式。简单地说,人们说出和理解新句子,因为这些句子与过去听到过的句子相类似,它是通过类化作用生成的。
语言符号的各个特点表现为错综复杂的关系,形成矛盾的统一体。在这个矛盾统一体内,语言符号各个要素,各个方面既互相对立,互相区别,又互相联系,互相制约,构成一种关系网,具有严密的系统。
事物是不断发展演变的,语言也是如此。在考察语言演变的研究中,从语言的最本质结构开始,即语言符号的结构下手。越是对语言作深入的微观研究,就总会发现语言的基本单位结构有着活跃的生命力和丰富的表现形态。从结构主义到解构主义,都是语言符号结构变迁引起的哲学界波动。索绪尔、拉康、巴尔特、德里达,每一位语言学大家都是哲学大师。
索绪尔的符号结构是从语言符号中引发出来的,在他看来,“语言符号联结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而音响形象也不是纯粹物理的东西,而是声音的心理印迹,语言符号是概念和音响形象结合的心理实体。为此,索绪尔选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了‘概念’和‘声响形象’作为一个语言符号的两个面”。正如巴尔特所说的,“索绪尔在考虑了意形与意子(此处意子似乎应该为意指),形式与观念,形式与概念之后,终于选定了能指与所指,二者的结合构成了符号……能指面构成表达面,所指面则构成内容面。”
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认为语言是人的无意识行为。在他的语言符号中同样存在者所指和能指,然而与索绪尔不同的是,他认为在一个语言符号中,能指在所指之上,能指具有至上统治地位,没有能指就无法引出所指。而且他还指出,没有确定的所指,能指与所指的结合关系并不是紧密,是一种松动的任意性关系。在漂浮的能指下面是滑动的所指,永远也达不到说话人的所指境界,语言行为本质上在进行着“能指游戏”。拉康语言符号中,“漂浮的能指”和“滑动的所指”思想对随后的解构主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解构主义之父雅克·德里达,法国哲学家,文字学家。在他的文字学中,创造了“异延”这个概念,用卡勒的话说就是,“‘异延’既指作为意指条件的某种先已存在的‘被动的’差异,又指某种产生各种差异的散播行为。”其实,皮尔士也早就认为,解释符号并不等于为它找到了一个寄居的意义,不是为它解码,而是引出一串无穷无尽的符号链,“一个符号产生另一个符号,解码过程同时也是编码过程。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符号学,在将意义放逐到无边无际的异延之后,实际上也就把符号的内涵掏成形式的空壳,而任何意指过程就变成了一场能指的游戏了。
语言符号从索绪尔到拉康,其中的意指都是含混不清的,而在巴尔特手中,意指被确认为是一个符号化的过程。“符号是音响,视象等的一块(双面)切片。意指则可以被理解为一个过程,它是将能指与所指结合成一体的行为,该行为的产物便是符号。”并且他还认为意指具有无限化性质。因此,“他在叶尔姆斯列夫等人的有关符号观念的基础上对引申意义层作了新的阐释,认为如果用E代表符号的表达面,用C代表内容面,用R代表二平面的意指关系,这样就得到ERC意指关系系统。假若让ERC系统变成另一系统的单一部分,这个第二系统因而成为第一系统的引申,也就是说,第一系统ERC可变成德尔系统的表达面,可以书写为(ERC)RC。可以看出式中第一系统构成了直接意指平面,第二系统构成了引申意指平面。于是一个被引申意指的意指系统是一个其表达面本身由一个意指系统构成的系统。假若再引申,第二个ERC就成了引申系统的意指表达面,第三个ERC就会变成第二个意指系统的引申部分。”符号可以在意指过程中无限引申下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语音是语言的符号,语言是文字的符号,文字是文学的符号,文字、文学是文化的符号,文化是人类的符号,人类是宇宙的符号。
从索绪尔到拉康、到巴尔特、到德里达,反映的不仅仅是语言符号的本体演变,更反映了科学哲学对语言学的不断渗透和作用,线性、非线性、分形、混沌,每一个概念的标志性建立,都包含了深刻的哲学内容。语言符号本体意义的每次变革都反映了科学哲学在语言学领域的作用过程。科学哲学给语言符号以新的内涵,语言符号也为科学哲学概念的定义与诠释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语言学与哲学的永世不解之缘。
语言符号看起来零零散散,好像是一堆乱糟糟的材料,但实际上它们相互间存在着规律性的联系,组成一个严密的系统。可以从两方面来认识这种系统:一是组成规则,二是运转规则。
语言系统的组成规则主要表现为结构的层次性,就是说,语言是一种分层的装置,可以从低到高、或者从下到上分出若干个层次,使音、义以及由音义相结合而组成的符号“各就各位”,各得其所,但每一种现象又不是孤立的,相互之间处于一种互相依存、彼此制约的关系之中,形成一个严密的系统。我们可以从下到上去观察语言系统的结构层次。
语言符号是音与义的结合体,因而音与义自然处于最下层。“音”本来是一条混沌、模糊的线性音流,犹如笑声哭声、虎啸狼嚎,分不出音的结构成分来;“义”的情况也是如此,混沌、模糊,分不出意义的界限。一种语言的音位是有限的,一般只有三、四十个,但这些有限的音位按照一定的规则进行组合而构成语音,基本上就能满足意义表达的需要,构成语言符号。音位本身没有意义,但具有区别意义的作用;意义如果不经语音的包装,也是无法显示和表达的。音位处于语言系统的下层,其特点就是单面性,因为它本身没有意义。音位经组合而与某种意义相结合就能构成语言的符号和符号的序列,这是语言的上层。这一层又可以分若干个级:第一级是语素,这是语言中音义结合的最小结构单位,第二级是由语素的组合构成的词,第三级是由词的组合构成的句子;词和句子都是符号的序列。
“网络语言符号”是通过计算机在网络传播领域中使用的符号形式。它与一般日常生活的交际有密切联系,又有明显区别。一般来说,广义的网络语言符号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与网络技术有关的专业术语,如鼠标、硬件、软件、病毒、宽带等。二是与网络活动有关的特别用语,如网民、网吧、短消息、电子商务等。三是网民在聊天室和BBS上的常用词语和符号,如美眉、大虾等。前二者可以统称为“网络术语”。第三类是狭义的网络语言符号,是“网络惯用语”。
网络语言符号作为一种灵活变通的表达方式,与传统语言符号相比具有新奇、简单、浅白、生动幽默等的特点,但它的流行对传统语言符号和中小学语文教学带来了双面的影响,既促进了传统语言的发展和更新,给语文教学带来了一定的活力,也影响人们规范地使用传统语言,并冲击传统语文教学。有鉴于此,有关部门应加强对网络语言的研究,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同时,应加强对网民,尤其是青少年网民的正确引导,促使其使用规范性的语言文字。
我们应该用公正、客观、发展的眼光来看待网络语言符号的影响,既不能一棍子打死,也不能不加甄别地全部拿来。网络语言虽然给语言的规范带来了某些负面影响,但同时也给语言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语言是以交流和沟通为目的的,而追求交际效果的最大化永远是语言发展的原动力;网络语言弥补了传统语言在网络交际上的不足,使之发挥出了更广泛的交际作用。
语言符号本来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网络语言符号如果能经历时间的考验,约定俗成后就可以为社会所接受,从而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用语。语言本身是一个开放系统,其词语需要不断的丰富,需要有来源,需要有创新;而网络语言不仅代表了高效率,更充满着一种求新求变、不断突破陈规的潮流感。这种创新精神正是网络语言发展的强大力量,也是网络语言存在的真正意义。毕竟语言是生活中产生的,“语竞网择,适者生存”,还是让网络语言自身去接受历史和公众的检验。网络语言符号的产生与其说是为了迎合网民的需要,倒不如说是语言发展的必然。
值得一提的是,网络语言符号这种独特的文化现象不仅给人们提供了交流沟通的语言符号形式,也为学界开辟了新的研究空间。随着网络语言符号研究的深入和拓宽,一门新学科——网络语言学应运而生。它是由中国知名学者周海中教授于2000年首先提出的;在其《一门崭新的语言学科——网络语言学》一文中,他对网络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任务、学科属性和定位问题等作了精辟阐述。此后,网络语言学引起了国际学界的关注和研究。近年来,西班牙、英国和美国的学者出版了多部关于网络语言学的专著。目前这门新兴学科已成为当代语言学中最有活力的分支学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