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24 23:11
赵伟洲,1950年出生于中国天津市,中国相声表演艺术家,在相声界明字辈当中,是较早入门的。父亲是相声名家赵心敏。师承相声名家苏文茂。赵伟洲在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拜在了苏文茂门下。那时苏文茂与赵心敏关系不错,赵有了小孩,苏文茂就说这孩子长大了要是说相声,一定要拜我为师。后来的赵伟洲据传说,会说话时,是先会叫师父,后来才会叫爸爸。
赵伟洲是天津相声演员中较有才华的,自己创作了很多好段子。可惜一直没有好搭档,和杨少华搭档成名后,调入中铁说唱团。2002年,赵伟洲第一次参加中央台相声大赛,折戟沉沙。2003年,赵伟洲再次参加中央台相声大赛,凭借群口相声《卖枕头》获最佳捧哏奖,这个奖得的既安慰,又有些讽刺。三个人合作表演的才艺天津快板《武松打虎》成为那届大赛最火爆的节目。
赵伟洲是“文哏大师”苏文茂的大弟子,逗哏的本事自然是十分出色,再加上积累的创作能力,成为第八代相声艺人中的佼佼者,在他的艺术生涯中,曾经与很多演员合作过,其中有杨少华、阎月明、谢天顺、刘惠、李嘉存、张志宽、王世勇等。
2023年1月,参加《喜笑颜开2023新春相声大会》。
《武松打虎》
如今的伟洲,用他的最佳捧哏和二等奖作了最好的自我安慰。他能再参赛让我意外惊喜,段子是他写的我就放心了,定能结构严谨,情节连贯,起承转回,笑料不断。最逗的是脱掉西服后的假领,70年代以后生人的多数都没见过这玩意儿了,他居然能把这古董穿身上撞击现代人的品味,真是邪了!!现而今知道他和杨少华搭档也有郁闷,比如一段火爆成功的《聘文书》,和杨老爷子说就远没有和赵连甲说的成功,杨老爷子岁数大了,适合说没有准词儿的相声了。
然而,我对赵伟洲的喜爱,甚至于我对魏文亮、张志宽的喜爱,都因为那段蹩脚冗长,低级趣味的《论水浒》而重重地打了一笔折扣。真希望我没有听过那个段子,或者还有不知道多少我没有听过的这样的段子,都没有存在过,我就可以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欣赏他们了。
大赛评价
小品化
“小品化”近年来是相声艺术受到争议的一点。演员带上道具、频繁上下场都会给人带来相声小品化的感觉,群口相声更有这个嫌疑。对此,石富宽、阎月明等人搞以单位里开会为题材的形式,搬上四把椅子坐着说,讽刺中国特色“单位文化”的扯皮吹牛、人浮于事等弊病,主要是看的“说”功,不当它小品来“演”,只要本子优秀,演出效果一般都非常好,体现的完全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石富宽等的这几个段子可谓相声改革的一种尝试,积极意义还是很明显的。 我觉得让“小品化”为相声——特别是群口相声——增色的同时保持相声本身不变味的关键,在于“相声为体,小品为用”。刚才看到有网友以马三爷、赵佩老和郭荣启老先生的《扒马褂》为例:“马三爷说完‘云山雾罩’就下台坐着去了。这不能说是什么传统群口没有这种形式。还有苏文茂,常氏众人等的《酒令》一会上来一位,一会又上来一位——人数之多以前见过吗?”以此证明群口相声不能因人数多就和小品混为一谈。这没有抓住本质。且不论《酒令》的实质是传统相声常用的文字游戏题材,《扒马褂》的艺术文体更是纯相声的,因为演员上台来的垫话就是以相声学唱的形式,首先表明“我们仨为大家说一段”的意思。至于另一个传统群口《卖马》,则是借用秦琼卖马的历史题材,以柳活为主,加上包袱构成的一种比较特殊的群口相声。判断一个群口有没有滑向小品的轨道,我认为准则便是“相声为体,小品为用”,也就是说,关键在于“演”和“说”、“小品故事”和“相声技艺”的相对比重。
真本事
赵伟洲这次是拿出真本事的,但吃亏在相声的“体”被小品的“用”侵占了一部分。赵和高两人一亮相的几句话,表现一个街头场景,这便暗示了这个作品比较明显的小品化倾向,也就是说“演”故事的成分高于“说”故事——相声应该以“说”故事为主,比比《扒马褂》就知道了。
久经沙场
赵伟洲久经沙场,他知道这个开头可能会给人造成某种不利于打分的印象,因此在牛成志上台后他试图把节目的走势扭转到群口相声几个演员“挨个说”的模式上来,为此他让牛成志列出一个接一个问题由赵转问高。但是这里出现了新的问题——情节铺得太开,分岔太多,又是价格又是订户又是上网,信息量之大给人以紊乱感。如果以《扒马褂》中逗哏、捧哏、腻缝三足鼎立的标准来衡量,那么《卖枕头》情节的来龙去脉远没有《扒马褂》那么清晰干净。
骗局到高潮的时候,一个恰巧要去打电话,一个去拿钱,拿来钱后又在说话间突然肚子疼,拿了钱就走,这一系列偶然凑到一起无法不给人一种感觉:凌乱。越是头绪多,小品化的痕迹也就越来越重。因此看完之后我的感觉是:《卖枕头》这个本子有些粗,后劲不足。
其实,在赵伟洲之前,侯跃文、崔金泉、王佩元的《新潮商人》已经为“相声小品化”指出了一条不同于“开会相声”的路径。听《新潮商人》,你会感到这个节目很紧凑、很有条理:前半部分是三个牛皮烘烘的“新潮商人”分别亮相,后半部分则表现几个人勾心斗角的发财梦,讽刺效果绝佳。听这个段子时我不由想起《侯扶倒》来(这个优秀段子难道没有小品的成分吗?):我始终认为侯跃文相声的讽刺艺术是值得借鉴的,因为他不仅表演反角形神兼备,而且台风大气,语言干净利落。
赵伟洲的原意当然是想“让讽刺来得更猛烈一些”,他也有这个功力,事实上,他结合幽默与讽刺的意识之敏锐,手法之高明,都堪称目前相声界里的个中翘楚。但是,赵伟洲太机敏了,他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了,他试图用许多材料把一个群口最大限度地充实丰满,但反而导致了凌乱、杂陈。不善于组织材料,“大局感”较差,可以说是赵伟洲最大的弱点。
佳作
赵伟洲有一个佳作《聘文书》,笑料迭出,但是细细听来,说到后面开始乱。《危言耸听》也是这样,他总是有很好的艺术灵感,却在组织语言随意性太强,听众知道他讽刺的是谁,也开心大笑过,但回味的时候会发现情节细碎,内容芜杂,缺少一根明晰的线索。很多朋友推崇他和杨老先生的《枯木逢春》,赵伟洲的这个段子情节流畅得多。
总体而言,我想《卖枕头》艺术上的缺点主要并不是“相声小品化”,问题出在赵伟洲相声对情节、语言的处理。恐怕“大局观”上的弱点,会削弱赵伟洲驾驭大题材的能力。大宝先生要我写一点大赛观感,就随手涂下一点感想,给大家人见人爱的赵伟洲挑挑毛病。赵伟洲没能得奖实在遗憾,祝愿能够众望所归地捧回冠军。
——2003年《中国消费者报 》文章《相声大赛不以成败论英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