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年

更新时间:2024-03-18 15:27

810年,农历庚寅年(虎年)。唐宪宗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元和五年,发生了云南古镇慧琳撰成《一切经音义》等大事。

国外大事

810年,日本发生药子之变

中国纪年

810年,唐宪宗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元和五年。

本年年表

历史纪事

乐清北白象镇赵家硐村桥头桥回河朔用兵,无力讨伐吴少阳,任之为淮西留后。吐突承璀讨王承宗,自去冬至本年夏,兵屡败。昭义节度使卢从史暗中勾结王承宗。吐突承璀诱执从史。以原河阳节度使卢孟元义针昭义,昭义兵马使乌重胤为河阳节度使。秋七月,因师久无功,赦王承宗,任为成德节度使。九月,吐突承璀还京。宪宗用李绛裴垍等言,罢承璀中尉,降为军器使,中外相贺。是年,幽州刘济被其子总毒死,总自领军务。义武(易、定)节度使张茂昭不愿效河朔藩镇恶习,全族入朝。任左庶子任迪简为义武行军司马。将校杨伯玉、张佐元相继作乱,均为将士所杀。任迪简抚慰将士,上下相安,乃以迪简为义武节度使

升平公主追封为齐国昭懿大长公主。她于公元810年去世,享年五十七岁。

文化纪事

云南古镇慧琳撰成《一切经音义》

元和五年(八一0),沙门慧琳撰成《一切经音义》一百卷。亦名《慧琳音义》或《大藏音义》。录玄应、慧苑各家音义,编纂成书。是书博引古代韵书、字书及佛典,共解释佛经一千三百部、五千七百余卷。

早期词人张志和约卒于本年(约七三0至八一)。志和字子同,初名龟龄,婺州(今浙江金华)人。号烟波钓徒。著有《渔父》词,又有《玄真子》。

斯文古镇—临安镇

唐南诏时期(公元810年前后)所筑。建水有众多的历史文化古迹。建于元代的有建水文庙,明代的有建水东城门朝阳楼,有建于清代的双龙桥,均是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燃灯寺、东林寺、玉皇阁等,有大型民居建筑群朱家花园、张家花园

杂谭逸事

升平公主卢从史暗结王承宗,捕而贬之

昭义节度使卢从史首先建议朝廷讨王承宗,及朝廷出兵讨之,从史却留兵不进,且与承宗通谋,又提高粮价以牟利。宰相裴垍上言宪宗,请先取卢从史,不然将来必为乱,宪宗许之。吐突承璀知从史贪财,故赠以财物,从史心喜,元和五年(八一0)四月十五日,承璀召从史入营,伏壮士于幕下,突出擒之,驰送京师,又斩其左右十余人。其士卒有欲为乱者,都知兵马使乌重胤立于军门说:“天子有诏,从者有赏,敢违者斩。”士卒遂收兵还部伍。宪宗欲授乌重胤为昭义节度使,翰林学士李绛以为昭义所领泽州、潞州邢州洺州、磁州等五州皆为要害之地,乌重胤原本昭义牙将,不可使为本军节度使,宪宗从之。四月二十三日,以重胤为河阳节度使,以河阳节度使孟元阳昭义节度使。四月二日,贬卢从史为欢州(今越南荣市)司马。

历史大事

卢从史暗结王承宗,捕而贬之

昭义节度使卢从史首先建议朝廷讨王承宗,及朝廷出兵讨之,从史却留兵不进,且与承宗通谋,又提高粮价以牟利。宰相裴垍上言宪宗,请先取卢从史,不然将来必为乱,宪宗许之。吐突承璀知从史贪财,故赠以财物,从史心喜,元和五年(八一0)四月十五日,承璀召从史入营,伏壮士于幕下,突出擒之,驰送京师,又斩其左右十余人。其士卒有欲为乱者,都知兵马使乌重胤立于军门说:“天子有诏,从者有赏,敢违者斩。”士卒遂收兵还部伍。宪宗欲授乌重胤为昭义节度使,翰林学士李绛以为昭义所领泽州、潞州、邢州、洺州、磁州等五州皆为要害之地,乌重胤原本昭义牙将,不可使为本军节度使,宪宗从之。四月二十三日,以重胤为河阳节度使,以河阳节度使孟元阳为昭义节度使。四月二日,贬卢从史为欢州(今越南荣市)司马。

宪宗罢兵,复王承宗官爵

诸军讨王承宗无功,元和五年(八一0)六月十五日,白居易又上奏请罢兵。七月二日,王承宗遣使自陈为卢从史所离间,愿贡赋税,请官吏,许其自新。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等亦上表请赦王承宗罪。因此,七月九日,宪宗制赦承宗罪,仍以为成德节度使,又以德州、棣州还承宗,悉罢诸道讨王行营将士,共赐布帛二十八万匹。

刘总弑父(济)杀兄(绲)自立

幽州节度使刘济帅兵讨王承宗,以长子刘绲为副大使,掌幽州留务。济帅兵至瀛州(今河北河间),其次子总为瀛州刺史,济遂以总为都知兵马使,使屯兵饶阳。时济有疾,总遂与判官张玘、孔目官成国宝等谋,诈使人从长安来,说:“朝廷因相公讨叛无功,已命副大使(指刘绲)为节度使。”刘济听后大怒。遂杀与刘绲相好大将数十人,又召刘绲至行营,以张玘兄皋代知留务。济因渴索饮,总乘机置毒水中,元和五年(八一0)七月十七日,济被毒死,总又矫父命杀兄绲于涿州,遂领军务。

义武军

义武(今河北易县、定州)节度使张茂昭欲举族入朝,请朝廷任人代己,河北藩镇皆遣人劝止之,茂昭不听,凡四上表,宪宗乃许之,以左庶子任迪简为义武行军司马。茂昭既去,元和五年(八一0)十月,都虞候杨伯玉遂作乱,囚禁任迪简。十一日,义武将士共杀伯玉。兵马使张佐元又作乱,再囚任迪简,迪简乞归朝。不久,将士又杀佐元,复奉迪简主持军务。当时易州、定州府库空竭,迪简无钱犒赏士卒,但能与士卒同甘苦,将士感动,军府遂安。宪宗又命以绫绢十万匹赐义武将士。十月二十五日,制以迪简为义武节度使。二十七日,以张茂昭为河中、慈州(今山西吉县)、隰州(今山西隰县)、晋州(今山西临汾)、绛州节度使。

王锷河东节度使

元和五年(八一0)十一月十三日,以前河中节度使王锷为河东节度使。王锷有治理之才,工于完聚,当时范希朝帅河东全军出讨王承宗,屯于河北,耗散甚多。王锷至镇时,兵不满三万,马不过六百匹,一年多以后,兵至五万人,马有五千匹,器械精利,仓库充实。又进奉家财三十万缗,宪宗屡欲加王锷同平章事,李藩李绛、权德舆先后谏止之。

慧琳撰成《一切经音义》

元和五年(八一0),沙门慧琳撰成《一切经音义》一百卷。亦名《慧琳音义》或《大藏音义》。录玄应、慧苑各家音义,编纂成书。是书博引古代韵书、字书及佛典,共解释佛经一千三百部、五千七百余卷。

早期词人张志和约卒于本年(约七三0至八一)。志和字子同,初名龟龄,婺州(今浙江金华)人。号烟波钓徒。著有《渔父》词,又有《玄真子》。

通鉴记载

宪宗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上之下元和五年(庚寅,公元八一零年)

春,正月,刘济自将兵七万人击王承宗,时诸军皆未进,济独前奋击,拔饶阳、束鹿。河东、河中、振武、义武四军为恒州北道招讨,会于定州。会望夜,军吏以有外军,请罢张灯。张茂昭曰:“三镇,官军也,何谓外军!”命张灯,不禁行人,不闭里门,三夜如平日,亦无敢喧哗者。

丁卯,河东将王荣拔王承宗洄湟镇。吐突承璀至行营,威令不振,与承宗战,屡败。左神策大将军郦定进战死。定进,骁将也,军中夺气。

洒南尹房式有不法事,东台监察御史元稹奏摄之,擅令停务。朝廷以为不可,罚一季俸,召还西京。至敷水驿,有内侍后至,破驿门呼骂而入,以马鞭击稹伤面。上复引稹前过,贬江陵士曹。翰林学士李绛、崔群言稹无罪。白居易上言:“中使陵辱朝士,中使不问而稹先贬,恐自今中使出外益暴横,人无敢言者。又,稹为御史,多所举奏,不避权势,切齿者众,恐自今无人肯为陛下当官执法,疾恶绳愆,有大奸猾,陛下无从得知。”上不听。

上以河朔方用兵,不能讨吴少阳。三月,己未,以少阳为淮西留后。

诸军讨王承宗者久无功,白居易上言,以为:“河北本不当用兵,今既出师,承璀未尝苦战,已失大将,与从史两军入贼境,迁延进退,不惟意在逗留,亦是力难支敌。希朝、茂昭至新市镇,竟不能过。刘济引全军攻围乐寿,久不能下。师道、季安元不可保,察其情状,似相计会,各收一县,遂不进军。陛下观此事势,成功有何所望!以臣愚见,须速罢兵,若又迟疑,其害有四:可为痛惜者二,可为深忧者二。何则?若保有成,即不论用度多少;既的知不可,即不合虚费赀粮。悟而后行,事亦非晚。今迟校一日有一日之费,更延旬月,所费滋多,终须罢兵,何如早罢!以府库钱帛、百姓脂膏资助河北诸侯,转令强大。此臣为陛下痛惜者一也。臣又恐河北诸将见吴少阳已受制命,必引事例轻重,同词请雪承宗。若章表继来,即义无不许。请而后舍,体势可知,转令承宗胶固同类。如此,则与夺皆由邻道,恩信不出朝廷,实恐威权尽归河北。此为陛下痛惜者二也。今天时已热,兵气相蒸,至于饥渴疲劳,疾疫暴露,驱以就战,人何以堪!纵不惜身,亦难忍苦。况神策乌杂城市之人,例皆不惯如此,忽思生路,或有奔逃,一人若逃,百人相扇,一军若散,诸军必摇,事忽至此,悔将何及!此为陛下深忧者一也。臣闻回鹘、吐蕃皆有细作,中国之事,小大尽知。今聚天下之兵,唯讨承宗一贼,自冬及夏,都未立功,则兵力之强弱,资费之多少,岂宜使西戌、北虏一一知之!忽见利生心,乘虚入寇,以今日之势力,可能救其首尾哉!兵连祸生,何事不有!万一及此,实关安危。此其为陛下深忧者二也。”

卢从史首建伐王承宗之谋,及朝廷兴师,从史逗留不进,阴与承宗通谋,令军士潜怀承宗号;又高刍粟之价以败度支,讽朝廷求平章事,诬奏诸道与贼通,不可进兵,上甚患之。会从史遣牙将王翊元入奏事,裴垍引与语,为言为臣之义,微动其心,翊元遂输诚,言从史阴谋及可取之状。垍令翊元还本军经营,复来京师,遂得其都知兵马使乌重胤等款要。垍言于上曰:“从史狡猾骄很,必将为乱。今闻其与承璀对营,视承璀如婴儿,往来殊不设备。失今不取,后虽兴大兵,未可以岁月平也。”上初愕然,熟思良久,乃许之。从史性贪,承璀盛陈奇玩,视其所欲,稍以遗之。从史喜,益相昵狎。甲申,承璀与行营兵马使李听谋,召从史入营博,伏壮士于幕下,突出,擒诣帐后缚之,内车中,驰诣京师。左右惊乱,承璀斩十馀人,谕以诏旨。从史营中士卒闻之,皆甲以出,操兵趋哗。乌重胤当军门叱之曰:“天子有诏,从者赏,敢违者斩!”士卒皆敛兵还部伍。会夜,车疾驱,未明,已出境。重胤,承洽之子;听,晟之子也。

丁亥,范希朝张茂昭大破承宗之众于木刀沟。

上嘉乌重胤之功,欲即授以昭义节度使李绛以为不可,请授重胤河阳,以河阳节度使孟元阳镇昭义。会吐突承璀奏,已牒重胤句当昭义留后,绛上言:“昭义五州据山东要害,魏博、恒、幽诸镇蟠结,朝廷恃此以制之。邢、滋、洺入其腹内,诚国之宝地,安危所系也。向为从史所据,使朝廷旰食,今幸而得之,承璀复以与重胤,臣闻之惊叹,实所痛心!昨国家诱执从史,虽为长策,已失大体。今承璀又以文牒差人为重镇留后,为之求旌节,无君之心,孰甚于此!陛下昨日得昭义,人神同庆,威令再立;今日忽以授本军牙将,物情顿沮,纪纲大紊。校计利害,更不若从史为之。何则?从史虽蓄奸谋,已是朝廷牧伯。重胤出于列校,以承璀一牒代之,窃恐河南、北诸侯闻之,无不愤怒,耻与为伍。且谓承璀诱重胤使逐从史而代其位,彼人人麾下各有将校,能无自危乎!傥刘济、茂昭、季安、执恭、韩弘、师道继有章表陈其情状,并指承璀专命之罪,不知陛下何以处之?若皆不报,则众怒益甚;若为之改除,则朝廷之威重去矣。”上复使枢密使梁守谦密谋于绛曰:“今重胤已总军务,事不得已,须应与节。”对曰:“从史为帅不由朝廷,故启其邪心,终成逆节。今以重胤典兵,即授之节,威福之柄不在朝廷,何以异于从史乎!重胤之得河阳,已为望外之福,岂敢更为旅拒!况重胤所以能执从史,本以杖顺成功,一旦自逆诏命,安知同列不袭其迹而动乎!重胤军中等夷甚多,必不愿重胤独为主帅。移之他镇,乃惬众心,何忧其致乱乎!”上悦,皆如其请。壬辰,以重胤为河阳节度使,元阳为昭义节度使。戊戌,贬卢从史欢州司马。

五月,乙巳,昭义军三千馀人夜溃,奔魏州。刘济奏拔安平。

庚申,吐蕃遣其臣论思邪热入见,且归路泌、郑叔矩之柩。甲子,奚寇灵州。

六月,甲申,白居易复上奏,以为:“臣比请罢兵,今之事势,又不如前,不知陛下复何所待!”是时,上每有军国大事,必与诸学士谋之。尝逾月不见学士,李绛等上言:“臣等饱食不言,其自为计则得矣,如陛下何!陛下询访理道,开纳直言,实天下之幸,岂臣等之幸!”上遽令“明日三殿对来。”白居易尝因论事,言“陛下错”,上色庄而罢,密召承旨李绛,谓:“白居易小臣不逊,须令出院。”绛曰:“陛下容纳直言,故群臣敢竭诚无隐。居易言虽少思,志在纳忠。陛下今日罪之,臣恐天下各思箝口,非所以广聪明,昭圣德也。”上悦,待居易如初。上尝欲近猎苑中,至蓬莱池西,谓左右曰:“李绛必谏,不如且止。”

秋,七月,庚子,王承宗遣使自陈为卢从史所离间,乞输贡赋,请官吏,许其自新。李师道等数上表请雪承宗,朝廷亦以师久无功,丁未,制洗雪承宗,以为成德军节度使,复以德、棣二州与之。悉罢诸道行营将士,共赐布帛二十八万端匹,加刘济中书令。

刘济之讨王承宗也,以长子绲为副大使,掌幽州留务。济军瀛州,次子总为瀛州刺史,济署行营都知兵马使,使屯饶阳。济有疾,总与判官张?、孔目官成国宝谋,诈使人从长安来,曰:“朝廷以相公逗留无功,已除副大使为节度使矣。”明日,又使人来告曰:“副大使旌节已至太原。”又使人走而呼曰:“旌节已过代州。”举军惊骇。济愤怒不知所为,杀大将素与绲厚者数十人,追绲诣行营,以张?兄皋代知留务。济自朝至日昃不食,渴索饮,总因置毒而进之。乙卯,济薨。绲行至涿州,总矫以父命杖杀之,遂领军务。

岭南监军许遂振以飞语毁节度使杨于陵于上,上命召于陵还,除冗官。裴垍曰:“于陵性廉直,陛下以遂振故黜籓臣,不可。”丁巳,以于陵为吏部侍郎。遂振寻自抵罪。

八月,乙亥,上与宰相语及神仙,问:“果有之乎?”李籓对曰:“秦始皇、汉武帝学仙之效,具载前史,太宗服天竺僧长年药致疾,此古今之明戒也。陛下春秋鼎盛,方励志太平,宜拒绝方士之说。苟道盛德充,人安国理,何忧无尧、舜之寿乎!”

九月,己亥,吐突承璀自行营还。辛亥,复为左卫上将军,充左军中尉。裴垍曰:“承璀首唱用兵,疲弊天下,卒无成功,陛下纵以旧恩不加显戮,岂得全不贬黜以谢天下乎!”给事中段平仲、吕元膺言承璀可斩。李绛奏称:“陛下不责承璀,他日复有败军之将,何以处之?若或诛之,则同罪异罚,彼必不服;若或释之,则谁不保身而玩寇乎!愿陛下割不忍之恩,行不易之典,使将帅有所惩劝。”间二日,上罢承璀中尉,降为军器使。中外相贺。

裴垍得风疾,上甚惜之,中使候问旁午于道。

丙寅,以太常卿权德舆为礼部尚书、同平章事。

义武节度使张茂昭请除代人,欲举族入朝。河北诸镇互遣人说止之,茂昭不从,凡四上表。上乃许之。以左庶子任迪简为义武行军司马。茂昭悉以易、定二州簿书管钥授迪简,遣其妻子先行,曰:“吾不欲子孙染于污俗。”茂昭既去,冬,十月,戊寅,虞侯杨伯玉作乱,囚迪简,辛巳,义武将士共杀伯玉。兵马使张佐元又作乱,囚迪简,迪简乞归朝。既而将士复杀佐元,奉迪简主军务。时易定府库罄竭,闾阎亦空,迪简无以犒士,乃设粝饭与士卒共食之,身居戟门下经月。将士感之,共请迪简还寝,然后得安其位。上命以绫绢十万匹赐易定将士。壬辰,以迪简为义武节度使。甲午,以张茂昭为河中、慈、隰、晋、绛节度使,从行将校皆拜官。

右金吾大将军伊慎以钱三万缗赂右军中尉第五从直,求河中节度使。从直恐事泄,奏之。十一月,庚子,贬慎为右卫将军,坐死者三人。

初,慎自安州入朝,留其子宥主留事,朝廷因以为安州刺史,未能去也。会宥母卒于长安,宥利于兵权,不时发丧。鄂岳观察使郗士美遣僚属以事过其境,宥出迎,因告以凶问,先备篮舆,即日遣之。

甲辰,会王纟熏薨。

庚戌,以前河中节度使王锷为河东节度使。上左右受锷厚赂,多称誉之,上命锷兼平章事,李籓固执以为不可。权德舆曰:“宰相非序进之官。唐兴以来,方镇非大忠大勋,则跋扈者,朝廷或不得已而加之。今锷既无忠勋,朝廷又非不得已,何为遽以此名假之!”上乃止。锷有吏才,工于完聚。范希朝以河东全军出屯河北,耗散甚众。锷到镇之初,兵不满三万人,马不过六百匹,岁馀,兵至五万人,马有五千匹,器械精利,仓库充实,又进家财三十万缗,上复欲加锷平章事。李绛谏曰:“锷在太原,虽颇著绩效,今因献家财而命之,若后世何!”上乃止。

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裴土自数以疾辞位。庚申,罢为兵部尚书。

十二月,戊寅,张茂昭入朝,请迁祖考之骨于京兆

壬午,以御史中丞吕元膺为鄂岳观察使。元膺尝欲夜登城,门已锁,守者不为开。左右曰:“中丞也。”对曰:“夜中难辩真伪,虽中丞亦不可。”元膺乃还。明日,擢为重职。翰林学士、司勋郎中李张面陈吐突承璀专横,语极恳切。上作色曰:“卿言太过!”绛泣曰:“陛下置臣于腹心耳目之地,若臣畏避左右,爱身不言,是臣负陛下;言之而陛下恶闻,乃陛下负臣也。”上怒解,曰:“卿所言皆人所不能言,使联闻所不闻,真忠臣也!他日尽言,皆应如是。”己丑,以绛为中书舍人,学士如故。绛尝从容谏上聚财,上曰:“今两河数十州,皆国家政令所不及,河、湟数千里,沦于左衽,朕日夜思雪祖宗之耻,而财力不赡,故不得不蓄聚耳。不然,朕宫中用度极俭薄,多藏何用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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