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6-01 11:58
孙绰,字兴公,祖籍太原中都(今山西省平遥县),生于会稽(今浙江省绍兴市),是东晋士族中很有影响的玄言诗派代表人物之一。
据《晋书·孙楚传附孙绰传》记载:孙绰袭父爵为长乐侯,历任太学博士、尚书郎(在皇帝左右处理政务)。后历任建威长史、右军长史、永嘉太守。哀帝时,迁散骑常侍(在皇帝左右规谏过失)、统领著作郎(负责撰拟文书的职务)。晋哀帝隆和元年(362),大司马桓温北伐收复洛阳后,阴谋篡位,欲迁都洛阳,并请自“永嘉之乱”南渡者,全部北徙河南。朝廷及众官慑于桓温权势,无人敢提异议。唯有孙绰挺身上书《谏移都洛阳疏》。疏中写道:迁都乃“舍安乐之国,适习乱之乡;出必安之地,就累卵之危。”疏上,迁都乃止。不久,转廷尉卿仍领著作郎。孙绰由此而一举名垂青史。孙绰作为当时文士之冠,温、王、郗、庾诸公之薨,必须孙绰撰写碑文,然后刊石。文誉之隆,由此可见。
早年博学善文,放旷山水,曾著有《遂初赋》自述其志,并著有《游天台山赋》。与高阳许询为「一时名流」。时人「或爱洵高迈,则鄙於绰;或爱绰才藻,而无取於洵」。沙门支遁曾试问孙绰:「君何如许?」问他和许洵相比怎么样。孙绰答道:「高情远致,弟子早已服膺;然一咏一吟,许将北面矣。」自称「情致」不及,文才有馀。
孙绰信奉佛教,与名僧竺道潜、支遁都有交往。依附玄学来推行自己的宗教,他写了很多佛教方面的文章,如《名德沙门论目》、《道贤论》等。在《道贤论》中,他把两晋时的七个名僧附会作魏晋之间的「竹林七贤」∶以竺法护比山涛(巨源),竺法乘比王戎(浚冲),帛远比稽康(叔夜),竺道潜比刘伶(伯伦),支遁比向秀(子期),于法兰比阮籍(嗣宗),于道邃比阮咸(仲容),认为他们都是高雅通达、超群绝伦的人物。
王文度的弟弟阿智,不仅仅是坏,年龄已大了,却没有人和他结亲。孙兴公有一个女儿,也很怪僻、不近情理,又没有办法嫁出去;他便去拜访文度,要求见见阿智。见面后,便假意说:“这孩子必定合意,很不像人们所传的那样,哪能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我有一个女儿,还不丑,只不过我是个贫寒之士,本不应和你商量,但我想让阿智娶她。”文度很高兴地告诉父亲蓝田侯王述说:“兴公刚才来过,忽然说起要和阿智结亲。”王述又惊奇又高兴。结婚以后,女方的愚蠢、顽固,快要超过阿智。这才知道孙兴公欺诈。
晋室南迁之后,避乱到江南的士大夫把崇尚老庄和清淡之风带到江南并加以发展,尤其是东晋时代,更因玄学的盛行,使玄佛结合, 许多佛教徒都用诗歌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对玄理的领悟。佛教般若思想大约是两晋之际传入中国的一种思潮,佛教徒借玄学的概念、命题来阐发自己的思想,以便使这种思想更容易更迅速地进入上层统治阶级和士人阶层。南北朝道教也开始大量吸收老庄玄学理论及佛教构建神学。玄学衰落后分别被般若,理学、禅宗所继承。孙绰被誉为玄言诗的名家,但其所作之诗仍不及支道林。
孙绰为当时朝廷地方重臣,曾任右军长史、永嘉太守时,在会稽住过相当长的时间,与谢安、王羲之等皆为一时名流,是当时士族集团的重要成员。殷浩、桓温、庾亮等的墓志碑文,均出其手。晋穆帝永和九年(353),与王羲之、谢安、支遁等四十一人会于兰亭,饮酒赋诗。孙绰与其兄孙统各赋诗两首,孙绰并被推举撰《兰亭集诗·跋》。
孙绰的《游天台山赋》工丽细致,词旨清新,在晋赋中较为有名。赋中虽流露出求仙思想,但对景物作了细致的描绘,如:“赤城霞起而建标,瀑布飞流以界道”,“双阙云竦以夹路,琼台中天而悬居。朱阙玲珑于林间,玉堂阴映于高隅”等句,文辞工整秀丽,颇有情韵。孙绰视此赋为平生得意之作,曾对范启说:“卿试掷地,当做金石声也。” (《世说新语·文学》)有《孙廷尉集》,原书今佚。张溥的《汉魏六朝百三家集》有辑本。... ...
另外有《情人碧玉歌》二首,《玉台新咏》题为孙绰作。但此二诗颇具民歌特色,或疑非孙绰所作。
在他的著述中,影响最大的是《喻道论》。(载《弘明集》卷三)说文以问答的形式对佛和道、周孔之教与佛教的关系、出家是否违背孝道等问题进行了论证。是继《牟子理惑论》之後又一部捍卫佛教立场的论著。关於何谓「佛」与「道」,孙绰说∶「夫佛也者,体道者也;道也者,导物者也。」佛是体悟「道」的道者,佛道并没有冲突。他认为佛、道是「无为而无不为」的,「无为」所以虚寂自然;「无不为」所以具有化导万物的神秘莫测的作用。他认为佛、道至为高深的,人们往往囿於传统的儒家学说,看不到还有比它更博大精深的佛教教义。
关于周孔之教与佛教的关系,他提出了「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的观点,在中国佛教史上第一次用如此明快的语言表达了儒佛一致论。有人设问∶「周孔之教何不去杀?」孙绰回答说,这是误解了圣人。难道圣人有杀心吗?圣人并无杀心,杀心实是下民的野心。圣人有见於人们相互争斗,甚於豺虎,才转而求其次(「不去杀」),为的是「去一以存十」,知其轻重,则知圣人之用心也。他认为佛教著重於内心教化(「明其本」),周孔主要是社会治理(「救极弊」),两家的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一致的。
关于出家是否违反孝道的问题上,孙绰认为佛教徒出家修行正是走「立身行道,永光厥亲」的道路,这正是最大的孝行。另外,《喻道论》中还论证了佛教因果报应等思想。从各个方面向人们说明了佛教的基本教义,同时说明了它们与儒家之教,同时说明了它们与儒家之教是一致的,相互补充的。
东晋偏安江左,清谈之风更甚,反映在诗歌创作中是玄言诗盛行。梁代钟嵘《诗品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爰及江表许询四言诗演绎道家
《晋书·卷五十六》
绰字兴公。博学善属文,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居于会稽,游放山水,十有余年,乃作《遂初赋》以致其意。尝鄙山涛,而谓人曰:「山涛吾所不解,吏非吏,隐非隐,若以元礼门为龙津,则当点额暴鳞矣。」所居斋前种一株松,恒自守护,邻人谓之曰:「树子非不楚楚可怜,但恐永无栋梁日耳。」绰答曰:「枫柳虽复合抱,亦何所施邪。」绰与询一时名流,或爱询高迈,则鄙于绰,或爱绰才藻,而无取于询。沙门支遁试问绰:「君何如许?」答曰:「高情远致,弟子早已伏膺;然一咏一吟,许将北面矣。」绝重张衡、左思之赋,每云:「《三都》《二京》,五经之鼓吹也。」尝作《天台山赋》,辞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也。」荣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宫商。」然每至佳句,辄云:「应是我辈语。」除著作佐郎,袭爵长乐侯。」绰性通率,好讥调。尝与习凿齿共行,绰在前,顾谓凿齿曰:「沙之汰之,瓦石在后。」凿齿曰:「簸之扬之,糠秕在前。」
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参军,补章安令,征拜太学博士,迁尚书郎。杨州刺史殷浩以为建威长史。会稽内史王羲之引为右军长史。转永嘉太守,迁散骑常侍,领著作郎。
时大司马桓温欲经纬中国,以河南粗平,将移都洛阳。朝廷畏温,不敢为异,而北土萧条,人情疑惧,虽并知不可,莫敢先谏。绰乃上疏曰:
伏见征西大将军臣温表「便当躬率三军,讨除二寇,荡涤河、渭,清洒旧京,然后神旂电舒,朝服济江,反皇居于中土,正玉衡于天极。」斯超世之弘图,千载之盛事。然臣之所怀,窃有未安,以为帝王之兴,莫不藉地利人和以建功业,贵能以义平暴,因而抚之。怀愍不建,沧胥秦京,遂令胡戎交侵,神州绝纲,土崩之衅,诚由道丧。然中夏荡荡,一时横流,百郡千城曾无完郛者,何哉?亦以地不可守,投奔有所故也。天祚未革,中宗龙飞,非惟信顺协于天人而已,实赖万里长江画而守之耳。《易》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义大矣哉,斯已然之明效也。今作胜谈,自当任道而遗险;校实量分,不得不保小以固存。自丧乱已来六十余年,苍生殄灭,百不遗一,河洛丘、虚,函夏萧条,井堙木刊,阡陌夷灭,生理茫茫,永无依归。播流江表,已经数世,存者长子老孙,亡者丘陇成行。虽北风之思感其素心,目 前之哀实为交切。若迁都旋轸之日,中举五陵,即复缅成遐域。泰山之安既难以理保,烝烝之思岂不缠于圣心哉。
温今此举,诚欲大览始终,为国远图。向无山陵之急,亦未首决大谋,独任天下之至难也。今发愤忘食,忠慨亮到,凡在有心,孰不致感。而百姓震骇,同怀危惧者,岂不以反旧之乐赊,而趣死之忧促哉,何者?植根于江外数十年矣,一朝拔之,顿驱踧于空荒之地,提挈万里,逾险浮深,离坟墓,弃生业,富者无三年之粮,贫者无一餐之饭,田宅不可复售,舟车无从而得,舍安乐之国,适习乱之乡,出必安之地,就累卵之危,将顿仆道涂,飘溺江川,仅有达者。夫国以人为本,疾寇所以为人,众丧而寇除,亦安所取裁?此仁者所宜哀矜,国家所宜深虑也。自古今帝王之都,岂有常所,时隆则宅中而图大,势屈则遵养以待会。使德不可胜,家有三年之积,然后始可谋太平之事耳。今天时人事,有未至者矣,一朝欲一宇宙,无乃顿而难举乎?
臣之愚计,以为且可更遣一将有威名资实者,先镇洛阳,于陵所筑二垒以奉卫山陵,扫平梁、许,清一河南,运漕之路既通,然后尽力于开垦,广田积谷,渐为徙者之资。如此,贼见亡征,势必远窜。如其迷逆不化,复欲送死者,南北诸军风驰电赴,若身手之救痛痒,率然之应首尾,山陵既固,中夏小康。陛下且端委紫极,增修德政,躬行汉文简朴之至,去小惠,节游费,审官人,练甲兵,以养士灭寇为先。十年行之,无使隳废,则贫者殖其财,怯者充其勇,人知天德,赴死如归,以此致政,犹运诸掌握。何故舍百胜之长理,举天下而一掷哉。陛下春秋方富,温克壮其猷,君臣相与,弘养德业,括囊元吉,岂不快乎!
今温唱高议,圣朝互同,臣以轻微,独献管见。出言之难,实在今日,而臣区区必闻天听者,窃以无讳之朝,狂瞽进说,刍荛之谋,圣贤所察,所以不胜至忧,触冒干陈。若陛下垂神,温少留思,岂非屈于一人而允亿兆之顾哉!如以干忤罪大,欲加显戮,使丹诚上达,退受刑诛,虽没泉壤,尸且不朽。
桓温见绰表,不悦,曰:「致意兴公,何不寻君《遂初赋》,知人家国事邪!」寻转廷尉卿,领著作。绰少以文才垂称,于时文士,绰为其冠。温、王、郗、庾诸公之薨,必须绰为碑文,然后刊石焉。年五十八,卒。
子嗣,有绰风,文章相亚,位至中军参军,早亡。
史臣曰:江统风检操行,良有可称,陈留多士,斯为其冠。《徙戎》之论,实乃经国远图。然运距中衰,陵替有渐,假其言见用,恐速祸招怨,无救于将颠也。逮愍怀废徙,冒禁拜辞,所谓命轻鸿毛,义贵熊掌。位隆端石,竭诚献替。惇遗忽荣利,聿修天爵。虽出处异途,俱难兄弟矣。孙楚体英绚之姿,超然出类,见知武子,诚无愧色。览其贻皓之书,谅曩代之佳笔也。而负才诞傲,蔑苞忿奕,违逊让之道,肆陵愤之气,丁年沈废,谅自取矣。统、绰棣华秀发,名显中兴,可谓无忝尔祖。统竟沦迹下邑,穷观胜地,会其心焉。绰献直论辞,都不慑元子,有匪躬之节,岂徒文雅而已哉!
赞曰:应元蹈义,子荆越俗。江寡悔尤,孙贻摈辱。统昆弟,江左驰声。彬彬藻思,绰冠群英。
孙绰作为以玄言诗而出名的一代文宗,为当时的玄言名流,需要指出的是玄言诗不是真正的诗,也不是真正的哲学,而是一种失败的杂烩。玄言诗是东晋的诗歌流派之一,约起于西晋之末而盛行于东晋。代表作家有孙绰、许询、庚亮、桓温等;其特点是玄理入诗,严重脱离社会生活,而孙绰所做的玄言诗也远远不及道林。后来东晋的文学家如《文选》等都极力避开玄言诗。孙绰还著有《论语集解》、《老子赞》、《喻道论》、《道贤论》、《遂初赋》等,后人辑为《孙廷尉集》,原书已佚。明文学家张溥的《汉魏六朝百三家集》有辑本。孙绰亦工书,唐朝张怀瓘《书估》列孙绰书为第四等,与羊欣、孔琳之等同列。
情人碧玉歌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赧,回身就郎抱。
表哀
茫茫太极,赋授理殊。咨生不辰,仁考夙徂。
微微冲弱,眇眇偏孤。叩心昊苍,痛贯黄墟。
肃我以义,鞠我以仁。严迈商风,恩洽阳春。
昔闻邹母,勤教善分。懿矣慈妣,旷世齐运。
嗟予小子,譬彼土粪。俯愧陋质,仰忝高训。
悠悠玄运,四气错序。自我酷痛,载离寒暑。
寥寥空堂,寂寂响户。尘蒙几筵,风生栋宇。
感昔有恃,望晨迟颜。婉娈怀袖,极愿尽欢。
奈何慈妣,归体幽埏。酷矣痛深,剖髓摧肝。
赠温峤
大朴无像,钻之者鲜。玄风虽存,微言靡演。
邈矣哲人,测深钩缅。谁谓道辽,得之无远。
既综幽纪,亦理俗罗。神濯无浪,形浑俗波。
颖非我朗,贵在光和。振翰梧摽,翻飞丹霞。
爰在冲龁,质嶷韵令。长崇简易,业大德盛。
体与荣辞,迹与化竞。经纬天维,翼亮皇政。
狡哉不臣,拒顺称兵。矫矫君侯,杖钺斯征。
鲸鲵悬鳃,灵浒载清。净能弘道,动□功成。
无则无慕,有必有希。仰荫风云,自同兰夷。
辞以运情,情诣名遗。忘其言往,鉴诸旨归。
赠谢安
缅哉冥古,邈矣上皇。夷明太素,结纽灵纲。
不有其一,二理曷彰。幽源散流,玄风吐芳。
芳扇则歇,流引则远。朴以雕残,实由英翦。
捷径交轸,荒涂莫践。超哉冲悟,乘云独反。
青松负雪,白玉经飙。鲜藻弥映,素质逾昭。
凝神内湛,未醨一浇。遂从雅好,高跱九霄。
洋洋浚泌,蔼蔼丘园。庭无乱辙,室有清弦。
足不越疆,谈不离玄。心凭浮云,气齐皓然。
仰咏道诲,俯膺俗教。天生而静,物诱则躁。
全由抱朴,灾生发窍。成归前识,孰能默觉。
暖暖幽人,藏器掩曜。涉易知损,栖老测妙。
交存风流,好因维絷。自我不遘,寒暑三袭。
与尔造玄,迹未偕入。鸣翼既舒,能不鹤立。
整翰望风,庶同遥集。
兰亭诗二首
春咏登台,亦有临流。怀彼伐木,宿此良俦。
修竹荫沼,旋濑萦丘。穿池激湍,连滥觞舟。
流风拂枉渚,停云荫九皋。莺语吟脩竹,游鳞戏澜涛。
携笔落云藻,微言剖纤毫。时珍岂不甘,忘味在闻韶。
与庾冰诗十三章
浩浩元化,五运迭送。昏明相错,否泰时用。
数钟大过,干象摧栋。惠怀淩搆,神銮不控。
德之不逮,痛矣悲夫。蛮夷交迹,封豕充衢。
芒芒华夏,鞠为戎墟。哀兼黍离,痛过茹荼。
天未忘晋,乃眷东顾。中宗奉时,龙飞廓祚。
河洛虽堙,淮海获悆。业业亿兆,相望道着。
天步艰难,蹇运方资。凶羯稽诛,外忧未夷。
矧乃萧墙,仍生枭鵄。逆兵累遘,三缠紫微。
远惟自天,抑亦由人。道苟无亐,衅故曷因。
遑遑遗黎,死痛生勤。抚运怀□,天地不仁。
烝哉我皇,哲嶷自然。□远隆替,思怀普天。
明发询求,德音遐宣。临政存化,昵亲尊贤。
亲贤孰在,实赖伯舅。卓矣都乡,光此举首。
苟云至公,身非己有。将敷徽猷,仰赞圣后。
义存急病,星驾路次。穆尔平心,不休不悴。
险无矜容,商无淩气。形与务动,志恬道味。
余与夫子,分以情照。如彼清风,应此朗啸。
契定一面,遂隆雅好。驰张虽殊,宫商同调。
无湖之寓,家子之馆。武昌之游,缱绻夕旦。
邂逅不已,同集海畔。宅仁怀旧,用忘侨叹。
晏安难常,理有会乖。之子之性,惆怅低徊。
子冲赤霄,我戢蓬黎。启兴歧路,慨矣增怀。
我闻为政,宽猛相革。体非太上,畴能全德。
鉴彼韦弦,慎尔准墨。人望在兹,可不允塞。
古人重离,必有赠迁。千金之遗,孰与片言。
劢矣庾生,勉踪前贤。何以将行,取诸斯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