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怀

更新时间:2023-12-01 19:55

《浪子情怀》是洛湃创作的一部诗集。

诗集出版

今天,可能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洛湃”,原因是这位当年写诗的人如今已“改头换面”,成为商海中的一员“闯将”。当年,洛湃的诗集曾与席慕蓉汪国真的诗集一起,都以10万册为单位的销量席卷全国。一手推出席慕蓉汪国真和洛湃“热潮诗”的杨光治,还为此写了一本书,书名就叫《从席慕蓉、汪国真到洛湃》。 结果,这本名叫《浪子情怀》的诗集半年间就热销了十二万三千多册, 成了中国诗坛历史上的一个奇迹。

洛湃的诗集名曰《浪子情怀》,1991年由旅游出版社出版,首印3万余册很快销售一空,洛湃也因此获得了不少经济收益。他曾在一年里收到20000多封读者来信,只是,这个名叫“洛湃”的人,从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诗人。当他那些诗歌一夜之间席卷全国之后,他就消失于“江湖”,成为一名“隐者”。

作品内容

以下是洛湃的《浪子情怀》诗:

日本餐厅

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约会 在日本餐厅

萍水相逢也不知

是爱情的开始 还是

爱情的结束

你对我说你爱我

并让我用日本

告诉你说我爱你

可我只懂的一句日本话是

SA-YU-NA-LA

别了 我只有用深深一吻

告诉你

我不爱 但不愿无情

1991.

原来是为了分别

原来是为了分别

命运 才安排我们相逢

没想到却是一见如故

更没想到 一笑离去后

心情会沉重

有一种感觉很模糊

但却很深刻

那是我吻你时的颤抖

而尽管想你 怎么也

描不出你凄然的笑容

有一种感情很真挚

但却很朦胧

若问我为什么爱你

我不能回答 但爱你

使我心灵深深颤动

我不敢祈求朝朝夕夕

能和你相依 只希望

这一份情感能为你珍惜

当你历尽沧桑

或许会说我曾经爱过你

1990.

没有风的日子

没有风的日子

心情也不能平静

动荡岁月里成长的孩子

灵魂带着创伤

忧伤是一支旋律很美的歌

我时常孤独地吟唱

大海总像晴空一样蔚蓝

那一片浮云又飘往了他乡

或许青春真的一去不返

热情像吐出的烟圈般荡然飘散

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会怀念谁呢

我得到过但从未珍惜

被爱过也从未感激

飘然而来时总是很潇洒

悄然而去时已泪湿衣衫

1990.

天涯之旅

把烟抽完

把烟盒给我

我要珍藏的

是被遗弃的纪念

心中的欲望

被你一支支点燃

吸尽在吐出的烟圈

消散 而透过烟雾弥漫的冬天

我再看不到你美丽的面影

我知道 我将不可能得到你的爱

让我逃避吧 远远地

离开你 我已经没有勇气

再不敢折磨自己

长夜在渴望中渡过

在曙光来临时 我已经

变成化石

已经千百年后

只有在我苍老的心中

珍藏着你的青春

而在流浪的岁月里

我为你走尽了天涯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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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洛湃,以《浪子情怀》感染万千读者:洛湃是个很低调的人,不愿意对自己多说些什么。在他的网站上有这样一段文字:“我是洛湃,但我并不知道洛湃是什么?据说有自知之明需要很高的智商。而我没有那卓越的智慧,我无名、无势、无爱、无闲情。”

评论之一

关于《浪子情怀》的评论:有杨光治诗刊的《从席慕蓉、汪国真到洛湃--初谈热潮诗》

A热潮诗:客观的存在

不管对它的态度如何,热潮诗是客观的存在。它涌荡着广大读者(特别是少男少女)的心弦,冲击着诗坛。它的亮光使不少诗界中人眩目,招来了咒骂,也招来了赞叹。

这一诗歌奇迹是从1987年春点燃、跟着席卷全国的席慕蓉热开始的。到至今为止,光是席氏正式授权出版的花城出版社已将其三本诗集(《七里香》、《无怨的青春》、和《时光九篇》)印行了150多万册,其他出版部门印了多少?无从统计。与此同时,这三本诗集的衍生本--合集、赏析集的印数也很多。这不但给众多读者提供了精神食粮,了推动了新代诗歌作者的诗风的转变。

席慕蓉热的余温未冷,1990年夏天,又爆出了汪国真热。他的诗集(《年轻的风》、《年轻的潮》、《年轻的思绪》等)至今已印行近100万册。1990年6月,当汪国真来广州参加他的母校--暨南大学85周年校庆活动,引发一阵热烈掌声的时候,一股新的诗歌热潮,却在广州地区高等院校出现。毕业于某名牌医科大学,当了两年医生即投身商界的年青小子洛湃,成了大学生们的热门话题。他的诗集《浪子情怀》(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光在华南师范大学就销售二千多册,有人一次买了七本。据说,在暨南大学,“《浪子情怀》发售还不到三天,不知道洛湃的同学就像外星人那样稀罕。”连非学文的同学也自发组织洛湃诗歌讨论会。据报道:在广州新华书店北京路门市部,《浪子情怀》已成为继“席慕蓉汪国真诗集之后最畅销的诗集”。这股热正向全中辐射,北京一家个体书店进了六千册还说“远远不够 ”……如今,第一版三万多册已售完,正赶印第二版。此热大有“燎原”之势。

三股诗歌热潮接连爆现,是中国文学史上空前的景观,但这决不会是绝后的现象。后继者是谁?未知道,笔者在寻觅,在期待。

B热潮诗的定名

浪子情怀》未正式出版,它的清样的复印件已在广州一些大学校里流传。1991年5月31日晚上,中山大学、华南师大、暨南大学、中山医科几十位学生聚会于华燕宾馆,座谈洛湃。因笔者与席热、汪热有关,而且是《浪子情怀》的作序者,所以被邀请参加。会上,同学们对洛湃的作品尽情地各抒已见,还以举手方式进行“民意测验”,气氛很热烈争论中自然而然地将它与席慕蓉汪国真的作品联系起来;大家认为应该给这类读者众多的诗歌定个名字,以便称呼。

有人提出叫“通俗诗”或“流行诗”,但马上遭到反对。理由是这会将它与“通俗小说”、通俗歌曲“、“流行小说”、“流行歌曲”等连系在一起而降了格。因为它们毕竟是文学的最高形式--诗,其中很多作品,比严肃诗人严肃作品更为严肃,而且水平也很高。同学们七嘴八舌举了一大串例子:席慕蓉的《长城谣》、《悬崖菊》、《千年的愿望》、《铜版画》、《忧思》……汪国真的《美丽的愿望》、《给友人》、《那凋零的是花》、《夏,在山谷》……洛湃的《黑蝙蝠》、《赏花》、《岁月》、《迷宫》……大家者认为这些诗毫无庸俗的脂粉与奶油味,不能与流行歌曲、通俗小说混为一谈。

有人提出叫“平民诗”,但也很快被否决。“平民”是“贵族”的相对,“平民诗”意味它充满着平民意识,表现手法易为平民所接受,但未能包含“热”的特征。

笔者提出了“当潮诗”的概念,取“当代潮流”及“当代读者阅读潮流”的意义,但未获多数的赞成。

会后细想,既然这种诗是以在读者中形成热潮为主要标志的,那就干脆称之为“热潮诗”。它得到了几位朋友的认可。

这一命名未必科学,也未必能为公众所受。既然至今仍未想出更恰切的称谓,只好以此名之。

C热潮诗特点的试归纳

从席慕蓉、汪国真洛湃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热潮诗的一些基本特点。

席慕蓉是“纯情型、,她抒写的主要是爱情、人情(包括人际关系及对时光流逝的情感等)、乡情。这些情是“我“的,也是人人心中之所有,者是最值得珍贵的、具有永恒价值的人生情味,所以能叩响众多读者的心弦。她的作品已为人们熟悉。

汪国真的诗则以哲理的内涵取胜。五月上旬,桂林市一位年青导游对我说:“汪国真说了我们的心里话”,点出了汪诗的指向性--为当代的中国青少年而作。这位诗人针对青少年在生活、思想、情感等方面所遇到的问题来着笔,“只要青春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只要明天还在》)。洋溢着温暖的微笑。有人却说:“士大夫的闲愁与伤感是其全部诗作的主旋律”。这要不是无知,就是偏见。

洛湃是以浪子的形象在读者眼前亮相的。“穿上牛仔裤我要去流浪/迷人的黄土中为我问候远方”,“我不能一个人走出一条路/但我要走/我不能一步留下一个脚印/但我要走/我不能与你同行/但我要走”《浪子》。诗行中闪现着决心掌握自己的命运、要当生活的强者的身影,跳动着在商品经济大潮中击波逐浪者的亢奋的脉搏,因而赢得了正忙于编织未来的彩梦的青年朋友的掌声,有人称之为“激情浪漫型”。

不管是“纯情型”、“哲理型”还是“激情浪漫型”,热潮诗人们的作品都能“撄人心”,当代的中国的色彩十分鲜明。

这是热潮诗内容方面的特点。表现手段方面,也有其特色。

有人说过,席慕蓉的诗“不是留给人去研究或反复笺注的诗歌”,汪国真洛湃的诗也写得平易。这三位诗人的作品都意象单纯,结构明晰,句子简短而晓畅。他们用语言作桥梁,将自己的心与读者的心连结在一起,不像某些人那样,为了表未自己“高级”,而用语言作藩篱,将自己与读者分隔开来。热潮诗的平易诗风,正适应生活节奏日益紧张的今天的读者“胃口”,适应当代众多中国人的“消化”水平。这是热潮诗高明的一着。对绝大多数读者来说,阅读和欣赏诗歌,只是一种业余的文化活动,哪里有兴趣去破译神秘的“密码”,去猜混沌的谜语?如果有人将平易视为低水平,那么,在这些人心中,大概“老枢能解”的白居易应被驱出大雅之堂,而艰涩险奥的攀宗师则应头顶“诗王”桂冠!对此,我只能付诸一笑。

热潮诗的另一特点是真实、亲切。这是它赢得众多读者的重要因素之一。

“当黑夜如黑色锦缎般/铺展开来/而轻柔的话衙耳旁/甜蜜地缠绕过来”,“就是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时刻/渴望/你能/拥我/入怀”(《美丽的时刻--给H.P》)。大胆却不庸俗,真实地表现了人之常情。

“你拥抱了晨钟/怎么可能拒绝暮鼓”(《生活》),“生活并不都是欢乐/回忆却是一首永恒的歌”(《缅怀》)。汪国真阐发的哲理不是智慧超人的哲圣面壁多年的独家心得。它源于平凡的生活,而且早已蕴藏于凡人的心中。

“目标在远方”,“只挣扎着向高处生长”的洛湃,抒情很有个性却又不是孤家寡人的。“生命的瞬间如此珍贵/为什么不敢公然开放”(《白昙花》)。这是顽强进取的真实呼唤,而不是伟大的空话。

真实,使人感动;亲切,容易进入心扉。他们所抒写的之情,同样是读者心中之情;所阐发的哲理,都是读者能悟到的哲理。诗,把热潮诗人与广大读者紧连在一起。

诗是语言的艺术。诗的魅力离不开艺术的美感。这三位热潮诗人的语言修养虽然有差异,但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大地要机械化耕耘/粮食要高速上去”之类的大空话,“今天晚上/不吃饭/不吃饭”之类的大白话,“掌外掌,非非掌;掌个掌形,外外掌形”之类的大“黑”话及“时低首 见一阳具/高高勃起”之类的大粗话。他们坚持写诗。

席慕蓉虽然无心作诗人,但却“如金匠 日夜捶击敲打”,精制“溥如蝉翼的金饰”及“光泽细柔的词句”(《诗的价值》),其清丽的艺术风格已为众所公认。处于激烈的争议中的汪国真,有一位坚决的反对者指斥分的诗是“经过矫饰的感情被精致地安装进句子的结构”。这不也承认了分的诗具有“精致”的一面吗?让我随手拈出几句:“阳光仍是那么浪漫/泼洒了一地笑声”(《秋景》),“潮汐把柔长的鞭子甩响/森林梦一般歌唱/狂飙凄厉地与太阳搏斗/乌云偷袭了皎洁的月亮”(《音乐》)…都具有精致的美。洛湃虽然是初现于诗园,但正如一位论者说:“佳句层出不穷,特别精彩”。就让我们欣赏其中几句吧:“大山以远古的壮丽/拓开荒原苍凉的岁月/巉岩与巉岩之间 沟壑/一落千丈两面峭壁相对千年/都读不懂彼此的奥秘”(《岁月》)。这些句子都是诗的。

可见,热潮诗所以能“热”,绝非偶然。

虽然热潮诗中之精品比其分诗歌的精品来毫不逊色,但热潮诗决不是完美的艺术品。对它的艺术品位,我只能下之个朦胧的论断。人们对汪国真的作品议论纷纭,捧之者赞为“千古绝唱”,不捧之者贬为“流行性感冒”、“对语言的施虐”,其实都不是。他的位置本来在“中间”,何必一定要把他推向极端?

D热潮诗的境地:“传统”与“先锋”之间

我又写了一篇评介汪国真诗作的文章,题为《在“传统”与“先锋”对峙的峡谷中》。文章提及汪国真在这“峡谷”中找到一块“沃土”,“长成了自己的风景”。其实席慕蓉洛湃也是这样。未来的热潮诗人也将会是这样。

“传统”与“先锋”本来是对立的,但对待热潮诗的态度却呈出一致--和站在诗坛的一方,合演反对热潮诗的混声二重唱。

“传统”主要是指责热潮诗没有表现时代的主旋律。这一指责不无根据,因为热潮诗人写的多是“我”,甚至是一些琐事。但我认为这与主旋律并非水火不相容。赞美爱情的忠贞,抒发对故乡的思恋,鼓励人今在挫折面前不在沦丧,到了暮年不要悲观,表达要打破铁饭碗自闯出中的愿望,等等,都不是主旋律的反调,而是和谐的协奏。热潮诗人传导温馨的爱,鼓励人们发奋前进,并没有背离时代精神。当然,写人们一边谈恋爱一边想着抓坏人,写“我”失意时不叹息一声而是向着世界欢笑等的作品,思想境界极高,但如果不这样也不等于背离了“双为”。毛泽东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强调动机与效果的统一,这一文艺观点至今仍具有指导意义。作品的内容如果脱离读者的思想、感情的实际,就难以为人们所接受。这一来,任作品的思想境界更高,效果也不佳。“世界上没有的,我们会创造/世界上最先进的,我们能赶上去”这类的“诗”,能真正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吗?“双为”方针应当时刻坚持。所谓“坚持”,是指认真贯彻,而不是只这留在口头上。请诗人们不要忘记,广大青少年是人民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因分们是我们民族的未赫,是我们事业的希望。通过诗来陶冶他们的性情,净化他们的灵魂,培养他们对真、善、美的热爱,这对社会主义事业是有利的。

热潮诗的经验,很有值得吸取之处。诗人必须为少男少女着想,努力创造他们喜爱的诗歌。到他们中间,与他们共悲欢吧,拉下严师的冷面,会使你也获得绚丽的青春。

“先锋”派似乎已抛弃了十年前对艺术宽容的祈求,他们对热潮诗的批判极为严励。《“汪国真热”实在是历史的误会》一文,就是代表。该作文作者断言汪诗堕落成了奴婢和戏子;对汪国真的“我的诗以读者为重”的观点十分反感,指责汪“使诗歌从主体的地位上落下水来,充当了教化或某种世俗需要的工具”,导致“诗歌良知的湮没”,、至少使中国诗歌倒退了十年“--面这十年的“一切,正是中国现代诗歌自“朦胧诗”起到新生代诗人历时十余年痛苦追求才终于获得的”。这位论者的情绪太激动了,简直与汪国真不共戴天。

这是“先锋”对热潮诗态度的最鲜明的表现。

诗是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其“本体”必须受到重视。但如果因此而将诗歌与社会、读者硬性疏离开来,这样,诗“纯”得可观,也空虚得可以。此文的作者宣称,“先锋诗歌的探索者逐渐将目光由外部世转向内部,对生存进行更为深邃的体验和把握。这一探索无疑应当受到尊重,但请问;作为被探索对象“生存”,一旦离开了社会,还能“生存”吗?诗就是应当以读者为重,要不写来干什么?就算大作“纯”到100%,也得有人去欣赏。“诗歌良知”出自诗人的良知,宣扬真、善、美,鞭笞假、恶、丑是其特点。所以诗歌不应当回避教化的责任,应当敢于面对“世俗”。如今“世俗”这一阵地已被离奇的武打小说,扭扭捏捏的流行歌曲占据得太多了。如果诗能进驻,让这上“世界”中的“俗”少一些,是大好事。“先锋”所强调的本体,实际上就是指艺术性,这与“教化”及“世俗“并非一定相克。热潮诗追求两者的结合,而且已取得了可喜成功。奉劝这位朋友:不要再怀恋1986年那次“空前规模的集结”了,因为那不是“先锋”的光荣,而真正是“绝不为严肃的诗人所认同的”,“对语言的施虐”,上文所列举的大白话、大“黑”话、大粗话就是证明。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这“集结”,广大读者不会如此热烈欢迎席慕蓉汪国真,不会出现热潮诗

热潮诗在“传统”与“先锋”对峙的峡谷中滚滚而流,热浪拍击着峡壁。不管峡壁发出什么样的回响,也不能阻止它前进,它迳直泫进众多读者的心中。

大家不是希望百花齐放吗?那么,为什么不让热潮诗占有自己的一席?

E热潮诗的命运

有热必有冷,有潮涨必有潮退,这是自然界的规律。每一股热潮诗热到了顶点,必然会消退,这是热潮诗的命运。

“先锋”论者预言:“汪国真的被遗忘,就像琼瑶,那不过三二年光景”,我很同意他在时间方面的估计。三二年,这对汪国真及其他热潮诗人来说,已不必感到遗憾了,因为他们的诗已发了热,发了光。清人赵翼论诗的句子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已成为历史。在这日新月异的当代,能领风骚三二年已经是了不起的才人。洛湃在回答一位朋友时说:“正因为鲜花会凋谢,所以,它比金子做的花美丽”这句话很值得我们吟味。

汪国真们的“被遗忘”,是诗坛的大幸。旧的热潮退去,新的热潮涌来,诗坛才充满生机。如果一股诗潮老是赖着不,它也就不是潮,而是一潭死水。这一来,读者定会厌烦,诗歌这一文学形式就面临厄运。

但是汪国真们倒未必真正会“被遗忘”,因为热潮诗--这种空前的诗歌现象,将会载入诗史,谁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及影响。

写至此,我拟将《在“传统”和“先锋”对峙的峡谷中》一文的结尾改动几个字用作本文的结尾:

热潮诗人在“传统“和先锋“对峙的峡谷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并抓信时机,长成了自己的风景。这一“风景“本来对别人的生存没有构成任何威胁,但确实造成了压力。这也不是坏事。压力将迫使“别人“去思考自己,改进自己,这不也有利于诗歌事业的发展和繁荣吗?

1991年《诗刊》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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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之二

但我更欣赏另一篇评论:

在女人与女人之间

我靠着灯柱旁

以一支孤独的万宝路

点燃男性的欲望

十年前,当天外飞仙的洛湃

洛湃

洛湃的神秘与神奇都是让人激动的元素。

你很难在中国汉字缺乏雄性激素的词典里找到一个舒服贴切的词组来定义洛湃的诗和文。我于是总想起“伟哥”,甚至形像地想起“飞毛腿导弹”。飞毛腿导弹与洛湃的诗和文都以雄起的挺拔和侵略者的势态大力发射着昂扬的精神伟哥,一个是腾空而起惊天动地,一个是目空一切气冲霄汉。我想,这两种不同的扬眉吐气给了我们同样的欢乐和同一首歌。

这首拔地而起的骊歌让人痛快得一塌糊涂。

洛湃与我们这时代的人似乎有本质的不同。所以有人断言:洛湃无疑是有他自己真正独特的质的。他的飞扬的个性、无畏的天性、自由的本性和亦正亦邪的人性注定了他与众不同,他是我们至今无法归类的一种人。

还是几分真诚、几分玩世、几分自信、几分赖皮、几分精明、几分刚强、几分孤独的洛湃吗?

洛湃自称是四不像:不行医的医生;不写诗的诗人;不出卖自己的商家;不正经但正直的蛋。我不明白蛋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混蛋?龟蛋?还是王八蛋?

洛湃说自己是不敢碰石头的愤怒的鸡蛋。用他的原话:“真的,我想我是一个愤怒的鸡蛋,因为成熟了,所以有了些智慧,也懂得了要明哲保身。因此再不敢去碰石头了,只好写了这样一本书,聊以自慰。”

其实,这不敢碰石头的愤怒的鸡蛋在写成这本书时已经飞射了出去,一个飞射了出去的鸡蛋想不碰石头挺难,而鸡蛋碰石头的结果是没有悬念的。

做蠢事的往往都是聪明人!

鸡蛋碰石头虽然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只要痛快,只要自己认为值得。

还用洛湃的原话:“生命的价值在于什么?年轻人的激情和中年人的理智哪个更有价值?无疑,理智是战胜激情的,但人生中如果失去了激情也就失去了青春,活着岂不乏味?愤怒虽然不是青春的专利,但愤怒中有一种年轻的力量。当我愤怒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年轻,这种感觉很好。”

我拒绝平凡, 因为我有权成为不寻常的人。我寻找机会, 但不寻求安稳。我不希望在国家的照顾下做一条寄生虫, 那将被人瞧不起而且使我感到痛苦不堪。

我要做有意义的冒险, 我要梦想, 我要创造, 我会失败, 但我也要成功!

我要活得精彩, 所以, 我宁愿挑战生命的极限, 也不故步自封。为了达到目的时刹那的激动, 我甘心放弃一生的平静与安稳.

我不盲目崇拜, 我不屈服, 在自由与尊严面前, 我是永远的斗士。我的天性挺胸直立, 骄傲无畏, 总有一天, 我会以创世的豪情面对苍天大地, 并自豪地说:

我做到了我要做的!

相信你很久没激动过了。读洛湃的书吧,那呼啸的激情和低回的浪漫总让人青春勃起。

浪漫、进取、不羁、孤傲、倔强,然而洒脱,这就是洛湃吗?是不正经但正直的洛湃吗?

他说:“如果说我写作有一个目的:就是向无助的人们伸出我更无力的手,我想,当他们握着我更无力的手时,会自己站起来。

“我心中的愿望是: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这不正是“精神伟哥”的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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