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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公历闰年,共366天,52周零2天;其中183年2月10日~184年1月30日为农历癸亥年(猪年),184年1月31日~185年2月17日为农历甲子年(鼠年),该年闰七月;光和七年,中平元年。
东汉:25年8月5日至220年11月25日。
先零羌连同金城人(今甘肃兰州)韩遂,边章在凉州(今甘肃)起兵。董卓奉命前往镇压。
中平元年(184)二月,黄巾起义爆发,旬月之间,全国响应。时黄巾军主力活动于冀州(今河北临漳西南)、南阳(今河南南阳)、颍川(今河南禹县)等三个主要地区。三月,汉廷发天下精兵,命北中郎将卢植率军攻打冀州地区张角所部黄巾军,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骑都尉曹操率兵攻打颍川黄巾军。
中平元年(184)二月,黄巾起义爆发。四月,侍中向栩、郎中张钧先后上书,认为张角能聚众数十万人起义,根源皆在于宦官。宦官父兄子弟、姻亲宾客任州郡地方官者,侵害百姓,胡作非为,百姓之冤无处可诉,才铤而走险。应该斩十常侍之首,悬于京师南门之处,起义军会自行散去。都受十常侍谗言以通黄巾罪下狱死。
中平元年(184)三月,灵帝召群臣会议,商量镇压黄巾起义之事。北地太守皇甫嵩奏请解除党人之禁,出皇宫钱财作为讨伐黄巾军费。灵帝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吕强说,党人禁锢多年,积怨甚深,若不赦免,一旦党人与黄巾联合,必将危及朝廷。灵帝惧而从之,下诏大赦党人,“党锢之祸”遂告结束。
在黄巾之乱的同时,生在涿郡的汉朝的皇室刘备此前得到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的资助,招募四方的少年为其徒众。流亡到涿郡的河东人关羽,及刘备的同乡张飞投靠了刘备,亲如兄弟的刘关张三人参与镇压黄巾,立下了战功。
中平元年(184)四月,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骑都尉曹操率兵四万剿颍川郡(今河南禹县)黄巾军。波才所率黄巾军,大败朱儁军,又将皇甫嵩军围于长社(今河南长葛东),因缺乏战斗经验,结果被皇甫嵩施计突围。五月,皇甫嵩、朱儁、曹操合兵大破 颍川黄巾,斩首数万级,平定颍川,皇甫嵩以功封都乡侯,曹操迁济南相。随即进兵汝南郡(今河南平舆北)、陈国(今河南淮阳),大破两地黄巾军。于是,颍川、汝南、陈国三地黄巾军皆告失败。朱儁以功迁镇贼中郎将。灵帝命皇甫嵩等人继续进剿东郡(今河南濮阳)、南阳(今河南南阳)黄巾军。八月,皇甫嵩在苍亭(今山东阳谷北)大破东郡黄巾,俘虏黄巾帅卜巳,斩首七千余级。
中平克年(184)六月,交趾(今广东、广西大部及越南北部、中部地区)百姓因刺史贪残民,起兵反汉,扣押交趾刺史太浦太守来达,自称“柱天将军”。汉廷改以贾琮为交趾刺史。贾琮到职,讯问民情,皆言赋税过重,百姓无法承受;又京师遥远,告诉无门,故相聚起事。于是,贾琮告示百姓,令其各安本业,免除徭役,又挑选廉洁官吏出任各县令长。一年之间,交趾平定。
中平元年(184)六月,北中郎将卢植率北军五校将士及州郡兵进剿张角亲自率领的冀州(今河北临漳西南)黄巾军。卢植率军连破张角,斩首万余级。张角退保广宗(今河北威县东)。卢植命军士挖筑堑壕,修造云梯,围攻广宗。时灵帝派宦官左丰一冀州视察,卢植不肯贿赂左丰。左丰回京师诬告卢植作战不力,灵帝大怒,将卢植征还京师治罪,改命中郎将董卓进攻广宗。
中平元年(184)六月,右中郎交朱儁击破颍川黄巾军后又立即转攻南阳郡(今河南南阳)黄巾军。三月份,黄巾首领张曼成攻杀南阳太守褚贡,至六月,新任太守秦颉击杀张曼成,义军复以赵弘为帅,众至十余万,屯据宛城。朱儁与荆州刺史徐璆及秦颉合兵一万八千人围攻宛城,自六月至八月实施猛攻竟不能下。朝中有人建议更换将领,司空张温谏恐军心不稳,遂罢。不久,朱儁击杀赵弘,义军又以韩忠为帅,继续坚守宛城,随后,朱儁用计破城,义军退守小城(内城)。韩忠率军突围不成,被秦颉杀死。义军又以孙夏为帅,仍屯于宛城。十一月,朱儁攻破宛城,杀黄巾军万余人,由是南阳黄巾军被朱儁平定。
中平元年(184)八月,汉廷以冀州黄巾军久久不能平定,命皇甫嵩带兵进剿。时张角病死,冀州黄巾军在其弟张梁领导屯于广宗(今河北威县东)。十月,张梁率军英勇善战,皇甫军不能胜。次日,皇甫嵩按军不出。等到第三日,义军防守稍懈之时,乃于凌晨率军向义军发动攻。义军措手不及,大败,张梁战死,战士被杀三万人,跳河而死者五万余人。十一月,皇甫嵩乘胜进击,与巨鹿太守郭典大破张角弟张宝军于下曲阳(今河北曲阳西),斩首十余万级,张宝战死。至此,皇甫嵩平定冀州黄巾军,以功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至此,黄巾主力全部被汉迁军队消灭,黄巾起义在坚持了九个月的斗争后,终于失败。
张梁,黄巾军将领
张曼成,黄巾军将领
波才,黄巾军将领
彭脱,黄巾军将领
卜己,黄巾军将领
马元义,黄巾军洛阳的总指挥
孝灵皇帝中中平元年(甲子,公元一八四年)
春,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于是收马元义,车裂于雒阳。诏三公、司隶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馀人;下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以为标帜,故时人谓之“黄巾贼”。二月,角自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月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安平、甘陵人各执其王应贼。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置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都尉。帝召群臣会议。北地太守皇甫嵩以为宜解党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嵩,规之兄子也。上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对曰:“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宥,轻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今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则盗无不平矣。”帝惧而从之。壬子,赦天下党人,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发天下精兵,遗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讨颍川黄巾。
是时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珪、宋典等皆封侯贵宠,上常言:“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由是宦官无所惮畏,并起第宅,拟则宫室。上尝欲登永安候台,宦官恐望见其居处,乃使中大人尚但谏曰:“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上自是不敢复升台榭。及封谞、徐奉事发,上诘责诸常侍曰:“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者。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曰:“此王甫、侯览所为也!”于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赵忠、夏恽等遂共谮吕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自屏,有奸明审。”遂收捕其宗亲,没入财产。侍中河内向栩上便宜,讥刺左右。张让诬栩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郎中中山张钧上书曰:“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以谢百姓,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帝以钧章示诸常侍,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雒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有诏,皆冠履视事如故。帝怒钧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常有一人善者不!”御史承旨,遂诬奏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
庚子,南阳黄巾张曼成攻杀太守褚贡。
帝问太尉杨赐以黄巾事,赐所对切直,帝不悦。夏,四月,赐坐寇贼免。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已而帝阅录故事,得赐与刘陶所上张角奏,乃封赐为临晋侯,陶为中陵乡侯。
皇甫嵩、朱儁合将四万馀人,共讨颍川,嵩、儁各统一军。儁与贼波才战,败;嵩进保长社。
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吏郭勋及太守刘卫。
波才围皇甫嵩于长社。嵩兵少,军中皆恐。贼依草结营,会大风,嵩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从城中鼓噪而出,奔击贼陈,贼惊乱,奔走。会骑都尉沛国曹操将兵适至,五月,嵩、操与朱儁合军,更与贼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
操父嵩,为中常侍曹腾养子,不能审其生出本末,或云夏侯氏子也。操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世人未之奇也,唯太尉桥玄及南阳何颙异焉。玄谓操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颙见操,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玄谓操曰:“君未有名,可交许子将。”子将者,训之从子劭也,好人伦,多所赏识,与从兄靖俱有高名,好共覈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尝为郡功曹,府中闻之,莫不改操饰行。曹操往造劭而问之曰:“我何如人?”劭鄙其为人,不答。操乃劫之,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操大喜而去。
朱儁之击黄巾也,其护军司马北地傅燮上疏曰:“臣闻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是故虞舜先除四凶,然后用十六相,明恶人不去,则善人无由进也。今张角起于赵、魏,黄巾乱于六州,此皆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者也。臣受戎任,奉辞伐罪,始到颍川,战无不克。黄巾虽盛,不足为庙堂忧也。臣之所惧,在于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弥增其广耳。陛下仁德宽容,多所不忍,故阉竖弄权,忠臣不进。诚使张角枭夷,黄巾变服,臣之所忧,甫益深耳。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国,亦犹冰炭不可同器。彼知正人之功显而危亡之兆见,皆将巧辞饰说,共长虚伪。夫孝子疑于屡至,市虎成于三夫,若不详察真伪,忠臣将复有杜邮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举,速行谗佞之诛,则善人思进,奸凶自息。”赵忠见其疏而恶之。燮击黄巾,功多当封,忠谮诉之。帝识燮言,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交趾土多珍货,前后刺史多无清行,财计盈给,辄求迁代,故吏民怨叛,执刺史及合浦太守来达,自称柱天将军。三府选京令东郡贾琮为交趾刺史。琮到部,讯其反状,咸言“赋敛过重,百姓莫不空单。京师遥远,告冤无所,民不聊生,故聚为盗贼。”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间荡定,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皇甫嵩、朱儁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于阳翟,击彭脱于西华,并破之,馀贼降散,三郡悉平。嵩乃上言其状,以功归儁,于是进封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诏嵩讨东郡,儁讨南阳。
北中郎将卢植连战破张角,斩获万馀人,角等走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云梯,垂当拔之。帝遣小黄门左丰视军,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于帝曰:“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帝怒,槛车征植,减死一等;遣东中郎将陇西董卓代之。
巴郡张脩以妖术为人疗病,其法略与张角同,令病家出五斗米,号“五斗米师”。秋,七月,脩聚众反,寇郡县;时人谓之“米贼”。
八月,皇甫嵩与黄巾战于苍亭,获其帅卜已。董卓攻张角无功,抵罪。己已,诏嵩讨角。
九月,安平王续坐不道,诛,国除。初,续为黄巾所虏,国人赎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议郎李燮曰:“续守籓不称,损辱圣朝,不宜复国。”朝廷不从。燮坐谤毁宗室,输作左校,未满岁,王坐诛,乃复拜议郎。京师为之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冬,十月,皇甫嵩与张角弟梁战于广宗,梁众精勇,嵩不能克。明日,乃闭营休士以观其变,知贼意稍懈,乃潜夜勒兵,鸡鸣,驰赴其陈,战至晡时,大破之,斩梁,获首三万级,赴河死者五万许人。角先已病死,剖棺戮尸,传首京师。十一月,嵩复攻角弟宝于下曲阳,斩之,斩获十馀万人。即拜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嵩能温恤士卒,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军士皆食,尔乃尝饭,故所向有功。
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金城人边章、韩遂素著名西州,群盗诱而劫之,使专任军政,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
初,武威太守倚恃权贵,恣行贪暴,凉州从事武都苏正和案致其罪。刺史梁鹄惧,欲杀正和以免其负,访于汉阳长史敦煌盖勋。勋素与正和有仇,或劝勋因此报之,勋曰:“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乃谏鹄曰:“夫绁食鹰隼,欲其鸷也。鸷而亨之,将何用哉!”鹄乃止。正和诣勋求谢,勋不见,曰:“吾为梁使君谋,不为苏正和也。”怨之如初。后刺史左昌盗军谷数万,勋谏之。昌怒,使勋与从事辛曾、孔常别屯阿阳以拒贼,欲因军事罪之;而勋数有战功。及北宫伯玉之攻金城也,勋劝昌救之,昌不从。陈懿既死,边章等进围昌于冀。昌召勋等自救,辛曾等疑不肯赴,勋怒曰:“昔庄贾后期,穰苴奋剑。今之从事,岂重于古之监军乎!”曾等惧而从之。勋至冀,诮让章等以背叛之罪。皆曰:“左使君若早从君言,以兵临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也。”乃解围去。叛羌围校尉夏育于畜官,勋与州郡合兵救育,至狐槃,为羌所败。勋馀众不及百人,身被三创,坚坐不动,指木表曰:“尸我于此!”句就种羌滇吾以兵扞众曰:“盖长史贤人,汝曹杀之者为负天。”勋仰骂曰:“死反虏,汝何如,促来杀我!”众相视而惊。滇吾下马与勋,勋不肯上,遂为羌所执。羌服其义勇,不敢加害,送还汉阳。后刺史杨雍表勋领汉阳太守。
张曼成馀党更以赵弘为帅,众复盛,至十馀万,据宛城。朱儁与荆州刺史徐璆等合兵围之,自六月至八月不拔。有司奏征儁,司空张温上疏曰:“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儁讨颍川已有功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帝乃止。儁击弘,斩之。贼帅韩忠复据宛拒儁,儁鸣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儁自将精卒掩其东北,乘城而入。忠乃退保小城,惶惧乞降。诸将皆欲听之,儁曰:“兵固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逆。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儁登土山望之,顾谓司马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儁因击,大破之,斩首万馀级。南阳太守秦颉杀忠,馀众复奉孙夏为帅,还屯宛。儁急攻之,司马孙坚率众先登;癸巳,拔宛城。孙夏走,儁追至西鄂精山,复破之,斩万馀级。于是黄巾破散,其馀州郡所诛,一郡数千人。十二月,己巳,赦天下,改元。
豫州刺史太原王允破黄巾,得张让宾客书,与黄巾交通,上之。上责怒让;让叩头陈谢,竟亦不能罪也。让由是以事中允,遂传下狱,会赦,还为刺史;旬日间,复以它罪被捕。杨赐不欲使更楚辱,遣客谢之曰:“君以张让之事,故一月再征,凶慝难量,幸为深计!”诸从事好气决者,共流涕奉药而进之。允厉声曰:“吾为人臣,获罪于君,当伏大辟以谢天下,岂有乳药求死乎!”投杯而起,出就槛车。既至廷尉,大将军进与杨赐、袁隗共上疏请之,得减死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