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山寺

更新时间:2024-04-27 08:25

疏山寺古刹位于抚河右侧,距江西省金溪县浒湾镇四公里。寺周五峰错落,风景优美,寺前平川五百余亩。青山似黛,绿水长流;疏山八景,如诗如画,真乃人间仙境。疏山寺始建于唐,重建于明,大修于1981年。

寺院概况

疏山寺位于金溪县城西郊28公里的疏山群岭之中,历有1129年,原名白云寺,因唐朝名士何仙舟在此筑室读书而改名,疏山又名“书山”。极盛时僧众多至千人,曾是曹洞宗﹑临济宗二派禅宗的传教圣地。其秀丽幽雅意境也招来许多名人骚客,王安石﹑曾巩﹑陆象山﹑陆游﹑汤显祖等都在此留下了诗文。现寺院主体为清代建筑,大殿宏伟,庭院开阔,佛像庄严,亭阁巍然,既是信男善女礼佛念经的宗教场所,又是游人观赏风景的佳胜之处。疏山八景,如袈裟地﹑倒栽柏﹑无人渡﹑眺日台﹑普同塔等都保存完好,引人入胜。

寺院历史

疏山寺建于唐朝。唐中和三年,抚州刺史危全讽上表朝廷拨银筹款,同年唐禧宗御笔亲书“敕建”二字,至今仍高悬于天王殿门前。及成,十方信士云集,僧众千名,佛像三千。斗转星移,时光流逝,本寺几经仓桑。明洪武二十八年钦命北京龙虎寺道性禅师来寺为主持;清初,朝廷又派杭州云隐戒显大法师为本寺方丈。

名人墨迹

本寺名扬于海内外,历代帝王和文人墨客,留下不少的著名诗篇,唐禧宗、宋太宗、宋真宗书写了御扁;王安石、曾巩、汤显祖、晏殊父子、陆游、陆象山等诗人墨迹甚多。今日疏山,苍松翠柏,绿树成荫;青竹繁茂,奇花似锦,“风景这边独好”。

《次歆太朴良友对何仙舟读书山中见怀之作》:“得谢对何休泽,消遥在岩阿。结庐庇风雨,樊圃搴藤萝。塞坐古人书,日夕犹咏歌。追念少壮日,玩偈亦已多。兢兢事补塞,奈何这暮何。美人百里内,邈若隔山河。兴怀贻好言,缢藉三春花。极言慎芳岁,卷石崇巍峨”。

曾巩(1019-1083),字子固,南丰人。宋嘉佑二年(1058)进士,史馆修撰,中书舍人,卒后谥号“文定”。他多次游历疏山,并留有七言律诗一首:“素楹丹槛势凌空,一亩萧然四望通。幽事每寻佳客共,高情还与古人同。满山钟磬苍烟下,绕壑松篁晚照中。曾了功名须到此,长依荷芰向秋风。”

孙觌(1081~1169)字仲益,号鸿庆居士,今江苏武进人。宋徽宗大观三年(1109)进士,建炎二年吏部尚书建炎三年出知温州,绍兴元年知临安府。宣和怨念(1124年)被谪临川。宋绍兴二十年(1150)为疏山写记《疏山寺大藏记》。

胡明仲,名寅字明仲,南宋建宁崇安县人,湖湘学派奠基人,文定公胡安国之长子,曾多次游历疏山寺。为疏山寺作有七言律诗一首:手遮西日向书山,及得香鸦敛翅间。未暇捻香参佛祖,且须襥被扣禅关。月林散影森森净,风磐传音渺渺间。安得一厘通水竹,杖藜来往寄疎顽。

曾纡(1073-1135)字公衮,晚号空青先生。江西临川南丰人。北宋丞相曾布之子,曾巩之侄。北宋末南宋初散文家、诗人、书法家。宋哲宗绍圣年间中博学鸿词科。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曾布为二后山园陵使,辟为从事。崇宁二年(1103),入元佑党籍,被贬到永州零陵,后遇赦,调监南京、河南税,宁国军节度判官等职。宋高宗建炎四年(1130),再任江南东路转运副使,移两浙路。绍兴二年(1132),知抚州。常游历疏山并作有七言律诗一首:“江海相忘二十年,依前肮脏依门边。家风敢谓厐居士,句话空悲孟浩然。相见风流继莲社,应传图画入斜川。病夫诗思尤艰窘,正似潮回上水船”。

李商叟,名浩,字德远,临川人。宋绍兴十二年进士,官拜吏部侍郎,曾游历疏山寺,并留有千言绝句诗一首:忙中偷得此身闲,杖策西风自往还。今日已偿云水债,篮舆带雨下疏山。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绍兴二十三年(公元1153年)应试本取为第一,秦桧孙子秦埙居其次,竟被秦桧除名。秦桧死后被赐进士出身。历任枢密院编修官、检讨官、通判安抚使、参议官、知州、江南两路常平茶盐公事等职。宋淳熙六年(公元1179年),到抚州任所,淳熙七年春,抚州大旱,五月山洪暴发,洪水冲到抚州城门口,百姓饥困潦倒,在未征得南宋政府同意前,先拨义仓粮至灾区赈济,竟被“擅权”罪名罢职还乡。之后又历多次起落。陆游多次游历疏山寺,并留有七言古诗多首(详见后文)。

陆游自言“六十年间万首诗”。《剑南诗稿》总计存诗9138首,其中在抚州写下的或与抚州有关的诗歌,就有174首。陆游描写抚州的这些诗篇,是抚州历史的一面镜子,是考察抚州宋代后期地方民情、社会人文、经济面貌以及农工商、儒释道、天文气象、地理风貌、衣食住行、人情世故等情况的借鉴,为抚州人民留下

在陆游关于抚州的诗中,直接以当地的地名为题的就有《发临川》、《抚州上元》、《入临川境马上作》、《上巳临川道中》、《寒食临川道中》、《临川绝无佳酒时得一醉戏书》、《视陂至崇仁村落》、《金溪道中》、《闻金溪陆伯政下世》、《白干铺别傅用之主簿》以及《送李德远寺丞奉祠归临川》、《乾道初予自临川归锺陵李德远范周士送别於西》等;直接以当地的景物名为题的有《登拟岘台》、《拟岘台观雪》、《雨後独登拟岘台》、《冒雨登拟岘台观江涨》、《秋晚登拟岘望祥符观》、《别张教授归独登拟岘》、《游疏山》、《疏山东堂昼眠》等。

曾丰(1142-1224)字幼度,号樽斋,江西省乐安县牛田镇流坑桥西人,与曾巩同宗。于乾道五年(1169)登进士,授永州教授,历任赣县县丞义宁、浦城县令,广东经略司曹,德庆知府,湖南参帅,朝散大夫等职。勤于政事,生性耿直,不畏权贵,文章名噪一时,因拒绝当朝太师的招纳,嘉泰四年(1204),被罢职回乡。罢归故里后,开办西山书院,致力于教学和研究。求学于门下者很多,流坑的董氏子弟大多从业于他。董德修是他的得意门生、挚友和妹夫,因曾丰陆九渊来往甚密,德修遂入象山之门,后成为流坑董氏心学的宗师。他多次游历疏山寺,并作诗。

赵时焕,南宋时著名诗人、文学家。多次游历疏山,为疏山作有七言绝句诗一首:重访招提恰六年,松风萝月故依然。世间万事都休问,燕坐看山是好禅。

陆复斋(1132-1180),讳九龄,字子寿,金溪靓(陆坊)人,陆象山之兄。于宋乾道五年(Ⅱ69)进士及第。先后授兴国教授,桂阳教授,后调金州教授未赴任即病卒。他少时与弟陆九渊读书于疏山书院,后亦讲学于疏山书院。

许忻,南昌人,宋宣和三年(1121)进士,藏书家,绝学之士,宋高宗时为吏部员外郎,因得罪高宗、秦桧等投降派而被贬降官,谪居抚州,闭门读书,常往来疏山寺,因慕陆九渊、陆九龄之名,特船载家藏书三车赠陆氏兄弟。

陆象山(1139-1193)讳九渊,字子静,号“象山先生”,金溪青田(陆坊)人。宋乾道八年(1172)中进士,先后任靖安县、崇安县主簿,迁国子正、敕令所删定官等职。宋绍熙二年(1191),出知荆门军,政绩显著。卒后谥号“文安”。他一生的辉煌在于创立学派,传道授业,他融合孟子“万物皆备于我”和“良知”、“良能”的观点以及佛教禅宗“心生”、“心灭”等论点,提出“心即理”的哲学命题,形成一个新的学派——“心学”。后经明朝王阳明集大成,形成了中国哲学史上著名的“陆王学派”,对近代中国理学产生深远影响。他少时(11岁,十岁)与王光陆九龄共同读书于该山书院,后又在此讲学。有诗《疏山道中》、帖《赠疏山益侍者》等诗文留存(诗文见后)。

曾季貍,字裘父,自号艇斋,南丰县人。兽巩弟曾宰之曾孙,早年科考不顺,后无意仕途。师事江西诗派昌本中、韩驹,与朱熹、张栻有书信往来。绍兴年间与陆游相唱和,陆游称其“文辞通澹简远”。常往来疏山,并作有七言经理一首:来往疏山四十年,主人与客两华颠。此心不改澄听见,往事休论过乌然。无复山舟遗迹在,官余矮叔一传灯。辟独上穷登眺,古木苍藤带暮烟。

周之翰,华亭人(上海),南京诗人,有《题疏山》、《寒夜拥炉瓶枯冻戏为作下火诗》、《送马秋野千户出征淮西》等诗作于世。他曾游历疏山。并作有五言古诗一首(诗见后文)。

余×,明朝诗人,明天顺五年(1461)曾任XX延平府永安知县。曾游历疏山,并作诗一首:路入千岩紫翠深,溪山好向梦中寻。松风洗净笙歌耳,泉石挽回花柳心。曲水流觞追契事,茂林修竹是出阴。兰亭旧墨空磨灭。俛仰人间成古今。

艾申,明朝诗人。曾多次游历疏山,并作有七言律诗一首:夹道苍松六月寒,尘埃只隔白云闲。重游恰是十年后,往事空骜一梦间。杰阁谩谔新卜筑,危亭不似旧跻攀。凭谁说与矮师叔,投老求分一半山。

黎近华,明朝诗人。曾游历疏山,并作有七言律诗一首:杖藜徐步兴何长,宛宛岚光接水光。蝉噪荒林桐叶老,风回半野稻花香。却过萧寺寻僧话,又入松轩卧晚凉。雨后徽云山更好,与君行李未须忙。

程文海(1249-1318),字钜夫,号远斋。南城人元朝著名文学家,藏书家,赐官翰林学士,追封楚国公,谥号“文宪”。为归云禅师作《疏山白云禅禅寺修造记》(详见后文)。

吴澄(1255-1330),字幼清,江西崇仁人。幼年聪慧好学,16岁(宋咸淳六年)乡试中选,入元后避兵乱隐居乐安X水岩,从事著述。元大德五年(1301)被荐入朝,授应奉翰林文字,后授国子监丞。著述丰富,尤精研诸经,学术渊源于朱熹和陆象山,在元代理学中具有崇高地位,与许衡并称“南吴北许”。游历疏山,并为题词题匾。

吴会(?-1388),字庆伯,号书山,金溪琅琚疏口人。元明朝学者,吴澄高弟。元至正三年(1343)尝举乡荐第一。入明不仕,隐居著述,因一足病发,自称“独足先生”,著书《独足雅言》二十卷,后改题为《书山遗集》,《四库总目》行于世。

饶偘,字仲恭,号率斋,临川人。以儒士荐授翰林博士,兼服务潭王行善,有才望,文章典雅,常来疏山,与吴会(书山先生)相友善,时潭王梦见吴会求序,饶偘遂进屋会《独足雅言》,并为此书作序。

徐琼(1425-1525),字时庸,号东X,金溪合市大耿人。明天顺元年(1457)登进士,廷试第二,为榜眼。授翰林院编修,编修《大明一统志》、《英宗实录》。弘治十一年(1498)加太子少保。仕途45年,雍容雅度,文辞浩渺。多次来疏山,作《疏山X记》。(详见后文)

吴悌(1502-1568),字思诚,人称疏山先生,金溪琅琚疏口村人。明嘉靖十一年(1532)中进士,初任山东广饶县令,又调安徽宣城,升御史。时应天(今南京)乡试,时严嵩权倾当朝,举子“语多讥讽”,考官被贬,所取贡士不许参加会试,吴悌为举子求情,被贬为两淮盐政。时山东水灾,吴悌在为报告朝廷的情况下,将糟粮救济灾民,而受责以病辞归,居家20年,布衣素食,创办书院,著书讲学。嵩贬,朝廷召回,谥号“文庄”。吴悌被誉为“实践之儒”,罗汝芳谓其“学继象山”,徐阶曰:“真古君子”,催都玉谓“得罪权贵止于不为官,得罪疏山则不可为人”。著有《吴疏山集》、《皇帝内经素问》等书。吴悌是疏山寺土地施与者吴然的后裔,一辈子与疏山不离不弃,读书讲学均在疏山书院。为纪念他,于明朝万历年间,在其读书讲学故址(疏山寺)敕建崇贤祠、一览亭、复性堂书院、解春秋设祭,盛况空前。

汤显祖(1550—1616),中国明代戏曲家,字义仍,号海若、若士、清远道人。江西临川人。中国著名戏曲家、文学家诗人,被誉为“东方莎士比亚”。明万历八年(1583)中进士,先后任太常寺博士詹事府主簿礼部祠祭祀主事等职。明万历十九年(1591)因上书触怒皇帝被贬,后调任浙江遂昌知县,一任五年,政绩斐然,却因压制豪强,招来非议,愤而弃官故里,潜心于戏剧及诗词创作。他多次游历疏山,并作有诗文,留存有《疏山寻达公游处诗二首》和《疏山寺讥吴吏部诗二首》。(详文见后)

徐善庆(1532-?),字元正,学者称“龙岗先生”,金溪蒲塘人。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进士,授河南汝州知州,著有《武选集》、《采青轩诗》。多次游历疏山,参禅礼佛。

罗汝芳(1515-1588),字惟德,号“近X先生“,南城人。明朝中后期著名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诗人。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进士,先后出任太湖知县、宁国知府、山东聊城知府、云南道监察副使、右参政等职。讲学时听者众,引起首辅张居正不满而罢归故里。多次游历疏山,为疏山作《谒崇贤祠文》。(详文见后)

章璜(1527-1608),字本清,南昌人。明代理学家、易学家、教育家。世称“江右四君子”(吴与弼邓元锡刘元卿)之一,著有《图书编》、《周易象义》等书。于南昌东湖聚众讲学,尚主白鹿书院讲席。曾游历疏山,为疏山寺作《崇贤祠堂记》。

吴道南(1547-1620),字会甫,号曙谷,江西崇仁人。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历官弘年,为官清廉,不附权贵,辅大政不为诡随。散文典雅绵密,诗长于写景,语言清丽。多次游历疏山,为疏山写《清风祠庙碑文》。

邹元标(1551-1624),江西吉水人,明万历进士,刑部右侍郎东林党首领之一。方正耿直,勇于抨击时弊,多次犯X遭贬,是历史上著名的宁死不弯的大臣和学者,人称“割不尽的韭菜地,打不死的邹元标”。游历疏山,并为疏山赠书匾额“名臣硕儒坊”。

傅试,字俊薮,金溪东冈村人。时人称其诗逼陶韦,画追颜柳,遭时乱,肆力于著作,左右《浒湾十景》,寺志录有《书山》、《云峯》、《锦江》、《银州》诗四首。

李来泰(?-1864),临川城南下桥寺人,清顺治九年进士,康熙十八年(1678)“博学鸿儒”科考试名列二等第一,参与修撰明史,作有《募修疏山寺引》。

李绂(1675-1750),字巨来,号穆堂,临川荣山镇人。清康熙三十八年进士,清代著名政治家、理学家和诗文家,由编修x官内阁学士,历任广西巡抚直隶总督户部侍郎。作诗《过疏山寺还陆子》。

风水宝地

882年)始创白云寺,后改名为疏山寺。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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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寺

袈裟汤显祖

三井香泉

疏山古刹

疏山名不见经传,历经了千年风雨依旧沉默无言,在天与地之间静静地守候一种不知名的东西。而古刹却被岁月剥去红装,衣衫褴褛,带着一身陈旧与沧桑。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一代代人凝望的眼神有着如此的归属感,不知道是神的伟大,还是人的脆弱。

岁月缓慢的流逝中世人迈着双脚,一脚迈着幸福,一脚迈着悲伤,或许是悲伤的痛楚让人找不到出口,寺庙大概就这样成为了最好的选择,因为它永不开口,是你永久希望的倾听者。历史总是在岁月的沧桑中让人感悟它的厚重,在人去楼空中让人祭奠死亡和泪水,在丝丝入扣的寂寞伤痕中让人无言以对。

约莫一千多年以前,一位芒鞋破钵、法号白云的长老落脚于此,就像所有经文中叙述的一样,山与水的灵气沉积了佛光普照,因而向善当然要立地成佛。就这样,经历了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雨,白云长老也湮没在岁月的泥土中,古刹却在后人的一心向佛中生根滋长,长在有佛缘的人的心中。

一条坑洼的土路虔诚跪拜在古刹脚下,就像虔诚的善男信女驮了的背,疲惫中带着期望。红砖古墙早已班驳不堪。巨大的“佛”字在风雨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墨痕。远山黛色参天,苍茫无际,半山腰处一片竹林,郁郁葱葱,我不禁慨叹解缙“门对千竿竹,家藏万卷书”的才子之气,苏子言,“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古庙在竹林的掩映下总有一种超越功利的恬淡。远远看去,心里滋长着点点的释怀。

竹荫的尽头,几间草屋有些瘦骨嶙峋。走进去,是文房四宝残留的痕迹,墙面磨下的是琴心剑胆的风骨。不知道当年读书于此的人,是否在人生的旅途中有过“斯人独憔悴”的难堪,几千年来读书人的风华正茂只留下了“十年窗下影,一点案头心”,潇洒而又沉重,读书于此需要的是几分胆气,需要耐得住寂寞的胸怀,需要一个人的执着。做人是不是太需要功名,那个在大雪天划粥而食的人总是让我感怀。还是忘却世俗吧,可惜当年“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李白没有游历于此,不然在菊花怒放的清冷夜晚,高山之颠有的是“举杯要明月,对饮成三人”,遗忘的是明月千里寄相思,剩下的只有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三分啸成了剑气。

进入院落中青转铺地,当年白云长老亲手种下的那棵罗汉松早已老态龙钟,不复当年,枯瘦的枝条些微有点绿叶,不知道谭嗣同高歌的莽苍苍斋的那棵老树是否也如斯屹立于风雨之中,“斯人早已殁,千载留馀情”。面对这样的历史伤痕,我总会像傻瓜一样木然的伫立着,一种沉重的历史压抑感,人生的负载感,在我的心中久久低徊。大地沉默无言,无声无息,可一旦那铭刻人心的悲剧角色的脚步落于此时,留下的多数是迷惘和痛楚,物换星移,人总是很容易伤感和怀念,我也不清楚这种怀念中我们在期待什么?

登堂入室,神被赋予了高高在上的地位,留给我们双眼的是崇高的仰视。弥勒佛笑口常开地俯视着芸芸众生,上面一副对联写着他对世人的佛理:“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慈颜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所谓“仙在修己,佛在度人”,我却无法领略“佛”的真正内涵,入者为释的训条也使我久久困惑。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在于时间给人带来的虚无,或许因为此人在骨子里总需要着一种支撑,一种寄托,然而在这种支撑寄托中,又流逝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毫无声息。

拾级而上,石阶上堆满了落叶,两旁树木苍黑,山棱中芳草青青。半山腰处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地建了几座僧人塔,一种触目的荒凉,夕阳夕下,溯风凛冽,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悲凉,岁月抹去了生者的辉煌,抹去了荣辱。对于他们,对于像他们这样几千年来默默生存的人,我一直都有一种无言的感慨。他们太平凡,太朴实,太渺小,以致历史没有留下他们太多的痕迹,甚至没有,后人看到的只是那破落的荒冢,衰败的蔓草。然而,我们会想到吗,却是他们,却是他们这种悲哀的生生不息,延续了我们今天的血脉,在这一点上,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根,我不知道还应该对自己说些什么?包括对自己的悲哀。

历史很淡漠,总是无所顾忌地践踏芸芸众生的伤痛,我们是这片有了久远命运土地的后人,古刹及这片土地上的所有遗迹都是我们祖祖辈辈生命的印记,生命的痕迹,一切都在简单中写下了沉重的答案,我们无法忘却平凡,无法走出平凡,因为平凡贴近着苍生,平凡是这里最原始的真实,平凡覆盖着一切,包括伟大的孕育,或许我能告诉自己,平凡是历史中最固执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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